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思想的源泉

新思想的源泉^[1]——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社会建设思想的历史地位

詹真荣^[2]　龙荣波^[3]

【摘　要】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社会建设思想是马克思、恩格斯社会建设思想的重要理论来源。马克思、恩格斯批判地继承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思想、社会分配思想、社会福利思想与和谐社会理论等。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建设思想对当代中国社会建设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英国空想社会主义　社会建设思想　历史地位

“理想的价值不在于新颖，而在于对社会进步具有促进力。某些理想可以肯定是最宝贵的，那就是赋予世界以高尚生活的思想、具有强大社会动机的思想和能在有效的社会制度中体现其精神的思想。”^[4]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社会建设思想正是这样一些理想，它是新思想的源泉，它不仅对后来社会改革的整个趋势是一种激励，而且是某些新创社会制度的促进因素。在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理论发展史上，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建设思想^[5]不仅为马克思、恩格斯的社会建设思想提供了理论来源，也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建设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意义。

一、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建设思想是马克思、恩格斯社会建设思想的理论来源

尽管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空想社会主义者的某些方案是不切实际的，但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把他们的乌托邦幻想作为原则上不可能的东西而加以拒绝。相反，英国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批判、对未来和谐社会的天才构想、对人的全面发展的关注等都为马克思、恩格斯的社会建设思想提供了重要借鉴和启示。马克思、恩格斯正是在深入工人运动实际的基础上，继承和发展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建设思想，创立了马克思、恩格斯的科学的社会建设理论。

（一）马克思、恩格斯批判地继承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思想

马克思、恩格斯批判地继承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思想，使人的全面发展由空想变为科学。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学说不同于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人的全面发展思想，在于它是建立在科学的人的本质论和发展论基础之上的。马克思认为人是自然动物又是社会动物，“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6]。人的本质属性是由社会关系决定的，人的发展是由社会的物质生活条件决定的，人的发展与社会发展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只有当社会关系的发展达到全面性，人才能在全面的社会关系中进行全面活动，并获得全面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始终强调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是共产主义的基本原则，他们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提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7]他们不但提出了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理想，而且揭示了全面发展的新人的特征。

首先，全面发展的人是自由个性充分发展的人。个性即个人特质，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的品质、风格、意志、态度等心理倾向及行为特征。人的个性的发展程度表现为人的独立自主性、自觉能动性和独特创造性的发展程度。马克思把人的个性称为“自由个性”，并把人的自由个性的形成和发展当作人的发展的最高形态。马克思认为“人的依赖关系”是最初的社会形态，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人与人之间的依赖关系十分重要，这种依赖关系制约和决定了人们的行为方式和活动范围，人的生产能力只能在狭窄的范围内发展，因而人是不自由的和缺乏个性的。随着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发展，商品交换的活跃打破了人身依附关系和等级制度，因而产生了“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在这种社会形态下，个人虽然有了一定的独立性，但是由于财富被视为人们从事生产的唯一目的，因而使人的能力受到资本占有关系的束缚和物的统治，个性难以发展。要使人的个性发展成为可能，能力的发展就必须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必须创造出适合这种发展的更高级的社会形态——共产主义社会。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产品经济发展的基础上，人们才能摆脱对人和物的依赖关系，才能消除旧的社会分工和社会关系对个人创造性的压抑。人的实践领域的拓展将为人的自主性、能动性和创造性的发挥，人的个性的充分发展提供广阔的舞台，从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即“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8]。

其次，全面发展的人是社会关系全面发展的人。社会关系指的是社会活动过程中形成的人与人之间的各种联系。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社会关系是人的活动的产物，也是人的活动的前提，社会关系决定着人的发展程度，它的丰富和发展对于个人能力、才能和个性的发展具有促进作用。在阶级社会，由于经济地位和社会分工的限制，人的实践活动和社会交往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人们处于一个相对封闭的状态。而在以生产力的高度发达和与此相联系的世界交往为前提的共产主义社会，人将摆脱个体的、地域的和民族的狭隘性，得到极大的解放，因而人们能广泛地参与社会活动，形成丰富的社会关系，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最后，全面发展的人是能力得到极大发挥的人。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人的全面发展意味着要发掘和释放人的内在潜能，发挥人的全部才能和力量。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根据共产主义原则组织起来的社会，将使自己的成员能够全面发挥他们的得到全面发展的才能”^[9]。到那时，由于生产力的高度发达，劳动生产率的极大提高，劳动时间的缩短，因而可供个人支配的自由时间增加，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运用自己所掌握的文化知识和技能从事创造性活动以发展自己的本质能力。人们的活动不再被限制在特定的范围内，人们能够自由支配和驾驭自己的活动及其结果，人的能力由此得到极大发挥。

