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可磨灭的“光斑”吗
宇宙的一般物质中是否留下了宇宙运动形式——具有创造力的运动形式的印迹呢?我们是否能在宇宙的一般物质中找到发散、聚合、分离和混沌等基本形式呢?发散、聚合、分离和混沌这些伟大的宇宙运动形式是否留下了某种永存的不可磨灭的“光斑”了呢?让我们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思考从我们的世界中寻找这些可能存在的伟大的“光斑”的印迹吧!
从无生命物质中寻找宇宙运动形式的“光斑”可能留下的印迹是一件相对容易的事,因为宇宙中所有自然形成的无生命物质比起生命物质来和宇宙原初的运动在年代上更近一些,并且自然形成的无生命物质在人类看来似乎更容易客观地记录宇宙运动形式的“光斑”。我们银河系的螺旋形的存在形式是发散形式的一种变体,同样,这种发散形式中包含着潜在的聚合形式。它们所构成的是非原初发散形式和非终极聚合形式之间的和谐的对应。在银河系的和谐中存在着各种宇宙的基本运动形式。太阳系和银河系其他部分的关系是一种分离形式。分离形式使太阳系能以自己的系统存在,同时,太阳系本身又包含着潜在的发散形式和聚合形式。这两种形式之间的平衡使太阳系得以存在。太阳本身的光和热是以发散形式存在的。人类对太阳的光和热的发散形式是最为熟悉的了。也许是因为太阳的光和热使人类得以存在,所以人类对于太阳光和热的发散形式具有一种天生的感应力和理解力。儿童画太阳,不管画的太阳是什么颜色和什么形状,他们十有八九爱用发散的线条来表示太阳光。太阳的伟大是因为它的光和热的发散形式使它具有了巨大的创造力。这种发散形式所包含的伟大创造力和太阳本身一样值得我们用伟大的诗篇来赞颂。
宇宙具有创造力的运动形式的“光斑”不仅能在巨大的恒星和星系中找到,同样也可以在分子、原子中找到。原子核的裂变和聚变分别体现了分离形式和聚合形式的力量。核裂变、核聚变产生的能又体现了发散形式的巨大威力。我们还可以在磁场中找到发散形式和聚合形式,和磁场南北两极相连通的磁力线同时包含着发散形式和聚合形式。不论是恒星、星系、太阳或是分子、原子,它们所包含和体现的运动形式与其说是宇宙运动形式的“光斑”,还不如说是宇宙运动形式本身。因为尽管宇宙从原初状态发展到今天的状态经历了大约150亿年的悠悠时光,然而变化的只是物质的形态,而宇宙运动形式可以说是永远年轻的,因为它们是具有创造力的运动形式,甚至可以说它们本身便是创造力。宇宙运动形式的创造力是永恒的。
让我们再用眼睛看看离我们近一点的常见的事物,看我们能否从这些事物中也找到一些宇宙运动形式的“光斑”的印迹。
云是我们最常见的一种事物了。随着年龄的增大,人对云的观察往往是愈来愈少的。成年人对云的兴趣的减少,可以说是成年人的天生的创造力萎缩的表征之一。只要我们对云稍加留意并进行必要的思考,我们就会发现云具有如何大的创造力。每一时刻,云都会表现出不同的形态。有时,相近的两个时刻云的形态差别很小,然而它们毕竟是不同的,它们包含着不同的确定性,两个时刻的云分别创造出两种不同的存在。云所创造的一个形一旦确定便立刻消失,它永不再重复,它的美一瞬即逝,即使在和前一时刻最相近的时刻,云本身也不能再创造出与前一时刻完全相同的形。云的创造力可以说是无限的,这种无限性是因为云包含着混沌的运动形式和存在状态。混沌的形式包含了无限的创造力。混沌中的因子有着无限的组合方式,任何一个因子的运动都可能引起无法预料的组合,从而创造出无法预料的新的确定性。我们是否可以认为,云的混沌形式是宇宙原初混沌形式的“光斑”留下的印迹呢?您是否乐意这样认为呢?我是相信它们之间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虽然这种联系是如此的久远,看起来又显得如此的牵强。想一想,曾几何时,我们曾目不转睛地痴痴望着天上的云,看它一会儿像盛开的花,一会儿像飞奔的马,一会儿像愤怒的狮子,一会儿又像人的笑脸。它永远不停地变幻着、创造着;它用它的无限创造力赠给天真好奇的孩子无边的遐想,为可爱的少女编织美丽的梦,给忧伤的人儿画出希望的路。只要人愿意留意它、理解它,它的创造力将给人无穷的馈赠。然而可惜的是许多人往往有意或无意地拒绝它的馈赠。拒绝创造力的馈赠的人是自己扼杀着自己的创造力。
