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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承祯的修道理论

时间:2023-08-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三节 司马承祯的修道理论司马承祯字子微,法号道隐,河内人。司马承祯的道教理论以论述怎样修道成仙为重点。司马承祯又把修道的五道“渐门”和七个阶段概括为“无欲”和“静心”,这是他的修道理论的实质所在。司马承祯认为是不对的,这叫做“盲定”。司马承祯认为,只有把“静心”和“无欲”相联系,做到应物而不为物累,才能全面实现其修道的主张。

第三节 司马承祯的修道理论

司马承祯(647—735年)字子微,法号道隐,河内(今河南温县)人。21岁时入道,师事潘师正,为陶弘景三传弟子。后隐于天台山玉霄峰,自称“白云子”或“白云道士”。武则天闻其名,召至京师,降手敕予以赞扬。唐睿宗景云二年(711年),司马承祯又奉诏入宫,睿宗问以阴阳术数及理国之事。开元九年(721年),唐玄宗把他请到京师。十五年(727年),又召到京师,令其住在王屋山阳台观。玄宗又以司马承祯善篆隶字,自成一体,乃命他以三体写《老子》石经,刊正文句,定著5380言,为真本。卒谥“贞一先生”。著有《坐忘论》《天隐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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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承祯像

《天隐子》一书,因司马承祯在书序中有“天隐子,吾不知其何许人”的说法,在《后序口诀》中又有“承祯诵天隐子之书”等句,遂引起后来对此书是否是司马承祯所著的怀疑。当代学者卿希泰根据南宋胡琏的《书天隐子后》一文所作的考证,认为“从内容来看,此书与《坐忘论》亦互为表里,有不少一致之处”。他又据“曾慥《道枢》中有《坐忘论》上中下三篇,其中篇即《天隐子》,其上下篇即司马承祯的《坐忘论》”,所以他赞同胡琏关于“‘天隐子不知何许人也’意者,不欲自显其名邪”的见解(参见《中国道教思想史纲》第二卷第六章第五节),此说比较合理。

司马承祯受儒家“性善论”的影响,把成仙的可能性扩大到每个人身上,不主张在信徒中划分等级,限定成仙的范围。他认为俗人与神仙都禀赋有“阴阳神虚”之气,因此,人也具有神仙的气质。他说,俗人与神仙的区别在于能否“修我虚气,勿为世俗所沦污;遂我自然,勿为邪见所凝滞”(《天隐子·神仙》)。

司马承祯的道教理论以论述怎样修道成仙为重点。他吸收了儒家的正心诚意和佛学的止观、禅定学说,提出“易简”的学仙方法和渐进的修真步骤,把修仙的过程分为五道“渐门”和七个阶段。前者主要是把陶弘景等人提倡的炼丹、服食等修道方术,简化为健身和安神之类的活动。后者则强调修道是一个循序渐进、逐步积累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综合其内容,大致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修炼形体方面的,大意是说,要饮食得当,居处适宜,劳逸结合,并经常用按摩之法保持血脉舒畅。另一个是养性修心方面的,这方面的要求有以下几项:①解决宗教信仰问题,信教必须虔诚,不能有丝毫怀疑。这种信道虔诚的态度就叫做“敬信”。②要弃事无为,既不去参与世俗的事务,又不和人们交往,这种“无事安闲,方可修道”(《坐忘论·断缘》)的人生哲学,就叫做“断缘”,也叫做“安处”。③要集中精力,这是十分重要的一个阶段。他认为心神是一身之主,心安才能目安,目安才能体安,所以学道一开始就要集中精力,这种功夫叫做“收心”或“静定”,类似佛家的坐禅、儒家的“正心”。④要安于道徒生活,安分守己,不欲多取、多求,这就叫做“简事”。⑤要忘掉外物,更不要被外物所迷惑。他引用庄子的话说,所谓美色,人见之喜悦,而“鱼见深入”,“鸟见高飞”,可见这种喜悦还是一种偏见,是仙人看做为“秽浊”的东西,只有忘物才是道教的“真观”,他又叫做“存想”。⑥要修炼得“形如槁木,心若死灰”(《坐忘论·泰定》),而物我两忘,这已是最后一道关口,接近于得道了,所以他叫做“泰定”或“坐忘”。下一步就是“得道”。得道以后便成为无所不能、无所不解的神仙,所以这种功夫也叫做“神解”。他还说,“神解”融佛家的“真如”、道家的“无为”和儒家的“一性”为一体,而成为三教所共同追求的最高理想(见《天隐子·神解》)。

司马承祯又把修道的五道“渐门”和七个阶段概括为“无欲”和“静心”,这是他的修道理论的实质所在。他说:“静则生慧,动则成昏。”(《坐忘论·收心》),这是说,静是产生智慧的根源,动是产生昏乱的根源,人们应当去动守静。为了达到“静心”的状态,他认为必须防止三种偏向:第一种偏向,是“心皆起灭,不简是非,永断知觉”(《坐忘论·收心》),指用强制的方法硬使自己的思想跳出是非圈子之外,永断知觉。司马承祯认为是不对的,这叫做“盲定”。第二种偏向,就是“唯断善恶,心无指归,肆意浮游”(同上),就是不产生善的念头,也不产生恶的念头,让思想任意浮游,自动地进入静的状态。他认为这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也不对,这叫做“自定”。第三种偏向,是“遍行诸事,言心无染者,于言甚美,于行甚非”(同上),就是言行不一,口头上说要静心,实际上什么事都要去做,还自认为“无染”。他认为这也是错误的。

司马承祯认为,只有把“静心”和“无欲”相联系,做到应物而不为物累,才能全面实现其修道的主张。在他看来,“静心”不是什么都不去想,而是要以“无欲”作为追求的对象。具体做法是用“离境之心”(“静心”)去观察外界事物,从中发现“嗜欲”给人们带来的“危害”,进而“心舍诸欲,住无所有,除情正性”(《坐忘论·真观》),然后再回过头来观察自己旧日的情欲,从此“自生厌薄”,自觉地抵制和清除“嗜欲”的干扰。这种能够从静到动,又从动再回归到静的人,他称之为思想上的“醒人”,并告诫人们不要做思想上的“醉汉”。总之,在他看来,“无欲”就是“静心”最初的出发点和最终的归宿。这种静心无欲的修道理论与后来宋代理学家周敦颐的“无欲故静”学说,程颐的“定性”主张,朱熹的“惩忿窒欲”观点,都很相似,而为宋明理学所吸取。

值得提出的是,司马承祯在宗教的形式下,探讨了量的积累和质的转化的相互关系。他说:“神凝至圣,积习而成。”(《坐忘论·收心》)先从细微简易的功夫做起,然后才能达到神圣的境界。他批评有些学道的人只知道慕“大道”“妙法”,而不去研究“大道”“妙法”之所以成就的原因,这些人不懂得绚丽多彩的贝锦(上有贝形花纹的锦缎)是由一根根细丝织成的,翱翔天空的大鹏是从卵雏逐渐成长起来的,妄想不费力气就获得成功,犹如庄子所说的“见卵而求时夜(时夜,指鸡),见弹(弹丸)而求鸮炙(鸮,俗称猫头鹰。鸮炙,指烤鸮鸟为食)”(《坐忘论·收心》),是非常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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