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区别是时间的最基本的特征,因此我认为时间是不真实的。”
麦克塔格特(J. M. E. McTaggart,1866—1925)
《非现实的时间》(“The Unreality of Time”)
麦克塔格特是一位英国理想主义哲学家,他认为时间是一种幻觉。麦克塔格特提出时间内的事件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安排:A系列和B系列。A系列把事件分成“过去”、“现在”和“将来”,而B系列只把事件看作“早的”或“晚的”。所以,如果我们只有B系列,那么就不可能有变化感。黑斯廷斯战役早于滑铁卢战役;法国革命晚于美国独立战争。这顺序给了人们一种序列感,但是缺乏变化感。像一部电影的个人剧照,每个时刻都是永恒和不变;因为尽管B系列有固定的顺序,但是,除非那些事件与现在有关,否则就没有时间流逝感。因此,对我们的时间概念来说,A系列是重要的,既然“早”和“晚”只是暂时的说法,那么B系列就取决于A系列。
然而,尽管至关重要,但是A系列依然会导致自相矛盾。一个事件不可能同时是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为了避免这个矛盾,我们就不能说一个事件是现在的,曾是将来的和将是过去的吗?所以,没有自相矛盾:在做早餐前,早餐在将来。吃的时候,早餐在现在;吃完后,在过去。所以,早餐在不同的时间拥有不同的特点:这没有矛盾。
然而,说早餐在不同的时间拥有不同的特点,是我们在使用A系列解释时间—但是如果A系列是时间,那么我们现在正在使用时间概念证明时间的存在,因此争论转了个圈又回来了。因此,如果A系列导致了循环,而B系列对解释时间不充分,那么时间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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