（二）马克思、恩格斯继承和发展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社会分配思想

马克思、恩格斯从生产决定分配的基本原理出发，继承和发展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社会分配思想，提出了在共产主义第一阶段即社会主义社会实行按劳分配、在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实行按需分配的科学分配思想。

马克思认为分配本身是生产的产物，无论就对象还是就形式来说都是如此。就对象说，能分配的只是生产的成果；就形式说，参与生产的一定方式决定分配的特殊形式，决定参与分配的形式。从这一原理出发，马克思指出，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即社会主义社会是从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的，生产力还不发达，旧的社会分工还没有完全消失，工农差别、城乡差别、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差别仍然存在，个人尚未达到全面发展，劳动还是人们谋生的手段，这就决定了劳动权利的不平等性，也必须认可劳动者个人天赋和工作能力的差别是天然特权。因此，在这一时期必须也只能实行个人生活消费品的按劳分配即等量劳动取得等量报酬，只有这样才能调动劳动者生产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不断提高劳动技能和劳动生产率，为社会创造财富。

而在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消灭了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和一切剥削制度，消灭了迫使人们奴隶般地服从的分工的情况，从而消灭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物质财富极其丰富之后，整个社会将实行生活资料的按需分配，以满足全体社会成员的物质文化需要。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在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他们的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10]

由此可见，马克思、恩格斯的分配思想是建立在唯物主义基础之上的，是科学的分配观。它克服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分配思想中平均主义和禁欲主义的倾向，使社会分配体现出公平的原则，也有利于劳动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的发挥，从而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

（三）马克思、恩格斯继承和发展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社会福利思想

马克思、恩格斯结合工业革命高速发展的时代背景，把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福利思想具体化，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社会保障思想。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无论是资本主义社会还是未来的社会主义社会，社会保障都是必要的。这是因为社会化大生产的进行，劳动者劳动风险的逐渐增加，失业、工伤等，都使家庭无法应对新的风险。为了确保劳动力适应扩大再生产的需求，必须通过社会保障来减轻劳动力在其生命历程中经受的各种风险，保证社会再生产的顺利进行和社会的协调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的社会保障思想的主要内容有:第一，明确了社会保障的责任主体是政府。第二，明确了社会保障的对象包括享受生产保险的劳动者、失业者、孤儿和需要救济的贫民的子女及没有劳动能力的流浪者。第三，落实了社会保障基金的来源是劳动者剩余价值的积累，通过社会总产品的分配和再分配实现。马克思在谈到社会产品的分配时候就包括“用来应付不幸事故、自然灾害等的后备基金或保险基金”^[11]，社会产品的再分配包括“为丧失劳动能力的人等等设立的基金”^[12]，后备基金、保险基金及济贫事业等都是社会保障的重要内容。

（四）马克思、恩格斯继承和发展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和谐社会理论

马克思、恩格斯对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和谐社会思想进行了科学的分析，批判了其从抽象的伦理道德出发来研究社会发展和社会建设问题的唯心史观，指出了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没有找到实现和谐社会的正确途径和现实力量的根本缺陷。同时，马克思、恩格斯对空想社会主义者的和谐社会主张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吸收了他们关于和谐社会的种种天才的设想，从而使社会和谐思想从空想变成科学。

在马克思看来，和谐社会包括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和谐。人类来源于自然界，也改造和创造了自然界。人类在与自然界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的过程中，往往从自己最直接的、眼前的利益出发去改造自然界，从而破坏了生态平衡，也造成了自然界对人类的报复。马克思认为，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人和自然的矛盾才能得到真正的解决，实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共生。马克思指出，共产主义社会是人对人的本质的占有，是人向自身、向社会的人的复归，“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13]。由此可见，未来的和谐社会将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良性发展的社会。

