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如果没有西湖,它的美就会变得生硬、呆板,天堂之说就值得掂量了。“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湖因为此诗而有了西子湖的美称。如果要选一位古代美人来代表西子湖的话,“沉鱼美人”西施的票数绝对敌不过苏小小。
“生在西泠,死在西泠,葬在西泠,不负一生爱好山水”,痴爱西湖山水的苏小小,把一生的时间都奉献给了西湖,并留下一抹丽影于湖畔,让其后的历代前来凭吊的文人墨客,仿若她前世的情人,深深为其倾倒,为西湖的山水增了不少颜色。可见,苏小小,已然成为西湖的化身。
走在西湖边,总让人想要去寻觅苏小小的倩影,尤其是在“水光潋滟雨亦奇”的西湖雨景佳日。
西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该从哪里开始寻芳踪呢?
苏小小曾给自己做过一首诗,里面这样写道:“燕引莺招柳夹途,章台直接到西湖。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泠妾姓苏”,可见,应该从“燕引莺招柳夹途”的地方开始。以“柳浪闻莺”命名的西湖十景之一的地方,无疑最合适。
在柳浪闻莺,种植了大片的垂柳,生长着大量的花木。暮春三月的时候,烟雨和垂柳成了这里的主角,而西湖做了背景,唯美的诗意跃然眼前。当你一路上想着小小,恨不得穿越时空去寻找她的身影时,烟雨和垂柳在恍惚中就会给你营造回到过去的真实错觉。尤其是那“一树春风千万枝,嫩如金色软于丝”的柳条拂过脸庞,暂时遮住你的视线的时候,你都会心生紧张感,连呼吸都会急促起来。
苏小小,因她生得娇小玲珑,又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所以有了“小小”的名字。这个名字说起来就有让人心生怜爱的感觉。古语说得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得不说是西湖的秀山丽水孕育了小小这般聪慧可人、清丽脱俗的绝代佳人。西湖微风中泛起的涟漪化作了小小那顾盼神飞的眼波和轻盈流动的浅笑,飘飞的湖畔柳成了小小娉婷动人的身段。“天地之精华,四时之灵气”又让小小的美不仅美在外表,更加动人在“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走在白堤上透过烟雨蒙蒙中的西湖柳可以看见湖上隐约的游船,让人不由得联想:在一千多年前的此时,小小一定也在湖中游玩,“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当时的人是多么幸运,可以一睹小小的绝代芳容。可而今的西湖客,只能如白居易那样“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阴里是苏家”。
当路过相传梁山伯与祝英台送别的长桥,遥望夕照山上的雷峰塔,抑或走过相传梁山伯与祝英台读书的书院,在断桥的故事里浮想联翩时,假想西湖如果没有小小那抹亮丽的身影,就会少了一份传奇的风雅和真实。毕竟白娘子断桥遇许仙的故事虚无缥缈,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少了份让人津津乐道的遐想。
当走过栖霞岭的岳王庙,走过秋瑾墓时,感叹西湖如果没有苏小小那抹轻柔的丽影,就会缺少太多人文景色的柔美与婉约。毕竟岳飞铁骨铮铮的英雄气概和秋瑾“巾帼不让须眉”的侠骨情怀让这个山清水秀之地在风雅中显得太过凝重!
小小曾在西湖的西泠桥遇到她的心上人,写下一首《同心歌》:“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如今的西泠桥早已不再是曾经那般婉约,换成一座钢筋水泥桥告诉了世人它的年代。冷冰冰的桥栏诉说着历史的冷漠,曾经的繁花似锦,松柏如盖,早已成空,徒留后人的辗转情思和无尽感伤!
历代的文人墨客却把情思和感伤化作了诗文里的另一番美丽。比如李贺曾写了一首怀念小小的诗,“幽兰露,如啼眼。风为佩,环为裳”,小小那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这样的人是应该“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黄土掩风流”的。可如今的小小墓是油漆的,墓身打磨得十分光滑,一块高大的墓碑在前耸立,一座风亭掩住墓和碑,亭额书“小小墓”。不知这样的铜墙铁壁、风雨不侵的“保护”,小小是否喜欢?
曾经在杭州做太守的白居易写道:“苏家小女旧知名,杨柳风前别有情。”可见这位旷世诗人也是小小的倾慕者。
小小生前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为国为民的大事,她的情郎更是名不见经传,她的爱情是简单的始乱终弃模式。然而却有历代的文人墨客为她折腰,这与西湖有一定的联系,但深刻的原因是什么呢?
余秋雨在《西湖梦》里给出的答案是小小不因情郎的负心而郁愤自戕,而是从对情的执着迈向对美的执着,不守贞节只守美,有种颇有哲理感的超逸,构成了与正统人格结构的奇特对峙。
小小在19岁的如花年龄“香魂一缕随风断”,留给后人的却是一个至情至美的美好形象。虽然如今已看不到“苏小门前花满枝”“苏家弱柳犹含媚”,但是历史却记下了这位身世具有传奇色彩的西湖女儿,留下一处遗迹供后人凭吊……
苏家是无处寻了,可小小的丽影却留在了西子湖畔,只要你有心,处处都可见小小。作为爱与美之化身的小小虽然去了,但她的灵魂是不去的,她会永远守候在美丽的西子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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