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范畴意向和范畴对象
第五章和第六章探讨的意向性种类是颇为丰富和具体的。我们考察了想象、图像行为、记忆,还考察了另外一些在我们的经验中都是熟知的元素。这一章将要转向一种更加严格、更为纯粹理性的意向性,也就是现象学所谓的范畴意向性。这是对事态和命题进行联结的意向,是我们在进行述谓、联系、汇集以及把逻辑操作引入我们经验到的东西的时候发挥作用的意向。举例来说,我们将要考察这两种意向活动的差异:一种是对于某个对象的简单意向,另一种则是形成有关这个对象的判断。
我们想到“范畴的”(categorial)这个词与希腊词“katēgoreō”有渊源关系,“katēgoreō”本来的意思是指责或者控告某人,公开陈述某种属于此人的特征,例如说他是一个杀人犯或者是一个小偷。在哲学上,这个词逐渐意味着关于某事物有所言说的行为。在现象学那里,“范畴的”这个术语利用了这个词源。它指的是那种把某个对象加以联结、把句法引入我们所经验到的东西之中的意向活动。一幢房子是一个简单对象,然而这幢房子是白色的事实则是一个范畴对象。“费多”或“狗”的词义是一个简单意义,但是“费多饿了”或者“狗是家畜”的意义则是范畴性的。当我们转向范畴的领域,我们就从简单的、“单线的”意向来到复杂的、“多线的”的意向。我们如何从简单意向走到范畴意向?我们如何把句法注入我们所经验到的事物之中?我们如何从知觉转向理智活动?
我们现在要研究的问题是对第六章引入进来的符号性意向的发展。与语词相联系的符号性意向,实际上总是使我们进入句法以及范畴形式。我们几乎从来都不是只说单个的词语,当我们只说出单个的语词时,这个语词往往是充当惊叹词或者感叹词(“遭透了!”“麻烦!”“快点!”),而不是一个充分有效的语言学单位。在使用语词的时候,我们最为充分地发挥了我们的人性,也最为强烈地表现为理性的动物,而且,对语言的使用还涉及我们的真理和思维的成就;因此,有关范畴意向性的探讨不仅在现象学那里极具重要性,它对于我们研究人的存在是什么以及表现的接受者是什么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此外,特别是在其有关范畴意向的研究方面,现象学为走出现代哲学的自我中心困境提供了资源。现象学的一些最具有原创性以及最富有价值的贡献,都可以在它提出的范畴意向学说那里找到。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