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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觏的遗存及后人祭祀

时间:2023-08-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四、李觏的遗存及后人祭祀李觏这样一位贤者,为后人还留下了什么呢?通过查阅资料、实地考察,对其遗存及后人的祭祀活动等进行了一番考察。李觏生前重视自己著作的整理与出版。这样看来,李觏的著作在宋时已有39卷之多,当然《后集》中不一定全是李觏的作品,可能有部分与李觏相关的作品。对其墓址,李觏门人陈次公在李觏的《墓志铭并序》中说得很清楚。李觏墓经历了建而毁、毁而建的过程。

四、李觏的遗存及后人祭祀

李觏这样一位贤者,为后人还留下了什么呢?对待这样一位贤者,后人有些什么祭祀呢?通过查阅资料、实地考察,对其遗存及后人的祭祀活动等进行了一番考察。现略述如下。

1.李觏遗存

(1)关于李觏的著作

李觏离我们已有近千年了,但人们仍在读其书,诵其文,究其思想。时至今日,李觏的著作还在出版,一册《李觏集》给了我们丰富的精神食粮。

李觏生前重视自己著作的整理与出版。曾先后自编了《退居类稿》十二卷、《皇祐续稿》八卷、《周礼致太平论》十卷,这些著作先后出版发行。庆历三年(1043年),李觏将自己的著作编成《退居类稿》并出版。他的好友祖无择亦为之序,在《序》里说:“盱江李泰伯,其有孟轲氏六君子之深心焉。年少志大,常愤疾斯文衰敝,……于是夙夜讨论文、武、周公、孔子之遗文旧制,兼明乎当世之务,悉著于篇。……善乎!文、武、周公、孔子之遗文旧制与夫当世之务,言之备矣。”其友人祖无择也为其《退居类稿》作序。在皇祐四年(1052年),又刊行了《皇祐续稿》八卷和《周礼致太平论》十卷。李觏还自序《皇祐类稿》,他在《序》里将出版的原由作了简要说明,《皇祐类稿》在《退居类稿》出版三年之后被人盗版了,盗版的《皇祐类稿》中有很多错谬,他觉得此事很心痛,要澄清以正视听。于是六年后,把所写的稿子编辑在一起作为续集出版。他说:“后三年复出百余首,不知阿谁盗去,刻印既甚差谬,且题《外集》,尤不韪。心常恶之,而未能正。于今又六年,所得复百余首,暇日取之合二百三十八首,以续所谓《类稿》者。”著作被盗版,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李觏的著作在当时是较为受欢迎的,不然就不会出现盗版。然而,《宋史·李觏传》则说:“门人邓润甫,熙宁中,上其《退居类稿》《皇祐续稿》并《后集》,请官其子参鲁。”这里多出了《后集》,但未注明卷数。而宋时的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一七)中记录李觏有《退居类稿》十二卷、《续稿》八卷、《常语》三卷、《周礼致太平论》十卷、《后集》六卷。这样看来,李觏的著作在宋时已有39卷之多,当然《后集》中不一定全是李觏的作品,可能有部分与李觏相关的作品。

从南宋理宗景定三年(1262年)张渊微(1182—?,字孟博,号平斋。江西黎川县人,淳祐七年〈1247年〉宋理宗钦点为状元,累官吏部侍郎)为李觏著作出版所作的序来看,李觏著作在他去世后是出版过的,并附有年谱,已形成了今天《李觏集》的规模。张渊微为李觏文集的出版作了序,只不过王国轩先生校点的《李觏集》将此序收入《直讲李先生门人录》之后。《正德建昌府志》(卷八)而将此作为书序收入志书中,现将此序全文录于下:

贤太守之为邦,崇乡贤,风后学。凡以因敬梓者之心而教易行肆。泰伯先生于我盱有常祀,七八年来乃或撤。厥祠亭为堂偪,厥宰垅为院。而置先生于杂祀,或然不知有先生。惟先生尝言:“人于夫子之道,不闻之,是无耳也;不见之,是无目也;不言之,是无口也;不学之,不思之,是无心无精爽也。”今有仕是邦,而不知有先生,不亦犹之无耳、目、口、心、精爽者乎?往弗谏。景定初元太守雪轩魏侯峙祠墓乃复建亭,朔告必躬,顿异乎前时观。又取遗书读,叹其言足经世兴太平。独恨《年谱》有缺遗,字画有讹脱,更与盱之士,参以它书雠正。二年锓之梓。其将以开世之无耳、目、口、心、精爽人矣乎?予方服侯之为,会天子嘉侯治状,改守袁州,因诵泰伯《袁州学记》“尔袁得贤君”之句而有感,遂书其后。三年上已日,里中子张渊微敬书。

