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时钟敲了12下——元旦来临了。但是莫斯科以西的地方还是除夕,而莫斯科以东的地方已经是元旦了。由于地球是球形,因而东和西就不免会相遇,也就是说,应当有这样一个地方,它是新年与除夕的分界线,是新年与旧岁的分割处。
这个分界是存在的,叫做“日界线”。它通过白令海峡,弯弯曲曲地在180°经线附近穿越太平洋,它的精确方向是由国际协定来规定的。
这是一条想象出来的线,它穿越太平洋。在这条线上开始地球上月日的交替。那里好像安装着我们的日历的大门,一切新的日子都从这里开始,新年也从这里开始,再没有别的地方比这儿更早进入到一个新的日子。日子从这儿诞生,然后奔西去,环绕地球一周,重新回到诞生的地方,最后消失。
苏联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要早些进入新的一天:任何一个新的日子从白令海峡水中诞生之后,马上就在苏联的杰日尼奥夫角进入居民生活,然后开始它的环球航行。也就是在这个地方,在苏联亚洲部分最东的地方,日子完成它24小时的任务之后消失。
就是这样,日子的交替在日界线上进行。最初那些周游世界的冒险家,并没有确定这条线,所以把日子搞混了。一个跟麦哲伦一同周游世界的安东尼·皮卡费达,曾这样描述过他的环球航行:
“7月19日,星期三,我们看到绿角岛,就抛下了锚……为了搞清楚我们的航行日志是否正确,我们派人到岸上打听今天是星期几。岸上的人回答说是星期四。这让我们很吃惊,因为根据我们的日志,今天才星期三。我们觉得无论如何也不会错一天。
“后来我们了解到,我们的计算没有什么错误。但是我们一直追随着太阳的运动向西航行,当回到原地的时候,应当比留在原地的人少过了24小时。只有想到这一点,才会明白岸上的人和我们都没有错。”
那么现在的航海家驶过日界线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呢?为了不把日子搞错,他们如果是由东向西航行,经过这条线的时候就把日子往前算一天;如果由西向东穿过这条线,就需要把日子重复算一天,也就是说1号之后还是1号。由此可见,儒勒·凡尔纳在小说《八十天环游世界记》中所讲述的故事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书中讲述说,冒险家周游了世界回到自己的故乡,时间是星期日,而那里还是星期六。这种情况只有在麦哲伦时代才会有,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关于日界线的协定。爱伦·坡所讲的笑话“一个星期有三个星期日”的情况,在我们这个时代也是不可能的。这个笑话是这样的:一个水手从东往西周游世界归来,在故乡碰见自己的好朋友,他也刚刚完成从西往东的环球航行。他们其中一个说昨天是星期天,另一个却说明天才是星期天,而他们留在故乡的朋友说,今天是星期天。
如果想要在周游世界的时候不搞错时期,那么,往东走就应当在计算日子的时候稍微慢一些,让太阳赶上我们,也就是把同一天计算两次。相反,如果向西走,就需要跳过一天,才不至于落后于太阳。
所有这些东西看起来并不十分玄妙,但是在距离麦哲伦已经400多年后的今天,也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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