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从26岁开始,即从1916年元旦那天起,每天都要核算自己所用的时间,每个月底做小节,年终做总结。难能可贵的是,他56年如一日,直到1972年去世的那一天。
他靠的是记日记。没有什么能打乱他的这一习惯——休息、看报、散步、剃胡须……甚至女儿找他问问题,他都要在纸上做记号,一丝不苟地记下用了多少分钟。
他想方设法利用每一分钟“时间下脚料”:乘电车时复习需要牢记的知识;排队时思考问题;散步时兼捕昆虫;在那些废话连篇的会议上演算习题……读书的时间盘算得更细。“清晨,头脑清醒,我看严肃的书籍(哲学、数学方面的);钻研一个半小时或两个小时以后,看比较轻松的读物——历史或生物学方面的著作;脑子累了,就看文艺作品。”他算出自己一小时的看书进度是:数学书4-5页,其他类书20-30页。他最令自己满意的是1937年7月,“这个月我工作了316小时,平均每天7小时。如果把纯时间折算成毛时间,应该增加25-30%。我逐渐改进我的统计。”
他统计自己1966年所用基本科研时间为1906小时,超出原计划6小时,平均每天工作5小时13分;与1965年相比,则超出了27分/小时。1967年他77岁,他对这一年时间的统计是:读俄文书50本,用去48小时;法文书3本,用去24小时;德文书2本,用去20小时;游泳43次;娱乐65次;同朋友、学生交往用去151小时……
多么的单调、枯燥,像电报一样乏味、会计账目一样干巴,除了醒目的加减数字,没有一点世故隐情。然而透过字里行间,我们却可以窥到一个学者对待生活、对待事业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待时间的无比珍视。
他认为时间是世界上最有甚至是惟一有价值的东西,他将它视若神明的赐予,于是时间也就给予了他丰厚的回报。这个牢牢驾驭住了时间,创造出“时间统计法”的人,就是当代杰出的昆虫学家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柳比歇夫。
(张建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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