云只不过是自然界中的一种事物,它所包含的创造力已是无限,那么整个自然界的创造力将会是云的创造力的多少倍呢?如果人懂得去观察自然、体验自然,那么他必然可从自然那儿得到相应的创造力的馈赠。自然对理解她的人是毫不吝啬的,她总是乐意给他们带去快乐和启示。人类中富有创造力的杰出人物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热爱自然、关心自然。凡·高是热爱自然、关心自然的。他爱看星空、看太阳。他从充满生命热情的阳光中汲取生命的力量、创造的力量;他从神秘的星空中寻找创造的神秘之美。看一看凡·高的《星月夜》(图5-3),您就会发现凡·高对神秘的创造形式的描绘,他用他的独特的色彩和线条来表现他从星月夜中得到的启示。您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星月夜》中发散、聚合、混沌、分离等运动形式。看一看凡·高的《播种者》(图5-4),您会看到凡·高是如此满怀热情地再现了太阳光的发散形式。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对大自然的热爱是他具有伟大创造力的重要原因。贝多芬喜欢森林、喜欢旷野、喜欢星空。他从森林、旷野、星空中捕捉创作的灵感,让自己的乐思受着大自然的牵引。《田园交响曲》是贝多芬从自然中汲取灵感的较直接的体现,然而,贝多芬受自然的启迪又怎会仅限于此呢?贝多芬——一位伟大的自然之子——对大自然的热爱是深沉而真切的。他的作品中饱含了自然的伟大的运动形式。他把自然的力量和人的情感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他的作品因此充满着澎湃的运动的力量和生生不息的生命的力量——它们是伟大的永恒的创造形式的音乐化的再现。科学和艺术在最高境界上是相通的,许多科学巨人和艺术巨人一样从自然界中汲取创造的力量,寻找创造的秘密。与艺术家相比,科学家对自然的热爱往往体现在更理性、更客观的工作中。爱因斯坦对自然界的神秘与和谐始终抱有无比的崇敬和热爱。可以说,他的一生都是在探寻着那自然界的神秘与和谐。他的著名方程式E=mc2,他的相对论难道不正是对宇宙的具有创造力的形式的探索吗?哲学家对自然界的热爱更是毋庸多说。哲学家和科学家、艺术家一样喜欢凝望星空,喜欢欣赏那幻变的云。
图5-3:凡·高《星月夜》
图5-4:凡·高《播种者》
幻变的云似乎把我们的思考带得有点远离我们寻找宇宙运动形式的“光斑”的道路了。现在让我们还是来继续寻找可能存在于我们周围事物中的那些伟大的“光斑”吧!
雪花也是大家所熟悉的事物。雪花的形状可以说是宇宙的发散形式的又一表现。雪花的发散形式是由六条臂组成的简单、规则的发散形式,然而这种简单的发散形式却创造出无数和谐完美、独一无二的确定性。雪花的发散形式又是由无数的局部的聚合形式组成的。为什么构成雪花的物质微粒能形成具有神秘性的完美的发散形式而不是别的形式呢?这当然是由物质微粒所具有的某种特性决定的。然而这并不是可以回答问题的根源性的答案,因为上面的回答还可引出另一问题,即为什么构成雪花的物质微粒会具有那种特性呢?这样,我们的问题就陷入一个不可知的死循环。从死循环中脱身而出的途径之一就是承认宇宙的原初运动形式和此后其发展过程中的所有运动形式在物质微粒内部留下各自的“光斑”。各种各样的“光斑”随着时间的流逝、物质微粒本身的变化,它们的印迹的鲜明程度变得各不相同。当某一运动形式的“光斑”的印迹比其他的“光斑”的印迹更为鲜明时,物质微粒的运动也自然会体现出与“光斑”的印迹相似的特征。雪花的发散形式和宇宙原初的发散形式具有形式上的相似性。如果您乐意接受上面的看法的话,那么您就可以认为这是因为宇宙的原初的运动形式经过了150亿年的“遗传”至今仍在飘飞的雪花中再现自己运动的特征,再现自己伟大完美的创造力。
我们已经从无生命物质中看到了宇宙运动形式的“光斑”留下的印迹——如果您承认那些是宇宙运动形式的“光斑”留下的印迹的话,那么在生命物质中我们能否如愿以偿地找到宇宙运动形式留下的“光斑”的印迹呢?
