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建筑艺术的经典——葛瓦里斯基公馆
1950年2月27日下午2时许,毛泽东主席访苏归来到哈尔滨视察。在哈尔滨的两天时间里,毛泽东主席就在位于市中心的南岗区颐园街1号旧时的“葛瓦里斯基公馆”工作、休息和下榻。
毛泽东主席于次日早8时许离开哈尔滨启程去长春。在这两天18个小时里,毛主席除外出视察哈尔滨铁路机车车辆工厂、登临国际旅行社外,大多时间都在这座别墅停留。
毛泽东主席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次外出视察就来到黑龙江,就住在哈尔滨的颐园街1号。这是黑龙江人民的荣耀,也是哈尔滨市人民的荣耀,更是颐园街1号的荣耀。毛主席的光临为这座建筑艺术经典的哈尔滨第一公馆,增添了耀眼的光环,使这里成为人民永远敬仰的地方。
1914年和1919年在位于喇嘛台广场的东北角处即现在的颐园街3号和1号建起了两栋古典主义、复兴建筑风格的别墅,3号的“斯基德尔斯基私邸”和1号的“葛瓦里斯基公馆”。
1950年2月27日下午,毛泽东主席一下火车就被安排住在1号的葛瓦里斯基公馆。而作为代表团副团长的政务院总理周恩来和同行的胡志明主席则住在他的隔壁3号“斯基德尔斯基私邸”。
1号这座建筑是早年在哈尔滨著名俄籍林业资本家葛瓦里斯基建的个人住宅。符拉基斯拉夫·费德罗维奇·葛瓦里斯基,波兰人,1871年6月出生于波多利斯克省诺沃乌基茨。
1899年,时年28岁的葛瓦里斯基来到中国东北的绥芬河做木材承包商。当时我国森林资源尚未开发,漫山遍野到处是红松、雪松、落叶松、白桦树等。此时绥芬河铁路刚开通至海参崴,葛氏便借助铁路运输发了笔“木财”,成为当时较有名气的木材大亨。
1903年,中东铁路哈尔滨至绥芬河东部线开通后,葛氏不失时机地来到哈尔滨发展,成立了以他本人名字命名的“葛瓦里斯基林业公司”。他先是在中东铁路东部线路两侧的亚布力、一面坡、海林、横道河子、穆棱取得了五处林场经营权。
各大林场种有大量的雪松、云松、冷松、落叶松、白桦树等成材木,还在亚布力建有大型木材加工厂,铁路专用线直通各大林场和木材加工厂、储备场。后又在哈尔滨、宽城子(长春)、奉天(沈阳)设有多个木材仓库,经销各类成材和板材,生意火暴。
葛瓦里斯基于1925年在香坊创办了胶合板厂(后为哈尔滨松江胶合板厂),所生产的胶合板除在东北三省和国内销售外,还远销欧美,年生产能力达2000万平方英尺。
但是,葛瓦里斯基始终没有在中国安家,他和夫人经常往返于沙俄与中国之间。
1917年十月革命以后,沙俄的政局发生了重大变化,革命风暴席卷着俄罗斯大地。白俄、资本家等反对革命的一族,在国内已无法生存,纷纷逃亡邻国。为此,葛瓦里斯基也开始选择他的落脚之处,建设自己永久的家。很快他就决定落户于中东铁路的枢纽及管理中心——哈尔滨。
葛瓦里斯基在哈尔滨的埠头区、香坊及秦家岗等中心区转悠了很长时间,终于看中了颐园街1号这块风水宝地。这里地处最繁华的黄金地段,是一个相对僻静之处,购物有秋林公司、莫斯科商场,下坡处是铁路中心医院、火车站,教堂也离此不远,非常方便。另外门前是一处“公共礼场”(体育场)。此处空气新鲜、视野开阔、繁华通畅、闹中取静,非常适宜居住。
建宅之前,据说他还先后三次请来中国的风水先生为其选址,聘请了当时较有名气的意大利建筑设计师贝伦纳达提设计,找了很多朋友为其出谋划策。
从1919年开工建设,1922年末竣工,到1923年春入住,至今已有近90年的历史。
这座豪宅完工后,就引来了一片羡慕和感叹声。但豪宅的开支大大超过了预算,其建筑装饰材料,除砖、石、木材等就地取材外,其他的许多材料都是用重金从国外买来的。如水泥、油漆、小五金与大型的木结构花灯、法国的穿衣镜、法式情调的家具及特订的地毯和俄罗斯著名画家列宾的油画等等。木材则是从自己5个林场中选择最好的,而且要经过干燥后方可使用。室内墙裙和柱子上围板的花果图案,均由意大利人设计,中国工匠雕刻而成。技法娴熟、雕工精湛。豪宅的设计建筑师为此贡献了很大精力,竣工后的两天突发心脏病,溘然长逝。