在元代没有发现李觏著作出版发行的记录。在明代,成化年间出版了由左赞编辑、何乔新校正的《直讲李先生文集》37卷及《外集》3卷、《年谱》1卷、《门人录》1卷,称成化本;约50年后,由孙甫校订,于明正德十三年(1518年)出版《直讲李先生文集》37卷、《外集》3卷《年谱》1卷《门人录》1卷,称正德本;万历十七年(1589年)经孟绍庆修补、赵伯仁监梓出版了《直讲李先生文集》37卷、《外集》3卷、《年谱》1卷,称万历本。在清代,康熙四年(1665年),由金溪李化鼇编辑出版《盱江先生全集》37卷、《外集》3卷;康熙十年(1671年),出版《盱江集钞》(诗集);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出版《盱江先生全集》37卷、《外集》3卷;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之《盱江全集》37卷、《外集》3卷、《年谱》1卷;光绪十九年(1893年)谢甘棠校刊《盱江先生全集》;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文来书局出版石印本《盱江经济一斑》16卷(此为李觏文集的一个选本)。民国八年(1919年),商务印书馆据明成化本影印出版《直讲李先生全集》;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再影印出版。1981年,中华书局出版由王国轩校点的《李觏集》37卷、年谱1卷、《外集》3卷。上世纪末,影印出版四库全书、四部丛刊之李觏作品。李觏的著作在明清两代出版较为频繁,多为乡贤或其后裔编辑刊行。仅在王国轩先生校点的《李觏集》中就收录了明清时期为李觏著作出版所撰写的各种序有十一篇。王国轩先生校点,由中华书局出版的《李觏集》应是李觏著作较为完备的集子,所收录的相关文章也较为丰富,为当前研究李觏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2)关于李觏坟茔

李觏墓今安在?嘉祐四年(1059年),时年李觏五十一岁,他权同管勾太学,不久因祖母未祔先茔,请假归迁。八月病逝家中。十二月祔葬在凤凰山其父之墓旁。对其墓址,李觏门人陈次公在李觏的《墓志铭并序》中说得很清楚。他说:“凤凰山在县西北,城背之茔在麓东,松槚万株,山川如画,乃真宅也。”凤凰山在南城县城的西北隅,是一小山,山势不高,占地不广,高不过百米,方圆不过一里。古代有一个吉祥的名字——凤凰山,又名凤岗。相传古时曾有凤凰翔集于此,故名。但每逢重九又有邑人登山观日,因而又名登高山。今天一般都称登高山。

李觏墓经历了建而毁、毁而建的过程。据明代罗伦《建昌府重修李泰伯先生墓记》:“宝祐二年(1254年),郡守杨镇立兴文堂以祀之;开庆元年(1259年),郡守曾埜更其堂曰思贤。右立盱江书院,仍旧名也。书院废,而先生之墓墟矣。”成化三年(1467年)春,李觏墓被盗,后吏部主事左赞(南城人)向皇上进《乞修李觏墓状》,请修觏墓。皇帝准旨大修。修成后的李墓,罗伦作了较详细记叙:“会吏部主事左公赞以请,命下立祠茔南,名曰景贤。赐以少牢,春暮行礼,岁如初。又募闽石工,大营冢圹。圹以石为之,圹中高五尺,广视高损一,深视广倍之。中甃加垩,外固以石。前广若堂,缭以周垣。”皇帝还颁旨着建昌府委官督同南城县将李觏墓“封其茔域,令附近里老人民时加看护,禁约樵牧,不许侵犯,违者究治。”明代邵宝曾作诗《拟揭盱江祠》,诗云:

盱江傍群山,何处李公墓?城西深树林,宛转通细路。

秋雨漫如丝,沾湿兼瘴雾。缅怀千载人,乃独缺瞻顾。

李觏墓一直保存着,在清代还有人拜谒。有诗为证,如:清代吴邦镛《过广度庵拜李泰伯先生墓》:

