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目标的导向性与发展的过程性的统一
共产主义社会无疑是十分美好的,但要实现这一崇高的社会理想,不可能一蹴而就,它需要经过一个漫长曲折的人和社会的改造过程。共产主义社会的前景如何?早在19世纪中叶,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就进行了描绘:共产主义是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式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代替那个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6]。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人作为一种社会实践的存在,人的本质是由社会生产物质条件和生产关系所决定的。人的全面发展是人自身发展的最高阶段,全面发展的人是精神与身体、个体与社会得到普遍、充分而自由发展的人。人的全面发展达到人的外在发展与内在发展的统一。人的外在发展是指满足人民群众物质文化需要的高质量、高水平的发展;人的内在发展是指人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的全面发展。这两者相辅相成、互相促进,构成人的统一的全面发展。
人的全面发展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发展的目标和归宿。江泽民同志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共产主义只有在社会主义社会充分发展和高度发达的基础上才能实现。共产主义社会,将是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民精神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必须看到,实现共产主义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历史过程。”[17]由于人的全面发展是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要求,也是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内在要求,所以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虽然人的全面发展还受到各方面的限制,但中国共产党的一切工作始终围绕更好地满足人的需要而展开,把以人为本作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所必须遵循的原则,不断地维护和实现人民群众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利益。
人的全面发展是一个历史生成的过程。“全面发展的个人,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历史的产物。”[18]马克思把人的全面发展的历史过程概括为三个阶段:以“人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前资本主义阶段、以“物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资本主义阶段和以“个人全面发展”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阶段。江泽民同志指出:“社会生产力和经济文化的发展水平是逐步提高、永无止境的历史过程,人的全面发展程度也是逐步提高、永无止境的历史过程。这两个历史过程应相互结合、相互促进地向前发展。”[19]人的全面发展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具有不同的内涵,取决于所处阶段的物质文化条件。人的全面发展是由以下因素决定的:①必要的物质生活条件。马克思主义认为,人只有在解决了吃、喝、住、穿等生存所必需的东西以后,才能解放自己、创造历史。在中国现阶段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必须首先解决人民群众的生活问题,使全国人民都过上富足的小康生活。②必要的政治生活条件。没有民主就没有人的全面发展,民主的发展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条件。现阶段要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创造性,充分发挥人民群众依法管理好自己的事情的积极性,就必须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确保人民群众充分行使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使人民群众当家做主的权利真正落到实处。③必要的文化生活条件。全民族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健康素质的提高,是人的思想和精神生活发展的结果。中国现阶段要提高人们的文化素养,必须进一步完善国民教育体系、科技和文化创新体系、医疗卫生和全民健身体系,使人人都有接受良好教育、享受文化成果的权利和机会。④必要的生态资源条件。人的全面发展与自然环境有着紧密的联系,自然环境的严重恶化必将危及人类的生存发展。从中国的发展现状看,必须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同人口、资源、环境的关系,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随着物质生活条件、政治生活条件、文化生活条件和生态资源条件等这些决定人的生存发展条件的不断改善,人将在更高层次上得到全面发展,人的全面发展与经济社会发展就是这样统一起来,相互结合、相互促进地向前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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