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科知识 妇女的教育

妇女的教育

时间:2023-09-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中世纪的妇女教育并不是一个易于研究或讲得清楚的问题。大量有关妇女教育的事实可以从流行于整个中世纪,特别是13世纪早期以来,针对妇女的说教式作品中得知。在这个意义上,教育包括良好的生活方式的培养、善的道德观念的灌输和操持家业能力的训练,而不仅仅是知识的教育。根据那些说教式的作品分析,妇女的教育基本上带有严格的针对性。

中世纪的妇女教育并不是一个易于研究或讲得清楚的问题。尽管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各种有关材料中略知中世纪一般是如何培养良好的习惯、操持家业的能力、以及孝敬的品性,但是,除了某些贵妇人和修女外,我们很难获得有关如何进行知识教育的确实的材料。我们或许可以从有关介绍中世纪妇女教育的书开始我们的研究,然后通过妇女教育的三种类型:在女修道院的学校里;在大户人家里,在城市偶尔在农村的、为男孩与女孩们所开设的初级学校里;最后,分析中世纪后期妇女的文化教育。

大量有关妇女教育的事实可以从流行于整个中世纪,特别是13世纪早期以来,针对妇女的说教式作品中得知。这些作品清楚地表现了中世纪有关妇女与妇女教育的看法,——在最广泛的意义上把教育看作是生活的准备。在这个意义上,教育包括良好的生活方式的培养、善的道德观念的灌输和操持家业能力的训练,而不仅仅是知识的教育。相反,有关知识教育这一点,中世纪的书却讲得相当少。

根据那些说教式的作品分析,妇女的教育基本上带有严格的针对性。这些作品主要可分为两大类:第一类包括有关宫廷教育的书与作品,主要针对那些在社会上光彩夺目的上流贵妇人。因而这些作品奢谈宫廷爱情的游戏规则,语调浪漫,还煞有介事地告诉人们要如何关心人,如何行为——这可以从奥维德的《爱的艺术》中了解到。最著名的是13世纪由罗贝尔·德·布卢瓦(Robert de Blois)和雅克·达米安斯(Jacques d'Amiens)所写的两首法国长诗。但值得注意的是,完善的生活方式要求贵妇人掌握许多我们现在所说的技艺。带鹰打猎、下棋、讲故事、妙语连珠、唱歌、跳舞等等,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贵妇人还要求能读读写写。有了这些能力就能实现当代浪漫诗歌中所说的贵妇人的理想。罗贝尔·德·布卢瓦在一首诗中列举了女主人公的才能:她能放鹰打猎,下棋、玩牌、读传寄故事、讲故事、唱歌,哪样她都知道一些。高尚的贵妇人应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一样也不欠缺。

在《弗拉芒卡》的故事中,惨遭折磨的女主人公是一位少女:

“女人如果能稍学一点东西,那完全会变得更好。小姐,请你告诉我,如果你不是象你这样什么都懂,那么,你会怎样度过这两年的光阴呢?你会怎样忍受如此残酷的折磨呢?你肯定会死于过度的忧郁。但是,无论你遭受了多么大的痛苦,只要你读了一些东西,痛苦就会烟消云散了。‘朋友’,弗拉芒卡拥抱着她说,‘你说得很好。因为,不识字的人是忍受不住安静的,你会看到,有学问的人会对他没有更多的学问而感到遗憾,”。

因此我们看到,用有关宫廷礼仪并夹带着风流韵事描写的书来进行的宫廷教育是很无聊的,这些教育与技艺的培养联系在一起。但是,这种教育无疑也培养了一些知识的能力。

更多有关妇女教育的作品与此不同,这些作品是在一本正经地说教。如果说有关宫廷描写的作品是为了吸引多情的贵妇人,那么,这些作品则是为了要妻子们安分守己地与丈夫一起生活。这是一个更严肃的教育,也具有更大的教育价值。但是,这也具有严格的针对性。其中有些作品,如菲利普·德·纳瓦尔(Philippe de Na-varre)、F·德·巴伯利诺(F.de Barberino)和拉图尔·朗德里爵士的作品是专为出身高贵的贵妇人所写的;其它一些作品是专为资产阶级的妻子所写的,其中最好的有《梅纳吉尔·德·帕里斯》和英国短诗《主妇如何教育女儿》;象克里斯蒂娜·德·比萨的《三超德读本》一类的书是为所有妇女而写的。所有这类作品都涉及妻子对丈夫的态度和对宗教的义务,都非常重视基督教信条中的教义以及虔敬的行为。这一切在有关宫廷描写的作品中都无法看到。

