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懂得怎么生活,生命就是长久的。”
塞涅加(Seneca,公元前5年—公元60年)
《论生命之短暂》(On the Shortness of Life)
一般来讲,哲学家、诗人和作家抱怨生命之短暂是相当常见的—嗯,实际上,几乎每个人都会抱怨。因此,当有人说,实际上,生命够长了,谢谢你,会带来小小的震惊。塞涅加年轻时是罗马的斯多葛学派人士,有两位历史上有名的暴君—卡里古拉皇帝和尼禄皇帝—与他生活在同一时代(这对他来说很不幸)。
斯多葛学派主张最大的美德在于接受生活中的不幸,对生活中的不幸泰然处之,因为尽管我们并非完全无力,但我们最终还是不能改变或避免注定的命运。所以,一个人对生(或死)的态度应该通过接受自然限制、利用好有生之年的决心表现出来。据此,塞涅加把我们对时间的主要消耗分为两类:娱乐和工作。首先,人应该做自己的主人,做自己欲望和选择的主人。伟大和权力—那些你最希望拥有的东西控制着它们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塞涅加举了个例子,奥古斯都大帝即使在退位之后仍“渴望悠闲”,这样“一个能满足所有人愿望的人的愿望”真是颇具讽刺意味。终极目标是要超越命运的虚妄;不是控制自己的命运(谁能做到这一点呢?),而是不为命运所左右;是选择有意义、能实现的目标;是打造一个没有遗憾的人生。
最后,过好一生能够获得的最好的回报莫过于有权决定生命何时终止。对斯多葛学派来说,自杀并不是违背自然或上帝的一种罪,而是在正常的精神状态下,因为正当理由可以选择的一种权利。因此,当得知尼禄要以背叛罪处死他时,塞涅加平静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有必要拖延:他已经实现了他想要实现的一切,没有遗憾—生命已经足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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