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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慧达《肇论疏》述所见

时间:2023-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引  言日本《续藏》二编乙第二十三帙载有《肇论疏》三卷,系陈慧达撰。盖晋并州竺慧达[2],本名刘萨阿者,年代较肇早,当不得作《肇论疏》也。故现存《肇论》章疏,当推此为最早。今读慧达《肇论疏》,亦阙此一篇,则《宗本义》或为后人篡入,非僧肇所作也。慧达《肇论疏》述远师言:法身独还,不疾而速也。故慧达《肇论疏》此下引《易》云: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也。

引  言

日本《续藏》二编乙第二十三帙载有《肇论疏》三卷(后文简称《旧疏》),系陈慧达撰。原录作晋慧达,实误。盖晋并州竺慧达[2],本名刘萨阿者,年代较肇早,当不得作《肇论疏》也。又陈朝小招提慧达法师,仅言:“聊寄一序,托悟在中。”[3]查所见原书篇目次第,亦似与此不同[4],则招提寺僧或亦未尝作疏,故此作者究是何人,尚待后考也。然安澄《中论疏记》之作(801—806年),已有引称,而此疏所引均出南北朝以前著作,可知决在唐前。故现存《肇论》章疏,当推此为最早。日人新作目录谓只上中二卷,阙下卷,此录列《涅槃无名论》第一、《不真空论》第二,作上卷。次举《般若无知论》,附以隐士刘遗民书问《无知论》及肇法师《答刘隐士书》,最后为《物不迁论》,合称中卷,因言下卷已佚。然按本书《不真空论章》有云:

上明不迁,……今明不真之文,……而上《不迁论》正对执教之人,以明有诸法不动不迁。今明不真,直说万法以明真空之真。

《物不迁论章》首亦云:

上明佛果,此下二论,明生死因果相对。

据此则旧疏《物不迁论》决在《不真空论》前,而在《涅槃论》之后,但依新作目录,则前后倒置,日人目录自不足信也。余素好肇公之学,今读此疏,颇有所得,因杂引其文,证成所见,著于篇云。

一 证“宗本义”非僧肇作

现行《肇论》开卷冠有《宗本义》篇,但旧录仅载四论,而《宗本义》未著录,殊可致疑。今读慧达《肇论疏》,亦阙此一篇,则《宗本义》或为后人篡入,非僧肇所作也。

更有证者,自《宗本义》之思想体系言,杂糅各家之谈,于名相之辨实不精。如云:“本无,实相,法性,性空,缘会一义耳。”按肇公作《不真空论》,呵斥三宗义,举“心无”、“即色”、“本无”三家,而缘会与即色依理应属连类,盖均自现象以谈“空”也。但今《宗本义》,不在否认“本无”、“缘会”等各宗空义之殊致,形式上且自居一调和地位,肇公命意遣辞之无章,何得至于此耶?而《宗本义》下文复释言:“一切诸法,缘会而生,缘会而生,则未生无有,缘离则灭,如其真有,有则无灭,以此而推,故知虽今现有,有而性常自空,性常自空,故谓之性空,性空故,故曰法性,法性始是,故曰实相,实相自无,非推之使无,故名本无。”然《不真空论》引《中观》云:“物从因缘故不有,缘起故不无。”肇公曾详为论曰:“所以然者……夫无则湛然不动,可谓之无。万物若无,则不应起,起则非无,以明缘起故不无也。”而如《宗本义》之称实相本无,明为“待缘而后无”者,岂不与肇公不真空义相违?又《宗本义》曰:“言不有不无者……若以有为有,则以无为无,有既不有,则无无也。”而《不真空论》同释不有不无,则称:“虽有而无,所谓非有,虽无而有,所谓非无。如此则非无物也,物非真物,故于何而可物。”其陈义又何为如是不同耶?又《宗本义》言:“夫不存无以观法者,可谓识法实相矣……然则法相为无相之相,圣人之心为住无所住矣。”检《般若无知论》有曰:“若以无相为无相,有何累于真谛耶?答曰:圣人无无相也。何者?若以无相为无相,无相即为相,舍有而之无,譬犹逃峰而赴壑,俱不免于患矣。是以至人处有而不有,居无而不无,虽不取于有无,然亦不舍于有无。”而《宗本义》之思想,即以无相为相,圣人则是能宅心本无者,盖去有存无,与肇公明至人不舍有无者,又似根本不同。又《宗本义》称:“是以三乘观法无异,但心有大小为差耳。”此或与《涅槃无名论》所云“无为虽一,而幽鉴有浅深”(“会异”第十一)之义相关,然《涅槃无名论》为僧肇所作,亦颇有疑点[5],且“心有大小为差”一句,是指有心可心,有境得照。肇公《般若无知论》引《宝积》曰:“无心无识,无不觉知。”斯盖拟心已差,穷理尽智,极象外之谈也。《宗本义》此下陈述,更了无精义,兹故不论。