也许是受宫廷作品与诗熏陶的罗曼蒂克的贵妇人使那些用一本正经的说教去教育姑娘的头脑僵化者和道貌岸然的先生有所警觉,他们居然也怀疑起允许除修女以外的妇女学习是否明智。巴伯利诺要高贵的女孩子读读写写是为了将来她能支配她的财产,但他又反问自己,普通人的女儿是否应该受到这样的教育,他坚决反对让她们受教育,并直截了当地阻止商人或工匠的女儿读书学习。菲利普·德·纳瓦尔断然禁止普通妇女读读写写。拉图尔·朗德里爵士只是允许她们学一些知识,以便能读一些东西。他们都象中国人给妇女裹小脚那样限制她们的学习,也就是害怕她们在读了书之后会陷于书中的男女关系的描写,去写情书。

然而,这些作者显然是一些不合时宜的老朽,因为,象梅纳吉尔·德·帕里斯和克里斯蒂娜·德·比萨这样明智的作者都是希望妇女们读书写字。但是,即使是这些更具有启蒙意义的作品,在传授知识或获得知识的方法等方面也没有多少内容,要了解这方面的教育我们还得看看其它方面的材料。

从其它的材料中,我们可以看到中世纪妇女接受文化教育的几个途径。概括起来至少有四个途径:通过女修道院学校的教育,主要是针对贵族和上层资产阶级的妇女;通过送到大贵妇人家里去接受教育,在那里能够受到良好的教养,当然也能学到一些知识;通过当学徒受到技术的和普通的教育,这种教育对于城市工匠的女儿来说是很有用的;通过为城市或乡村下层阶级的女孩所开办的初级学校。

首先让我们从女修道院开始。过去一般认为,女修道院几乎是中世纪唯一教育女孩子的地方,但在事实上,是言过其实了。这完全只是在一般的情况下可以这么说。在英国,并非所有的女修道院都开办学校,即使有学校,有的学校的规模也很小。也许有三分之二的英国女修道院接收女生为寄宿生,而大部分只是招收少数学生。有些女修道院本身就很小,也很穷,不可能顾及到学生。但是,有趣的是女修道院不仅有姑娘们学习的学校,而且这类学校也是男孩子们的学校。我们听说,在11世纪末,有一位5岁的男孩被林肯的休送到埃尔斯托女修道院学识字。1527年,约翰·斯坦利爵士在遗嘱中把自己的小儿子和继承人交巴金女修道院院长培养,直到12岁,然后转交威斯敏斯特男修道院院长培养。我们总是在主教对女修道院的巡视报告中发现提到小男孩。

接受女修道院教育的儿童在数量上受到修道院规模的限制,也受到经费的限制。修女要交伙食费和学费,费用是很高的,以致于出身高贵的父母有时也会觉得费用太大。前些时,蒙莫兰西教授在伦敦档案局发现一张由康沃恩(德文郡)女修道院院长提出的请求。原因是,劳伦斯爵士曾答应前任女院长以每人每星期交十个便士的费用把他的两个女儿,七岁的伊丽莎白和十岁的珍妮“带进学校进行教养”。从此,她们俩一直在那里待了五年,费用共达21镑13先令4便士。但是,劳伦斯爵士竟然一个便士都没有交。在那五年里,劳伦斯去世留下他的妻子珍妮作为遗嘱的执行人;后来,珍妮又结了婚,拒绝交纳这笔费用。她变卦,别人倒霉。女修道院院长要自己挑这副担子,伊丽莎白和珍妮要尽力克制自己的食欲,也不能长的太快,以免衣服穿不下引起院长的生气。

修女究竟教儿童什么呢?这确实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困难就在于今天的材料非常缺乏,就在于教育的涵义在各个时期都不尽相同,修女自己的知识水平在不同时期也有差异。一般说来,在中世纪早期,各个女修道院的知识水平普遍都相当高,可是后来,修女自身的教育越来越糟,到14世纪,拉丁语已经在大多数女修道院消失,法语也在15世纪消失了。

