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本之争是怎么一回事?
国本之争是指万历君臣围绕册立太子展开的一场历时15年的争论。
嘉靖时期的“礼议之争”曾持续多年,万历君臣围绕册立太子的问题也展开了15年的争论。因为太子是“天下之本”,因此这场争论被称为“国本之争”。
明神宗大婚之后,一直没有子嗣,从太后到大臣都非常着急。一直到万历十年(公元1582年),皇长子朱常洛才呱呱坠地。
朱常洛的母亲王氏,原本是太后宫中的一名宫女。一次,神宗去探望太后,看中进而临幸了王氏,事后对此事闭口不提。不料王氏却怀孕了。太后问及此事,神宗还想抵赖,幸好太监在《内起居注》中作了记录。太后对神宗说:“我已经老了,还没有孙子,倘若王氏所生是男,也是国家的福分,何必讳言。母以子贵,有什么等级之分?”于是,神宗册封王氏为恭妃。不久,皇长子朱常洛就出生了。
恭妃虽生了儿子,但并没有因此而得宠,最得神宗宠爱的是郑贵妃。万历十四年(公元1586年),郑妃也生下皇子朱常洵。神宗见郑妃喜得贵子,比皇长子的诞生还要高兴,传旨大加庆贺。(www.guayunfan.com)
明神宗对朱常洵非常偏爱,这使得朝臣们预感到即将面临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册立谁为太子?这可是牵涉到“国本”的大事,是年二月,内阁首辅申时行上疏,请求根据“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原则,册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明神宗以长子尚年幼为由,推托说等两三年后再行册封。其实,神宗是想借机拖延,然后伺机立朱常洵为太子。与此同时,神宗决定,晋封郑妃为皇贵妃。这样一来朝臣们更着急了。户科给事中姜应麟、吏部员外郎沈琮等先后上疏,认为恭妃生皇长子,应在郑妃之前封皇贵妃,并立朱常洛为太子。神宗对此大为恼怒,斥责他们“揣摩上意,怀疑他废长立幼”,然后将他们统统贬谪。
郑妃被封为皇贵妃后,更加受到宠幸。神宗的日常生活起居均由她安排。因此,外廷官员多猜测她有意谋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万历十八年(公元1590年)正月初一,神宗召见申时行、王锡爵、王家屏等阁臣。申时行等乘机再次提出册立太子之事,神宗一口回绝。申时行又谏言道:“皇长子已9岁了,应当启蒙读书了,请皇上让他出阁读书。”神宗自然明白,“出阁读书”只是一种形式,一旦举行,事实上就等同于承认了长子为太子。因此,神宗仍不松口,只是让朱常洛、朱常洵出来和辅臣会面,绝口不提立太子之事。十月,群臣又一次联名上疏请立太子,神宗大怒,将诸臣全部停俸。不过迫于压力,神宗不得不同意于次年册封。
到了第二年,神宗仍然没有册立之意。很多官员又重提立储之事,结果,有的被削职惩办,有的遭到廷杖。内阁大臣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先是王锡爵以探母病为名告假回乡,接着申时行、许国辞职离朝,最后王家屏因为势孤力弱也只得辞官。
万历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正月,神宗将王锡爵召回,入阁任首辅。手谕王锡爵说“立嫡不立庶”,皇长子朱常洛是庶出,不宜册立,先封为藩王。等再过几年,若皇后再无生育,再行册立。并让王锡爵为他起草上谕。王锡爵斟酌再三,拟了两道谕旨:先按神宗手谕,拟了一道,另外又拟一谕旨,建议令皇长子先拜皇后为嫡母,再行册立。王锡爵的一番苦心,神宗全然不理会。廷臣闻讯纷纷诘问王锡爵,王锡爵默然无语,不禁泪下。
外廷为立太子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太后在后宫早有所闻。一天,神宗前来请安,她问神宗因何不立皇长子。神宗回答说:“他是宫女的儿子。”太后听了极为不悦,训斥道:“母以子贵,怎会有等级之分?你也是宫女的儿子!”太后原本也是宫女出身,生神宗后才晋封为贵妃的。听了太后的训示,神宗万分惶恐,连忙伏地请罪不敢起身。王锡爵得知此事,便抓住时机对神宗说:“皇长子已13岁了,从古至今,哪有13岁还不读书的道理,何况是皇子!”终于迫使神宗于万历二十二年(公元1594年)让皇长子出阁讲学。
出阁之后,册立、冠婚就迫在眉睫了。朝臣连连奏请,神宗一再拖延。一直拖到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朱常洛才被正式册立为东宫太子,朱常洵被封为福王。
朱常洵受封以后,一直赖在京城,不肯到封国去。万历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锦衣百户王日乾报告郑贵妃的内侍与方士勾结要谋害太子。两年后又发生了震惊朝野的“梃击案”。神宗见舆论对郑贵妃和朱常洵十分不利,于是速速下令福王离京就藩。至此,朱常洛才算坐稳了东宫太子之位。
万历年间的国本之争,前前后后一共经历了十五年之久,很多人因此丢官罢职、下狱受杖。后人因此评论说:“自古父子之间继承受命,从没有过如此这般磨难。”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