有人说,要多一点人性,少一些狼性,这要看什么境遇。
在对手如狼十分热烈的生存处境中,鲁迅先生就不得不保持“野性”——拥有一种随时准备为自由而殊死搏斗的难以驯服的野性,他十分欣赏青年作家萧军身上的“野性”,他自己则成了一只荒原野狼。鲁迅又是一只特别容易受伤的狼,许多的时候,只能面对无边的旷野,发出自己的愤怒与悲鸣。鲁迅还是一只勇于解剖自我的狼,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狼。鲁迅小说中的狼具有多种意象,既指吃人的封建礼教,愚昧麻木的国民,孤独彷徨的知识分子,还象征勇猛善战的“复仇者”。
王育琨先生是一名研究企业家思想的学者,他曾在北大演讲时,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那是一次西藏无人区的探险。一天早起,先进行了一个两个多小时的急行军,紧接着来到一个陡峭的大坡,长度有近2000米,坡度有六七十度。这是考验人的耐力和体力的路段,每一步迈出去,都十分艰难。
我一步一步走着“之”字形,登上了顶。回头一看,一位企业家登山友在200米开外的地方艰难地爬行着。我看17岁的背夫贡觉吐旦站在我身边,就跟他说:
“贡觉,要不要去接应一下他?”
贡觉吐旦抱着胳膊看着他淡淡地说:“大家都是一条命,都是出来锻炼的。要走出去,只能靠他自己的生命力!”
我愣住了。这些天贡觉跟我一直很铁,我的求助只换来一个“生命力”!
后来那位企业家两小时后登上山,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地躲着他。可是他却被一种狂喜紧紧地裹挟着,根本无暇关注我内心的纠结。他看到我们后既激动又开心,与我们一个个地拥抱,拥抱那些藏族背夫。从他夸张的动作中,分明看到了他为自己克服了巨大的困难终于登顶的自豪。这种自豪和狂喜是贡觉吐旦给他的。如果真有人下去接应他,他会失去成就感和乐趣,他上来后,只会对我们说:“对不起,耽误了你们两个小时的行程。”
贡觉吐旦给了这位企业家自尊,而我却险些毁掉了他的自尊!
在布满原始森林的大山里,在大自然的严峻环境里,只崇尚鲜活、顽强的生命力!而生命的堆积物却无足轻重。在事物上有太多理性的堆积物,如词语、概念、意见、评价等;在生命上也有太多社会堆积物,比如财富、权力、地位、名声等。天长日久,堆积物压扁了生命力,悄然夺人生命。
在城市的喧嚣中,我们这些文明人,却不能像贡觉吐旦那样把生命力与生命的堆积物区分开来。贡觉吐旦的生命力视角,不只可以看人生,更可以看公司。
三十多年了,一些人一味外求,求了许多生命的堆积物,把生命力都压扁了,从今以后该向内求了。不要为堆积物耀眼的光环所迷惑而不知所措,要关注公司一个个业务现场的创造力和生命力。
王育琨所言,正是道出了一个道理,我们太多的人没有了独狼的那种“野性”的“生命力”,软绵绵的像只羊!在普遍的文明化和社会化的过程中,我们让自己的野性退化了。
一位生物学家在澳洲的高原上研究狼群,发现每个狼群都有一个半径15公里的活动圈。把三个狼群的活动圈微缩到图纸上,便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三个圆圈是交叉的,既不隔绝,又不完全相融。狼群在划分地盘时,留有一个公共区域。相交部分为它们提供了杂交的可能性,不相交部分又使它们保有自己的独立性。当活动圈重合,狼群则厮杀;活动圈相离,狼的野性则退化。
一个大狼群中,有一条狼总喜欢独往,经常冒险,但又非常聪明,几乎每次出发都能捕得猎物。有一次,它胆大妄为,在大白天便潜入到有人放牧的羊群中。它利用中年猎人与猎狗休息松懈的机会,借助草丛、灌木做掩护,潜行到羊群的附近。突然一个急冲,便扑倒了一只羊,迅速掏开腹腔,吞食起内脏。眨眼工夫已经把肚子撑得圆了起来。待牧羊人反应过来时,这条狼开始逃跑,但它被包围了。这时狼弓腰收腹,吐出了一部分刚刚才吞下去的鲜肉,减轻了自身负担,然后猛回头,再次冲向羊群。羊群吓得四散奔逃,干扰了人和狗的视线和去路,狼终于又一次成功逃脱。
社会这个人造丛林犹如非洲的原始大森林。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殚精竭虑,不择手段。狼的个性不同,所拥有的地位也不同。每条小狼在开始学习生存技能时,总会被培养成与众不同的个性,而每种个性都会为整个狼族的生存贡献着不同的力量。
动物世界的这种普遍现象,也许是一种代代相传的本能,但它却能激励人类仿效,在现实生活中,借鉴这种智慧。
励志大师奥格·曼狄诺曾说:“每个人都是自然界最伟大的奇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上苍便赋予我们无穷的能量和禀赋。它激励我们超越自己,使自己的个性充分发展,因为这是得以成功的一大资本。
缺乏危机意识的人,其生存意识越薄弱,变革的意愿就越小,创新的动力就越弱,也就越容易在竞争的洪流中遭受挫败。在这一点上,狼能带给我们许多启示。
许多天才人物并不是天生的强者,他们的竞争意识与自我创新能力并非与生俱来,而是通过后天的奋斗逐渐形成。通过学习,谁都能有胆有识,敢于竞争,敢于创新。不要因为弱小而不敢与人竞争,也不敢轻易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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