秋风吹雨过城西,绿树村烟望转迷。

入定午钟初出寺,隔篱疏竹静闻鸡。

浮云冉冉无今古,荒冢累累有蒺藜。

欲起九原重叹息,凤凰山下鹧鸪啼。

上世纪末,据年过八旬的南城一中退休教师蔡树屏先生回忆:大约在1937年,有一天他和几个同学春游到登高山上玩,就看到了一块坐北朝南的大石碑,碑上刻着“北宋太学说书李觏之墓”。书写石碑的是当时江西省教育厅厅长程时奎。可惜,今天李觏墓不复存在,但李觏的英灵犹在,精神不灭,赋予登高山以灵气,给予登高山以文化,让人追思凭吊,难以忘怀。

(3)关于龙马山房

在《四库全书》中的《江西通志》(卷一○)载:“龙马山房,府志在龙马崖,宋李觏聚徒讲《易》处,今隶泸溪。”据资溪《雾农李氏宗谱》(民国丙辰年续修)中的知县李即龙所撰《李泰伯先生龙马书院记》说:“先生归自京师之明年汇其文稿缄寄祖君无择,后集生徒而讲《易》于此也。……后徙盱郡城北,从学者日众,创立盱江书院。”如果他们所记属实,我们从时间上推算,李觏在此不到一年时间,时间似乎太仓促。庆历二年(1042年),李觏落第归,次年为庆历三年(1043年),据李觏门人邓润甫说,“庆历三年,南城始诏立学,先生为之师,四方来学尝数百人。”事实上,这一年,李觏已在盱江书院“主学事”。在《泸溪县志》(同治版卷五)中,对李觏讲学于龙马山房有一辩误,摘录于下:

龙马山房在六都,南宋时凤林石岩出一马能奔腾烟雾中,里人以为龙马。进士李涮却元聘,结庐讲《易》于此,题曰:龙马山房。按《府志》云,高志载为李觏聚徒讲《易》处,觏北宋皇祐间人,龙马未生,安得预有山房之名。其误可知。

从时间上及以上辩误看,李觏不一定创办过龙马山房,也许是一个误录,或是后人的一个嫁接。

(4)关于盱江书院

29岁那年,李觏入京赴考,落第。但他不甘罢休,又在33岁那年,他再次入京赴考,可是“一语未中,则生平委地”。落第回家后,李觏举家迁入城内(建昌军驻地南城),以教学为谋生的手段,而向他求学的人一天多于一天。于是他在城北的凤凰山脚下创办起书院。这里的地理位置好,是理想的读书之所,书院背依青青的凤凰山,眼前是繁华的郡城,更远一点的是美丽的盱江,于是李觏以江为名,给书院取名为“盱江书院”。

由于李觏满腹经纶,“东南士人推以为冠”,俨然“一代儒宗”。慕名求学者络绎不绝,他的书院生源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越办越红火。遂成江右著名的书院。时人也称他为“盱江先生”。自宋以下,人们说起盱江书院,总是心存几分敬意与钦佩。《宋史》说他“以教授自资,学者常数十百人”。明代状元、翰林修撰罗伦《建昌府重建泰伯先生墓记》说:“郡治北有凤凰岗,先生创书院其下,学者千余人。”明代学者何乔新的《李泰伯先生传》中也说:李觏“讲明正学,从而师者,恒数十百人”。盱江书院培养了人才,陈次公在李觏的墓志铭中说:“门人升录者千余人”,其中不乏俊杰之士,如积极参加王安石变法、官至尚书要职的邓润甫……

后来,虽然李觏入太学为直讲、说书等职,但他创办的盱江书院却一直保留下来,作为建昌军(府)乃至江右培养本郡学子的一所重要书院。当然,盱江书院也在历史的变迁中历经风雨的侵蚀。南宋时,盱江书院被毁,宝祐二年(1254年)郡守杨镇重修,并立兴文堂以祀李觏。五年后,知军事曾埜重建盱江书院,建有明伦堂、洙泗堂、思贤堂等。两年后,知军事钱应孙又增设殿宇、讲堂,划拔三千亩田地给书院作费用,盱江书院再度繁荣。元代,盱江书院毁于战火。明代正德年间,在江西提学副使李梦阳的促使下,又重建盱江书院;经过几年的建设,书院又具有昔日的规模。到了明代中期,盱江书院日渐衰败,嘉庆年间,盱江书院不复存在。万历年间,著名学者罗汝芳又在城北重建盱江书院,由于经费的原因,规模已大不如从前了;到了明代末年,盱江书院又毁于战火。清代,康熙年间,将城北的凤冈书院移建提学署内改名为盱江书院,书院内仍设泰伯祠。乾隆二十年(1756年),又在城东的武岗山上重建盱江书院,书院依聚星塔而建。乾隆二十二年(1758年),建昌知府又把书院从武岗山上迁至县城之内,盱江书院维系至中华民国初年,改为“考棚”,即为考试生员的地方。

