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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种英国及美洲的哺乳动物

时间:2023-02-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从外面加入进来的途径断了之后,英国哺乳动物的种类便开始日渐减少了。但使英国的哺乳动物减少的主要原因却是由于人类的活动。直到有史时代为止,英国是有驯鹿和狼的,但以后便没有了,还有别的哺乳动物也是如此。我们所要做的是,选出几种普通的英国哺乳动物,考察它们是怎样生存下来的,而别的同样具有良好禀赋的动物,为什么会消亡或很少了呢?
几种英国及美洲的哺乳动物_动物生活史

为什么英国所有的哺乳动物的种类要比俄罗斯与北美洲少得多呢?答案是很有趣。在鲜新世的时候,英国这个地方仅为亚欧大陆的一角,这里分布有北欧所有的哺乳动物,包含巨大的生物,如毛犀牛、穴狮、穴熊等。这些巨兽现在都已经消亡了,只是偶然会留下一些遗骨诉说着它们的故事。

后来北方的气候变冷了,冰河时代临近,把英国淹没在雪地冰山中。现在我们还能看见那些冰山活动的结果,它们铸成了我们现在的小山和流域,在坚硬的岩石上留下了长而并行的侵蚀痕,并堆积着漂石的黏土,这是古代的冰河所带下来的细泥。在那些生活极困难的时候,英国这个部分的动物,除了能迁徙的,如鸟类,以及能移居南方的以外,都消亡了。迁徙的行踪沿着现在的英格兰南岸,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英吉利海峡,动物们可以逃到地中海的暖和地方去。冰河时代前前后后共有四次,中间有三次较温和的冰间期,结果是把英国的动物几乎完全扫除干净。在每次较温和的冰间期中,有血气的动物就会返回来,住在低地,但其后气候又变为奇冷了,它们只得逃避或死去。在后期的冰河时代,人类已在北欧出现,不过智人(Homo sapiens)最早的遗骨是属于冰河后期(Post glacial)的。

温和的气候终于来了,冰面缩小而消减,英国这个地方幸存下来的生物已没有多少了。但大陆上的动物迁移不久便开始了,英国又重新出现了许多的动物。其中,哺乳动物有巨大的“爱尔兰麋”、驯鹿、野牛、野猪、水獭、旅鼠、狼、熊等。当时必定是个生命极其活跃的时代——重视殖民的时代。但现在那些有趣的动物到哪里去了呢?答案是在重新移民进行好久之后,这部分地壳发生了地层的变迁,大不列颠变成了一个岛。爱尔兰也是这样,但它孤立的时候,是在有些哺乳动物已经重新回到了大不列颠而未能到爱尔兰之前。所以我们没有证据说,爱尔兰曾有过鼹或普通的野兔的。从大陆上到英国的陆路桥梁断了之后,除了会飞的动物,如蝙蝠、鸟类、昆虫,以及会游泳的动物,如海马、海豚及鱼类外,其余的动物便不能再回到英国了。

从外面加入进来的途径断了之后,英国哺乳动物的种类便开始日渐减少了。自然,动物之间还发生了竞争,狼减少了驯鹿的种类,正如今天在加拿大北部的情形一样。气候变暖,对于若干动物的安全问题而言,又来得太快了,因此,山兔也如鸟纲中的雷鸟一般,不得不迁到高处。此外,有些动物在某种特殊的方面前进得太快了,成了“极端派”,因而自取灭亡,也是很可能的。譬如巨鹿(被很不正确地称为爱尔兰麋)的角似乎生长得太过分了,成了一种很可悲的负担,它的角有时长度达到10英尺,重量达到80磅,而且仅是雄鹿所每年重新生出来的。

但使英国的哺乳动物减少的主要原因却是由于人类的活动。因为人类猎取食物及衣着,驯鹿及野牛的种类便减少了;因为人类为了自身的安全及食物开始畜养牛群和羊群,并且猎取猛兽,于是狼和熊便日渐减少了;后来他们又为了游戏而打猎,但这还没有太大的害处;最有害的是砍伐森林造成鹿、海狸、松貂以及许多别的动物便没了居住之地;他们开始耕种,把田一块一块地连接起来,喜欢在野外生活及隐蔽处的生物便受到很大影响;在几十种的动物消减方式中,是人类最把英国哺乳动物的名单减到现在这样短的。

