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山的焚风
世界上有一种风,它吹过的地方仿佛被火烧过似的,因此叫焚风。这是由高大山脉而形成的一种地方风。
阿尔卑斯山区盛吹焚风。从意大利波河平原的米兰乘火车穿越阿尔卑斯山的辛普隧道,就会领略到焚风的威力。当米兰的雨天,火车驶近隧道口时,常常是倾盆大雨,寒气袭人;可是越过隧道,来到山北的瑞士,却是南风阵阵,晴空万里,干热难熬,真是“山前山后两重天”。这种热风盛吹时,一昼夜间,温度就会升高20℃以上,会使初春顿时变得像盛夏那样;在夏季,会使气候更加闷热,风过处,庄稼和草木变黄,叶子纷纷脱落。
焚风又热又干燥,加快了高山区积雪融化,容易造成洪水泛滥;它还会酿成风灾、火灾。在盛吹焚风的日子里,后山下的村庄,人们得实行灯火管制!
焚风是怎样形成的呢?原来,雄伟的山脉绵亘的大地上,阻挡着风的去路,逼使气流将水分化成雨、雪,留在迎风坡的一面。越过山脊的气流就沿着背风的山坡下沉,一路上温度在不断升高,等到吹到谷底和山脚下的时候,就变成一股又热又干的风了。
除阿尔卑斯山以外,格陵兰岛西海岸各地,南非沿海,中国的天山、秦岭山脚下,老挝、印度尼西亚等地,都有焚风吹刮。新西兰南岛的西北大风,伊朗的萨蒙风,阿富汗的阿富风,也都是焚风。
美国的落基山东部,冬季积雪很厚,但到春天,焚风一吹,积雪提早融化了。当地人叫它“钦诺克风”,意思是吃雪风。一昼夜间,气温可从-20℃上升到10℃。加拿大的阿尔伯达省的冬季,一月份平均气温低达-21℃,而焚风一吹,一月份平均气温升到3℃。焚风送来的水和热使当地农业生产获益不少。它们使玉米和果树早熟。瑞士加尔州的玉米和葡萄,就是靠了焚风的热量才成熟。高加索和塔什干,晚夏吹焚风时,使玉蜀黍、谷类作物提早成熟,获得丰收。人们叫它“玉蜀黍风”。
从背风坡降下的风也不全是热风,有时也会出现冷风,这种风叫布拉风。在丹麦、法国、意大利和南斯拉夫等地,常常吹刮布拉风。这种风形成于不高的山脉上空,随后刮向暖和的海洋。
1948年1月12日夜,在黑海东北岸的诺沃罗西斯克,突然刮起了一阵强劲的东北风,大气从背后的山脉上飞扑下来,在黑海上掀起了滔天巨浪。随着呼啸而下的大风,温度骤降到-20℃左右,飞溅的浪花在岸上迅速凝结成冰,甚至封住了许多民房的门、窗和烟囱。这次布拉风持续了3个昼夜,使不少船因载冰太重而沉没。
非洲几内亚湾是热带雨林气候,可是那里有时会吹刮一种像火一般干热的风。它吹上几十小时后,屋顶、树木和植物的叶片上都会抹上一层红色,连天空也是红彤彤的,太阳也难透过。原来,大风暴把撒哈拉大沙漠里的红灰沙和干燥空气带到几内亚湾上空,风像个干渴了多年的“魔鬼”,一到那里就到处找水“喝”,把水汽吞掉。大量的红色灰沙,把大地染红了。
沙漠地区是吹刮干热风的“大本营”。锡罗科风来自撒哈拉,它向北越过地中海,吸收了水分,便吹袭到西班牙、法国和意大利,成为一股闷热、潮湿,令人困乏和诅咒的风。哈布卜风吹袭苏丹时,狂风卷来沙漠中的沙粒,仿佛扑面而来的一堵墙壁,转眼间变得天昏地暗,干燥的风所带来的大量黄沙,常常把整个村庄都掩埋了。
撒哈拉沙漠中盛吹的可怕的风———西蒙风,把沙土扬入云端,黄沙遮天蔽日,白昼成了黑夜。它夹带落下的黄沙是惊人的。炙热的黄沙漫天飞滚,填塞了水井,掩没了绿洲,甚至会埋葬沙漠中的骆驼商队。
(张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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