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1926年因故没有颁奖,故瑞典学院在1928年同时颁发1927年和1928年两届诺贝尔文学奖。
其中引人注目的是,1927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以哲学著作为主的法国著名哲学家亨利·柏格森,将文学奖的“彩球”抛向哲学圈,这在整个诺贝尔文学颁奖史上并不多见。哲学家获奖虽不是诺贝尔文学奖的“正统”,但它符合人文学科的范畴。
在这一届的竞选中,虽然被提名的候选人有三十六位,乍一看,选择一位合适的得奖人并不困难,但拿着报告书一个一个细选,条件特别优越的只有三四人。瑞典学院认为,颁奖给他们可以提高此项大奖的身价。因此,1927年的文学奖几乎没经过讨论就颁给了由一大群法国学者及作家推荐出来的伟大哲学家亨利·柏格森。
其实,早在1912年,柏格森就被英国皇家文艺协会的一位会员安德鲁·朗格推荐,而此时,亨利·柏格森早已举世闻名。接着,瑞典文学院在审理和研究有关柏格森的推荐书时,还同时委托了两位著名的北欧哲学家阿莱克斯·赫林和维特林斯·诺尔思托姆撰写一份材料翔实的研究报告。而在1913年至1914年,瑞典学院院士维特林斯·诺尔思托姆又写了两份有关柏格森的研究书。此时的亨利·柏格森在瑞典文学院的会议桌上,正式成为一个经常被提起的风云人物,人们预料,他完全有可能在近年度获奖。然而,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1914年的文学奖因战争而停颁。在1918年及1921年,另一位瑞典学院院士,同时也是1928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奖人海登斯坦,以维特林斯·诺尔思托姆的报告为蓝本撰写了两份新的研究报告。到了1921年,在柏格森的推荐函上签名的是来自法兰西道德与政治科学院的十二名院士。虽然,法兰西道德与政治科学院的首要人物法国前总理希波和共同政府前总统笛夏内尔在当时都声名显赫,但支持的声音却没得到回应。那年法朗士击败了柏格森,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从那年起,他就一直没有被提名,一直到1928年获得该年度的文学奖,柏格森的条件已是无可争议。而且瑞典学院也别无选择。柏格森从首次被提名起足足等了十五个年头。由此可见,这看似平易却艰辛的夺魁,饱含着哲学巨匠柏格森多少锲而不舍的追求和努力。
由于柏格森身患重病,手脚麻木,全身瘫痪,已经很多年无法走动了,因此,他只得通知瑞典文学院,由于健康的原因,他无法前往斯德哥尔摩领奖。1928年,对于法国而言是非常光荣的一年。除了柏格森,另外一名伟大的法国医生——C.J.H.尼科尔因对斑疹伤寒的研究成果,使肆虐于北非的伤寒热得到很大程度上的减轻,从而获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尼科尔大夫也无法前往瑞典领奖,因为他必须主持一个即将在开罗召开的有关细菌的学术研讨会。法国驻瑞典公使伯纳德代表两位同胞参加了这场典礼。在典礼过后的宴会中,他代表两位获奖人朗读了来函。
很快,经伯纳德朗读过的珍贵的字句传回巴黎。列维·柏胡尔教授在马萨欣宫主持法兰西道德与政治科学院年会时候发表了一篇演讲,其中高度赞扬了他的那位著名的同事柏格森以及负责颁发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学院。
虽然对手很强劲,但人们并没有对瑞典学院颁奖给柏格森感到惊讶,因为这是柏格森应得的荣誉,这份荣誉得到了举世一致的赞扬。瑞典学院把这份殊荣给他时,就是要鼓励和褒奖这位极具思想和深度,极具原创性和影响力的天才哲学家。柏格森的巨大影响力早已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整个时代都烙上了他的标记。虽然前进的路上有坎坷,会遇到新理论的挑战,但这是一种承前启后的规律,人们总是在不断发现并探索着真理,就连柏格森也是这么认为。不过你不得不承认,他的文学价值却从来没有人质疑过。即使再尖锐的批评家,也无不极力推崇柏格森缜密的构思、希腊神话式的典雅及完美无瑕的文体——这表述好像可以轻而易举地捕捉读者的灵魂,解释一切无法用语言表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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