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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

时间:2023-08-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五节 “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人性问题,是中国历代哲学家、思想家所极为关注的一个问题,也是他们争论最悠久、最激烈的一个问题。就此,他提出了“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的人性学说。人所禀于天的“天地之性”是纯善的,故为善的来源;人出生之后的“气质之性”则有善有不善,故为恶的来源。

第五节 “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

人性问题,是中国历代哲学家、思想家所极为关注的一个问题,也是他们争论最悠久、最激烈的一个问题。他们的主要观点有:孔子的“性相近、习相远”论,孟子的性善论,告子的性无善无恶论,荀子的性恶论,董仲舒的性三品论,扬雄的性善恶混论等等,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张载总结和吸取了前人关于人性学说的观点,并试图加以完满地解决,从而终结这种争论,于是便提出了“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的人性理论。

张载的人性理论,与他的宇宙观是紧密相连的。他从“太虚即气”的宇宙观出发,对人性问题进行论证。他认为,人和宇宙万物都由气凝聚而成。因为气有阴阳、清浊、精粗的不同,所以便产生了万殊不一的人和万物。这就是“合虚与气,有性之名;合性与知觉,有心之名”。我们已经说过,“虚”是指气的本然状态“太虚”说的,“气”是指阴阳、清浊、精粗不同之气说的,“性”是指人性和物性说的,“心”指扩大了的“大心”说的。张载所讲的“性”,有两种含义:一是泛指事物的各种属性;诸如矛盾性、统一性、神妙性等。他说:

地在气中,虽顺天左旋,其所系辰象随之,稍退则反移徙而右尔,间有缓速不齐者,七政之性殊也。

阴性凝聚,阳性发散;阴聚之,阳必散之,其势均散。[77]

天下凡谓之性者,如言金性刚,火性热,牛之性,马之性也,莫非固有。[78]

这显然是指事物所具有的各种属性而说的。

二是指人性说的。如《正蒙·诚明篇》所说:

天性在人,正犹水性之在冰,凝释虽异,为物一也;受光有大小、昏明,其照纳不二也。

心能尽性,人能弘道也;性不知检其心,非道弘人也。

君子所性,与天地同流异行而已焉。

这显然是指人所具有的本性而说的。

张载还常常把“性”说成是人和物所共有的共同性,混一而论之。如说:

尽其性能尽人物之性,至于命者亦能至人物之命,莫不性诸道,命诸天。我体物未尝遗,物体我知其不遗也。至于命,然后能成己成物,不失其道。[79]

尽人之性,尽物之性。[80]

“性”是一个包括人性和万物之性的总概念,综合人和物的两种属性的大范畴。张载说:

性其总,合两也;命其受,有则也;不极总之要,则不至受之分,尽性穷理而不可变,乃吾则也。天所自不能已者谓命,物所不能无感者谓性。[81]

这就是说,“性”是“合两”(人性与物性)的“极总之要”的总概念。它包括万物的物质属性和人的道德属性。

张载认为,“太虚”的本性与阴阳二性储合构成了性。人得气之清者,物得气之浊者,所以人贵于物。在人之中,圣人又得气之最清者,一般人得气之较浊者,恶人得气之最浊者,这就出现了人的差别性。由此张载推论出人和物都有性,结果得出“性者万物之一源,非有我之得私也”[82]的结论。“性”作为万物产生的一个根源,当然是无所不包的。张载肯定“性与天道合一”,亦即“天人合一”,所以说天之道即人之道,天之性即人之性,反之亦然。

张载从人人都具有太虚本然之性出发,经过反复的论证,推演出天之性即人之性的“天地之性”,这个“天地之性”是先天的、纯粹至善之性,是天理的体现。他认为性与天道合一,天道即天理,所以人性即天理。可是由于每个人生下来之后,都各自具有不同的身体特点、生理条件、生活欲望等,这种与每个人不同特点结合起来的本性,张载称之为“气质之性”。就此,他提出了“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的人性学说。他在《正蒙·诚明篇》说:

形而后有气质之性,善反之则天地之性存焉。故气质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人之刚柔、缓急、有才与不才,气之偏也。天本参和不偏,养其气,反之本而不偏,则尽性而天矣。性未成则善恶混,故亹亹而继善者斯为善矣。

性于人无不善,系其善反不善反而已,过天地之化,不善反者也。

人所禀于天的“天地之性”是纯善的,故为善的来源;人出生之后的“气质之性”则有善有不善,故为恶的来源。为了去掉恶性,恢复先天的善性,就必须排除物质欲望,变化气质之性,返回天地之性,所以说关键在于“善反不善反”,“善反之则天地之性存焉”。由于君子善反其性,故为善,小人追求物欲,故为恶。