直到有史时代为止,英国是有驯鹿和狼的,但以后便没有了,还有别的哺乳动物也是如此。野猫和松貂在两个世纪前还是很多的,可是现在已经很少看到了。那离奇的獾在某个时期是非常多的,许多地名现在还冠有Brock一字,这就是獾的别名,但现在只限于少数区域了。鸡貂也是如此,它们是驯养用以猎兔的云貂的祖先或是从兄弟。我们所要做的是,选出几种普通的英国哺乳动物,考察它们是怎样生存下来的,而别的同样具有良好禀赋的动物,为什么会消亡或很少了呢?

先来讲鼹鼠(Mole),它们是如何很好地保护自己的呢?那答案必然是因为它们很早就发现了地下的世界,并且成为一个蛰居者。它们有时会到地面上来寻找配偶或取水喝,但大部分时间是居住在黑暗中,以蛴螬及蠕虫为食物的,而且从头到尾都适应了地下的生活。

鼹鼠需要非常多的食物,因为它们每天所吃的食物大约有其体重的一半。被捕捉之后,如果夜间不喂它食物或虽喂了一顿很足的晚餐的话,它们等不到天明便会死掉的,胃内食物一点儿也不复存在。所以即使食物暂时减少,鼹鼠也必定会藏贮食物以防止饥饿,那是不足为奇的。有人说,在冬季开始前,鼹鼠便集存大量的蠕虫藏在它的通道之底的室内,并把蠕虫的头咬去,蠕虫虽然还活着,但已没有爬行的能力了。在鼹鼠的洞窟里常常发现成群的失去知觉的及受伤的蠕虫,这当然是它们的食物,但没有人见过它们把蠕虫储藏在里面!许多博物学家认为蠕虫常常是被寒冷的气候所驱赶,因而自己聚集到这些洞穴内的。关于这个观点尚待证明。以前有记载说,一只被捉的鼹鼠填饱了饥饿的肚子之后,常从人们的手中取一条蠕虫咬个半死,然后将它埋掉,然后再取一条蠕虫,进行同样的处理。最近最新的观察似乎发现,鼹鼠确实收集蠕虫,但即使如此,也是暂时的集聚,因为曾经挖掘过的最大的蠕虫堆——不够一大铲——仅够鼹鼠吃二三天而已。

鼹鼠

这张图片显示出书中特殊的形态——桶形的身体,尖锐的吻部,没有耸起的耳朵,强健的前肢娇弱的后肢,短短的尾巴,丝绒似的毛皮,没有“刚毛”。鼹鼠晚上在地面上搜寻食物,它们也在地面配合成偶。白天大部分时间浪费在搜寻地面下的食物上。它们是极不安分的动物,而且有几乎狂怒似的精力。

普通的鼩鼱及么鼩鼱,在上面的章节中已经谈到过,但是它们是如何保全自己生命的呢?答案必定是因为它们是渺小、敏捷、静默、不为人所注目的小东西。它们是浅层的穴居者,以昆虫和其他许多小生物为食,并能在微光或黄昏时猎取它们的食物。

水鼩鼱是怎样成功的呢?那答案必定是因为它们是极安静的,不为人所注目,而且善于逃脱。它们以许多小动物为食物,如昆虫的幼虫,并且尤其重要的是,它们会潜水。还有一点,这是可以适用于一切鼩鼱的,那就是人们知道它们真正有益之处,即它们能阻止昆虫的扩散。

鼹鼠与鼩鼱都属于食虫目,还有刺猬也属于这一目,刺猬是种古老的动物,从大不列颠到乌拉山的大片区域内都有它的存在。它是非常大的动物,所以不能像鼩鼱之辈,因为体格较小而容易逃脱。它不是鼹鼠一样的穴居者,所以地下生活不是它的秘诀。它虽能游泳,但并不喜欢水,所以我们不能像解释水鼩鼱的生存一样来解释刺猬的生存。

那么什么是刺猬生存的秘诀呢?它们是怎样生存于一个并不善待哺乳动物的国家呢?它们怎样在一个地方保全自己的生命呢?这个地方的耕地(高处亦然)逐渐被开辟,荒野的地方日渐减少,并且这个地方的野兽有许多的天敌,那就是人类自身!

