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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曰。

时间:2023-08-2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_老子新論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曰。“驟”來得急,去得快,故云“驟雨不終日”。飄風,即今日所謂旋風。均以“飄風”“暴雨”對舉,恐有來歷,字正作“暴”;《文子·九守》曰:“飄風、暴雨不終日。”西漢末年,傳鈔者易作“驟雨”,揚雄《太玄賦》曰:“飄風不終朝兮,驟雨不終日。”是皆謂飄風驟雨之不長久,非謂天地也;此二説也。

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曰。

王叔岷先生曰:《文子·九守篇》、《列子·説符篇》“驟”並作“暴”。《事文類聚·前集》五引《莊子》亦云:“驟雨不終日。”

古棣曰:《老子》故書,究竟是“驟雨”還是“暴雨”,難以考實。但似乎“驟雨”於義爲長。“驟”來得急,去得快,故云“驟雨不終日”。“驟雨”也正與“飄風”相對。飄風,即今日所謂旋風。

案:帛書二本“驟雨”均作“暴雨”;作“暴雨”者,古。《列子》曰:“飄風、暴雨不終朝。”《吕覽·慎大覽》曰:“飄風、暴雨,曰中不須臾。”均以“飄風”“暴雨”對舉,恐有來歷,字正作“暴”;《文子·九守》曰:“飄風、暴雨不終日。”蓋用老子文,字亦作“暴”。皆其明證。《禮記·月令》曰:“猋風、暴雨總至。”《管子·小匡》曰:“飄風、暴雨數臻。”《韓非子·用人》曰:“暴雨疾風必壞。”皆以“飄風”(“疾風”)、“暴雨”對舉,亦其證。西漢末年,傳鈔者易作“驟雨”,揚雄《太玄賦》曰:“飄風不終朝兮,驟雨不終日。”蓋本老子,而所據本已易“暴”作“驟”矣。河上公《注》曰:“驟雨,暴雨也。言……暴雨不能久也。”河上《注》蓋成於西漢末及魏晉之間,字作“驟”,乃當然之事耳。其後“驟雨”本流行,王本系統、傅本及玄宗本系統均作“驟雨”,而“暴雨”本幾成絶響。惟《御覽》十引作“暴雨不終日”,范本作“暴雨”,則“暴雨”本不絶如縷,唐、宋之間猶有傳本焉。孰爲此?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於人?

高亨曰:“天地”二字疑衍,妄人之所加也。請列二説以明之。七章曰:“天長地久。”則此處豈能又云“天地尚不能久”,以自相矛盾,此一説也。“尚不能久”者,謂飄風驟雨不能久,承上省“飄風驟雨”四字,王《注》曰:“言暴疾每興不長也。”河上《注》曰:“不終於朝暮也。”是皆謂飄風驟雨之不長久,非謂天地也;此二説也。蓋後人不識省文,故加“天地”二字。

許抗生曰:按帛書的意思是説,天地爲此(飄風暴雨)尚不能久,并不是指天地本身不能久。後人不解其義,以爲天地尚不能久,故妄增“天地”兩字爾。

古棣曰:我認爲,不是衍“天地”二字,而是脱“爲此”二字,應作:“天地爲此尚不能久,而况於人乎!”如此,則文從字順。“况於人”,正是與“天地爲此”相比,説人爲之事,當然也不能久。

徐仁甫曰:“天地”及“人”下,均承上句“孰爲”而省“爲”字。上句曰:“孰爲此者?”即答曰:“天地。”此“天地”下,已省“爲”字。河上公曰:“孰,誰也;誰爲此飄風暴雨者乎?天地所爲。”是也。接言天地爲尚不能久,而况於人爲乎?此老氏所以主張無爲,反對有爲也。老子文多承上省略,補出省略讀之,則怡然理順,其義自明。若不知其省,妄衍原文,反成窒礙矣。

高明曰:帛書甲、乙作“孰爲此,天地而弗能久,又况於人乎”,是一陳述句,猶言孰使飄風暴雨如此,天地尚不能常久,又何况於人!不僅文暢義顯,而且符合“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爲而不恃”之道義。由此可見,今本中之“者”與“天地”三字,皆爲後人妄增,非《老子》舊文,當從帛書本甲乙本爲是。

案:此文當如徐仁甫所云,讀作“天地爲尚不能久,而况於人爲”,指天地所爲之飄風、暴雨尚且不能長久,何況於人所爲者乎!正文無二“爲”字,《老子》省略之也。觀河上《注》“誰爲此飄風暴雨者乎?天地所爲”,想爾《注》“天地尚不能久,人欲爲煩之事……安能得久乎”;二家蓋知《老子》省略,故能增字解説,還《老子》本義耳。

二案:帛書乙本作“孰爲此?天地,而弗能久,有(又)兄(况)於人乎”;蓋謂天地爲此飄風、暴雨竟無法長久,然則人爲之事又可長久乎?據《老子》原義,此文當作“天地爲此而弗能久,而况於人乎”,然爲變化文句,且從提問發端,乃加一“孰”字,又倒裝文句作“孰爲此?天地,而弗能久,而况於人乎”。河上公《注》曰:“誰爲此飄風暴雨者乎?天地所爲,不[能]終於朝暮也。”細嚼河上《注》文,河上本正文蓋不重“天地”二字。後人不知爲倒裝句,乃將“天地”屬上爲句;“尚不能久”缺主語,乃添“天地”二字,作“天地尚不能久”。想爾《注》曰:“天地尚不能久……。”然則,“天地”之重爲時已久矣!若就帛書而論之,徐所云者義是而文非,古所增者純爲臆斷;而高亨謂後人加“天地”二字以致於誤讀此文,乃因“不識省文”,則高亦讀“孰爲此?天地”句斷,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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