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是叫人神往。从情窦初开的花季雨季到最后踏入神圣的婚姻殿堂,那或者青涩、或者甜蜜的情感回忆总是占绝这个特殊年纪大半的心房。
很多人说初恋难忘,我想,年少时节的感情之所以动人,一是因为它的纯粹;二是因为它发生的时节。
这个时节的感情,没有掺杂感情以外的因素,纯净得如同水晶“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因为爱而走近,因为爱而熟悉,因为爱而爱。这种纯粹在成年以后,好像再难遇见。即使有人如某电商的CEO一样宣称:“××是我见过的最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他的内心深处也一定也会偶尔想起那个曾经与他不计得失、同甘共苦的同龄人。这不是某个人的虚伪,这是人性赋予每个人的共有弱点。宝石者,除去有如琥珀需要内核者为佳,大多还是无杂质纯净透明者为先。世事亦然。
很多时候,我回忆过往的自己,常常心有所思。想来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是因为有这个人陪伴的那段时光。他(她)已经成为一个符号,一个那个特殊年纪的符号,他(她)代表了你全部的青春岁月。王家卫的《2046》中曾有这样一句话:“爱情这东西,时间很关键,认识得太早或者太晚,都不行。”你想念的不再是懵懂少年梦中的他(她),而是那个时节本身。你们从懵懂的少年时代开始一起成长,成长的喜悦和酸楚共同分享。于是,你们就有了共有的青春记忆,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印痕深深地改变了你。在你成年之后,回望自己的年少时光,或许很多的细节已经消失不见,但是那个时节造就的性格、养成的习惯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你,它的独特存在。
和每一个那个阶段走过来的少年一样,我也曾经热切地期盼那个独一无二的她。只是,她来过,又走了。再次出现过,又消失不见。那个时候的自己被青春期的荷尔蒙充斥着头脑,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只是疯狂地挥霍着那种叫作青春的东西。我已经记不起那些一起玩闹的故事,只是后来偶尔路过的街角,偶然想起的CD,会一下叫你想起某个人,这就是青春的印记。
审视今天的自己,我始终心怀感恩。女孩子要比同龄的男孩子早熟,更早地思考想要的是什么,应该怎样追求想要的生活。少年岁月共同成长的她,足够宽容,融化偏执少年心中的狭隘;足够理性,化解血气方刚躯体里的执拗;足够积极,点醒心智中时时泛起的少年迷梦。曾经几多内向、木讷的自己,始终感恩她带给自己一个更加明亮、更大宽广、更加平和的世界。就算今天的我,被人评价为有心胸、有思想、有办法,少年时代也不过如所有的男孩一样不知进退,不知所为,不想明天。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也许就在彼此争执的言语中,我们飞速地改变了。少年时候身边的那个他(她)是一个能工巧匠,悄然改变和塑造一个脱胎换骨的你。这段时光,足以改变人生的轨迹,所以你会常常想念。
对这个年龄的爱情来说,很多时候,所有的挥霍会在一个瞬间戛然而止。有一个朋友这样描述自己的感情:“失恋是每一个人成长的必由之路,因为这刻骨铭心的失去,才能够由被惯坏的自大慢慢萎缩,变得卑微,感受到自己的微不足道。在蛰伏之后积蓄能量,慢慢恢复,找到自己的常态。”“这样的恢复表面来看是恢复到一种常态,其实已经是一个全新的自己。好似每次蝉蜕,留下一个旧的躯壳,会有新生的躯体,迎接新的生活。”
在失去的过程里,我们痛苦挣扎,心如刀割。大多数的我们,都会在一番折腾之后悄然走过那段岁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长大了。爱得痛了,痛得哭了,哭得累了,翻过这一页,会有一个崭新的自己。
“曾让我那样流泪的爱情,再回首时,也不过,恍然一梦。”有过爱,才知取舍。有过失去,才知珍惜。有过错误,才会甄别。
我常常告诉自己珍藏记忆,善待回忆。在我的高中同学录上,有朋友这样写道:“虽然不常联络,但是希望很多年以后,一见面、一通电话,还能像今天的我们一样,不羁地说话,大声地欢笑。”也许后来的你们天各一方,再无谋面,但是一路走来的共同记忆,就足以维系你们一生不陌生,不疏离。请善待自己的记忆,珍视曾与自己共同成长的人。
要放下过去,珍视当下。氢气球下面缀着铅块,就只能定定地立在原地。佛家有偈语说,“如何向上,先要放下”。不必长久地对同行时光中的琐碎细节耿耿于怀,是非对错都已不再重要。甩开当下的羁绊,才能大步迈向你期望的明天。在奔跑的过程中,好像你想要的一直远在天边。可机遇青睐热爱生活的人,用心生活,改变自己,你就会发现,在奔跑的路上,更珍贵的爱在拐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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