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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分析方式

时间:2023-08-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五、哲学的分析方式哲学的批判性的反思和理想性的创新,既不是空疏虚幻的玄想,也不是聪明智巧的卖弄,而是呕心沥血的思考和愈挫愈奋的探索。在哲学的思考和探索中,“分析”是必不可少的重要方式。哲学的分析方式,突出地表现为语言分析、心理分析、逻辑分析和社会分析。哲学的语言分析,绝不是没有意义的语言游戏。恰好相反,哲学主要地是通过语言分析而实现它对思想的前提批判。

五、哲学的分析方式

哲学的批判性的反思和理想性的创新,既不是空疏虚幻的玄想,也不是聪明智巧的卖弄,而是呕心沥血的思考和愈挫愈奋的探索。在哲学的思考和探索中,“分析”是必不可少的重要方式。

哲学的批判性的反思,是把既定的“思想”作为再思想、再认识的对象,通过对思想据以形成自己的“前提”的批判,变革人们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和审美意识。在这种寻求思想前提和批判地反思思想的诸种前提的过程中,需要具体的、细腻的、深切的哲学分析。

关于哲学的分析方式,贺麟先生曾经作过这样的论述:“哲学虽贵高明,但伟大的哲学家亦有其丝毫不苟、些须不差、枝枝相对、叶叶相当的谨严的系统,其精明的所在,虽与科学的数量或实验的结果,容或有不同处,但其慎思明辨,确切准密处,以视科学的神明,有时实只有过之无不及。不然,哲学绝不会成为须深邃地苦思力索,细密地体察理会方能真实有得的专门学问。”[8]这就是说,哲学的分析,首先是一种与“高明”相互补的“精明”的精神,即“慎思明辨”的方式。冯友兰先生也提出,“如果有人叫我用一两个字说明哲学之性质及其精神,我所用之两个字,即是‘思’‘辨’”。他具体地提出,“思”,是指人的“理智”活动;“理智”活动与“感觉”活动是相区别的。他举例说,当我们说“这是桌子”时,我们的感官只能把握“这”或“这个桌子”,而不能把握“桌子”,因为“桌子”乃是“理智”的对象。由此冯友兰先生提出,“哲学与自然科学之一不同,即在哲学专靠‘思’,而自然科学则不专靠之。例如此有一桌子,物理学及化学皆可将其分析之,但其分析皆为物质的分析,其分析所得皆是具体的。但如指出此桌子有方之性质,有黄之性质等,则即对于桌子作形上学的或逻辑的分析,其分析所得是抽象的。此等分析,不能在实验室中进行之,只能于‘思’中行之。哲学对于事物之分析,皆只于‘思’中行之”[9]

哲学的分析方式,突出地表现为语言分析、心理分析、逻辑分析和社会分析。哲学的语言分析,绝不是没有意义的语言游戏。恰好相反,哲学主要地是通过语言分析而实现它对思想的前提批判。当代著名的美学家苏珊·朗格曾经提出“什么样的问题才是哲学问题”的问题。她的回答是:“一个哲学问题必然会涉及到我们所探求的事物的含义,因此,它与那些仅涉及到事实的科学问题是很不相同的。在提出一个涉及到事实的科学问题时,我们当然明白我们指的是什么,也就是说,我们知道我们正在说的这件事实是什么。举例说,如果有人问道:‘太阳离我们这儿有多远?’我们就会作出有关这件事实的回答:‘太阳离我们90亿哩’。当我们作出这样的回答时,我们自然知道‘太阳’、‘哩’、‘离这儿多远’等词句的含义;即使我们的回答是错误的……我们仍然知道我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们运用了量度单位,并找到了自以为是符合事实的答案。但是,假如有人提出下述问题,如‘什么是空间?’‘这儿’是什么意思?‘从这儿到某地之间的“距离”的含义是什么?’等等,这些问题就不能通过度量、试验值或通过其他方式发现的事实去回答。对这些问题,我们只能通过对我们所指的东西进行思考所得的结果去回答。……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总感到自己对这些词的含义根本就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甚至还时常把某些含义模糊的词相互混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每当我们开始对它们进行分析的时候(即每当我们想搞清楚它们的含义时),就会发现,它们不是矛盾百出,就是荒诞离奇或毫无意义。因此,对它们进行逻辑分析是无济于事的,我们只能求助于哲学中那一最难懂然而又是最有意思的部分,即那一不能仅通过某种法则就能学会的部分———逻辑构成部分。换言之,我们必须对自己陈述的含义作出判定和解释,并由此找到一种能够解决我们想要解决的那些问题的方法。这就是说,除非我们能够赋予诸如‘距离’、‘点’、‘空间’、‘速度’以及其他一些为我们所熟知的然而又对此感到十分模糊的词语以某些含义,否则就谈不上什么科学。确定这样一些基本含义的工作是由哲学承当的,因此,现代科学中的哲学应当是我们时代中最为辉煌的脑力劳动之一。”[10]

作为美学家,苏珊·朗格还具体地提出:“在艺术哲学中,最为关键和最引人注目的问题,就是时常为人们所争论的有关‘创造’的含义的问题。我们为什么总是说艺术家‘创造’了一件艺术品?画家们创造不出油彩和画布,音乐家创造不出震颤的乐音结构,诗人创造不出词语,舞蹈家也创造不出身体和身体的动态。……然而,当我们提及一件艺术品的时候,却真心实意地称它是一种‘创造物’。由此便自然地引出这样一个哲学问题:‘创造’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我们究竟创造了什么?如果我们继续对这个问题探究下去,它就会引出一连串与这个问题有关的其他问题,比如,艺术家在艺术作品中创造了什么?他创造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什么?这些东西又是怎样创造出来的?等等。要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必然会涉及到艺术哲学中所有最重要的概念,如幻象或想象、表现、情感、动机、转化等等。”[11]

如果模仿苏珊·朗格的提问方式,我们同样可以问道:“发现”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科学家在科学研究中“发现”了什么?他“发现”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什么?这些东西是怎样“发现”出来的?如果我们回答说:“发现”就是“认识到了”;科学家“发现”的是事物的“规律”;他“发现”“规律”的目的是改造世界或造福人类;他是通过观察、实验和科学抽象“发现”“规律”的。那么,这就必然会引发出一系列的柏拉图式的、亚里士多德式的、笛卡尔式的、休谟式的、康德式的、黑格尔式的,乃至波普式的、库恩式的、皮亚杰式的问题:科学家发现的是“理念世界”吗?一般与个别是何关系?世界是我思的结果吗?规律是一种因果联想吗?人的认识何以可能?思维与存在是自在统一的吗?科学是猜测性的假说吗?科学发展是信念的转换吗?认识是同化与顺应的统一吗?

这表明,哲学的分析,是在对语言、心理、逻辑和社会的分析中,去追究思想构成自己的前提。“分析”是实现哲学对思想的前提批判的手段,哲学对思想的前提批判则是哲学分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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