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爵士、科技、科幻小说、摄影以及《星际迷航》包围长大的陈亮宏是典型的年轻一代投资家。华人家庭出身、美国留学以及成长地东南亚的多元文化都拓宽了他的视野。为了更充分地实现自己的价值,他赔付了高额违约金给新加坡政府来换得自由身。随后,先参与了Neoteny Labs即企业孵化实验室的建立和风投方案与管理,后又以此为节点,发展出自己的创投品牌硅峡——专注于东南亚地区的风投兼创业公司。
七年的行业发展、创业投资和科技类基层活动的经验,让陈亮宏更懂得将理想主义和务实主义相结合。他说,坚持到底的唯一办法就是保持包容性的眼界和始终如一的执行力。
黄金门票的代价与收获
出生在新加坡一个华人中产阶级家庭的陈亮宏,从小就是科幻影视剧《星际迷航》的狂热爱好者,对科幻电影的喜爱让他迷上了电脑科技。12岁,陈亮宏有了第一台电脑,并参加学校的电脑小组长达六年。少年时的他为了更快地玩网络游戏,甚至还破解了新加坡电缆电视(SCV)以DOCSIS 1.0加密的缆线数据机。在大学专科学院学习期间,他还是资讯科技俱乐部的成员,学了互联网早期当时关键的HTML,CSS和Flash。虽然都是些小打小闹,但沉浸在电脑极客的亚文化群中,不仅磨练了他的技能,也强烈地激发了他对电脑科技的兴趣与感性,为以后从事科技创业打下了基础。
陈亮宏所受教育是英国风格教育,就读的学校也是封闭式的,在他看来,这种学习生活既沉闷又乏味,如果沿着这种轨迹发展下去,他也许会成为一名所谓技术宅男,但是参军和留学使他的眼界和想法大大改观。新加坡拥有一套完善严格的国民服役制度,军营生活涵盖了各阶层人们的互动与交流,通过参军,陈亮宏有机会接触到不同背景的人,沉浸在这个大熔炉里,他开始真正了解新加坡社会,个人的发展得到很大的提升。
2000年2月,陈亮宏收到新加坡政府提供的海外留学奖学金录取书,得到了美国顶级工程大学四年公费教育的机会,不过是有交换条件的——毕业后,他需要将生命中6年的时间贡献给新加坡公共服务。由他的父母做担保,如果违背了奖学金合同,将会使得父母承担一笔高达47万新元的违约金。但是,对于当时迫切希望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陈亮宏来说,这个机会简直是一张“黄金门票”,那一年,他在法律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2002年8月到2005年5月,陈亮宏入读卡耐基梅隆大学,之后,为了体验美国不同地区生活,他放弃了同在美国东海岸的麻省理工学院的硕士机会,又到斯坦福大学学习了一年多。
自由女神脚下的美国鲜活开放。美国生活学习让陈亮宏有一种全新的感受,他体会到了英国和美国教学方式的不同,充分理解学习了美国人的观念、政治和社会状况,以及从他们对经济与外交政策的视角,明白了和他们的相处之道。这些收获,对于日后他创办硅峡大有裨益。虽然工作后他提前结束了与新加坡政府的六年服务合约,但自始至终,他都十分感激政府给自己机会到世界一流大学学习,认识各类人群,开阔视野。
回国后,带着尽早回报政府的热情,陈亮宏投入到新加坡公共服务工作中。他所在部门是新加坡政府机关资讯通信发展局IDA。IDA为新创公司开展全方位礼宾式服务,会指定直接的人力资源策略,发展人际网络,整个过程都经过精心设计,以吸引投资人、技术人员和企业家落户新加坡。
度过了一开始的蜜月期,陈亮宏对公共服务工作日益得心应手,但他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工作走上正轨后,他时刻注意观察,保持谨慎,虚心学习所有信息,并客观地审视自己所处机构的总体架构。和全世界所有的政府机关一样,新加坡政府也有一定程度的官僚之风:层层审批,决策自上而下。但陈亮宏明白,IDA仍旧是一个使人成长的地方。他在IDA工作了三年,这三年里他持续保持着斗志,抓住每一个机会学习。他促进新加坡资讯通讯公司的电子政务和解决方案,运用于发展中国家的政府机关;吸收并引进风投为主的创业公司在新加坡建立研发部门;在以新加坡为大本营并处于发展阶段的资讯企业投资股本;制定并设计长远发展政策和激励方案。