葛瓦里斯基的夫人叫埃琳娜·葛瓦里斯基,他们有两个女儿,大的叫艾达,小的叫维基。别墅竣工后,全家四口人均居住在这里,且非常满意。
这栋建筑的设计者以15世纪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希腊、罗马古典建筑为范本,在设计上充分考虑了功能与形式的协调,因而使整个建筑造型优美、适度宜人,布局严谨合理。特别是这座建筑的设计是以折衷主义建筑风格为基础,广泛吸取了巴洛克等欧洲各种建筑风格的长处。无论在造型设计、建筑布局、空间利用、内部装修,还是在庭院布置,环境绿化等方面都构思精巧、匠心独特,堪称是举世建筑精品。整座建筑外观气势宏伟、比例协调、层次分明、错落有致。在某些方面还有自己的独创,并使各种风格融汇贯通,浑然一体。
1919年开工建设的葛瓦里斯基公馆
该建筑为砖混结构,建筑面积2231.39平方米,占地面积约3725平方米,由主楼和副楼组成。主楼平面为复杂的几何形,地上三层,地下一层;副楼在主楼右侧,平面为长方形,地上二层,地下一层。主楼和副楼的地下室之间有一条地下甬道相通,二层之间有一条阳台相连,阳台之下则形成通向主入口和后院的门洞。主楼的左侧是高大宽敞的半圆形花房,花房顶为主楼二层的半圆形阳台。主楼的三层为阁楼层。其平面布局非常严谨,但不过分追求对称,而立面布局则高低错落,比例协调,有很强的平衡感和透视感。
建筑的主立面在主楼的西南面,采取了壁柱式垂直划分的处理手法。其中央部分为通高到顶的凸出体,辅以通高的科林斯巨型壁柱,使略显狭窄的主立面增强了垂直划分。檐头、柱头饰以丰富、细腻的雕塑。上部采用孟莎式双折高屋顶。阁楼老虎窗突破檐口山花,并与檐上文艺复兴特色的花栏杆相连,似串珠围成女儿墙。造型简洁、匀称、美观。主楼的其他三个立面和主立面造型都各不相同,自成一体,使整体造型富于变化,新颖别致。除了主立面的科林斯柱式之外,花房外部还采用了爱奥尼柱式,轻盈柔和,门洞则采用了陶立安柱式,简单明了。建筑外部为水刷石墙面,灰白浅线饰,仿重块石台基,深绿色雕塑,深灰色鱼鳞瓦顶,色彩朴素、淡雅。
结合功能要求,室内空间有层次地展开。主入口在主楼的西北,由门洞过渡到门厅,再向左上方进入大厅。大厅是整个建筑的重心,位于主楼的前部,是一个贯通一、二层的大房间,为主人和家人活动的主要场所。大厅可直接通往左侧的餐厅、书房和客厅。餐厅置有乐池,可兼做舞厅。两厅东南侧均设门可进入花房。花房位于主楼的左侧,地上一层,平面为半圆形,高大宽敞。大厅右侧有一座宽阔平缓的竖琴式木制楼梯通向二层。主楼的二层有开向大厅的大露台,靠近大露台的房间为主人和家人的卧室。主楼一、二层的前部和后部均有走廊相通。主楼一、二层的后部、阁楼层和地下室分别为厨房、卫生间、冷藏室、游泳室、花窖、游艺室、钢琴教室、锅炉房和地窖等,另有一座楼梯可供上下,与前楼梯互不相扰。副楼为仆人的住处、仓库和车库等。主楼的后部和副楼各有一入口。主楼和副楼均设有相当完备的水暖系统,各房间采光和通风良好。整座建筑功能齐全,分区明确,形成了一个安逸舒适的生活环境。
室内装修豪华高雅,全部用材质坚硬、纹理清晰的楸木装修,以木雕刻为主。木雕刻多以自然界中的葡萄、石榴等植物为雕刻主题,雕刻技法纯熟,刀工细腻,色泽柔和,形象逼真,有极强的艺术感。大厅和餐厅的装修最为豪华。大厅的内侧镶嵌着楸木雕刻的墙裙、墙面和天棚,天棚和四壁之间镶嵌着由许多楸木雕刻的螺旋式木柱组成的环形装饰,就连通向二层的竖琴式木制楼梯的扶手栏杆、二层大露台的廊柱和栏杆,也全部用楸木雕刻装修。大厅的天棚中间,悬挂着一盏用楸木精雕细刻、典雅华贵的大吊灯,有强烈的艺术气氛。餐厅的装修原则和大厅一样,只是由于它举架低,为了避免压抑感,在天棚和墙壁之间留下了一带白墙皮。其他房间装修的档次随着空间的层次逐渐降低。所有木雕刻均饰以透明赭色,更增加了厚重感。整座建筑就像一座木雕刻艺术陈列馆。
