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要为了信仰而寻求理解,而是先信仰,尔后才理解。”
奥古斯丁(St Augustine,354—430)
《约翰福音的布道书》(Homilies on the Gospel of John)
奥古斯丁的父亲不是基督教徒,母亲则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他尝试了很多信仰体系,最后才改信基督教。然而,他也带来了柏拉图主义的一些重要信条,用柏拉图更复杂和理性的哲学观点补充了基督教简单的道德和精神教义。这反映出奥古斯丁对知识学习的明显热情;他从不赞同信仰应该奴役和统治理性,也不赞同有才智的人不应该追求宗教问题上的满足。然而,即便如此,信仰还是占了上风:理性的作用是要加强和阐明已经被相信的东西,而不是建立理性来相信。
现代有理性的人发现这个观点难以接受,而且如德尔图良所说,这个观点接近唯信论(Fideism),认为只有信仰才能提供宗教真理。在最纯粹的形式下,这似乎是一个危险的教条:一位宗教极端主义者可以仅仅基于他对经文的解释是正确的这样的个人信念,去证明他的所有行为都是正当的。然而,有一种更温和的观点,只主张说,要获得宗教启示,理性是不够的;在一定程度上,在他获取真正的知识之前,对理性证据的疑问和顾虑应该被悬搁。
后一种观点更具吸引力,因为它只要求我们在情感上敞开心扉,邀请真理进来,在一定程度上忽视理性。然而,这里也存在危险,因为我们如何知道相信情感是通向真理的向导?有什么来保证我们不会被一厢情愿的思维所欺骗?
这个问题难以解决。在大多数哲学家看来,真理才是理性的。对他们而言,悬搁理性相当于背弃哲学—因此,也许承认哲学有其局限性更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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