张载认为,变化气质之性的方法是学习封建伦理道德观念和善养浩然之气。为此,他继承和发挥了孟子的“养心”、“寡欲”、“养浩然之气”的思想,建立了自己的“变化气质之性”的人性学说。

张载指出,要变化气质之性,返回本然之性,就要存心、用敬、集义、养浩然之气。他说:

变化气质。孟子曰:“居移气,养移体”,况居天下之广居者乎!居仁由义,自然心和而体正。更要约时,但拂去旧日所为,使动作皆中礼,则气质自然全好。《礼》曰:“心广体胖”,心既弘大则自然舒泰而乐也。若心但能弘大,不谨敬则不立;若但能谨敬而心不弘大,则入于隘,须宽而敬。大抵有诸中者必形诸外,故君子心和则气和,心正则气正。[83]

变化气质,要在弘心、养心,心弘气舒,心和体正。要做到这些,就要“集义”、“养气”、“积善”。张载说:

学者且须观礼,盖礼者滋养人德生,又使人有常业,守得定,又可学使可行,又可集得义。养浩然之气须是集义,集义然后可以得浩然之气。严正刚大,必须得礼上下达。义者,克己也。

气质犹人言性气,气有刚柔、缓速、清浊之气也,质,才也。气质是一物,若草木之生亦可言气质。惟能其免己则为能变,化却习俗之气性,制得习俗之气。所以养浩然之气是集义所生者,集义犹言积善也,义须是常集,勿使有息:故能生浩然道德之气。某旧多使气,后来殊减,更期一年庶几无之,如太和中客万物,任其自然。[84]

那么,如何“集义”“养善”呢?张载认为,必须通过克己养心的工夫,即克制自己的物质欲望,做到虚心、诚心,这样便可以变恶为善、养心存性,事奉上天了。他说:

存心养性以事天,尽人道则可以事天。[85]

浩然之气本来是集义所生,故下头却说义。气须是集义以生,义不集如何得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义集须是博文,博文则用利,用利即身安,到身安处却要得资养此得精义者。脱然在物我之外,无意、必、固、我,是精义也。然立则道义从何而生?洒扫应对是诚心所为,亦是义理所当为也。[86]

由于人们有了物质欲望、私心杂念,而使心不虚、心不诚,故表现为恶。为了保持并发扬天地之性,就要排除物欲,控制情感,变化气质之性。为使恶不萌生、泛滥,就要从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做起,即从“洒扫应对”的“诚心”,到认识“天理”的“存心”,都不能放松克己。

当然更重要的途径、方法,是加强封建道德的学习、灌输。张载说:

为学大益,在自求变化气质,不尔皆为人之弊,卒无所发明,不得见圣人之奥。故学者先须变化气质,变化气质与虚心相表里。[87]

人之气质美恶与贵贱寿天之理,皆是所受定分。如气质恶者学即能移,今人所以多为气所使而不得为贤者,盖为不知学。古之人,在乡闾之中,其师长朋友日相教训,则自然贤者多。但学至于成性,则气无由胜,孟子谓“气壹则动志”,动犹言移易,若志一亦能动气,必学至于如天则能成性。[88]

张载认为,学习的目的是为了变化气质,变恶为善。他说人性美者自然就好学,好学却不一定都性美,但是学习后则可以有所改变,所以要学习。他说:“性美而不好学者无之,好学而性不美者有之,盖向善便是性美也,性不美则学得亦转了。”[89]张载强调学习的思想是合理的。但学习的主旨是变化气质,变化恶性,排除物欲,保存善性。因为在张载看来,由于“人有利欲之心”,“物欲之行”,而使人性恶了,所以要去掉口腹鼻舌之欲,而不使累其心、害其性,人便可以积善成德,恢复天地之性,达到与天为一,与天同德了,这就是圣人立教之旨。

张载在“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的人性理论的基础上,建立了封建伦理道德学说。他认为,“天地之性”是善的来源,是体现天理的;“气质之性”是恶的来源,是体现人欲的,而天理和人欲是不能并立的,只有排除物欲,才能保存天理。因此,张载主张以“克己”、“无私”战胜“私己”、“欲求”,从而恢复天理,保存善性。他说:

克己要当以理义战退私己,盖理乃天德,克己者必有刚强壮健之德乃胜己。[90]

