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雷台汉墓
在甘肃省武威市的雷台公园里有一个雷台,是古代祭祀雷神的地方。
1969年,当地农民在雷台老槐树下挖战备地道时,意外发现了一座东汉晚期的大型砖室墓,故称此墓为雷台汉墓。考古界人士对雷台汉墓进行发掘后,发现此墓虽遭多次盗掘,但遗存的文物还非常多,从墓内出土了金、银、铜、铁、玉、陶器共200余件,堪称是一座“丰富的地下博物馆”。
而这座丰富的博物馆除了带给人一场视觉盛宴和一种心灵上的震撼之外,随之而来的还有诸多的疑云和谜团。(www.guayunfan.com)
在众多的文物中,最值得一提,也最引人注目的是铜奔马。铜奔马高34.5厘米,长45厘米,重7.15公斤,呈绿古铜色。铜奔马昂首嘶鸣,三足腾空,右后蹄立于一只飞鸟之上,给人一种轻盈矫健、腾云凌雾、一跃千里之感。铜奔马的铸造技艺之精湛,堪称青铜艺术之最,它也因此被国家旅游局指定为中国旅游标志。
不过,现在人们提起铜奔马时,一般都称其为“马踏飞燕”“飞燕骝”“马踏龙雀”等,因为有很多人认为“铜奔马”这个称谓虽然直观明了,但这具铜马的最精妙之处是马蹄下的“飞鸟”,仅以“马”为名,不足以表现其浪漫的意境。有人认为马蹄下踏的是燕子,因为飞燕的速度同样惊人,而且历朝多有以飞燕来喻良马的诗文,所以就有了“马踏飞燕”和“飞燕骝”之名。而另一些人认为,马蹄下鸟儿的造型不像是燕子,而是龙雀,故而有了“马踏龙雀”之说。
然而,究竟奔马右蹄所踏是“飞燕”还是“龙雀”,抑或是其他鸟类,因为文物中并没有标明,从其他历史资料上也尚未找到有关记载,所以我们暂且无法定论。
关于铜奔马,又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这匹腾空而起的飞马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文化内涵呢?
有专家认为,马蹄下的飞鸟眼神精锐有力,尾部还有一个未透的小孔,这是猎鹰尾部系铃的象征,所以这匹马的造型应该是狩猎时用的宝马良驹,反映的应该是狩猎的场面。
另有人认为它是相马的马式。《齐民要术》中相马序语记载的相马身体特征与铜奔马的身体部分特征相差无二,湖南马王堆出土帛书《相马经》记载的飞燕与奔马蹄下所踏飞鸟的形象完全一致。因此,专家们认为铜奔马是一件相马用的铜马式。
除此之外,也有人认为这是一匹“天马”,“天马”与“飞鸟”都是飞在天上的。此说认为这个铜奔马表达的是道家羽化成仙的思想。
各种说法各不相同,对于铜奔马的文化内涵的说法也莫衷一是,铜奔马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相关研究界还没有对外给出统一的说法。
除了铜奔马之疑云之外,墓主的身份之谜同样困扰着人们。因为在雷台汉墓出土的三件马俑胸前有“守张掖长张君”的字样,所以有关专家将墓主的身份定为“守张掖长张君”。
不过,此说法并不能令所有人信服,有些人认为,马俑有其具体的功用,仅凭马俑上面的铭文就断定墓主人的身份有失妥当。另外,从墓葬的规模和陪葬品来看,此墓应是一座王墓,而不应是偏远地区的守官“守张掖长张君”。再者,铜奔马,以及与其一起出土的“成组车马俑”、手执利器的武士和“将军”银印都表明,此墓墓主应该拥有自己的军队和武器装备。由此可得知,墓主生前应该是一个武装割据政权的核心人物。那么,这位大人物到底是何人呢?
有人提出,墓主人应该是个道人,因为从雷台汉墓中出土的兵俑平冠素衣,与东汉末年道人的穿着记载相符;还有出土的女俑的装束,与现在女道士的装束也很相像。此外,有8件出土的铜马上刻有“冀张君”“守张掖长张君”的字样。“冀”应该指现在的河北省,“冀张君”就是指河北张。张掖位于甘肃河西,那么,“守张掖长张君”指的应该是河西张。这表明刻有“冀张君”的铜马是河北张陪葬之物,而刻有“守张掖长张君”的铜马是河西张陪葬之物,为什么河北张和河西张都要为墓主人送陪葬品呢?这说明,墓主应是河西张和河北张的共同祖先。而河西张和河北张都出于四川,所以可推想而知,墓主应该也是四川人,姓“张”。综合这几点,自然就会想到道教的祖师张道陵。
另外,雷台汉墓出土的卤簿仪仗由99件器物组成,而道教中认为“99”是个至大至尊之数,这也说明墓主人是以道教的最高礼仪下葬的,应该是道教地位最高的人,这一点和张道陵也是相符的。还有,从雷台汉墓中还出土了一种“五朱”钱币,这和东汉政府所用的五铢钱在形制上大不相同。东汉末年,张道陵、张衡、张鲁所领导的势力割据一方,私自铸钱。据史书记载,“五朱”钱币和“五金”钱币应出于张道陵。
因此,雷台汉墓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张道陵。而铜奔马、“成组车马俑”和墓主人是按照天马、天师、天神的次序排列,描述的是张道陵死后羽化飞升,就任天帝之位的场景。
雷台汉墓的主人是否为张道陵,还要等待专家们的最后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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