IDA的工作让他接触到大量向风投方融资的新创公司,在产业和政策发展、招商引资、业务拓展、运营及风险投资上都收获了可贵技能和丰富经验。陈亮宏认为自己很幸运,因为他在实现个人价值和职业发展的同时还能为国家服务。并且通过IDA的工作,他对于新加坡新创企业的成长环境有了充分的了解,也深刻洞察到了国家和私人企业运营机理方面的区别。
但是最终,他还是决定离开,提前结束了6年的合约期。2009年10月30日是他在政府任职3年又4个月的最后一天。在日本投资家伊藤穰一的协助下,陈亮宏终结了与政府的合同,正式加入了“下海一族”。
打造属于自己的创投品牌
伊藤穰一是一位在美国长大并接受教育的日本活动家、创业者和风险投资家,他参与建立了搜索引擎和日本最早的互联网运营商,被称为日本博客浪潮的推手,并先后投资“推特”等40多家公司。同时,他还是全球著名的思想家和作家。2008年,伊藤穰一被美国《商业周刊》评为“互联网最具影响力25人”之一。
陈亮宏近照
在IDA工作期间,陈亮宏结识了伊藤穰一,对于陈亮宏来说,伊藤穰一可谓一名“贵人”。伊藤穰一对这位年轻人的思维、眼界格外赏识,陈亮宏也发现自己和伊藤穰一在很多观念上非常一致,虽然年龄差别很大,但彼此之间很有默契。彼时,伊藤穰一正创办企业孵化实验室,主要做风险投资。结合自己在IDA的工作经验,陈亮宏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更大地发挥自己的价值、更好地为新加坡作贡献的绝佳机会,他加入到企业孵化实验室的创办中。
从2010年到2012年两年时间,企业孵化实验室用募集到的500万美元风投基金投资了24家公司,平均每个月一家公司。投资额从5万到50万美元。投资公司遍布世界各地,其中美国11家、中国香港1家、新加坡11家、英国1家。其中Viki(大众录影接待翻译服务公司,被日本电子商务巨头乐天以2亿美元收购)、Seat Me(一个餐厅预订服务平台,被美国最大的点评网站Yelp以1270万美元收购)、 Lanyrd(一家活动数据公司,被在线活动策划平台Eventbrite收购)、Catch(一家基于云平台的信息编辑公司,被苹果公司收购)、Animoca(一家游戏开发企业)等创业公司都蓬勃发展。
硅峡的首席技术官(CTO)Kent Nguyen和团队讨论软件开发的细节
当然投资经历中难免也有成功之母的失败因子,包括:Found,一个安排朋友聚会的应用手机软件;Chalkboard,一个移动广告公司,2012年四月份正式倒闭了;还有Chumby,无法及时适应市场转变,尤其无法适应苹果公司i Phone手机产品和谷歌的Android平台应运而生后的转变而退出。但截至2013年10月份,500万美元投资已回收632万美元,收益率达26%。现在有超过一半的投资方案仍然存在,价值910万美元。
首轮投资告一段落后,伊藤穰一接受了新的挑战——麻省理工大学媒体实验室主任,他也曾邀请陈亮宏加入这所实验室,但综合自身所学和走过的路,仔细考虑过后,陈亮宏认为媒体实验室的工作并非他真心所属。他决定继续留在东南亚。
但继续下去,他面临一个新的挑战,伊藤穰一已经将主要精力放在了麻省理工大学媒体实验室上。企业孵化实验室所运用的是伊藤穰一打造出来的品牌,“Neoteny”这个词几乎是伊藤穰一的代名词,而其时主要由陈亮宏独立运作。并且在运作中陈亮宏意识到,自己有些想法无法完全展开。综合考虑之下,他决定塑造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品牌标识。