恶必除尽,善才纯精,物欲净尽,天理尽存。因为去掉了物欲就顺了性命,顺了性命就得到天理。张载认为,今人与古人的根本区别,就在于古人存天理,去物欲,今人则灭天理,求物欲。因此古人能安贫乐道,“便立天理”,今人却东奔西跑,“反动其心”,张载说:

今之人灭天理而穷人欲,今复反归其天理。古之学者便立天理。[91]

多物欲则不能立天理,因此要安贫乐道,少私寡欲。人人都去掉“耳目口腹之欲”,做到“寡之又寡”,以至于无,天下就太平了,就不会为求物欲而造反了。

在张载的心目中,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即“上达反天理,下达徇人欲”。[92]这种差别主要表现还是对“天理”与“人欲”、“公物”与“私己”的态度不同。这种不同人的不同境遇差别,是由“天命”安排的,人们只有听天由命,才是顺性命之理,才能得其正命,否则便会招致祸患。张载说:

莫非命也,顺受其正,顺性命之理,则得性命之正,灭理穷欲,人为之招也。[93]

富贵贫贱皆命也。今有人,均为勤苦,有富贵者,有终身穷饿者,其富贵者只是幸会也。求而有不得,则是求无益于得也。[94]

富贵贫贱、生死寿夭,都是天命注定,人不可强求其所欲而违抗天命,而要安贫乐道,死而无怨。据此,张载在《西铭》(按:原为《正蒙·乾称篇》第一段,名为《订顽》,二程从中抽出称为《西铭》)中,把他的爱和孝的思想理论化、系统化、理想化,而建立了“民胞物与”的伦理道德学说。他说:

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度。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幼,所以幼吾幼。圣其合德,贤其秀也。几天下疲癃残疾、茕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于时保之,子之翼也;乐且不忧,纯乎孝者也。违曰悖德,害仁曰贼;济恶者不才,其践形,唯肖者也。知化则善述其事,穷神则善继其志。不愧屋漏为无忝,存心养性为匪懈。恶旨酒,崇伯子之顾养;育英才,颍封人之锡类。不弛劳而底豫,舜其功也;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体其受而归全者,参乎!勇于从而顺令者,伯倚也。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女于成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

就是说,天是人的父亲,地是人的母亲。人是藐小的,与万物一样,生存于天地之中。所以充塞天地之间的气,构成了人的身体;统帅天地之性,才成为人的本性。气充塞宇宙,人统帅万物,心与上天为一,性与天道为一。人与宇宙万物浑然成为一体。人民是我的同胞兄弟,万物是我的同伴属类。君主是天地的长子,大臣是协助管理的人。尊敬老年人,就是尊敬我自己的长辈;慈爱孤幼,就是慈爱我同姓的后人。圣人是天地合德的结果,贤人则仅次于圣人。凡天下多灾多病、年老体弱、孤苦伶仃、鳏夫寡妇之辈,就像我受苦受难的同胞兄弟一样,应对他们予以同情和爱护。接着,张载便大讲孝道。他认为古代的圣贤之所以为圣贤,就因为他们“乐且不忧,纯乎孝者也”。他列举了一系列让人效法的古代圣贤,都是无条件地绝对孝顺、服从的典型。他把人的安于贫贱、乐天安命的思想行为也当作孝。人处于富贵的环境,是天地的恩赐;处于贫贱的环境,也不要怨恨,这是天地的考验,使之成才。人活着,就要安分守己地行事,尽义务;死后,就应宁静地长眠安息,无怨恨。不论什么人、处于什么境地,天地作为父母,对他们都是同样关心、同样成全的。张载的这些思想,为封建宗法伦理道德规范、封建宗法统治制度制造了理论根据,所以得到宋以后的历代封建统治者的赞赏和嘉许,也得到理学家的推尊和称颂。二程说:

孟子而后,却只有《原道》一篇,其间语固多病,然要之大意尽近理。若《西铭》,则是《原道》之宗祖也。《原道》却只说到道,元未到得《西铭》意思。……自孟子后,盖未见此言。

《订顽》一篇,意极完备,乃仁之体也。学者其体此意,令有诸己,其地位已高。到此地位,自别有见处,不可穷极高速,恐于遭无补也。

《订顽》之言,极纯无杂,秦汉以来,学者所未到。[95]

朱熹说:

