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清洁工,她让人们觉出了太多的与众不同。也着蓝色工作装的她,颈上却多了条别致的丝巾,人一下就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神采。遇到有居民走过,她并不像同伴们那样低了眉惶惶地避开,而是仰起一张化妆入时的明净的脸,柔声地问一句:“您出去?”她要负责几栋楼,一天的辛苦可想而知,可每天在她收工时,人们总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明媚的笑意。一个同伴问她:“为了把自己收拾利落,要起得更早,这值吗?我更愿意多睡一会儿。”她说:“我觉得干这行也很荣耀,咱们也有理由同别的女人一样美丽。”
曾读过一篇名为《为自己减刑》的文字,里面讲到了公共汽车上一个年轻的售票员,说一眼就可以看出他非常不喜欢这个职业,懒洋洋地打招呼,爱理不理地售票,不时抬手看看手表,然后满目无聊地望着窗外。作者说:“这辆公共汽车就是这位售票员的监狱,他却不知刑期多久。”人群中有肢残、智残之外的另一种残疾——人格精神的残疾,此类病者不知何为感动,不知何为热爱,对人对事一团冷漠,他一直囚禁着自己,所以走到哪里都没有自由,他被隔绝在一切快乐之外。
前不久,本地一名大学生从五楼的教室毫不犹豫地飞身纵下,却只因一次求爱未果。他的父亲从千里之外的乡间赶来,抱着儿子的遗体不禁老泪纵横。这位健康已严重受损的父亲一直靠赶马车给人拉货度日,儿子高昂的学费只能从口里节省,只能靠低声下气的求借。儿子高考前,父亲被砸成重伤,卧床的那些时日他没有告诉儿子,只是为了不耽搁他的功课。儿子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父亲高兴得像个孩子还流了泪。可今天,那个无知的人想都没想就把那张叫做生命的单程车票撕掉了,他没能做到热爱他的父亲,也没能做到热爱这个世界。
一名青壮男子骑马要到河对岸去,可那匹马却在水边使开了性子,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过河,男子只得四处寻人帮忙。他终于找到了一户人家,但推开门就立即失望了,床上只有一个病卧的老妇。她听清原委之后,就说:“你把我扶上马背。”当这个颤巍巍的老妇坐上马鞍,奇迹出现了,那马立时就变得乖巧可人。男子大惑不解,老妇说:“道理很简单,你把它当作一匹马,我却把它当成自己的一个孩子。”
有人问登山家,冒了生命危险去攀那一座座山峰,究竟是为了什么。登山家说:“因为山在那里。”太多的人不能理解登山家的“怪癖”,因为他们读不懂登山家对山的热爱。热爱可以在不自由中寻找自由,可以在不快乐中寻找快乐。或许我们常摆脱不掉一种苦楚的捆绑,或许我们总因为什么愤愤不平,或许我们偶尔失望多于希望,这时我们不妨去叩响“热爱”的门环。那扇门里扑面而来的必是最生动、最温暖、最亮眼的阳光,内心再无一丝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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