2012年年底,一个新的创投基金品牌——硅峡诞生了。“硅峡”这个名字完全符合陈亮宏的目标。它投资和孵化新创公司,扶持新创公司从最初级的种子阶段慢慢成长起来。但硅峡不只做风投,业务亦涵盖了产品开发、软件开发和代工、社区开发等方面。相对于企业孵化实验室,硅峡正建造一个更好的平台,希望吸引更多的设计师、工程师和企业家等人才,把大家集中在一起,自动自发地互相交流和启发,一起合作、开发新产品,最终达到公司和个人共同受益。
对硅峡的这种发展方针,陈亮宏用了一个词“同谋”来形容。“同谋”既可以指有共同眼界一起合作的商业伙伴,也可以指有相关目标的创业者们交流想法、共同促进的一种活动。因为IDA的工作经历,他明白政府和新创公司之间存在交流差异,并深谙解决之道,所以,硅峡的另一个任务是做一座连接政府和新创公司之间的桥梁。
硅峡在新加坡、越南的胡志明市、缅甸的仰光都有分部。新加坡的部门主要负责集团控股、风险投资、企业孵化与合作。越南部门有4000平方英尺的两层空间,三十多人的工作团队,主要做软件代工、生产网络和移动产品。缅甸的部门主要与当地一家移动通讯公司——OOREDOO合作开发移动社区服务,在陈亮宏看来,由于国情原因,缅甸的移动通讯事业刚刚开展,潜力很大。除了这三个国家以外,硅峡下一步正在探讨进军印尼市场。
硅峡的新加坡本地和国际员工都是一群有共同理想和抱负的创业者,有着丰富的业务处理、经营、产品和技术研发经验,各司其职,努力使能力得到最大化发挥。此外,硅峡还有丰富的社区活动,会经常举办一些设计、产品管理、募集等主题活动,也会开办关于软硬件产品开发设计的午餐会。
硅峡成立后,企业孵化实验室作为实体仍然存在,但是将主要负责离岸风投。它不再是陈亮宏价值观的容纳器。在伊藤穰一的网络中,陈亮宏是他的一个节点连接头,尔后变成了一个节点,又在陈亮宏自己的网络里成了一个枢纽中心,开始发展自己的企业网络。
现在,陈亮宏和伊藤穰一的见面时间相对少了,但需要时仍彼此互相支持。在陈亮宏看来,伊藤穰一和企业孵化实验室就像最后出现的一把钥匙,打开了他积累多年的思想和经验大门,引导他正确地迈向适合自己的方向。伊藤穰一用自己的作风教导着他,身边的朋友与行商伙伴也无私地介绍给他,而他则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有选择地吸纳这一切。对于伊藤穰一对自己的影响,陈亮宏这样形容:“伊藤先生就像海浪,而我像沙滩上的泥塑,在海浪的冲刷下,泥塑不会像沙塑一样一冲即散,也不会像石塑一样无动于衷,却只会被抚平棱角,变得更加完美。”
我希望硅峡循序渐进地发展
新加坡人口中有八成是华人,同时也是英语沟通无碍的国家。在新加坡很容易接触到来自印尼、泰国、越南、菲律宾等周边国家的人脉,可以由此熟悉各国市场环境、切入这些市场。另外,新加坡虽然是华人社会,但体制上融合西方制度。是企业进入欧美市场、进而国际化的最佳跳板。而陈亮宏的生活、工作和学术轨迹,更有助于他打开海外市场。
现在,新加坡有大批新创公司成立,新的创投基金也不断涌现,在这条路上,有些新创公司披荆斩棘一路闯关,有些走着走着就倒下了。越来越多的人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在风投企业中不断试水。近年来一波波创投企业的成立,证明这个系统正日趋朝着良性循环的方向发展下去。相应人才已经初露锋芒,展现出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在陈亮宏看来,这一切意味着更多的机遇和收获。
陈亮宏出席马来西亚政府举办的企业家投资闭门会议
硅峡的新加坡办公室是陈亮宏与设计师携手设计的佳作
推出自己的品牌硅峡后,陈亮宏把满腔热情都投放在新公司的组建上。起初非常艰难,准备签下新加坡办公室租约时,公司尚在融资,融资的结局也是个未知数。但经过深思熟虑,他下定决心先签了合约——整整三年。随后,一个人负责办公室设计和装修,同时和伙伴一起组建越南的工作团队。而当时他自己的孩子还很小,妻子也要为分担家用而继续工作,各方面都很需要他的支持。所以提起那段时间,陈亮宏说,“忙得要疯了,有两个孩子需要照料,一个是新公司,一个是家里的孩子,经常是一天要工作20个小时。不过,当时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合作,看着计划一天天实现,公司团队日益壮大,所有的寂寞和辛苦都被抵消了。”如今最艰难的阶段也已经过去。