饮水的刺猬(Hedgehog)

在长期的干燥环境中,刺猬似乎很不舒服,因此比平常隐藏得更加隐秘。它喜欢喝水,而且能游得很好,游泳时它的背部能耸立在水面上。

刺猬身上的许多毛已经演变成了锐利的刺,这些刺使敌人不能损伤到它们。它们喜欢攀登,一旦失足,锐利的刺可以刺着地面,不致于使它们因坠地而受到损伤。它还可以蜷缩成一个难以拉开的球,即使捕捉捻角山羊的狐狸也觉得束手无策。它们的身体非常坚韧,即使被它们的顽敌毒隼咬到,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它们还有一个特长,就是能吃许多不同的动物,如蠕虫、蛞蝓、小蜗牛及甲虫的蛴蠏。它们实际上对人没有什么损害的,杀害刺猬乃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天气严寒时,刺猬的食物稀少,它们就会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冬眠——低低地伏着,毫不作声,也不饮食。此外,刺猬常常是夜晚出来活动,因而它的立足点更加安固。白天它栖息在篱落边的隐蔽处或树身上的空穴中,晚上它出来猎食,那个时间久没有人看见它了。当晚上听到刺猬奇异的响声时,我们感觉到,它们是知道自己处在安全的环境中的。

我们从食虫动物转到啮齿目的哺乳动物,便觉得事情大大不同了。它们不仅是多,实际上已经太多了。鼠与鼷鼠及鼯的数量是非常多的,因此人们便加以“害兽”的恶名。它们对一切的谷类及储藏物都有很大的危害,在诺曼人征服英国之前,英国是没有鼠的,但我们还是可以把它们与田鼯、堤鼯、家鼷及林鼷并入同一个问题中,为什么这么多的啮齿动物会成为这样的害兽?答案有三个。第一,它们的成功是因为繁衍速度快,它们并不是很强,也并不是很聪慧,但数量非常大;第二,它们的成功是因为它们能在田里、储仓里以及人类无意间集聚的各种碎屑中找到非常充分的食物;第三,它们的意外成功是因为人类大大地减少了它们的天敌,如鹰、鼬及白鼬等。

关于家兔,我们不必多说,因为它们的成功与田鼯正好是相同的,是靠其大家庭以及易来的草料。虽然有狐或猛禽捕食它们,人类也用枪和陷阱来捕捉它,但它们还是能安然无恙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我们必须要加一句,它们之所以能立足是因为它们有穴居的习惯以及只喜欢在薄暮时觅食或嬉戏。它们遇到危险时,会用后足在地上重击作为示警,这也是增加它们安全系数的一个方面。同样,极小的一件事——它们的尾巴下端的白色也是有价值的,为的是在微光中用它来为没有经验的幼子引道,至于它们跃入穴中的速度更是生死攸关的。

野兔是怎样成功的呢?狐狸要吃它们,白鼬要吃它们的幼崽,但这种引人注意的生物却始终能有立足之地,依靠的秘诀是什么?它们有极其锐利的视觉、听觉及嗅觉,因而常常处于警觉的状态。当它们离开憩息处时,会做一个长距离的跃出,返回时做一个长距离的跃入——一种简单的减少并切断其嗅迹的方法。面对它们的十字叉般的行迹,即使是狐狸也会被迷惑。它们的毛皮也是一件很好的隐身衣。母兔很善于保护它的子女,也是它们之所以能成功的一个原因。

与普通的野兔相比,居住在山上的野兔即善变色的野兔(Variable hare)有着较强的体质,适宜在高处生活,能进食较粗质的食物。冬季来临之时,变色的野兔全身换了白色,只有两个耳尖是黑色的。