现代学者曾多次企图通过想象弥补直接材料的不足而假设出各门课程。这些课程通过各人之间的互相传抄而变得越来越离奇。17世纪的奥布里说:“在这里,他们学习了绣花,制糖果的技艺,外科手术,医术,写字,画画等等”。但在19世纪中期的一位学者的著作里,所学的课程则变成了“读书,写字,一些算术知识,绣花技艺,音乐,香水、香膏、药草和糖果的制作。”另一位学者又加了一点,“各种不正常病症的治疗,药草的配制,伤口的包扎,各种烹调,包括甜食的制作,画画,各种绣花和音乐,包括声乐、器乐”。研究人的本性的学者肯定会因看到音乐偷偷地溜进了这一览表,又是声乐、又是器乐的而笑逐颜开。糖果的制作居然会与香水、香膏、药草和甜食的制作混在一起;算术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也许还有穿舞鞋的舞蹈呢!在马洛礼的《亚瑟王之死》中,有一段是说亚瑟王有一个象妖精一样的妹妹,叫摩根·勒·费伊,她曾使梅林着迷。“她被送到女修道院学校,在那里,学了很多,以致于成为一个大巫术师。”看来,在女修道院学校的课程中还得加上黑色巫术!

事实上,我们只能从我们所知的修女自身的受教育状况来推知某些结论,而有关教了些什么,我们没有任何材料。14世纪,已经不教拉丁语,到15世纪,法语也停教了,因为在这一时期,修女们连自己也不懂这些语言。在孩子们受到的教育中肯定有要死记硬背的信经、万福玛利亚和主祷文,肯定也有读书,当然,是否有写字是很值得怀疑的 。他们也许也和修女一道学唱歌、纺织、绣花。除此之外,修女们肯定有教如何虔敬、怎样才能算有教养。教育水平尽管在某些个别的修道院比较高,但在其它修道院往往不可能很高,这可以从巡视报告中加以判断。

如果出身高贵的孩子不是送到修道院学校去受教育,那么又是怎样接受教育的呢?看来,在多数情况下是在家里受教育,或送到大贵妇人家里去侍候她们,并接受良好的教养。15世纪英国贵族的大书信集——帕斯顿书信集、斯托诺书信集和普朗顿书信集告诉我们有关姑娘被送到有地位的大贵妇人家里受教养的情况。在那里,她们或许能受到良好的培养,并(对她们来说具有同等重要的)能获得美好的婚姻。但是,这些书信似乎也往往表明这些姑娘并不象想象的那样幸福。奇怪的是,这三个书信集都不约而同地谈到姑娘在别人家里所感到的不幸。她们所受到的对待不可能比在家里更为严厉,中世纪非常强调服从父母,孩子要不折不扣地尊敬和服从父母,还经常挨打受骂。我们还能记得,出身高贵的珍妮·格雷小姐被她父母“尖刻地辱骂,残酷地恐吓,甚至有时还要挨打,这使我以为自己是在地狱里”。玛格丽特·帕斯顿对待她女儿的做法在今天的人看来是很可憎的。

男孩子与女孩子们在家里受到怎样的知识教育,这是很难被知晓的。当然,他们有时向家庭教师求学,象阿斯尚那样高贵的人去当珍妮·格雷小姐的家庭教师;有时向教区的牧师学习,比如14世纪的戈蒂埃·德·比波斯沃夫为肯特郡高贵的迪奥尼西亚·德·蒙克恩西小姐编了一个法语词汇表。在12、 13世纪的惊险小说中,我们往往能看到高贵的小姐在学习读书,有时甚至也谈到“学校”,但这里的“学校”是指女修道院的学校还是指年青人聚在一起学习做家务,我们不知道。高尚的教育是男孩与女孩在一起所施行的教育。弗鲁瓦萨尔在一首名为“多情的琴”的诗中告诉我们,他12岁去学校,学习拉丁语,但他不把上课放在眼里,而在那里把饰针和苹果当作礼物送给与他同坐一张板凳的小女孩。他想知道的是,什么时候他能长大,能向她们表示爱情。我们显然在那里看到男孩与女孩同在一所学校里学习拉丁语。但是,这所特殊的学校很可能是女修道院的学校。

没有材料表明女孩子们曾经上过中级学校,这种学校是专为男孩们开办的。但另一方面,某些初级学校;无论是城市中的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进。在巴黎,有所谓“小学校”,它属于巴黎圣母院所管辖。在那里,教读书、教拉丁语语法基础,并为女孩也有男孩供应伙食。1292年,巴黎的一位女教师开办了一所这样的学校;她的名字仍记录在案。后来,巴黎的“小学校”网罗了大批教师,其中有不少开办学校、讲授语法的女教师。到1380年,已有21位女教师向所在学校的校长登记。