总之，马克思、恩格斯的社会建设思想是在批判、继承和发展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社会建设思想的基础上形成的。在这个过程中，唯物史观和辩证法思想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这也反映出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伟大智慧。

二、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建设思想对当代中国社会建设的启示

正如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指出的，在空想社会主义者的那些稚气十足的言论中，天才地预示了我们现在已经科学地证明了其正确性的无数真理，这些理论对当前我国加快推进以调和社会矛盾、协调社会利益、构建和谐社会及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建设，富有很大的启示。

（一）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社会组织建设、社会事业建设和社会福利思想为我国现阶段社会建设提供了重要启示

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社会建设思想内容非常丰富，其中社会组织建设、社会事业建设和社会福利思想至今仍有重要价值。在现阶段我们可以以这些思想为指导，并在实践中完善和发展这些理论。

第一，加强婚姻家庭建设和社区建设，为构建和谐社会奠定基础。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社区是社会的基层组织，婚姻家庭和社区的和谐是实现社会和谐的前提。目前，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市场经济的发展、外来腐朽观念的侵蚀，致使人们择偶标准日益功利化和世俗化，家庭暴力时有发生，离婚率急剧上升，这些对传统的家庭关系形成了极大的冲击，影响了整个社会建设的推进。因此，在现代社会和谐婚姻家庭建设中可以借鉴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婚姻家庭理论，在恋爱婚姻方面，尊重恋爱自由、人格平等，重视人的品德，强调婚姻的社会责任和道德，建立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在家庭建设方面，引导家庭成员之间相互尊重和信任，保护妇女、儿童和老人的合法权益从而构建和谐的家庭关系；在社区建设方面，重视城市社区和乡村自治组织建设，加大资金投入，完善社区和乡村自治组织管理机制，调动社区居民和农村村民建设和谐社区及和谐乡村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形成广大公民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监督的社区自治制度，使每一个城市社区和乡村都成为人民安居乐业的和谐家园，促进社会关系的和谐。

第二，重视教育，实行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全面发展的人。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重视教育，倡导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自由全面发展的人的思想为新时期中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及改革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首先，合理配置教育资源，促进教育公平。教育公平是指每个人在受教育的机会和条件上的平等。受教育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利，在社会主义国家人人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权。教育公平的关键在于合理配置教育资源，保障城乡居民以及不同地区和民族的人享有平等的受教育的机会。在当前来说，就是要建立健全城乡一体化的义务教育投入、发展和保障机制，重点加大对农村及西部地区义务教育的支持和投入力度，使教育真正能向农村地区、贫困地区和少数民族地区倾斜，确保每一个适龄儿童和少年接受平等的教育。在高等教育方面，实行协作计划和政策性倾斜，制定合理的招生计划，增加中西部优质高等教育资源，增加高等教育欠发达地区的招生指标，提高该地区学生的入学机会，以实现教育的相对公平。

其次，发展职业教育，优化教育结构，注重教育的多层次性。教育结构的优化对于促进人才结构的优化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社会发展需要多层次人才，因此职业教育应该在国民教育中占有重要地位。但是，我国的职业教育由于起步较晚，在很多方面都存在认识偏差，职业教育部门认为自己地位不高，仅是国家高等教育的补充，学生认为进入职业教育学校是自己能力差的体现，这就使职业教育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在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思想中，社会教育中的技能教育占据很高的地位，他们认为人人都应该掌握一门技艺，以满足人们生存发展的需要。因此，我们应该从中吸取经验，充分发挥职业教育对促进社会发展的作用。

最后，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教育思想的一个突出特征。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是培养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的有效途径。学校教育和社会实践的严重脱节使得学校教育失去了生机和活力，培养出来的学生，虽然具有比较全面和完整的学科理论知识，但是实践操作能力和创新能力普遍不强，从而使知识很难在实践中得到充分的运用，知识无法转化为推动社会发展的生产力，也就失去了价值。因此，我们应该以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的思想为参考，从中国国情出发，落实并强化生产劳动在教育中的作用，推行实践着的教育，培养素质高、知识丰富、动手能力强的社会发展人才，加快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和现代化建设的步伐。

