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网络规模对技术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分析
如表3.24所示,网络规模对技术创新绩效的总效应是0.124,说明网络规模与技术创新绩效之间的正向相关关系在本研究中再次予以验证,这与Katila(1997,1999);Freeman(1999);Baum,Calabrese & Silverman(2000a)等的研究结论相符。
具体来说,本研究验证了网络规模通过促进企业开展利用性学习进而正向影响技术创新绩效的作用过程。在本研究最终确定的结构方程模型中,“利用性学习←网络规模”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163(p<0.01),表明网络规模对利用性学习具有正向影响,说明了在与网络伙伴合作过程中,焦点企业能够接触到不同领域、不同视角、乃至不同范式的新知识,网络中企业合作范围越宽广,企业所能获取的新知识也就越多,也越有利于企业开展利用性学习,因此假设6a通过了验证。进一步,在表3.24中,利用性学习对技术创新绩效的直接效应为0,表明网络规模对技术创新绩效的影响是通过利用性学习中介来实现的,因此假设6b也通过了验证。
但是,网络规模对探索性学习的直接影响作用在本研究中未得到证实,在本研究最终确定的结构方程模型中,“探索性学习←网络规模”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067(p=0.273),效应不显著,说明假设7a和假设7b都没有通过验证,其可能的原因有如下几点:
第一,利用性学习的中介效应。虽然宽领域的合作会使企业获得许多异质性的信息和知识,企业可以对比这些信息来思考自身的经营运作与产品创新,并依据这些知识来改进不足,进而加强新知识的运用(McEvily & Zaheer,1999),但是这种因宽范围合作带来的信息对探索性学习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可能被利用性学习所中介。也就是说,网络规模通过促进企业的利用性学习,进而才促进了探索性学习。从本研究最终的结构模型可以看出,“探索性学习←利用性学习”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555(p<0.001),说明利用性学习对探索性学习具有很大的正向影响作用,企业获得的新知识越多,就越能更好地将其予以现有领域的挖掘。这样,企业的利用性学习充当了网络规模对探索性学习产生影响的桥梁。通过利用性学习的中介效应,网络规模对探索性学习的直接影响作用可能就不显著了。
第二,如前所述,表3.20描述性统计中显示我国企业的利用性学习均值是5.22,而探索性学习均值是4.56,说明我国企业的利用性学习水平高于探索性学习水平。正如很多国内研究所表明的(于海波等,2008),现阶段我国企业主要从事利用性学习,较少从事探索性学习,或者说我国企业探索性学习水平相对较低,而利用性学习水平较高,因此网络规模的扩大所获得的信息首先用于对现有知识领域的拓展,而较少用于对偏离技术轨道知识的探索,这也使得网络规模对探索性学习不显著。这也说明我国企业在探索性学习或者说知识创新上还处于初步阶段,其作用还有待进一步挖掘。
第三,随着网络规模的扩大,企业维护网络的成本也在不断上升。对于我国现阶段企业来说,企业的资源是极其有限的,而探索性学习比利用性学习更需耗费企业的大量资源,这也导致企业所获得的网络信息首先用于对现有技术的挖掘而不是新技术的探索,从统计上看表现为网络规模与探索性学习之间无显著相关性。
第四,本研究对“网络规模”的测度是焦点企业直接联系的合作伙伴数量,没有包含其间接联结的伙伴数,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减少了企业对异质信息来源及数量的感知,因此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网络规模对探索性学习的影响。
综上所述,本研究通过对我国制造企业的大样本调研和结构方程建模分析,对第2章提出的企业网络对技术创新绩效作用机制的概念模型做了验证和修正,结果表明,原先的研究假设大都得到了证实,验证情况汇总如表3.25所示。
表3.25 全球制造网络对技术创新绩效作用机制的假设验证情况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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