至于欢乐的松鼠,也是啮齿目之一,它们生存的成功在于能离开地面,在树枝间找到新的世界。我们可以从它们的欢乐与爱好嬉戏上断言,它们在安全及食物方面是高枕无忧的。在树林中,它们好像鸟儿一样自由地行动,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也如鸟儿一样筑有很高的巢,它们的家族可以在其中安全地繁衍。即使有时它们会到地面吃可口的菌类或埋一个坚果,但它们也是很安全的,因为总有树干在附近可以让他们一跃而起。也许我们过分夸张了它们贮物这种习惯的重要性,但是准备槲实及椈实等贮藏品为极困难的时候所需,是无疑的。在圣诞节的时候,我们会看见它们从被一条白雪覆盖的树枝跃到另一条树枝上去,所以它们肯定不是冬眠者。

如今,在英国野外所能见到的食肉哺乳动物属于下列的四族。最高级的是猫族,只有极少的野猫为其代表,它们是一种凶猛有力的林间肉食动物,与进口的家猫并不相近;第二是犬族,只有一种野生的代表,即狐狸;第三是海中的各种海豹——美丽的泅泳者,但不能用后足站立;最后一组肉食动物的代表是熊族,在等级中没有猫与犬高,也不如海豹奇异。

熊族中包括獾、水獭、鸡貂、白鼬及伶鼬。我们所选择的案例是栗色的白鼬,这种肉食动物常常被猎场的守护者所虐杀,但即使遭受这种重创,它们依然还能保全它们的地位。在冬季中,它们的毛皮全呈白色,只有尾尖是黑色的,对于穿这种“服装”的,人们称之为银鼬。白鼬的生存秘诀是什么呢?

白鼬是最柔软的哺乳动物,一点多余的肉也没有,柔软得像一条蛇。它们可以穿过似乎不能过的狭道。外形通常很好看,视觉与听觉很灵敏,嗅觉也很锐利,常常保持自我警备状态。我们决不会出其不意地捕捉到一只白鼬,除了它们全神贯注于杀幼崽的时候。母鼬非常细心地保护着它的半打小鼬,教授它们在林中生活的各种技能。

但是白鼬的主要秘诀是它们的机智与坚决。曾有一只白鼬爬到温室顶的通气管上,将管口的铅丝网扭去,从锌管里溜下来,杀死两只在笼子中的松鼠并吸掉它们的血,然后又从管子里爬出——一种非常奇异的技能——从屋顶上逃走。第二天,它依然乐于前日的逃脱,又来杀别的松鼠,因此被松鼠的主人所杀,这是我们觉得很可惜的地方。在短距离内追逐,家兔可以超过白鼬,但白鼬的呼吸器官比较好,并能耐苦,所以在长距离内的追逐上,它们最终能获胜。家兔奔跑时间长了就会变得狼狈不堪,因恐惧而麻痺,于是被白鼬所逮捕,颈部的大血管被咬断。

白鼬渡河上岸时,尽管我们能阻止它们,却不能让它们折回去。就算我们很愚蠢地拿石子打它们,也还是不能阻止它们,因为它们是没有一丝的恐惧感的。母亲领导它的家属时,会抵抗猎场的守护者和他的犬。或许我们可以说,白鼬能自己保全生命是依赖其灵敏和性格的力量。

上面已经提过,在夏季是栗色的白鼬,到了冬季便成了雪白的银鼬。它们的毛皮全都变了,有些单根的毛甚甚转成白毛的。在冬季,白色的毛皮使它们在雪中不为其他动物所注意,既可以帮它们捕捉松鸡,也可以躲避老鹰的侦查。但我们以为其主要用处是跟山居的野兔是一样的,白色毛皮可以减少体温的损失。若是皮毛呈现褐色或其他的颜色,它们所失去的体温就多得多了。在有些冬季比此地暖和的地方,白鼬的冬服是褐色的。至于苏格兰高原的白鼬在严冬时常变为银鼬了,这是很值得注意的。