不知您是否想过,为什么一棵树的根通常向下生长,而它的枝干却向上生长呢?树的根向地下生长是为了从土壤中获得养料、水分,那么树干树枝如果和根一样向下生长也应该可以获得养料水分。然而,树的枝干却偏偏不屈服于重力的胁迫和土壤中养料、水分的诱惑而向上生长。当然,树的生长是有其生物学上的原因的,树怎样生长也是由其生物学原因决定的,我们下面的思考只是想从生命的形式中寻找其自身的特点,或者说,我们只是想换一个角度来思考树的生长。树的生长形式体现了生命的形式。树的生命的形式在种子中便存在了,种子所孕育的树的生命形式是发散的形式和分离的形式。种子有一种向四周膨胀和发散的力量,这种力量使种子生出根、发出芽。如果根没有发散形式所包含的生命的力量,那么它就不会生长;而且,甚至即使是不长根须,以单一的根向地心生长的树根,我们也不能认为它只是屈服于重力,因为它毕竟是在生长,它的单调的生长形式也是发散形式、分离形式所包含的生命力的体现。根的发散形式和具体发散程度无疑是受土壤和其他生存环境影响的。根的具体的发散形式是为了更好地获得养料和水分从而促进自己的生长、扩展自己的生命的形式。种子所包含的发散形式和分离形式注定了它的根、它的芽要尽量地去占有空间。发散形式和分离形式都是对空间进行占有的形式。在对空间的占有中,生命的力量得以体现,创造出的新的确定性得以存在。宇宙的生命正是通过原初发散形式从创造空间或者说对空间进行占有开始的。当某一时刻宇宙不能再以生命的形式——发散形式去占有空间,那么宇宙的生命就开始衰退了。树的生长和宇宙的成长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树的枝干和根都尽可能把自己的生命的“触角”探向未知的空间。通过对未知空间的占有——这种占有通过树自身的物质实体的存在而实现——来形成新的确定性。发散形式所包含的生命的力量正是通过发散形式本身来展现的。沙漠中的仙人掌的生命力受到环境的残酷压迫,然而包含着生命力量的发散形式却在最重的压迫下以尖刺的形式向残酷的环境发出挑战的信号。仙人掌的刺是发散形式所包含的创造力的伟大创造。这种创造物体现了自身的一种完美。如果我们能看到仙人掌的刺中所包含的生命力和发散形式,那么我们一定能被这种伟大创造形式中所蕴含的坚韧的生命力所震撼,正像我们会被树的伟大生命力所感动一样。
树叶的叶脉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发散形式。发散形式使树叶具有了生命的张力。发散形式是生命发展的一种规律,生命在这种神奇规律的作用下把自己的肢体伸向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空间,生命借此来不断肯定自己的存在。
我们也不难发现树的枝杈和树叶的叶脉的发散形式同时也包含了混沌形式。混沌形式似乎是自然物或多或少都普遍具有的形式。我们只要一瞥树的枝杈,我们就能感到混沌形式的存在。树的枝杈生长的错综复杂程度是我们无法想像的。我们永远不可能弄清楚为什么树的这根枝条要在这一处这样生长,而那一根枝条要在那一处那样生长。生命的复杂性对人类而言将永远是个谜。枝杈、叶脉的生长所包含的混沌形式和其他自然物的生长运动所包含的混沌形式使自然万物普遍含有混沌的本质。原初的混沌形式把自己的“光斑”留在了自然万物之中。
发散、聚合、分离、混沌这几种基本形式的混合存在有时表现在有序和无序的奇妙结合中。下图是一种常见的叶脉的有序形式(图5-5)。这种有序形式首先是一种发散形式。支脉以主脉为轴线向左右两边发散。向主脉两边发散的支脉呈有序的排列状。同侧支脉彼此平行(或接近平行);左右两边支脉并不是从一个点发散出来,因而呈不明显的交错排列状(图5-6),这种叶脉的奇妙的有序显示了自然神秘的和谐与均衡。自然的这种创造力足以令人类感到惊叹。叶脉的有序之中往往会有无序的变异。同样是上面那常见的树的树叶,如果您平时留意观察,您会经常看到叶脉有序中的无序。您应该对下图所画的叶脉形式感到熟悉(图5-7)。平行排列的支脉中会有一条支脉突然出现分杈。为什么这条支脉会出现分杈呢?为什么分杈会发生在支脉的这一点呢?这两个问题就像“为什么宇宙可能产生子宇宙”和“子宇宙为什么会在宇宙的这一处或那一处产生”两个问题一样令人难以找到根源性的答案。如果根源性的答案存在的话,那么这种根源性的答案就是混沌形式的存在。叶脉有序中的无序打破了有序的规则,创造了新的确定性。新的确定性是由混沌形式的存在而得以被创造出来的。宇宙的混沌使新的物质的创造成为可能,植物生命的混沌使新的叶脉形式成为可能。我们还可以看到叶脉的无序的出现又一次表现了发散形式。无序和有序保持内在的统一性。这是一种生命形式的统一性。
