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千年伟人马克思
新旧千年交替之际,英国广播公司(BBC)举办了一个通过网上投票选举“千年最伟大思想家”活动。马克思位居爱因斯坦、牛顿、达尔文、康德、尼采等人之前,被评为已经过去的千年最伟大的思想家。在这次选举中,有的人说:“马克思启蒙了数以千计争取自由公义的斗争。他是现代政治思想之父。”还有的人说:“马克思对资本主义运作模式作出了最好的分析。由于资本主义在20世纪末实际上已成为全世界最具代表性的制度,他的思想学说对于帮助我们认识当今世界,仍极具重要意义。”
卡尔·马克思
奇怪的是,在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之后,全世界社会主义处于低潮的时候,马克思被西方人“不识时务地”评选为最伟大的思想家。而马克思的学说是要推翻西方资本主义的。这就更让人生疑,这次选举是否受人操纵?从现实中来看,某些单位所谓的民主选举是受人操纵的,策划于密室,活跃于基层,代表小圈子的不正当利益,排挤圈子外的正当利益。这不是民主,而是“伪民主”,西方政治学上也叫做“多数人的恶政”。这让我们联想到BBC的选举是否也受人操纵?问题是这不是一个利益上的选举,而是名义上的选举。马克思作为一个已去世的思想家,与BBC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瓜葛。BBC不可能为马克思去拉选票,也不可能操纵选民们投谁的票不投谁的票,只能让选民们自由的去选举,结果当然是公正的,也是科学的。马克思是真正民主选举出来的头号伟大思想家。
大凡伟人的出现与他们所处的时代是分不开的。他们所处的时代往往是新旧时代交替的时期。就像乱世出英雄一样,这种时期容易出伟人。比较东、西方社会各自独立的发展历程,伟人的出现是非常相似的。在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时期,出现了一批伟人。在欧洲是古希腊,出现了以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公元前322年)为代表的一批伟人;在中国是春秋战国,出现了以孔子(公元前551~公元前479年)为代表的一批伟人。这些人的学说后来成为封建社会的指导思想。在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时期,又出现了一批伟人。在欧洲,在“黑暗的中世纪”的末梢,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从但丁到伏尔泰,从黑格尔到马克思。马克思是这一批伟人中的佼佼者。在中国,明清时期相当于欧洲黑暗的中世纪,龚自珍曾感慨到“万马齐喑究可哀”。从鸦片战争开始,中国到了封建社会的末梢,出现了思想家与革命者集于一身的一批伟人,从洪秀全到谭嗣同,从孙中山到毛泽东。毛泽东是这一批伟人中的佼佼者。我预见到将来很久以后从资本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时还会出现一批伟人。
伟人产生于需要伟人也能产生伟人的时代。伟人都有他的时代特征。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感叹道:人们总算谈厌了诗文、喜剧、悲剧、小说、道德观念、神学等问题,终于讨论面包问题了。马克思就出生在讨论面包的那个时代。历史选择马克思要成为经济学家,而不是诗人。不妨我们换一下时代,谁能在古希腊写出《资本论》呢?谁也不能。只有马克思在他那个时代才能写出《资本论》。在中国何尝不是这样,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民国杂文,到如今终于讨论面包问题了。无论是官员、学者,还是在校的学生,都热衷于经济话题。
恩格斯把马克思称作“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是“历史科学的巨人”,是“科学巨匠”。记不清在那儿恩格斯还说过“马克思是高山,我们是土丘;马克思是天才,我们是小学生。”我曾经把马克思与当代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萨缪尔森作过对比,确实是高山土丘之别。西方历史学家吕·费弗尔说过:“任何一个历史学家,即使他从来没有读过一行马克思的著作,或者他认为除了在科学领域之外自己在各方面都是‘狂热的反马克思主义者’,也不可避免地要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方法来思考和了解事实和例证。马克思表达得那样充实的许多思想早已成为我们这一时代精神宝库的共同储蓄的一部分了。”[1]西方思想家熊彼特这样评价马克思的著作:“大多数智力或想象的创作,经过一段时间,短的不过饭后一小时,长的达到一个世代,就完全湮没无闻了。有些却不。它们遭受了晦蚀,但是又复活了,不是作为文化遗产中不可辨认的成份而复活,而是穿着自己的服装,带着人们看得见摸得着的自己的瘢痕而复活了。这些创作,很可以称之为伟大的创作——我们的定义把伟大和生命力联结在一起,是没有弊病的。按这个意义来说,伟大这个词无疑适用于马克思的道理。”[2]
怎样评价马克思都不过分。通过学习《资本论》及马克思其他著作,我对马克思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马克思是人不是神,受他本人以及他所处的时代的限制,他的理论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马克思没有穷尽真理,只是开辟了真理之路。我们要理性崇拜他,而不能盲目崇拜他。虽然马克思是思想史上的珠穆朗玛峰,但离天还很远;虽然马克思主义博大精深,但社会实践漫无边际。这就为我们创新发展马克思主义留下了很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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