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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尝试性的答案

时间:2023-09-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但如果环境条件或者场地突然发生改变,较以往大有不同的话,这些事件的发生就是有意识的。依照理查德·塞蒙的观点,大脑甚至整个身体的发育都是在不断重复同样1000多次的系列事件。生命的第一阶段是没有意识的,从我们的亲身经验中便可以知道这一点。

我们明显地看到,任何对意识领域问题的深入尝试都会与神经活动以外的其他过程联系,陷入没有证明也无法证明的推测之中。但是,如果我们换一个相反的角度思考问题,或许论证的基础会更坚实一些。不是每一个神经活动或大脑活动都与意识紧密相随。即便它们在生物学和生理学上有非常类似的“有意识”活动,它们中的大部分也不是这样的。相继的传出刺激和传入刺激构成了所谓的“有意识”活动,在时间控制和反应调节上同样具有显著的生物学意义。这些反应中有一部分是对正在改变的环境作出的,有一部分仅仅发生在系统内部。对于后者,仅仅是指脊椎神经中枢所控制的那一部分神经系统内的反射行为及脊椎神经中枢自身。有许多反射过程不属于意识的范畴,虽然它们通过了大脑;或者说它们与意识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对此我们将会作出专门的研究。对于前者,这样的区分的界限不是很明确;总是有中间情况处于完全有意识和完全无意识之间。人体内的相似生理过程中就有一些区别性的特征。我们只要经过观察和推理便可以寻找到。

我十分坚信,问题的答案就在下面这些人所熟知的事实中。有些事件发生时不仅有我们的感觉和知觉,还有以同样的方式不断出现的一系列行为。像这样的事件实际上已经逐渐脱离了我们的意识范畴。但如果环境条件或者场地突然发生改变,较以往大有不同的话,这些事件的发生就是有意识的。诸如此类事件的发生过程中,那些变化或“差异”最先闯入意识的领域里,它们使得新事件较以前的事件大为不同,因此便需要“新的考虑”。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根据个人生活中的经验找到更多的类似事例,所以对于上述这些情况就不必要在这里一一列举了。

对于我们的精神生活的整个结构来说,意识的逐渐隐退的意义十分重大。通过重复的练习不断习得新的东西,我们便逐渐建构起精神生活。理查德·塞蒙47用“记忆”概括这个过程,我们将在后文中作进一步的论述。在生物学上,单独的一次且不重复的经验是微不足道的,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有有机体对情景的适当反应的学习才是最有价值的。当这种情景周期性地一再出现时,如果有机体能够保留在同一个场地中,那么相同的反应就会发生。我们还可以从自身的经验中了解到下面的情况:在重复刚开始出现的那几次中,在脑海中会出现一个新的元素,这是阿芬那留斯48所称的“已经遇到”或“非全部”。经过不断的反复,整个系列事件随着不断的重复越来越稳定,越来越乏味,最终成为固定程式。因此,对于这些事件的反应已经丝毫不用再怀疑它的准确性了,这时便从意识中消退了。就像男孩熟练地背诵诗歌,女孩快速地演奏钢琴奏鸣曲一样。当我们每天在同样的地方穿过街道,沿着同样的路线去上班,这个时候我们的思想完全不在走路上面,却想着其他的什么事情。但是如果情况发生一些改变,比如我们原来走的马路现在没有了,我们必须绕道而行。这时候的改变以及我们对变化作出的反应便顺利地闯入了我们的意识。但是如果这些变化被我们继续不断地重复,它们也将再次从意识中消退。我们可以在岔路口毫不犹豫地选择正确的路线去往大学报告厅或物理实验室,但前提是我们之前经常去那个地方。

虽然这样的区分、反应的变化、分岔等的数目非常巨大,彼此之间错综复杂且互相干扰,但是意识中只保留最近才发生的、生物体处于学习或练习阶段的这些变化。我们似乎可以用一个比喻加以解释,像一名指导生物体学习的教师一样,意识总是让学生独立完成依靠自己便可以顺利完成的作业。但我强调一点,这仅仅是一个比喻。最为重要的事实仅在于,那些旧的久经练习的情况不在意识的领域之内,只有新情况及其引发的新反应才保留在意识中。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需要专心和细心学习的地方有很多,比如小孩第一次学习走路,他会由于第一次成功而高兴得大喊,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注意力是高度集中的。成年人系鞋带、开灯、晚上脱衣睡觉、用刀和叉吃东西……所有这些动作,虽然他现在不会觉察自己在做这些事情,但是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是经过一番认真学习的。不过,这偶尔也会引发一些可笑的失误。比如一个著名的数学家,在一次家庭晚宴上,当所有的客人都到齐之后,却找不到他的身影。最后,他的妻子却在卧室里发现他躺在床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为了换一条新的衬衣领他来到卧室,正在陷入沉思的他摘掉旧衣领的这个动作引发了往日习惯性的一系列事件。

在我看来,来自个体发育的这些广为人知的情况,对于我们认识无意识的神经活动系统诸如心脏的跳动、胃肠的蠕动等,有着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它们在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或者有规律的变化情况下早已训练有素,因此在意识的领域中找不到它们。不过有些中间情况确实存在,例如通常不被人注意的呼吸,当环境变化的时候,例如在哮喘病发作或浓烟的过程中,呼吸由于发生了变化而被意识到。还有一个例子,由于悲伤、喜悦或身体上的疼痛我们突然流泪,虽然这是有意识的,但却与意志的影响没有任何关系。生物体的某些遗传特性被记忆保留了下来,虽然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这些反应在过去一定有它的生理意义;比如因恐惧而毛发竖起,因极度兴奋而停止分泌唾液等等,这些至今还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遗传特征,原初的意义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我觉得肯定有一部分人不愿意和我一起论证下一步的问题,即到神经活动之外去寻找这些概念的起源。在我看来这非常重要,但是也只能作简单的提示。不过这个仅有的扩展可以帮助我们解决什么物质事件和意识相关或者与意识事件伴随出现、什么物质事件不是这样的等等问题。我们前面论述的神经活动的特性大体说来是器官活动的特性,只要这些特性是新的,就与意识有关系。

依照理查德·塞蒙的观点,大脑甚至整个身体的发育都是在不断重复同样1000多次的系列事件。生命的第一阶段是没有意识的,从我们的亲身经验中便可以知道这一点。生命体在母亲子宫中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以及接下来的几周、几个月的时间,意识都是在睡眠的状态中。在这段时间里,旧有的地位和习惯在婴儿身上不断持续,它能遇到的有差异的具体情况是非常罕见的。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要身体的器官调节自身的功能,不断与环境发生作用,意识就会随着这些变化而出现,不断受到环境的影响,经受一定时间的锻炼后,被环境以特殊的方式而修改。像我们这样的高级脊椎动物,在神经系统中就拥有这样一个器官。这个器官的特殊功能与意识不断发生联系,通过经验使自身不断适应外部变化的环境。因此,物种经历发育变化的地方就在神经系统这个部位;如果把我们看成植物的话,神经系统就在茎干的顶端处。归纳一下我的假设:生物体的学习虽然与意识紧密相关,但是它对学习是怎样发生的却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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