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口之役还可以说是败仗”

二、“水口之役还可以说是败仗”

水口战役打得异常惨烈，是一场著名的“恶仗”。毛泽东和朱德亲临前沿阵地，同指挥员一起冒着枪林弹雨追击敌人。经过三天三夜的肉搏战，击溃粤军。由于红三军团和红五军团两次误报敌情和兵力不够集中，打成了击溃战。50年后，亲自参与指挥这场恶仗的聂荣臻元帅在他的回忆录中说:

水口战役是著名的恶仗。双方伤亡之大，战场景象之惨烈，为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所罕见。尸横遍野，对于这次战斗来说，并不是过甚其词。有的部队白天打仗，夜间还要在该地露营，许多同志疲劳过甚，倒头便睡，第二天拂晓才发现是和尸体露宿在一起了。有的同志夜间口渴，摸到河边去喝水，有一股血腥味，第二天拂晓一看，河沟里的水泛着红色。

此战也让敌余汉谋心惊肉跳多日。事后，他因水口一战损失惨重，撤了军参谋长杨幼敏的职，并时常感叹:“我的本钱几乎被这个杨幼敏给输光了。”

水口战役由于红一军团和红三军团分开作战，兵力不集中，未能大量歼灭敌人，但基本上稳定了中央苏区的南翼。

这场战役也给毛泽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1936年，他写了《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一书。在这本书中，他论述应集中兵力打歼灭战时，指出红军作战史上的一些教训。他把水口之役列入败仗之列。他说:

1931年1月的江西宁都县东韶地区打谭道源的作战，1931年8月的江西兴国县高兴圩地区打十九路军的作战，1932年7月广东南雄县水口圩地区打陈济棠的作战，1934年3月江西黎川县团村地区打陈诚的作战，都吃了兵力不集中的亏。如像水口圩和团村这一类的仗，本来一般算作胜仗，而且还算作大胜仗的(前者击溃陈济棠20个团，后者击溃陈诚12个团)，然而我们历来就不欢迎这种胜仗，在某种意义上简直还可以说它是败仗。因为没有缴获或缴获不超过消耗，在我们看来是很少意义的。

1959年8月在庐山会议上，毛泽东再次提到水口之战，说:

我就打过好几次败仗，如水口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