伶鼬(Weasel)是纯粹的食肉动物中最好的例子,因为除了它们之外,也没有更好的例子了,至少在英国是如此。伶鼬与白鼬是近亲,而且有同样的性质,但我们不能把它们混为一谈。因为伶鼬的身长只有8英寸,而长足的雄白鼬通常有它的两倍长,伶鼬的尾仅2英寸有余,而白鼬的尾长度达到5~6英寸,且尾尖是黑的。再者,我们大家知道,夏季栗色的鼬到了冬季常变成雪白的银鼬,只有尾尖是黑的。但英国伶鼬背部的毛始终是带褐色的,如果说伶鼬是体型缩小的白鼬,那是非常正确的。它们是属于同一属的两种。换言之,是从兄弟。但实际上,分别来讨论它们是很重要的,仅仅从猎场守者的观点而论,就是杀白鼬不杀伶鼬。伶鼬以小的啮齿动物为食物,如田鼠及林鼷等,它们是非常容易极端地繁殖的。自然,伶鼬也吃小的雉、鹧鸪及别的鸟,或许竟然已经成为习惯。但它们的猎食大概是有益于人类的,尤其是在农民的利益比猎场守者的利益更为重要的时候。伶鼬会咬碎鼷和鼯的头颅,对于较大的动物,它紧咬其颈部,有时它挂在那动物的颈上直至后者不再挣扎为止。

伶鼬、白鼬、雉貂、貂那一科的肉食动物最先给人的印象是它们十分灵敏。伶鼬的身体瘦弱而柔滑,最适于探寻窟穴及窜跃于干沟的乱石中。它像蛇一样善于弯曲。它又擅于泅泳与攀登,一如它的善驰善跳。身体低而直地急速前进是和连续地跳跃不同的。伶鼬没有软垂之处,身上也没有一点脂肪。它背部毛皮的颜色与泥土及枯草相似,齿小而极其锐利。所以即使只有8英寸长的幼崽,它的咬啮也是极厉害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都属上乘,我们认为,如果想趁其不备而捕捉伶鼬是决不可能的事。它似乎经常警备着,但有时因与猎物嬉戏或因追赶它们而不留神也是有的。“专心致志”这一语最足以形容伶鼬。我们要记得它们的猎食行为是在夜间进行的,米莱曾讲到,英国某些地方相信野兔有时在黑暗中被成队的仙犬、猎犬所追逐。这些仙犬其实就是伶鼬。它们常常小团体猎食,或以家庭为团体。也和它们的近亲动物一样,父母或母亲独自教育其子女,小团体的猎取食物是其教育之一。事实上,伶鼬是个人主义者,这便是说它们喜欢“独行其道”。

伶鼬的不畏不惧是一种感人的特质。这不是一只企鹅或海牛的不畏不惧,而是蠢笨与无知,它的不畏不惧是清醒地抵抗。一只伶鼬会捉住一头比它大数倍的动物,例如家兔;它会抵抗一条狗;成队的伶鼬会攻击人类。这样的勇气,在母鼬领导其子的时候最为显著。但这种特点是所有伶鼬都具有的。由这种勇气所导致的极端执拗,以及不同寻常的机智行为,在现实中有许多的案例。所以,我们看到一只饥饿的猛禽,爪中紧握着一头伶鼬在空中飞的时候,最后会发现胜利竟然属于后者,它在空中咬前者而致其死亡。伶鼬虽然非常固执,但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沉着、勇敢和聪慧。“决不说死”是它的格言,所以伶鼬是绝少有天敌的。我们常感觉到自卑与互助的生物是有报酬的,但在进化的另一方面,自我奋斗的勇敢也有它的成功。伶鼬是“一位勇敢的战士”——一个无畏的绅士。

伶鼬的母亲非常善于保护它的子女,保育的时间比较长,教育的方法也很精细。五六月中在乱石中或树桩中的巢内生4~6只的伶鼬,初生的伶鼬看不见外面的世界而且没有任何能力,它具备能力需要很久的时间。因此母鼬那个时候非常忙碌,如果遇到危险,它会把它们迁至另一个住处,每次都用口衔着一只幼鼬,就像猫衔着小猫一样。在幼鼬稍微能行动之后,在遇到危急的情况下,母鼬也会衔住它,把它带到平安的地方去。伶鼬的上下颚及颈部的肌肉一定很强,我们曾发现一头伶鼬把一只很大的家兔从路旁拖往丛林中去。至于轻衔幼鼬带到很远的地方,而又走得很快,那是一种奇异的体育上的技能。除了母亲的育养与保护外,还有真正的教育。母鼬教给幼鼬在山野里生活的种种技能,并在欢乐的嬉戏中使其学习将来生活中应有的技能。

