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地区雾霾治理有其共同点,一是经济结构较合理,产业结构中工业比重相对次发达地区要低,第三产业占比较高; 能源结构中煤炭比重较次发达地区要低,清洁能源占比较高。二是发达地区财政有能力开展雾霾治理的各项措施,包括用行政手段、经济手段和法律手段等进行相关研发。
北京地区针对雾霾采取的技术措施见表5-8。其中针对煤炭污染的主要经济手段,是将高污染高能耗企业迁出北京。
表5-8 北京地区雾霾的构成及相关技术措施
根据《21世纪经济报道》2013-01-05整理。
我们再选取我国发达城市中的上海市来介绍发达地区的雾霾治理情况。上海市于2013年10月18日发布《上海市清洁空气行动计划 (2013~2017)》。五年的具体行动目标是: “到2017年,重污染天气大幅减少,空气质量明显改善,细颗粒物 (PM2.5) 年均浓度比2012年下降20%左右。”根据上海市2013年“清洁空气行动计划”和过去五个“环境保护和建设三年行动计划”归纳分析上海市雾霾治理情况如下: 在煤炭污染与工业燃烧控制方面,上海市计划降低煤炭消费量,到2017年实现全市煤炭消费总量负增长。在能源结构优化与清洁能源替代方面,上海市计划严格控制能源消费总量,推进能源结构优化,加快清洁能源替代。工业挥发性有机物治理方面,上海已经开始并将加快挥发性有机物治理,到2017年,现有工业源挥发性有机物在2012年基础上减排30%以上。在机动车排放治理方面,上海市计划提前实施更严格的新车排放标准和油品标准,轻型汽油车在2013年年底前实施国V排放标准,柴油车和重型汽油车在2015年前实施新车国V标准。加快淘汰黄标车和老旧车辆,大力推广新能源汽车。
复旦大学上海PM2.5课题组“上海PM2.5减排的经济政策”的研究成果认为,上海应该争取在15年内将年均PM2.5从目前的60μg/m3左右降低到25μg/m3(世界卫生组织建议的第二阶段安全标准)。这个目标比环保部提出的争取全国所有城市在2030年将PM2.5降低到35μg/m3的要求更为激进,但该课题组认为上海完全有必要也有条件领先于全国。一方面是因为上海的人均收入和服务业发展水平明显超过全国平均,有条件率先达标; 另一方面,按规划上海将在2020年成为国际金融中心,而世界上其他国际金融中心的平均值仅为20μg/m3。空气质量不达标,上海将难以吸引流动性非常高的国际金融人才。
因此,除了已经规划的减排措施之外,上海市应该由最高决策层牵头,以民意要求改善空气质量为动力,以更大经济改革力度来达到如下结构大调整的目标: 在15年内将重工业占GDP的比重从目前的25%降低到10%以下,包括采用将多数钢铁和石化等污染性生产设施搬出上海等措施; 改进汽车牌照拍卖制度和(或) 开征拥堵费,将未来15年的年均汽车保有量的增长率控制在2%,明显降低公路交通流量的增长率,将牌照拍卖收入和拥堵费收入用于支持地铁建设和支持新能源汽车; 在15年内将上海轨道交通的总里程提高1.5倍,改善运输效率,将轨道交通占中心城区居民出行的比例从目前的25%左右提高到2027年的60%; 大力发展以天然气为主的清洁能源,将清洁能源占上海全部一次能源消费的比重从目前的15%左右提高到2027年的45%; 通过改善航运结构,全面推广低硫油、岸电技术和清洁燃料等多项措施,在15年内将船舶航运业的大气污染排放降低50%。具体措施包括: 将钢铁、石化企业的高污染设施搬迁出城; 推动发展高端服务业; 制定中长期汽车保有量控制目标,将汽车保有量的年度增长率降到2%; 考虑限制汽车牌照的使用年限和 (或) 推出拥堵费制度,以达到限制汽车保有量和公路交通流量增长的目的; 在15年内上海应该将轨道交通总长度提高至1200公里; 提高地铁列车节数和改善线路轨道规划,以明显提高承载效率; 除使用汽车牌照拍卖和拥堵费收入之外,通过引入社会资金、独立发行市政债等方式来解决公共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资金短缺的问题; 通过税费政策提高常规煤炭消费的成本; 大幅提高对清洁能源的补贴,包括补贴IGCC; 研究采用新能源凭证交易制度; 改善船运货物结构,提高货物中转比例; 大力推行船舶靠港换油政策,建立排放控制区,全面推广船舶泊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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