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而自由,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1712—1778)
《社会契约论》(The Social Contract)
历史或许被看做是进步的或退步的(也被看做是循环的、固定不变的或混沌的,我承认如此开篇确实不妥)。宗教和神话描绘了一个我们已经置身事外、纯真、和平和善良的黄金时代;科学偏爱进步,就像从原始的烂泥里艰苦跋涉走向远处理性和文明的灯光。卢梭在前一个阵营里:起初是一个和平的、自力更生而又相对孤独的人,一个“高贵的野蛮人”;他为了自由忍受着苦难,人们被文明腐蚀而道德败坏,这种文明使我们与邻人居住得太近而感到不适,使我们忌妒地守护着那些我们用自由交换来的舒适和财产。他说,想想那头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宁可以头撞破铁条逃出去也不愿享受囚禁的安逸:这恰恰是人类压抑了的天性,是对其本性的损害。
喝着茶,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偶尔想着我是否应当买一个苹果平板电脑。我想到卢梭的观点:是的,我从未捕猎或种植出我自己的食物,从未修补过屋顶,从未击退过入侵者。然而,虽然技术进步使我们与现实产生了距离,使我们沉溺于放纵的舒适;但是,如果没有盘尼西林,没有电话,没有那些由文明而产生的知识所带来的无数好处,我们还能继续生活吗?
技术是一把双刃剑,但是无论我们的问题是什么,再次回到玫瑰色的鼎盛时期似乎是不切实际的:如同潘多拉发现了盒子,一旦你让东西出了盒子,就很难把它们再弄回去。与其完全背弃现代文明,还不如将它获取的知识为我们所用。“进步”有时令人难以承受,但这个问题并不是重回无知就能够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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