在中世纪后期的德国,为女孩子们开办的城市初级学校也很普遍。1445年,在埃默里希,市政府与牧师会之间签定了一项合同,依据合同,前者有权决定两条,其中最有必要的一条是,妇女可以成为女孩的教师,也可以成为女子学校的教师;另一条是,妇女教师也可以到德国其它城市去任教。 至于英国,我们手头上的材料更加缺乏。有一项1404年的材料谈到波士顿的一位初级学校的老师,这种学校以学拉丁语为主。看来,当时有一些姑娘在波士顿学习拉丁语是有可能的。时隔一年,著名的1405年宪章规定:“每个男人或妇女,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自愿地把自己的儿子或女儿送到本王国能使他们满意的学校学习”。

但是,宪章中所指的学校是什么样的学校,并不清楚。我们并没有直接的材料能说明女孩子们到初级学校学习,尽管看起来在英国偶尔有牧师开办的这种初级学校。15世纪末,有一份请求书表明,一位7岁的女孩(伦敦一位布商的女儿)进了一所只有13个孩子的学校,这所学校由一位老牧师开办。在15世纪,洛拉德学校禁止妇女当教师。

尽管有证据表明,在许多国家都有初级学校,在英国也多少有一些相应的材料,但是,初级教育并不可能普遍。这种初级学校无疑只是为城市小资产阶级开办的,而不是为乡下人,或下层阶级的孩子们服务的,学校所开的课程也不可能很广。巴黎女教师的名字表明她们来自小店主阶层,她们比起后来开办贵妇人学校的老贵妇人来,不可能受到更好的教育,她们教的只是在善的行为方面,而不是在知识方面,要说知识也许只有字母表、教义问答以及其它宗教知识。在上面所说的英国教会的学校中,孩子们学习“主祷文、万福玛利亚和信经,还有需要进一步学习的。”但是,要进一步学习的包括哪些东西,不可能说得清楚。

所有这些教育产生了怎样的效果,这确实很难判断。我们所知道的有关妇女的文化水平和写作能力、知识能力完全只是一种推断。显然,我们只是根据故事小说和某些历史事实来推断。最上层阶级的贵妇人有能力读故事小说,能判断诗的价值。的确,在12世纪,庇护行吟诗人的是香槟地区和普罗旺斯宫廷的大贵妇人。在这一时期里,修女所受的教育也是很好的。13世纪是德国哈夫塔女修道院的黄金时期。在那里,修女们写作了拉丁语的科学学术论文,还有宗教作品。宫廷教育不时地产生出象13世纪的玛丽·德·法兰西和15世纪的克里斯蒂娜·德·比萨那样的女作家,她们是名副其实的女才子。在克里斯蒂娜·德·比萨雄辩地为妇女的教育慷慨陈词时,她讲述了意大利一所大学中某位教授的故事。他有一位才华出众的女儿,以致于他经常让他的女儿替他去讲课。克里斯蒂娜说,由于她非常漂亮,因此,她不得不在脸上蒙上一块很小的面纱,以免因她的美貌而使学生不能专心听讲!

在普通贵族和资产阶级家庭中,妇女看起来也有能力读书。象帕斯顿和斯托诺这样很普通的贵妇人尽管不善于用笔,经常要雇人代笔,但多少也能读读写写。在这个时期的普朗顿书信集中,我们发现一位祖父写给其他人的信:“你的女儿和我的女儿讲话都讲得非常好,是讲法语,她有灵巧的手,并且还在学做祷告用的诗篇”,当时她只有3岁。

在整个14、 15世纪中的遗嘱表明,妇女有自己的藏书,大部分是诗篇,还有一些具有实用性的书,但也有一些故事小说和其它书。这里可以举两三个例子。1269年,威廉·德·博尚普为她的女儿若阿留下了一本《兰斯洛特》;1380年,伊丽莎白·德·拉佐舍留给她丈夫一本名叫《特里斯特姆与兰斯洛特》的书,把她的代表作诗篇和其它书给了某位教徒;1395年,艾丽丝·莱蒂·威斯特把“我所有拉丁文、英文和法文的书籍”给了她的媳妇,1432年,约克郡一位牧师的女仆按照一份遗嘱获得一本“英文寓言故事书”;二十年以后,托马斯·坎伯沃斯爵士的侄女按照其叔叔的遗嘱幸运地得到了“我的《坎特伯雷故事集》”。但是,除了象牧师的女仆那样少数妇女外,大多数的受益者是上流家庭的贵妇人,在越小的小人物的遗嘱中,越少谈到书。