伶鼬的行为有数种奇异的特征。一是喋血的狂怒,它们遇到有大杀的机会时,往往会狂怒。譬如在鸡群中它们会左右乱杀,杀了一只又杀一只,杀的数量远超过它所需要的,伶鼬有时埋藏它所杀害的食物,这显露出它有贮藏的习惯。但“喋血的狂怒”的原因大概是由于一种无可控制的杀戮的本能激动,而且持续地杀害是因为它眼见食物非常多,有时或许被大量的意外掠夺品所激动的缘故。我们已经说过伶鼬的偶然的出神。两只伶鼬彻底地争斗时,它们有时竟不顾一切干涉。它们嬉戏或在鸟类前表演时,也会出神而不顾一切干涉,虽然有的时候时间比较短。这非常明显的不顾一切大概是限于“一时只做一事”的智慧才这样的,但也许可以用伶鼬在生存的竞争中所获的安全来解释。

伶鼬还具备一种与白鼬同样的特性,那就是偶然的成群迁徙或侵掠。有时是带家属的旅行,母亲领导她的四五个子女;有时二十多只鼬结成一群,共同寻求新的地方居住。这种场合对于人们及猎犬都很有利,他们可以智取而不须用力了。严冬到来之后,地上铺满了雪,伶鼬在雪下挖隧道,而且经常利用它们锐利的嗅觉,把它们引到鼷鼠及鼯的潜藏处。在北欧(英国除外),在冬季伶鼬常换成白衣。所谓英国“白伶鼬”就是淡色的变种,或者是缺乏色素的原因,而非因为气候的变化。

至于獾与水獭,我们已经讲述过,除了少数地方有之外,在英国是不能说是普遍的,至于狐狸我们也已经讲过。

海豹(Seals)有时数十只同时出现在苏格兰西面的海岸上,它们的生存要诀是它们已经完全水居了。它们的祖先离开了拥挤的陆地,居住在较为安全的大海里,至今大海仍然是它们安稳的住宅。在海豹的生活中,最危险的时候是它们幼小时,它们的母亲不得不到海边的岩石上产子,刚出生的幼海豹弱而无助,如果跌入水中它们还不能泅泳。许多已经变换其住处的动物,经常重返老家生产新的一代。

与海豹属于不同目的有鼠海豚(Porpoises)及海豚(Dolphins),人们常见它们在离英国海岸不远处嬉戏,它们属于游水目。而且在许多的观察中,已显示出它们水居已久,较海豹久得多了。它们的外形上已经没有后肢的痕迹,仅有毛的痕迹。海豚及别的游水目有比海豹更高明的特长,即它们可以把其子女带入水中,并且就在水中哺乳它们。这足见在海豹的祖先尚且没有离开陆地的观念之前,海豚的祖先早已离开陆地了。海豚及其亲属适于水中的生活的能力远胜于海豹。

英国哺乳动物中最奇异的是蝙蝠,我们已在上面讲过了。它们有四种主要的生存秘诀。第一,它们能飞翔,这是一个新的王国,这里别的哺乳动物们不能侵入,并且它们适应于空中生活的能力几乎与鸟类不相上下了。第二,它们是夜行动物,白天它们藏匿起来,到了黑暗的时候它们出来飞舞吃虫,有时飞得很高,有时接近地面,几乎掠过人面而飞过。但它们有一种奇异的禀赋,使它们不会碰撞上任何东西。第三,天气寒冷时,蝙蝠开始冬眠,但不像刺猬一样酣睡,因为如果天气比较暖和——即在圣诞节时——蝙蝠会醒来的。在寒冷的地方,蝙蝠集于仓房的椽上、古塔的暗角中、枯树的空穴内酣睡过冬。它们会用足趾将自己倒悬,并将全身包裹在它们的两翼内,真是奇异的动物!第四,母蝙蝠极擅于保护其幼子。

