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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放逐者

时间:2023-09-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于是巴尔塔萨决定推迟他的宣誓,直到教会能够研究斯派尔的神秘体验,但收效甚微。耶稣会总会长指导巴尔塔萨做避静,让他思考究竟如何取舍。有学者分析,巴尔塔萨相对孤立于、甚至被疏离于专业神学家行列的一个原因就在于,他没有产生或表现出一种更重要的思想学派。然而,若要对巴尔塔萨及其思想进行定位和归类,却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四、孤独的放逐者

其实早在1946年,巴尔塔萨就已经埋下了与耶稣会分歧的种子。那一年,巴尔塔萨被诸多困难缠身,也是耶稣会每年一次的宣誓时间。然而前此,耶稣会就告知巴尔塔萨,他们不愿对圣约翰公会及其出版社,或斯派尔所看到的神秘异象负责。于是巴尔塔萨决定推迟他的宣誓,直到教会能够研究斯派尔的神秘体验,但收效甚微。接下来的两年,1947和1948年,教会依然拒绝承认斯派尔的灵修体验的真实性。耶稣会总会长指导巴尔塔萨做避静,让他思考究竟如何取舍。这次避静结束后,他决定,如果耶稣会不愿去考验他所认定的自己的使命,那么,他就离开耶稣会。因此,1950年2月11日,他被迫离开他甘愿奉献的耶稣会。

离开耶稣会,当然意味着巴尔塔萨没有位置,没有神职,没有地方住,没有收入,也没有任何一个主教邀请他去做神学顾问。因为按照基督教律法规定,一个修会的神职人员,如果离开这个修会,那么他可以被一个主教教区接纳为一员。如果不被接纳的话,他就不可以在公共场所做弥撒、布道,不可以听忏悔。这种境况下的巴尔塔萨,幸而遇到一个教区的主教为他提供了一间教会的房子居住,而且,他也通过一些演讲来获得一些收入。尽管当时有很多学校为他提供教职,而他却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他也不能接受,因为神学院和大学的天主教集会都被强令禁止聘用他,一切的原因就在于他离开了耶稣会。从1950到1956年,巴尔塔萨就是这样一个被遗弃的“以实玛利”,这些年他的处境的确非常艰难。在与耶稣会和教会隔离的这段时间,巴尔塔萨开始转向出版工作,出版大量的圣人传记及文学家的作品,可以说,他后半生的工作主要是围绕着出版、写作、翻译及编辑,直至逝世为止。

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9)之后,巴尔塔萨的境况开始逐渐改善。

梵二会的贡献在于天主教会的现代化,最为明显的就是将教义以现代人的语言表达出来,向20世纪的现代世界做出回应。这种回应,大概可分三部分。首先,使教会“本土化”,天主教会并非欧洲人专属,也属于全球每一个民族。各个地方的天主教会开始采用本地语言举行仪式,教会也更重视其与本地文化的结合。其次,使平信徒在教会内积极参与,强调教会并非完全由神职人员主导,平信徒在教会内亦有特定的角色和使命,并非被动的参与者。第三,提倡天主教会与其他宗教及无神论者之间对话,天主教会愿意聆听他们的心声,也愿意向他们表达天主教会本身的信仰反省。梵二会为天主教会在现代世界中进行了重新定位,向全世界人类开放门户,促进世界各地文化的交流;并在肯定本身信仰的同时,发掘启示在历史及当代的征兆,使天主教会成为一个新时代现代人的教会。梵二会的成果,成了天主教会在此后世纪的生活向导。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一直执著于天主教事业的巴尔塔萨却未能受邀参加梵二会,“他不得不置身于本世纪(即20世纪,作者注)罗马天主教会最具划时代意义的事件之外”(10)。原因就在于他被耶稣会除名,他没有资格、也没有人邀请他参加这次会议。然而,他作为一名曾经的耶稣会士和后来无根的世俗神职人员,在被“放逐”的这些年中所作出的努力,梵二会都为他洗刷了冤情,并给予了充分的证实。最后的结果,正如巴尔塔萨长久以来所期望的,天主教会最权威的教会机构也郑重提出要解除对中心教会的壁垒。而且,梵二会也认为教父们是智慧的源泉,并且这智慧也对非基督徒和世俗社会开放。但是,梵二会之后的一些事情并不全然如此发展。因此,梵二会后,巴尔塔萨对很多名义上正确的发展潮流非常焦虑,对神学中的主要潮流,尤其是对期刊《公会议》(Concilium)上发表的一些主张,他也作出了反驳,并且用他反对妥协者的刊物《共融:神学与文化国际天主教评论》(Communio:International Catholic Review)进行反击。其实从一定意义上讲,梵二会的一些思想与巴尔塔萨一贯的主张还是比较相似的。

有学者分析,巴尔塔萨相对孤立于、甚至被疏离于专业神学家行列的一个原因就在于,他没有产生或表现出一种更重要的思想学派。但这也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解放神学,超验的托马斯主义、女性主义神学、宗教与科学的对话,所有这些都来自于巨大的社会力量;它们也对各种内在或外在的思潮作出反应。就此而言,巴尔塔萨多多少少是独自构筑起了神学这座高山的范围,对此,我们可以把它视为一种独特的观点或个人化的特殊存在而不予接纳,但是,我们却不可能忽视它的存在。然而,若要对巴尔塔萨及其思想进行定位和归类,却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按照我们通常的理解,他非解放,也非保守,他的思想实际上深奥而又广博,因此我们不能把它归于当代任何一种思潮,甚至也不能轻易地将他放入神学历史上的任何一种思想学派中。(11)

由于他对早期教父研究作出了很多贡献,所以我们常把他与教父们相比,尽管如此,他对于影响了早期基督教的柏拉图学说依然是充满了批判。而且他毫不隐瞒自己对“空无内容的托马斯主义”的愤懑,然而他也对托马斯·阿奎那关于教会的超凡能力的神学思想有专著论述,并且,在《神学美学》“古代的形而上学领域”那一卷中,他对阿奎那的评价也是很肯定的。不得不承认,巴尔塔萨的确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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