他(按:指张载)不是说孝,是将孝来形容这仁,事亲底道理,便是事天的样子。……许多人物,生于天地之间,同此一气,同此一性,便是吾兄弟党与;大小等级之不同,便是亲疏远近之分。故敬天当如敬亲,战战兢兢,无所不至;爱天当如爱亲,无所不顺。天之生我,安顿得好,令我富贵崇高,便如父母爱我,当喜而不忘。安顿得不好,令我贫贱忧戚,便如父母欲成就我,当劳而不怨。徐子融曰:“先生(按:指朱熹)谓事亲是事天底样子,只此一句,说尽《西铭》之意矣。”[96]

程、朱都认为,《西铭》中阐发了“理一分殊”的道理,他们发挥了张载的“民胞物与”思想,并把它引申为“理一分殊”。从“理一分殊”理论出发,论证了亲亲、仁民、爱物的等差和次序,进而论证了封建等级制度的合理性。由于《西铭》论证了大人、圣人与天地一体,天下人事君亲就是事天,事天也就是事君亲,这是天之经、地之义、民之行,人力无法改变,这就为封建政治统治和伦理道德规范找到了合理的根据,因此张载受到了统治者和理学家的称赞。

【注释】

[1]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2]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3]《宋史》卷四二七《张载传》。

[4]《宋史》卷四二七《张载传》。

[5]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6]《张子正蒙注序论》。

[7]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8]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9]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10]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11]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12]《宋史》卷四二七《张载传》。

[13]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14]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15]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16]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17]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18]《宋元学案》卷十七《横渠学案上》。

[19]吕大临:《横渠先生行状》。

[20]《杨龟山集》卷二十《正蒙》。

[21]《宋元学案》卷十七《横渠学案上》。

[22]《正蒙·乾称篇》。

[23]《正蒙·太和篇》。

[24]《正蒙·神化篇》。

[25]《正蒙·乾称篇》。

[26]《正蒙·太和篇》。

[27]《正蒙·太和篇》。

[28]《正蒙·太和篇》。

[29]《正蒙·乾称篇》。

[30]《张子语录中》。

[31]《正蒙·神化篇》。

[32]《正蒙·太和篇》。

[33]《横渠易说·系辞上》。

[34]《正蒙·太和篇》。

[35]《正蒙·诚明篇》。

[36]《经学理窟·气质》。

[37]《横渠易说·上经·同人》。

[38]《正蒙·天道篇》。

[39]《正蒙·诚明篇》。

[40]《正蒙·乾称篇》。

[41]《正蒙·太和篇》。

[42]《横渠易说·系辞上》。

[43]《横渠易说·系辞上》。

[44]《横渠易说·系辞下》。

[45]《正蒙·参两篇》。

[46]《横渠易说·上经·复》。

[47]《正蒙·太和篇》。

[48]《正蒙·大易篇》。

[49]《横渠易说·系辞上》。

[50]《正蒙·太和篇》。

[51]《正蒙·乾称篇》。

[52]《正蒙·乾称篇》。

[53]《横渠易说·上经·观》。

[54]《横渠易说·下经·咸》。

[55]《横渠易说·上经·乾》。

[56]《横渠易说·系辞上》。

[57]《正蒙·太和篇》。

[58]《横渠易说·系辞上》。

[59]《正蒙·参两篇》。

[60]《张子语录上》。

[61]《张子语录下》。

[62]《正蒙·太和篇》。

[63]《拾遗·性理拾遗》。

[64]《正蒙·乾称篇》。

[65]《正蒙·大心篇》。

[66]《张子语录上》。

[67]《张子语录下》。

[68]《横渠易说·系辞下》。

[69]《张子语录上》。

[70]《经学理窟·义理》。

[71]《经学理窟·学大原上》。

[72]《拾遗·近思录拾遗》。

[73]《经学理窟·学大原上》

[74]《正蒙·诚明篇》。

[75]《正蒙·诚明篇》。

[76]《张子语录上》。

[77]《正蒙·参两篇》。

[78]《拾遗·性理拾遗》。

[79]《正蒙·诚明篇》。

[80]《横渠易说·说卦》。

[81]《正蒙·诚明篇》。

[82]《正蒙·诚明篇》。

[83]《经学理窟·气质》。

[84]《经学理窟·学大原上》

[85]《张子语录上》。

[86]《经学理窟·学大原下》。

[87]《经学理窟·义理》。

[88]《经学理窟·气质》。

[89]《张子语录下》。

[90]《横渠易说·下经·大壮》。

[91]《经学理窟·义理》。

[92]《正蒙·诚明篇》。

[93]《正蒙·诚明篇》。

[94]《张子语录上》。

[95]《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

[96]《朱子语类》卷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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