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受自身境况的影响而独立选择他们信仰的人要么非常单纯,要么就非常不诚实。”
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Claude Lévi-Strauss,1908—2009)
《忧郁的热带》(Triste Tropiques)
“灰色”的反义词是什么?“多彩”或者“清澈”?“天空开始是灰色的但是现在变清澈了”?在上述两种情况下,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可能都会说“蓝色”。在这里我想说明的是我们对答案的选择是依赖于视角和语境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不存在固定的反义词。
法国人类学家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借助索绪尔的结构语言学解释人类社会的某些特点。在比较了各种文化,特别是它们的神话之后,列维·斯特劳斯声称它们都呈现出同样的潜在结构。实际上,人们不需要知道单个神话里出现的任何语言的东西,因为从其结构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语言在其中发挥什么作用。
对于列维·斯特劳斯来说,这个工作就是把自然从文化中剥离开来,这是个文明的进程。例如,在研究各种文化的时候,他碰到过非常普通的反义词:雄性/雌性、生的/熟的、热的/冷的、驯服的/野性的等等。然而,如果人类被迫把东西归类成相反的两面,那么下一个要关心的问题就要表明那些实际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所以,单个的反义词在它们出现的地方是独特的,但是分门别类成反义词却是很常见的。
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观点,尤其是我们把它运用到哲学中时。但我们想到传统哲学问题—原因和结果、心智和身体、自由意志和决定论—我们可以看到它们也可以被看做源于一种“把东西分离出”的固有的欲望。但是,如果这个过程只是某种内置的自然本能,那么,我们在试图理性地解决这些问题时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因此,列维·斯特劳斯和其他的结构主义者争辩说,我们应该放弃传统的哲学问题,应该只按照它们的结构进行分析。然而。一旦这样去做,我们不是为了一个空洞无意义的纯粹形式而放弃了哲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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