新加坡第71街区的联合办公区是硅峡实体所在,他希望这个2000平方英尺的区域不只是联合办公区,还是一个吸引科技公司和创新者们交流想法的舞台。通过社区开发以达到多种共赢:通过硅峡投资的公司可以在这里找到新的资源;软件开发找到新的客户;免费帮早期科技企业团队开发软件或免费供团队使用办公室,团队给硅峡一部分股份等。陈亮宏表示:“我希望这个公共办公区最大的亮点就是它独具一格的设计、有想法的租户及热烈自由的商业氛围。”别的公司也有社区,但都不够重视它的功能,陈亮宏则认为社区是一个人才互相交流、激发、合作的平台,在他看来,这就像“在沙漠中没水的情况下,我自己创造的一个绿洲”。
陈亮宏的理想是在东南亚市场的每个主要城市都建立一个实体工作区,方式和规模根据具体情况而定。现在,新加坡工作区用来开办社区俱乐部,把硬件租给客户使用,通过活动吸引人才。越南工作区分两层,第一层是一个类似商务休闲吧一样的空间,经常举办活动,大家一起谈科技、谈软件开发及投资等。他希望用社区的方式,寻找传统式生意的资金和模式,并将其融会贯通。
到目前为止,硅峡仍不是一个实体产品的企业,主要功能仍是一个为投资者和企业家创造机会的平台。短期内的投资方向不会出现大的转变。谈到硅峡当前最紧迫的任务,陈亮宏说是寻找恰当的国际生意伙伴为硅峡融资230万美元以便扩张营业。硅峡也在考虑组织新的风险投资团队以便筹募第二轮投资基金,理想目标为5000万美元,预计需要12到18个月的时间完成。第二轮资金打算在日本、东南亚、新加坡、美国等地融资。他相信,依靠在企业孵化实验室第一次风投的经验与成就,依靠自己团队的能力和素质,两项筹备资金的目标都会顺利完成。
对于一般企业家提到的五年、十年计划之类,陈亮宏没有想那么多,他并不急于扩张市场,认为重点在于人员之间的合作协调。下一步,融资扩张营业,确定第二轮风投资金、在缅甸再找几个“同谋”、继而进军印尼市场,一步步循序渐进地往前走,而具体的操作就要“靠直觉了”。他说:“我的目标就是我的理想,我能做的就是执行。理想是目标,执行是我的旅程。”
生意只是旅程和旅伴之间的产品
身为八零后企业家的陈亮宏,对企业的经营思路和原则都持一种开放式创新的态度。他认为目前投资商和企业家之间的交流交易性太强,真诚度不够浓,欠缺开放度,有时甚至将投资者同企业间的关系视为一种敌我关系,并陷入这种竞争思维中无法自拔。开放式创新的核心是与合伙人共同展开的创新合作,应当共担风险、分享成果。组织机构及其周围环境的界限不再分明,创新既可以向内延伸,也可向外扩展,从而打破我输你赢的状态,而呈现投资者、企业家、公司“三赢”的局面。
但是,企业家步调不一致要提早结束创始人之间的合作,是早期投资者做好心理准备去成全与面对,投资者和企业家之间、企业家本身之间都应该有很深的信任关系。早期的风投者应该和企业家心连心,和他们一起走向稳健的成长阶段。陈亮宏说,他追求的是长远的路,人与人之间长远的交情。真正的投资者不是只为了赚钱而投资的,投资方案赚钱只是一个好的结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重要。投资者或许会在企业家的第一家公司的投资方案亏钱,但只要两人之间的关系是良好的,投资者通常都会继续支持企业家接下来的新计划。
