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在讲述我国第三大岛崇明岛“天地造化”之前,让我们重拾昔日的脚步,倾听历史的回声,先把目光重新拉回到1600多年之前,看看那一段“秘史”。
公元399年11月,东晋末期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孙恩,因不满封建统治者的严酷剥削和压迫,利用司马元显征发“乐属”,在浙东不安的形势之下,率领江南八郡农民举兵起义。10余天中,孙恩聚集了几十万人,于会稽自称征东大将军,称部下为长生人,下令诛杀不信道者,煽动狂热的宗教情绪,并准备进军建康(现南京)。东晋朝廷下令全国戒严。次年,孙恩复攻上虞。公元401年5月,孙恩率军沿海北上至长江口,攻杀驻防沪渎(现上海)的晋吴国内史袁山松。同年6月,进至丹徒(现镇江),战士10余万,舰只2000多艘。孙恩见攻建康不成,回军攻下广陵,沿海北上攻占郁洲(现连云港)。由于晋军防卫严密,孙恩给养发生困难,加上船只不够,便扎了大批木筏,以供运送辎重、乘载部队。这一天,当船队木筏在长江口开拔时,突遇逛风坚潮大作。疾风卷着巨浪袭来,使多数木筏沉没江中。沉笺影响了江水的流速,使湍急的江水在此滞缓下来,泥沙大量沉积,成了江口的一个个暗沙。日子一长,暗洲露出江面,成了有人居住的小岛……
新崛起的崇明新城
崇明岛街景
关于这段“秘史”,清代崇明知县陈文述所著《颐道堂诗文钞》中《书崇明志后》就有记载。这位当年的县长这样写道:
双角横天堑,铜沙限海门。楼船下杨璞,馕道阻孙恩。转舵凭风信,乘潮验涨痕;吴淞遥控制,炮火列营屯。
由此可见,木筏沉江为崇明之说,并非是虚妄之词。这段“秘史”将崇明岛成形的年代由唐初推前到了晋末。
崇明新城公园
宋代,又相继出现了姚刘沙与三沙。北宋天圣三年(1025年)的姚刘沙,从西北向东南延伸与东沙接壤,成为东沙西扩的第一个合并沙洲。于是“前二沙(指东、西沙)之民,徙居于此,大成村落”,因多姚、刘二姓,故名姚刘沙。南宋后期,又从姚刘沙—东沙置天赐盐场升为崇明州。此后经过75年,至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在距姚刘沙西北五十里的江中,又涌现出一个被称为三沙的大型沙洲。因为是由三个小沙洲合并而成,所以被称为三沙。今日崇明岛的基本框架,在宋末元初已经奠定。
建设中的崇明新城
由于长江河口落潮流主泓偏向南岸,涨潮流主泓则向北偏离,而在涨、落潮流之间的缓流区,水流夹带的泥沙得以沉积,并从暗沙逐渐发展成为沙洲。其后,在科氏力的继续不断作用下,落潮流偏向于沙洲南侧河道,沙洲北侧河道则属于涨潮流性质。在涨潮流占优势的北汊河道中,其泥沙搬运通常是净进的,上溯的泥沙大多不能被落潮流带入大海,从而导致沙洲北侧河道继续淤积新沙洲,新老沙洲在北汊河道中不断发展、合并,一旦北汊上口淤塞,沙洲则在冲淤变化中与北岸相连。由此,地理学上对岛屿变化的未来预测是,崇明岛北岸与北侧的海门、启东地区相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到时候岛就再也不是岛了,想到这一点也有些怅然呢。
崇明长堤读潮
如今,作为长江口最大沙洲的崇明岛,已经趋于一个完整的形态,而它的形成绝非一朝一夕,而是大自然在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创造的“作品”。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河口冲击岛,位于长江入海口的崇明岛随着日积月累的泥沙堆积一直在扩大。它似一条春蚕,卧伏在万里长江之口,似骄龙荡游于大海金涛碧波之中。
崇明虽然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没有灯红酒绿的繁华,但是她有清新的空气,有难忘的美食,有很多人想得而不可得的悠闲……崇明出去的儿女,不管走过多少地方,看过多少风景,心里总会惦记着这个令人难忘的故乡。
“东海瀛洲,长江门户”,作为长江入海前最后一道屏障,上海市在2001年便提出了崇明生态岛的概念,16年岁月流转,崇明一直坚守着生态发展的道路,从未动摇。
很难想象,距离上海市区45公里的崇明岛,在中国改革开放发展最迅速的30多年里,依旧过着“阡陌交通,鸡犬之声相闻”的日子。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会发现,崇明的发展道路并不是“顺其自然”,也不是“慢了拍子”。准确地说,这是上海16年前就做出的一道选择题。“现代化的生态岛”正在向世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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