由此言之,《宗本义》决非僧肇之学,盖其立说均着眼于无相,摄末归本,即万有为本无之所无。慧达《肇论疏》、《不真空论章》破三家说引有释慧远本无义[6],其立说颇相似,则《宗本义》之思想,肇公或同以为异执,岂可如后学之妄解其首标一义,作四论宗本者欤?

二 解庐山释慧远与刘遗民之学

肇公因出《大品》(403—405年)之后,便著《般若无知论》,凡二千余言,明用寂体一之旨。约在弘始十年(408年),竺道生南归,以此论示庐山隐士刘遗民,翌年(409年),刘致书肇公,于此论有所谘难,俱载今本《肇论》。书称:“《论》至日即与远法师详省之,法师亦好相领得意,但标位似各有本,或当不必理尽同矣。”可知慧远法师与刘遗民于肇公之论皆不契,则其学有不同亦显然矣。考慧远在佛学上最重要之作为《法性论》(慧达《肇论疏》曾引其文),今佚,梁慧皎《高僧传》卷七本传引其文曰:

至极以不变为性,得性以体极为宗。

此语要义如何,吾人虽不能详,盖远公主神明不灭,与此陈义或有关,但自一方面言之,其所明“至极”,以不变为性,体极即不有,则亦在言本无也。慧达《肇论疏》述远师言:

法身独还,不疾而速也。不疾不徐为体,而疾速是用也。[7]

如此截分体用,所谓求宗而不顺化。与肇公明证动静相即,当有根本之异也。又慧达《肇论疏》《不真空论章》引庐山远法师本无义云:

因缘之所有者,本无之所无,本无之所无者,谓之本无,本无与法性同实而异名也。以性异于无者,察于性也。以无异于性者,察于无也,察性者不知无,察无者不知性。知性之为无性者,其唯无察也。

其所作《大智度论钞序》[8]亦言:

无性之性,谓之法性,法性无性,因缘以之生。生缘无自性,虽有而常无。

立言或均在依二谛以释有无,且谓“本无与法性同实而异名”,则远公之学,命为本无宗亦未始不可,其思想且与前论《宗本义》多相合,亦大可注意也。

刘遗民,字程之[9],所作《释心无论》[10]早佚,其学不得详,今依刘致肇问《无知论》以见其万一,如书有云:

不疾而疾,不徐而徐,是以知不废寂,寂不废知。

此盖发挥心体寂然不动,感而遂通之旨。故慧达《肇论疏》此下引《易》云: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也。义释绝应而恒应,不为而有为。故理是心无论也。肇公言圣心不有不无,谓岂曰有而为有,无而为无,动而乖静,静而废用耶?故与遗民之学根本异趣。然今人之解《般若无知论》者,或以未研肇公《答问无知论》之文,则尝见不自知堕“庐山义”也。又刘于大乘毕竟空义——不有不无之谈,或意有未晤。故刘遗民书云:

若睹其变,则异乎无相,若唯照无相,则无会可抚。

察刘氏此言,是差以有为有,以无为无,而不知有无乃心之影响,言象亦影响之所攀缘耳。至人冥机潜运,故言象莫测。彼闻圣无知,谓等太虚,岂不谬哉!