图5-5:一种常见的叶脉的有序形式
图5-6:不是从一点发散出来的叶脉
图5-7:分杈的支脉——有序中的无序
宇宙创造了自身是一个伟大的奇迹。宇宙的生命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奇妙的综合体。宇宙中的自然物无疑是宇宙的一部分,因此它们的生命的奇妙就是宇宙生命的奇妙。在自然万物生命的流转中,宇宙的各种运动形式所创造的奇迹不断地积淀,就如它们本身在自然物质中留下“光斑”一样。自然万物生命形式的奇迹即作为宇宙运动形式的印迹而存在。当我们看到那些叶脉以精巧的形式排列在一起、交织在一起时,我们不仅看到了叶子生命形式的奇妙,我们也看到了宇宙运动形式的奇妙。自然万物的生命形式和宇宙运动形式在本质上是一体的。因为宇宙也有自己的生命。而自然万物的生命的综合体正是宇宙的生命。一片叶子从枯黄、到萎缩、到凋落,叶子的生命随色彩的消褪而逝去,随着形体的消散而泯灭,然而,叶子个体的生命的消逝正是宇宙生命的发展。叶子生命的消逝不是悲哀的死亡,而是热情的赴死。生命的形式和宇宙运动形式一样是永恒的。
宇宙运动形式的“光斑”在自然物质中是普遍存在的。人类有时会因莫名其妙的自大而使自己的眼睛失去识辨的光华。最可怕的障眼术不是空气中日益增多的尘粒所玩的小把戏,而是人类的迷失的心灵的杰作。空气中日益增多的尘粒也只不过是最可怕的障眼术的飘着现代化“香味”的副产品。如果人类能够用自己的眼睛多看看自然,用自己的心多体验一下自然,人类的眼睛应该是可以重现光华的,人类的心灵是应该可以消除迷雾的。但愿我们现在的思考可以有助于我们恢复眼睛的光华,消除笼罩着心灵的迷雾。
现在让我们把眼光投向一种北方春夏之交常见的黄色的小野花,我们将再次看到宇宙运动形式在这种小生命中的奇妙再现。我们可以看到它的花形是典型的发散形式(图5-8)。它的花瓣以一点为中心向外呈放射状发散(很多花都是如此),并且显示出精巧的规则。它的发散形式因而具有强烈的装饰性特征,就像一位追求规则美的装饰艺术家的作品。更有趣的不是它的花,而是它的叶子和茎的生长形式。它的茎是叶子生长的轴心,每一片叶子的叶脉以茎为中心向外发散,因而看上去它的茎似乎是从叶子中心生长出来、并把所有的叶子串成一串。它的所有的叶子不仅以茎为轴心生长,而且以茎为轴呈现出有规律的螺旋式生长的形式(图5-9)。螺旋式是发散形式的一种变形,也是聚合形式的一种变形。发散形式和聚合形式有潜在对应关系。原初的发散形式只能和终极的聚合形式才能形成真正的互逆和对应。原初的发散形式是通过一个转折点实现向终极聚合形式的转变的。原初的发散形式与终极的聚合形式不可能同时存在。与原初发散形式相同的标准的发散形式和与终极聚合形式相同的标准的聚合形式也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它们只能通过一个转折点实现转变。然而,螺旋形式作为发散形式的一种变形,却可以使自身在运动过程中体现聚合形式,因此,螺旋式也可以看作是聚合形式的一种变形。发散的螺旋式和聚合的螺旋式是同时并存的——花的叶子的螺旋式生长显示了可见的鲜明的发散螺旋式(图5-10),但是如果我们把每片叶子的发散线用虚线连接起来,我们就可以看到潜在的聚合螺旋式:一条潜在的螺旋线以茎为轴从底部盘旋上升,直至聚合到一个点(图5-11)。这一形式就像一个倒置的龙卷风的运动形式。龙卷风的旋转曲臂是一种变形的发散形式,然而它们在运动中同时也体现了威力巨大的聚合形式。河流中的漩涡也体现了发散螺旋式和聚合螺旋式的并存。我们的银河系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发散螺旋的运动形式和聚合螺旋的运动形式共同作用的结果。一株小小的野花如此奇妙地体现着种种宇宙运动形式,这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感到惊诧并相信宇宙运动形式能在自然万物中留下自己伟大的“光斑”的印迹吗?