建筑的左侧有近2000平方米的花园。花园内建有水池、花坛,铺设了甬路,栽植了高大挺拔的钻天杨及松柏、杨、柳、榆、桦等50多种乔灌树木,种植了多种花草。花园和庭院之间以榆树矮墙间隔,花园和庭院外侧砌有别具特色的欧式围墙。花和建筑配合协调,相映成辉。每逢夏季,花园里绿树成荫,花香四溢,环境幽雅,景色宜人,是游乐、休闲的理想场所。
颐园街1号欧式建筑无论在建筑布局、造型设计、空间利用、内部装修,还是在庭院布置、环境绿化等方面,都可谓构思巧妙、独具匠心,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堪称哈尔滨市众多欧式建筑中的优秀代表作,成为哈尔滨这座美丽城市的重要点缀。
该建筑建成后,即得到许多方面的重视。1925年的《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刊》曾发表了该建筑的全景照片,解放前出版的《哈尔滨风光》也登载了它的照片和介绍文章。
颐园街1号欧式建筑作为葛瓦利斯基的公馆,而他只住了十年时间。
1918年,特务机关公开,与葛氏豪宅仅一墙之隔的颐园街3号成了日本特务秘密机关。九一八事变后,每天夜半更深便传来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葛氏认为这是日本人故意挤对他,同时他也觉得这栋别墅在日本人眼皮底下太扎眼,便想卖掉它。
可是哈埠有钱、有势的人都不敢买,他们也惹不起日本人,不愿与他们为邻。所以他只好忍痛转让给了“邻居”,而日本人则乘人之危,付了很少的钱,就霸占了他的豪宅。从1932年起这里就成了当时日本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的住宅(中国人称“土匪源”)。而葛氏全家则迁到上夹树街的一栋苏联小洋房里居住下来。
日伪统治时期,葛氏的生意几乎倒闭,加之他被日本人巧取豪夺了他的房产,愤恨交加、抑郁成疾。1940年他病死在哈尔滨,时年70岁,后葬于“毛子坟”(今哈尔滨游乐园处)。
1942年葛氏遗孀及两个女儿迁居上海。全国解放后,移居澳大利亚,从此便告别了哈尔滨。
颐园街1号从1934年起,变成了满铁地亩局局长、与沙俄交涉中东路问题的日方代表、满铁理事会会长的公馆。
1945年8月15日,苏联红军解放哈尔滨,这里便成为苏联红军元帅马林诺夫斯基的官邸。
1946年4月21日,苏联红军撤离哈尔滨后,东北民主联军按敌伪资产接管了这处豪宅,这里从此成为“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部”所在地。随后,时任东北民主联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的林彪和夫人叶群住进这里。
据曾任哈尔滨市公安局局长的王化成在其个人回忆录里称,颐园街1号是座三层小洋楼,这栋欧式建筑是林彪在指挥东北野战军时期在哈尔滨办公和居住过的地方。由于林彪的代号为“101”首长,故此楼也有“101”号楼之别称。
1946年4月这里曾是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部所在地
后来,随着东北解放战场的不断扩大,东北野战军总司令部则分设“前方”和“后方”两部。前方指挥部(称前指)后设在位于哈尔滨以南的双城堡,后方指挥部(称后指)则设在哈尔滨南岗区的联发街1号一处原中东铁路高级官员的住宅内。由于林彪忙于作战指挥,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双城的前指。而这栋小洋楼平时只住着林彪的夫人叶群和警卫人员。
也就在其时,围绕这栋小楼曾发生了一件后人鲜为人知的事情。