刘遗民书又曰:

岂有真是而非是,至当而非当,而云当而无当,是而无是耶?若谓至当非常当,真是非常是,此盖惑悟之言本异耳。

总之,遗民立言,皆有所著。慧达《肇论疏》称:“即舍一取一,未忘是非。”则如所称圣心之知,边见所存,其知即常人之识,般若于诸法无取无舍之义,盖有未悟也。

三 论僧肇破道安性空宗义

隋吉藏《中观论疏·因缘品》[11],就昙济作“六家七宗论”[12],分为本无之二说——即道安“本无”与琛法师“本无异”者,特称肇公所破乃本无异宗。而且谓:“安公本无者,一切诸法,本性空寂,故云本无。此与方等经论,什(罗什)肇(僧肇)山门义(兴皇法朗及其门下)无异也。”今读慧达《肇论疏》,于《不真空论》见僧肇破异执引有安公义。其文曰:

第三解本无者,弥天释道安法师本无论云:明本无者,称如来兴世,以本无弘教。故方等深经,皆云五阴本无,本无之论,由来尚矣。须得彼义为是本无。明如来兴世,只以本无化物。若能苟解本无,即思想[13]息矣,但不能悟诸法本来是无,所以名本无为真,末有为俗耳。

细研此文,则安公之所以解本无者,在息异想,且或本于禅观。其作《安般经注序》云:

安般寄息以成守,四禅寓骸以成定也。寄息故有六阶之差,寓骸故有四级之别,阶差者,损之又损之,以至于无为。级别者,忘之又忘之,以至于无欲也。无为故无形而不因,无欲故无事而不适。无形而不因,故能开物。无事而不适,故能成务。[14]

彼又尝称:“万法有为,而此法渊默。”[15]则安公盖以至常至静状法性者也。查肇公《不真空论》有言:“至人……极耳目于视听声色所不能制者,岂不以其即万物之自虚,故物不能累其神明者也。”《物不迁论》亦谓:“岂释动以求静,必求静于诸动,然则动静未始异,而惑者不同。”苟能契神于即物,“复何惑于去留,踟蹰于动静之间哉”?其立言在不谈真以逆俗,而知安公性空之论,要在悟诸法本来是无,其根本义即不同[16],则慧达《肇论疏》论破三家说,举道安性空宗义[17],当有所见而云然也。

四 释“大顿悟”与“小顿悟”

竺道生[18]慧发天真,彻悟言外,常以入道之要,慧解为本,所倡各义(如法身无色、佛无净土、善不受报、阐提皆有佛性、应有缘义等),皆笼罩旧说,妙有渊旨。其顿悟成佛之论,下接宗门之学,尤为中华学术开数百年之风气。唯生公著作现已散佚不全,其“顿悟成佛义”,今不得见。谢康乐(灵运)作《辨宗论》[19]述之,然亦未为圆到,而慧达《肇论疏》引释大小顿悟之辨甚精[20]。其陈生公之旨曰:

而顿悟者,两解不同。第一竺道生法师大顿悟云,夫称顿者,明理不可分,悟语极照。以不二之悟,符不分之理。理智恚(此字不明)释,谓之顿悟。见解名悟,闻解名信。信解非真,悟发信谢,理数自然,如果就(或是熟字)自零。悟不自生,必藉信渐。用信伪惑(伪字疑是伏字),悟以断结。悟境停照,信成万品,故十地四果,盖是圣人提理令(原作今)近,使夫(疑是行字)者自强不息(原作见)。[21]

尝试论之,今人习闻晚世宗门之简易,徒见其取譬之近,而不明其见道之深,故于生公“顿悟成佛”之释,亦往往信口开河,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且不自觉也。夫中华内学之所谓“理”者,非常人之云“知”(knowledge),亦非逻辑所称不矛盾之“真”也。盖此乃“心”(mind)“行”(of body)同趣,非言象所能得,且极照为“一”,必须见性自悟(反本为性),觉即无相(实相无相),理至迹灭。故此不分之理,体之无间,斯可称悟,是则必顿。若此者,不假外求。倘人言我言,如盲人之辨白黑,或学于仪表,不可言顿,且亦非渐,无有是处。故曰:“以不二之悟,符不分之理。”始谓之顿悟也。闻教积学,虽有伏累之功,然信解非真,悟发信谢。何者?知不自中,未为能照,盖相生于有封,称方非圆,宥于名言,则沉沦于影响,何足以语乎见道也!慧达《肇论疏》续云:

第二小顿悟者,支道琳师云:七地始见无生。弥天释道安师云:大乘初无漏慧,称摩诃般若,即是七地。远师云:二乘未得无有(当作生字),始于七地,方能得也。瑶法师云:三界诸结,七地初得无生,一时顿断,为菩萨见谛也。

考顿悟之说,乃因于十住三乘之研求。慧达《肇论疏》引生法师(大顿悟家)云:断惑实是金刚(即第十住)。《疏》称小顿悟家如支道林等,盖多守滞文,皆谓顿悟于七住(即远行地,亦名安慧地),有无双涉,初获无生(无生法忍),而究竟证体,尚待进修三位(即八不动、九善慧、十法云等三位),即必至于十地(即法云地)以后,金刚心现,乃得作佛[22]。故七住乃至十住,彼等以为其迹虽异,而语照则一。夫真理自然,悟即冥符,见则无差,何容阶级?如小顿悟家之论,定慧不等,法有二相,作此见者,实尚未悟体用之无间,而坠于支离,且亦自语相违也。

五 辨竺道生应有缘论与释法瑶应无缘义

佛性学说,为《涅槃经》之中心问题,诸家研求,多有见解不同,谈者各异。竺道生盛倡一阐提皆得成佛[23],则其佛性即为众生本有之性,故生公曰:

稟气二仪者,皆是涅槃正因,三界受生,盖唯惑果。阐提是含生之类,何得独无佛性[24]

其注《维摩》“于我无我而不二,是无我义”一句,有曰:“无我,本无死生中我,非不有佛性我也。”按此所云佛性我即法身,本含识之真性,故阐提亦必有佛性,但不能谓众生现已成佛,故须待缘,生公作应有缘论,今佚,慧达《肇论疏》述其义云:

生法师云,感应有缘,或因(原文作同)生苦处,共于悲愍;或因爱欲,共于结缚;或因善法,环于开道,故有心而应也[25]

然稍后有释法瑶者[26],其学多与生公不同,如释佛性顿渐感应各义,皆自立学派[27],其论应无缘义,慧达《肇论疏》云:

瑶(原作“埵”,实误)法师盛说无缘,因“卢舍那”为证(按贤首《梵网疏》云:梵本“卢舍那”,此云光明遍照义),一切诸佛身,同一卢舍那。但于迹中异,故彼此不同耳。

按佛性义在释体,而感应则在说体用之关系。生公与瑶法师之论感应有无缘义,皆自“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则其所以不同,或即本于佛性学说之各异。何者?生公言佛性本有,然成佛则必待缘。故其论证体自不能不言“感应有缘”。依唐均正《大乘四论玄义》卷七,瑶法师是执得佛之理为正因佛性者,此理是常。慧达《肇论疏》引法瑶释涅槃云:“妙绝于有无之域,玄越于名数之表。”[28]则圣人无心而应,亦即应无缘也。唯生公与瑶法师著论全缺,窥测实难,前文粗为臆说,聊备作者后日之参考云耳。

附录 说《涅槃无名论》之可疑

传称肇公于什亡之后,一日遇姚兴答安成侯嵩书[29],颇涉涅槃无名之义,追悼永往。翘思弥厉,乃著《涅槃无名论》,论有十演九折,凡数千言[30],且上表于秦王(陆澄《目录》未言及《上秦王表》,称“以仰述陛下无名之致”)。然此论文笔,不类肇公其他三论。反复研读,见与史实亦多不符,如《上秦王表》有曰:

(肇)在什公门下,十有余载,虽众经殊致,胜趣非一,然涅槃一义,常以听习为先。

按什公学宗般若,其高祖僧叡赞称“扇龙树之遗风”者也[31]。而僧肇又为中华三论学之祖,什公且尝许为“解空第一”[32],其著作见存者,亦多与涅槃义无关[33],所作《鸠摩罗什法师诔》[34]叹其师:

方隆《般若》,以应天北。

此与“上秦王表”不符之明证也。表又称《涅槃无名论》为翼秦王(姚兴)《答姚嵩书》而作,则依情理,肇公之学应与其说相契,今彼书云:

若定言有,则无以拔高士;若定明无,则无以济长流。是以圣人有无兼抱而不设者,此之谓也。然诸家通第一义,廓然空寂,无有圣人,吾以为殊太径庭,不近人情,若无圣人,知无者谁也。

今《上秦王表》且引其文,赞曰:“实如明诏!”但吾人细核其说,不特能所二分,且堕有得义,盖浅之乎其为论也。如《涅槃无名论》为僧肇所作,则又必为托无名以驳有名者[35],十演之思想当即肇公之学。然如演《开宗》第一云:

五阴永灭,则万累都捐,……抱一湛然,故神而无功。

演《位体》第三云:

然则圣人之在天下也,寂寞虚无,……感而后应,譬犹幽谷之响,明镜之像,……其为治也,故应而不为,因而不施。

又曰:

心非我生,故日用而不勤,纷纷自彼,于我何为?

演《超境》第五有曰:

六境之内,非涅槃之宅,故借出以祛之。

凡此所论,似皆与肇公《般若无知论》等思想不合[36],其《难差》第八以下六章,则为持渐以驳顿者,反复陈述,究竟之道,于理无差。“此以人三,三于无为”之义,今读慧达《肇论疏》,知所难者,即生公大顿悟义,且引有释慧观师驳谢康乐(灵运)《辨宗论》背南停北之喻。据今所知,生公以前无持大顿者,生公立说想在江南,且亦远在肇死(414年)之后,则《涅槃无名论》之为伪作,可断然矣。

【注释】

[1]本文原载于《图书季刊》(新)第5卷第1期,1944年3月。——编者注。

[2]本传见《高僧传》卷十四。

[3]见所作《肇论序》。

[4]按招提慧达《肇论序》言:“长安释僧肇法师,所作《宗本》、《不迁》等四论。”可知当时已冠有《宗本义》一篇,且或以《物不迁论》作第一,是与旧疏不同也。

[5]详附录。

[6]详后“解庐山释慧远与刘遗民之学”。

[7]隐士刘遗民《书问无知论疏》。

[8]《出三藏记集》卷十。

[9]《庐山记》卷三有传。

[10]见陆澄《法论》目录。

[11]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2卷。

[12]详《名僧传抄·昙济传》。

[13]原文作“思异”,今依汤锡予师校改,见《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商务版,第247页。

[14]见僧祐《出三藏记集》卷六。

[15]见《合放光光赞随略解序》。

[16]又安公之学,早晚不同,兹未能详。

[17]唐元康《肇论疏》言:“安法师立义以性空为宗”。

[18]《高僧传》卷七本传。

[19]见《广弘明集》卷十八。

[20]见《涅槃无名论章》。

[21]全文字注依汤锡予师校改,见《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商务版,第659页。

[22]《世说·文学篇注》引《支法师传》曰:“法师研十地,则知顿悟于七住。”

[23]按“一阐提”或“一遮案提”,“一遮”谓贪欲,“案提”谓目的。合言之,即以贪欲为唯一目的之人。

[24]见日本宗法师《一乘佛性慧日钞》引《名僧传》”卷十,大正新修《大藏经》卷七十。

[25]见《涅槃无名论章》。

[26]《高僧传》卷八有传。

[27]吾友韩慧卿有《论释法瑶之身价》,可参看。

[28]见《涅槃无名论章》。

[29]载《广弘明集》卷十八。

[30]载现行《肇论》中。

[31]参看《大品经序》。

[32]见元康《肇论疏》。

[33]按肇死在《涅槃》大本出世及《泥洹》六卷本译出之前。

[34]《广弘明集》卷二十三。

[35]按《大唐内典录》言无名子,乃托肇名之伪书。

[36]参看拙著《僧肇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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