经李觏一手创建的盱江书院,历经近900余年的风雨,完成了它育人的历史使命,在历史的长河中消逝了,今天已无一点遗迹,给后人平添了一些遗憾。

李觏创建的盱江书院并没有被人忘记,今人仍不断地从他的学术思想中汲取养分。2002年11月,在南城县的麻姑山召开了“全国首届李觏学术思想研讨会”,来自全国各地近五十名专家学者研讨了李觏的思想,还饶有兴趣地到凤凰山麓寻访当年的盱江书院遗址。

2.后人祭祀

“生而必死,圣贤无异于众人也。死而不亡,与天地并久,日月并明,其惟圣贤乎?泰伯先生其亦圣贤之徒乎!”既是圣贤,后人必祀,千百年来,后人不停地祭祀李觏。下面就南城、资溪、黎川三县祭祀情况做简要介绍。

南城县既是李觏生活与学术活动的主要地方,又是建昌军治所在地,也是后来的建昌路(元朝)、建昌府(明、清朝)治所在地。历代都很重视对李觏的祭祀。据明代罗伦《建昌府重修李泰伯先生墓记》记载,在南城县城内建有李觏祠:“宝祐二年(1254年),郡守杨镇立兴文堂以祀之;开庆元年(1259年),郡守曾埜更其堂曰思贤。”南宋诗人刘仙抡(约宁宗朝前后在世)曾作《李泰伯祠堂》诗,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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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县以李觏字命名的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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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溪县境内的李氏家庙

城西泰伯旧祠堂,碧藓斓斑草树香。

曩昔功名云样薄,后来文字日争光。

苍髯冉冉犹含怒,辩口瘖瘖尚带霜。

若使先生居战国,不知何道处齐梁。

写的就是郡城南城的李觏祠情形。明代成化年间,左赞请修李觏墓,墓修成后,并在墓前立有一祠,“每年春,宜从有司祭以少牢,行礼如仪,毋得因而科扰不便”。李觏还被祀于乡贤祠,乡贤祠位于戟门右。在风景秀丽的麻姑山上,宋绍兴年间,蔡延世建祠祀先贤陈彭年、李觏、曾巩、曾布、曾肇、朱京、朱彦、邓润甫、王无咎、吕南公十人,名为“十贤祠”,元季毁于兵燹;明天顺年间,郡守江浩筑楼于郡学左隙地祀之。宋景定年间,知军事赵时稼在县儒学旁建祠祀先贤李觏、蔡延世、曾渐三人,名为“三贤祠”。据《正德建昌府志》记载,在府城北外建有怀德坊、庆会坊等,皆因纪念李觏而名之,尚有思贤街因近李觏墓而得名。今天在凤岗公园内的登高山上建有泰伯亭,就是以李觏的字命名的。

在泸溪(今资溪),千百年来,人们也在采取不同的方式来纪念这位先贤。据《资溪县志》记载,明代万历四十七年(1069年),在当时泸溪县城建有李泰伯祠,新城涂国鼎(明万历三十五年进士,吏部尚书加太子少保)为此还撰有《建李泰伯公祠碑记》。惜乎,明季祠毁。清康熙八年(1669年),李觏后裔化鳌、元勲、日彰等复倡首捐资,纠族助银数百两重建。丙辰(1676年)闽寇复毁。在资溪县的嵩市乡三口村,有一座李氏家庙。家庙坐落在村中央,规模不大,历史不长,是清代建筑,门额上方一条形大石,上面刻着“李氏家庙”四个字。据介绍,原庙内原有一大匾,现存资溪县博物馆,那匾为木制,中间是“理学开宗”四个镀金大字,右边写着“宋授将仕郎试太学助教转授太学说书通州海门主簿管干太学觏公”,左边写着“乾隆四十二年岁次丁酉冬月吉旦后裔重立”。在资溪县的龙荫(古名龙溪)村有一李氏祠堂现已被拆毁,只见一些残垣断壁仍在,令人高兴的是,在那里的李氏后人处还保留有一块清代的木匾,匾曰:“文谟武烈”。两侧有小字:一侧是“宋授将仕郎试太学助教转授太学说书觏公、银青光禄大夫兼御史大夫充西京作坊使山甫公”;另一侧是“皇清乾隆九年岁在甲子冬至日后裔重修。”今天,在资溪县城建有以李觏字命名的“泰伯公园”,并塑李觏石像于其中。公园又有泰伯楼(纪念馆)已奠基,建成后的泰伯楼将是一座李觏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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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溪县泰伯楼效果图