第三，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健全社会保障体系。温家宝明确指出:“改善民生是经济发展的根本目的。只有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经济发展才有持久的动力，社会进步才有牢固的基础，国家才能长治久安。”^[14]由于历史的原因，我国原有的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社会保障内容不全、覆盖面窄，享受社会保障的成员少，社会保障事业严重滞后于经济发展。根据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观点，理想社会应当是社会保障十分完善的社会，人民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因此，我们应该借鉴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关于社会保障制度建设的理论，加快中国特色社会保障事业的发展。要强化政府在社会保障体系中的主导作用，完善社会保险、社会救助和社会福利制度，建立和健全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努力使全体人民学有所教、劳有所得、住有所居、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活有所乐，使每一个社会成员全身心、毫无后顾之忧地投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去。

（二）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社会建设原则理论对当代中国的社会建设原则的参考价值

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认为，公平正义是衡量社会是否合理的价值尺度。社会的公平正义，就是所有社会成员机会和权利平等，社会财产公有和财富分配公平，社会各方面的利益关系得到妥善协调，社会公平和正义得到切实维护和实现。在我国当前的社会建设过程中，必须以公平正义为原则，正确处理社会各阶层、各方面的利益关系，营造安定有序的社会秩序，维护社会的团结。

当前，我国社会公平、公正的焦点问题之一就是公共服务的非均等化，地区之间、城乡之间、不同群体之间在基础教育、公共医疗、社会保障等基本公共服务方面的差距逐步拉大。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确立全体社会成员共享社会发展成果的基本理念，通过改革财政管理体制，完善公共财政制度，加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调整税收返还和财政补助政策，坚持基础教育和公共医疗卫生的公益性，逐步实现公共服务的均等化，为构建和谐社会创造条件。

收入分配不公是社会建设过程中另一个突显的问题，我国基尼系数已在国际公认的警戒线0.4之上。因此在改革的过程中必须重视对收入分配制度的改革，完善收入分配制度，规范收入分配秩序。要强化政府的再分配职能，通过税收、财政转移支付和引导慈善捐赠等政策措施，提高低收入者的收入水平，扩大中等收入阶层的比重，合理调节高收入阶层的收入，从而缩小收入差距，逐步形成公正合理的收入分配秩序，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

（三）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的社会建设目标理论为当代中国社会建设目标的制定提供了借鉴

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认为社会建设的首要目标是社会和谐，最终目标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一理论为我国当前社会建设指明了方向。首先，必须大力发展生产力，有计划地组织社会生产，增加社会财富，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奠定物质基础。其次，协调发展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经济是基础，经济建设可以为其他建设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政治是经济的集中体现，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可以为其他建设提供政治保障；文化是经济和政治的反映，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可以为其他建设提供精神支撑；社会建设是经济、政治、文化建设在社会领域的综合体现，大力加强社会建设，能为经济、政治、文化建设创造良好的社会条件；生态文明建设是前提，良好的生态环境是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条件。只有统筹协调好五者的关系，正确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的关系才能化解各种社会矛盾，构建生态和谐、人际和谐、人自身和谐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最后，坚持以人为本，发展科教文卫事业。人是社会的主体，构建和谐的主体在人，动力在人，目的在人，因此必须通过社会建设，使每一个社会成员都能充分享受社会建设和社会发展的成果，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创造条件。

总之，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建设思想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只要我们认真研究和把握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社会建设思想的精神实质，充分发挥它对当前社会建设的指导和借鉴意义，我们就一定能够构建科学的社会建设理论体系，并取得社会建设实践的成功，实现社会和谐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目标。

【注释】

[1]本文系浙江省2012年社会科学基金成果，项目编号为12JCML11YB。

[2]詹真荣，男，浙江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世界社会主义。

[3]龙荣波，女，浙江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博士生。

[4]［美］乔·奥·赫茨勒:《乌托邦思想史》，张兆麟等译，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第269页。

[5]参见龙荣波、詹真荣:《英国空想社会主义的社会建设思想研究》，《科学社会主义》2012年第5期。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6页。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94页。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六卷（上），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04页。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43页。

[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05—306页。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02页。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03页。

[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二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20页。

[14]温家宝:《2010年政府工作报告》，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