可以有把握地推测,在中世纪后期,上层贵族阶级以及资产阶级的妇女的教育至少包括了读书与写字。对于下层阶级妇女的教育来说,就不宜做这样的推测,而在这一方面要清楚是很困难的,至多只能说下层妇女在城市中要比在农村更有受教育的机会。我们已经看到,当学徒接受技艺方面的教育在城市中是对妇女开放的,她们偶尔能比进城市初级学校学到更多的东西。15世纪,在东英吉利亚的下层市民中,只有少数妇女表明读过英文本的《圣经》。另一方面,压倒多数的农民妇女或普通的家庭女仆根本没有获得教育。她们或许由教区的牧师教给一些宗教的基础知识,但她们不能自己独立地阅读。她们无疑缺乏语文方面的知识。象最著名的农民姑娘珍妮·达克居然也不知道“a”,也不知道“b”;或者象维荣(Villon)所描写的老妇人。维荣在抒情诗“向圣母玛利亚祈祷”中对这一老妇人做了极其生动的描写,“我是一个穷苦的老妇人,从未学过什么字,什么也都不知晓。在教区的教堂里,我看到的是用竖琴和诗琴装点起来的天堂,和让恶人受苦刑的地狱;一个使我害怕,另一个给我带来欢乐。”这个穷妇人心中的《圣经》就是她的教区的教堂。

也许有一门特殊的知识理应做特殊的分析。所有妇女都被希望能知道一些家庭医术,而且有各种专门为妇女而写或翻译的有关妇女病的论文。显然,可以不费力气地推知,她们有能力读这类书。14世纪一位翻译者用英文翻译了被认为是特罗图拉——英国护士口头传说中的老妇人——所写的论文,并加以说明,以作为译文的序:“说我们这种语言的妇女能更好地阅读和理解这种语育,每一个识字的妇女可以把它读给其她不识字的妇女听,并针对她们的病症帮助她们,劝慰她们,而不必把她们的病讲给男医生们听,因此,我用英文进行翻译”。

但是,如果一个妇女作为一个医生在她的家外面开业,并自称医术比一个业余者更高明,那么,她立刻就会遭到别人的非议,这似乎已经预示了19世纪对妇女介入医学职业的反对。医生的职业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妇女没有医学的学位,因而缺乏这方面的知识和训练。然而,处处有获得好名声的女医生,特罗图拉和11、 12世纪萨莱诺大学的女医生只存在于神话之中的说法在现代的研究中很快就被推翻了。但是,在14世纪早期,巴黎有一位非常杰出的女医生,名叫雅克琳·费莉西·德·阿芒妮娅,她被看作是一位高尚的贵妇人,原籍大概是德国。1322年,在她大约30岁生日之际,巴黎的医务界声称她触犯所谓没有法定的能力证明和大臣的批准不许在城市和郊区行医的法令,并以此为罪名对她提出起诉。许多各种类型的痊愈者声称自己可以作为她诊断治疗能力的证明,其中有些痊愈者说到,在由她治疗之前,曾被许多医生所拒绝。他们还列举了这些合法但又无能的医生的名字。她的技艺似乎被公认,有一位痊愈者明确地说:“许多人都认为,她在外科和内科方面的技艺比巴黎最著名的主治医师或外科医师还要更加高明。”她自己也做了雄辩的和合理的申诉。她认为,她被指控触犯的法令只是限于那些对医术一窍不通的蠢货,而她在这一方面受过良好的教育,有娴熟的技艺,她成功的治疗就是明证。她还一直谈到在一般情况下需要有女医生。她说,许多妇女羞于把自己的疾病讲给男医生们听,妇女们往往宁愿死也不愿讲。然而,她还是被禁止继续行医。但是,正如她不把上面所说的禁令以及惩罚放在眼里,她也许还会象先前那样继续行医。在当时的巴黎,她并不是唯一的违法行医的妇女。一位被称为“结了婚的修女”名叫乔安娜、犹太女人贝露塔和伊普尔的玛格丽特,她们都是外科医生,都在同一时期被禁止行医,在1322年与1331年之间,还可以找到其她一些具有同样遭遇的妇女。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