2009年11月28日至30日,资溪县在泰伯公园召开李觏诞辰1000周年纪念大会,同时还在狮子山度假村召开纪念李觏诞辰1000周年学术研讨会。来自北京、天津、江苏、福建、重庆、湖南、海南、台湾、江西等地的专家学者50余人参加研讨会,开展学术交流。研讨会上,专家学者从政治、哲学、经济、法制、文学、军事、历史等多方面、多视角,对李觏学术进行了剖析,对李觏的思想及历史地位重新定位,形成了共识。一千年的历史证明,李觏是一位著名思想家、教育家、文学家,是“北宋儒学功利派的先驱,庆历新政的理论支持者,王安石变法的理论先导。”

新城(黎川)立县以后,祭祀、纪念李觏等先贤名儒的场所甚多。据《江西通志》(卷一八)记载,南宋绍兴年间(1131-1163)县令李维芑建四贤堂,祀李觏、王无咎、邓润甫、吕南公。据《新城县志》(同治版)记,县南五里的赤溪有当年李觏的读书之所——风月亭。相传,亭因李觏自言“朝朝风扫地,夜夜月为灯”而得名。“赤溪风月”为古时黎川县的十二景之一,《建昌府志》(明正德版)记:“赤溪风月,在旌善乡,宋儒李泰伯读书之所。有风月亭。”并在志中附有陈旒诗一首,诗云:“天籁声清传几席,山河影好浸琉璃。鹭鸥来往迎新侣,风月招摇入旧题。”而在清代《新城县志》(同治版)的“风月亭”条目下,还载有邓篆(黎川人,晚明诗人)为风月亭所作的赋。他因其隐居之所就在风月亭旧址旁边,每每夜阑人静时,他徘徊于此孤吟,有感而发,为风月亭作赋咏叹。又有邓裴(1669—1748,黎川县人,清初诗人,又精于医学)的诗,其诗云:

繄昔有鸿儒,其甫曰泰伯。语言妙天下,酌古漱琼液。

上排周孔闼,下接苏黄席。雄辞奋经术,异端拒老释。

构亭集生徒,此焉寄朝夕。平芜弥漫青,溪水回环赤。

风月留光霁,溪山表明德。我行购遗迹,世远不可覆。

我诵明堂书,山亭水攸弈。

此外还有供县人祭祀的祠宇多处:在县文昌阁之东有先贤祠,以祭祀李觏、邓润甫、吕南公、何升、张渊微等十一名先贤,为此何文渊(明代诗人、学者,累官刑部右侍郎)还撰有《新城先贤祠堂记》详记其事。“风月亭”旁有祠,以祀李觏,南城籍章文昭(明永乐十三年进士,累官中书舍人)题其额“宋儒李公祠”。(见《新城县志》卷一○)黎川书院内设祠,曰“先儒祠”,供奉、祭祀着朱熹、李觏、邓润甫三先生。《新城县志》(卷四)说:李、邓均为黎川人,朱子流寓黎川,视之犹黎川人,三夫子于黎川均有土亲之故。供位是朱子居中,左右分别为李、邓二人。今天,黎川人把县行政中心门前的大街命名为“泰伯路”,以示对李觏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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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县城以李觏字命名的街道

值得一提的还有,该县河塘村李氏后裔,在寓居台湾的族人李隆昌先生的带头捐资下,举全族之力,于1996年,建有“李氏家庙”一座。家庙为砖木结构,由前厅、中厅、寝堂、厨房等部分构成,其寝堂内供奉着先人,先人以李觏为一世祖,其他列祖列宗依序排列。家庙自竣工以来,族人于每年的清明节祭扫祖墓后,都要在家庙里祭拜先人,之后在这里里设席聚会,追思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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