图5-8:小野花具有发散形式的花形
图5-9:小野花以茎为轴螺旋式生长的叶子
我们可以在许多自然物之中找到一些宇宙基本运动形式的“光斑”的印迹。不计其数的海底微生物、放射虫、海星等都以自身的形态再现了奇妙的宇宙基本运动形式。雏菊、丁香、水仙等花木也非常鲜明地展现了宇宙运动形式之美。自然万物如此普遍地再现了宇宙运动形式是不是奇迹的奇迹。人类,作为一种高级自然物,是否也得了造物之赐、在自己的物质实体之中具有了宇宙运动形式的伟大“光斑”的印迹呢?
图5-10(A):叶子的发散螺旋式生长
图5-10(B):叶子的发散螺旋式生长
图5-11:叶子潜在的聚合螺旋式生长
宇宙,这一伟大的创造主体,似乎为了证明每一个自然物都是它的杰作,而兢兢业业、无一例外地给它们都打上了自己运动形式的烙印。人类自然也不例外。人以聚合形式开始自己生命的旅程。聚合形式创造了人。创造人的聚合形式是和宇宙混沌状态中出现的聚合形式相似的,它以一种分离形式作为自己的伴随形式。宇宙混沌中出现的聚合是中子和质子的结合。伴随这一过程的是形成氦核的中子和剩余的质子相分离。在人的创造中,同卵细胞相结合的精子和其他精子相分离,聚合形式和分离形式是同时出现的,分离形式同时体现了创造的选择机能,受精卵形成后便以发散形式和分离形展现自己的生命力。婴儿的出生强烈地体现了个体与母体的分离形式。此后,生命个体继续以发散形式和分离形式来创造自身生命的新的确定性。人的成长过程就像树的生长过程一样,以发散形式作为自己生命的主要形式。人的四肢像树的枝杈一样向未知的空间伸展,对空间的占有通过物质实体——肉体来实现,这是一种直接的实现过程,是人的生命的创造力的直接体现。人体内部也存在着体现生命创造力的发散形式。人的支气管是以发散形式存在的;人的神经网络也体现了一种复杂的发散形式;人的大肠动脉、人的血管都是发散形式的再现。人体所包含的发散形式同时也是和混沌形式并存的。神经网络发散形式的复杂性是因为混沌形式也同样在起着作用。人的神经网络、人的动脉、静脉、人的血管的发散形式中也显而易见地包含了聚合形式。交织网状线的每一个交点都是聚合形式的体现。人体正是一个包含了发散形式、分离形式、聚合形式、混沌形式等多种形式的复杂的综合体。人的肉体以发散、分离、聚合、混沌等形式实现自己的生命的创造力。人体内在的各种运动形式是和人体外在的肉体的运动形式相协调、相统一的。人体内在的各种运动形式是服务于人体外在的肉体的发散形式的,因为肉体的发散形式直接体现了人的生命力和生命的创造力。发散形式是为创造而存在的。
人的肉体内包含了宇宙的各种基本运动形式,然而,人的肉体却不可能无限度地运用这些形式。人的肉体是物质实体的存在。人体的“质”决定着人体的“形”。人体外在的“形”和内在的“形”体现了人的肉体作为物质实体存在的运动形式。“形”像一根锁链,约束着运动形式。这根“锁链”有一定的自由度,然而却不是绝对自由的,它限制着人的肉体的自身的创造。人体的四肢不可能无限度地生长,手足长达几十尺的人绝对是怪物,然而,即使这种怪物存在——只要它以物质实体的形式存在,它的手足就不可能是无限长的。人的四肢的发散形式是有限度的。人的脑神经、人的静脉动脉的“形”虽然复杂得令人难以想像,但它们还是受到既存的自身“形”的限制,“形”的束缚使它们所包含的各种运动形式受到不可避免的限制。
人的肉体是注定要死亡的。人的肉体的死亡也是人的肉体所包含的各种运动形式的死亡。当人的物质实体分解、消亡,归与尘、归与土之时,人的肉体的发散、聚合、分离、混沌等运动形式也随之归于尘、归于土。这些运动形式本身是永恒的,它们将在另外的物质运动中体现它们的创造之力。然而人的肉体的各种创造活动的确是在肉体的消亡中结束了。运动形式本身未“死”,然而,人的肉体的运动形式的确是“死”了。
如果宇宙能在自然万物——包括人的肉体中留下自己运动形式的奇妙“光斑”的印迹,那么它难道不能也给予人的精神、人的思维以同样的恩赐吗?也许它——宇宙所给予人的精神、人的思维的恩赐远胜于它所给予其他自然万物的恩赐,抑或人的精神、人的思维竟是它的“光斑”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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