据罗荣桓夫人林月琴回忆录称,1947年5月30日,在苏联做左肾摘除手术后的罗荣桓携夫人林月琴,不顾苏联医生一再挽留在国外继续疗养的劝阻,同王稼祥、朱仲丽夫妇,贺子珍及女儿娇娇(李敏)、毛泽东的次子毛岸青等一同从莫斯科回到东北解放区重镇哈尔滨。
罗荣桓回到哈尔滨后,即担任中共中央东北局副书记、东北野战军政治委员(此时东北民主联军已改编为东北野战军)。罗荣桓便把林彪不怎么过问的政治工作、训练、动员、装备、后勤、军工企业等统统担当起来,期间罗荣桓经常往返于哈尔滨和双城的前后指挥部之间。
罗荣桓、林月琴夫妇回到哈尔滨后,被东北局行政处安排了一套类似林彪住的房子,据说就是紧靠林彪楼的颐园街3号这栋小洋楼。可是没住多长时间,他们便感觉房子太大,一家四口人住着太浪费,便向行政处提出调换。在行政处一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时,林月琴便主动提出与时任东北野战军政治部主任谭政夫妇一同住在一处,这样既节约了一处房产,又便于两位政工干部工作。
林月琴也是一位老红军。1914年1月出生于河南省商城,15岁时便参加了革命。这位三过草地、两越雪山的红军女战士与罗荣桓结婚后,经组织指派,专门负责照顾罗荣桓的生活起居。因为罗荣桓在长期革命战争中患有心脏病、高血压。后又检查出肾癌,三次出国治疗、手术,需要专人特级护理、照料。
现在罗荣桓手术成功,回国后又重返前线了。虽然他经常往返于哈尔滨和双城之间,但仍聚少离多,林月琴便感到很不习惯,过不了清闲的日子。于是她便向组织提出要求,希望安排她新的工作,“现在全国还没有完全解放,我毕竟是位老红军、党的干部,怎么能天天在家带孩子呢?”
不久,东北野战军政治部组织部部长杜平找林月琴谈话,说准备分配她担任组织部副部长。
罗荣桓从双城回家后,林月琴满怀欢喜地将这件事告诉了丈夫。可罗荣桓深思后说:“我看你还是不去当那个副部长吧!有一件很重要的工作需要你去做,那就是去当校长。”林月琴不解地问:“当校长?”罗荣桓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部队在前方打仗,野战军和各兵团留守处在哈尔滨的家属很多,有许多娃娃没地方上学。你可以组织一个子弟学校嘛!这样既能解决前方干部的后顾之忧,又关系到培养革命后代,这是件很重要的工作。要当‘长’的话,我看你去当这个校长最合适。”
林月琴是经过长征过来的老红军干部,觉悟高,不看重职位高低,只要革命需要,她就会愉快地接受这项工作任务。
林月琴接受了这项任务后,请来了东北民主联军副司令员吕正操的夫人刘沙,政治部宣传部部长肖向荣的夫人余慎等几位读过师范或文化水平较高的干部家属,一块商量办学的事。她们根据实际需要,决定办一所包括幼儿园和小学在内的东北野战军干部子弟学校。孩子满3岁就可以入学,衣、食、住和教育全由学校负责。尔后,林月琴便和几个同志分头到各留守处挨家挨户地串连通知。把能参加、愿意参加的干部家属都组织起来,文化水平高的聘为教员,其他人担任保育员和从事管理、服务工作。接着,林月琴又亲自联系校舍,筹集教具、营具。学校还必须有卫生室,她又请卫生部门选调了医生和护士。
万事开头难,创业倍艰辛。千难万苦还是找校舍最难。学校开学前,已有二百多个孩子入学,这个学校是全日制,要在学校吃、住和上课。这就需要条件好的校舍、教室和活动场地。
他们最先想到的是颐园街3号这栋房子,林月琴一家四口曾在此住过,比较熟悉,条件也好。经与行政处协商,很快就被批下来了。此时,住在隔壁1号楼的叶群也正在张罗搬往他处。原因是自从林月琴一家搬走后,她一人住在这栋小楼里,林彪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双城“前指”,很少回来。叶群住在这座洋楼里感到“空的慌”,她几次向前来看望他的蔡畅、林月琴表示:“一个人住一座楼,除了警卫员,连个说话的也没有,太孤单,太可怕了,也想换个小一点的房子。”
