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批评卢梭:他的作品缺乏统一,条理不顺,各部分之间的联系也不紧凑。“像卢梭的政治思考那样有时竟能悲惨地被演绎到完全相反的方向上去。”[1]这里的问题是,卢梭的思想很混乱,而且也缺乏方法的统一性吗?究竟谁是够资格的作者呢?在当今严肃从事思想活动的人中,没有谁不本质性地受过卢梭的恩惠。在我们看来,人文科学家或精神科学家,他们的生产方式就是思想。他们的活动就是判断思想,不是一般地判断思想,如这个观点正确、那个观点错误之类的,而是以思想本身的基本规则来判断思想。也就是说,通过一定的方式形成、排列、连接并符合理性的目的观念地判断思想。
然而,思考需要一套规则,这套规则就是逻辑。所以,胡塞尔认为,我们要谈真正的知识、真正的科学和真正的方法,就是要谈逻辑观念。“逻辑观念是关于‘真正性’的观念。”它因为完全摆脱一切经验领域而成为“先天科学理论”[2]。人文科学要够得上担当大任,就需要借逻辑学来促进思想方式的精密化。我们在这一章主要讲逻辑系统性思维方法。特别通过胡塞尔现象学作为入手。如果前一章主要涉及英国归纳经验主义的话,它是相关于自然和社会现实的研究方法,那么这一章要讲的德国胡塞尔的演绎逻辑基础主义,它是相关于逻辑系统性的思维方式。英国和德国分别形成了不同类型的理性主义思想系统。胡塞尔将自己的逻辑研究的目标之一看成发现各种观念对象,发现意向性研究的意义,克服自然主义心理学的谬误。在胡塞尔看来,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能获得哲学、伦理学、美学等学科合乎目的的发展,也获得所有这些学科的真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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