在陈亮宏看来,人生的目标是开心,而这个目标体现在企业经营上,就是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彼此都感兴趣的生意。经营企业的主要目标不是金钱,财富只是社会衡量人的一个方面,赚钱的方式有很多,但是用自己擅长和喜欢的方式赚钱,则可以充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价值。一些年轻人没有明确的想法,只加快脚步一味盲目追求金钱,忘记了停下来——观察身边的事物、反思自己的行为、弄明白自己内心真正的需求。年轻创业者应该明确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在现实的基础上调整自己的行为,朝着目标努力。在这方面,他希望硅峡这个平台能帮助到更多的人。他说,虽然现在大多数企业是失败的,但和志同道合者一起奋斗的过程却弥足珍贵,“人生是长久的,生意只是旅程和伴旅之间的产品”。
硅峡的业务遍布世界很多地方,办公地点也分布在东南亚三四个国家。在别人看来,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才管理应该相对复杂,但陈亮宏表示,在管理上他并没有严格的准则,因为他选择员工的前提仍是“同谋”。大家在一起依赖的是共同的眼界。公司成员间不仅仅是上司和职员的关系,更多的是合作伙伴关系。为了共同的目标自发工作,互惠互利。只要保持“同谋”,就能敏捷地跨越科技、经济与文化之间的转捩点。陈亮宏希望硅峡的职员工作久了,可以通过硅峡这个广泛的平台找到自己的大业。他认为,新一代的企业成功吸引人才需要这种管理方式。
有一次,硅峡在新加坡办公室举办一个活动,参与者全都是来自缅甸的科技人员,陈亮宏希望大家一起分享关于缅甸的一些想法。但缅甸人一向保守,只有其中的一位频繁向陈亮宏提出意见和建议,一番沟通下来,陈亮宏感觉与他在想法和理念上很谈得来,最后把他招为公司一员。陈亮宏说,这和与伊藤先生的合作非常类似,凭的是一种直觉,凭借这种重要的直觉,你就能感觉对方是否和你是同道中人,但是他又笑着说:“依赖直觉当指南针,最终还是要靠地图来找路”。
陈亮宏和全体员工欢聚一堂,并参加电子程序竞赛娱乐活动
陈亮宏认为,自己本身是个理想主义者,同时也是执行上的完美主义者。不过,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完美主义而不敢踏出第一步,他会用完美激发执行,尽力取得平衡。他不会太过执著,过早地评判一个公司好坏与否,会力求为事物找到一个平衡点。交叉、共赢、共性是他一直所注重的。
“我32岁这个年纪在新加坡企业界算是个劣势,”陈亮宏说,“中国大陆对年轻创业者接受度很高,但在新加坡,人们习惯看到的企业家和投资者是灰发苍苍的老者。”不过,陈亮宏话锋一转,“我不会刻意去说服他们,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我没有理由改变他们的意见。如果你坚持不与我合作的话,你不是我的同谋。如果你接受了我的观点,你自然就不会在意我的年龄。起初年龄是个劣势,但是当我遇到合适的合作对象时,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谈及硅峡的发展如何达到一个理想的高度时,这位曾经是金庸小说迷的年轻企业家幽默地说:“就像张三丰的理念‘无招胜有招’。我希望有一天别人不要再问我‘硅峡是什么’,当人们都了解了硅峡的经营理念时,我觉得我已经成功了。因为我不需要解释给你听,你在跟我的企业、我的合作者接触时,你自发就融会贯通了解了,那我就成功了,那就是我想达到的成功。”
陈永栽
菲律宾航空公司董事长
做烟草做成“烟草大王”、做啤酒做成“啤酒大王”、做金融做成“银行大王”、做航空做成“航空大王”,20岁白手起家的陈永栽,做什么成什么,就是养猪,也要搞到“亚洲第一”。
深谙中华历史与文化,善于吸收先贤及民族精华,贯古通今,著书立说,让先哲思想在当代发扬光大,4岁就背井离乡的陈永栽,不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且文化造诣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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