为此,叶群便正式向管理部门提出也要换房搬家,据说行政处根据她的要求给她在离此不远的联发街,在“后指”的附近安排了新的住处。正好子弟学校需要校舍,两处又紧靠在一起,便于管理,行政处很快便将叶群住过的这处小楼交给了学校做办公室。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筹备,学校很快就开学了。作为校长,林月琴对学校工作抓得很细,对孩子们格外关心。她每天一早赶到学校学生宿舍、食堂、教室巡视,听课,和同学们聊天,听取老师们的汇报,详细询问孩子们的学习、身体情况。林月琴还经常和孩子们一块游戏,她几乎能叫得出每个孩子的名字。
子弟学校办得红红火火,解除了后顾之忧的前线干部拍手叫好,也减轻了后方家属的家务负担,人们交口称赞。同时也受到了中共中央妇委书记兼东北妇委书记蔡畅的大会表彰,称赞林月琴办了一件大好事。
就在前方干部和后方家属一致拍手叫好的时候。此时的叶群却在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她觉得这些人与林月琴越来越近,来往密切,而自己却受到冷落,被敬而远之。她一气之下跑到双城,向林彪“告状”说罗政委带头搬家与谭政同住,是“将”她的“军”,逼得她也不得不搬到小房子去住,而她的大房子却被林月琴要去办了学校等等。
精力集中于东北战场军事指挥的林彪,未必会把叶群的“耳旁风”放在心上,倒是在一旁看到叶群边说边抹泪的刘亚楼心中暗自着急。刘亚楼是四野参谋长,和林彪一起常住双城,他的妻子翟云英和林月琴是邻居。刘亚楼回哈尔滨后便向林月琴问个原由。
林月琴听后,一头雾水。她说“换房是叶群自己要求的呀,她搬走后,我告诉她用这座楼办学校时,她还说这大房子当校舍好呢。”
林月琴毕竟是位老红军、老干部,觉悟高。又考虑到林总与罗荣桓的关系,便不与她计较。她爱说啥说啥吧!可林月琴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竟成了叶群嫉恨自己的发端。
不久,在中共中央召开东北妇女代表大会上,林月琴被选为全国妇代会代表,而叶群连候选人也不是。她便到蔡畅那里告状,说是林月琴在背后煽动的结果。蔡大姐弄清情况后说:“你们都不在一个小组,怎么能与林月琴有关系呢?你应该从自身找找原因,不要乱猜疑,影响战友之间的关系。”
后来还是蔡大姐从团结、平衡的角度出发,建议叶群作为特邀代表出席了全国妇女代表大会。这样,矛盾化解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但生性狭隘的叶群却给林月琴记上了一笔账。直至若干年后,叶群发迹了,林月琴被算了“后账”,受到污蔑陷害。九一三事件之后,林月琴才得以平反,这都是后话了。
全国解放后,这里成了省市委接待处。党和国家领导人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张闻天、宋庆龄等中央首长来黑龙江视察时曾先后在此下榻。
1958年,李范五从林业部调回黑龙江省任省长,初期暂被安排住在这里。可能是出于职业和兴趣的爱好吧,夫妇俩特地在院子里栽了两棵钻天杨。现如今,50年过去了,两棵钻天杨已长得高过楼顶,成为院里一道景观。
1996年,这里被国务院批准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8年被正式命名为“革命领袖视察黑龙江纪念馆”,免费对外开放,目前该处是国内保存最完好的,属于法国18世纪的贵族官邸,是国家AAA级旅游景区。
岁月如歌,物是人非,小楼历尽沧桑,依旧巍峨耸立。
参观的人流穿梭不止,人们驻足观赏、拍照,倾听着小楼在向参观者叙述她以往的兴衰、荣辱与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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