北美洲的哺乳动物(新北带)与北欧北亚的(旧北带)的大致相似。这两大区域,从地理的分配上看来,常统合于泛北极区(Holarctic)的名称之下。旧世界和新世界北部的各种哺乳动物,我们所见到的有无尾的野兔、土拨鼠、海狸、旅鼠、田鼷(但美洲无鼠)、羊、野牛、驯鹿、麋、北极熊、狼獾及林狸。但鼷鼠、水鼯、獾、骆驼、牦牛、岩羚羊及睡鼠可称为旧世界的特产,正如囊鼠、麝牛、叉角羚、落基山羊、场拨鼠、麝鼠、臭鼬及浣熊可称为新世界的特产一样。所以选出少数北美洲的哺乳动物,来研究它们怎样能保全其种族,也许是很有趣味的。不幸的很,正如在英国一样,许多北美动物的保护工作也并不成功。虽有有力的保护及热忱的保护人士,如霍纳迪博士及纽约动物园等,但是像稀奇的叉角羚、落基山的大角羊、落基山羊、驯鹿、麋、麝牛及灰熊等有趣的哺乳动物已经很稀少(参看霍纳迪的《快消灭的野兽的生活》Our Vanishing Wild Life)。我们希望对于这些不可复原的宝贵动物的珍视可以免其灭亡。

北美的内地,没有树的平原上,有一种特异的景像,即场拨鼠的“城堡”。火车过横断大陆的铁路时,旅客会在适当的地方看见数百只肥胖的、有些像松鼠的啮齿动物,长约1英尺左右,直直地坐在小阜旁。这些小阜乃是标记它们窟穴的出入口。我们知道在得克萨斯(Texas)全州内9万平方英里的地方都为场拨鼠所占有。在这些区域内,这样动物的数目达数亿之多,它们是一支大军。它们怎么能如此地发达呢?

场拨鼠

北美的场拨鼠长度大约为14英寸至17英寸。它是地松鼠(Ground-squirrels)的表兄弟,有短短的耳朵、四肢以及尾巴。它是贪婪的食草者,以草原上的草梗以及草根为粮食,除了从食物中所能取得的之外,它是不需要水的,所以能生长在极其干燥的地方。

答案的第一部分是,这些啮齿哺乳动物从这广袤草原上的草干与草根中获得充足的食物。为了改善生活,它们也会吃蚱蜢及梨叶的仙人掌之果,但大抵上它们是大食量的食草者,对于附近的谷类植物伤害非常大。自然,农业如果想进步的话,场拨鼠便得退让。虽然它们在一个地方虽然会消减,但它们的种族是历久而安全的。这是尤为可信的,因为像许多别的啮齿动物一样,它们极易繁殖,数量的增长速度是非常迅速的。

但除了充足的食物与快速的繁殖外,还有什么呢?因为它们数量多而且可口,容易被郊狼、狐狸、鹰、枭所捕食。但被捕获的概率,又因它们具有很发达的社会性防御而降低。一旦发现有侵入者,场拨鼠会立即赶到最近的小阜旁直竖地坐着,尽力地吠。所以它们的英文名被叫做是草原犬(prairie-dog)。它们也会摇尾巴,在短的时间内,正如尼尔森(Nelson)所说的,“那城内充满了疾走的身影,那些场拨鼠狂奔着返回家中,天空中充满了它们的叫声,全体场拨鼠因恐惧而隐藏之后,叫声依然在洞穴内继续着,过了一小时或者更久的时候,场拨鼠才再次出现。”[参看《北美洲的野兽》(wild animals of North America),国立地理学会,华盛顿 1918]母场拨鼠据说会教导它们的子女极速地听从对危险的警告,而它们天赋的敏捷也足以应对这样的警告。场拨鼠是非常机警的,我们已经说过,它们是会保全其种类的——虽然它们有被吃的危险。它们还有两种其他的优点:除了从食物中取得外,它们可以不饮水;在严寒的时候或人们经常活动的地方,它们会数月地蛰伏着,当然,因为有枭与响尾蛇在旁边,它们的家庭生活是不能保证其欢乐的。“事实上,枭常常居住在场拨鼠所丢弃的穴内,养育子女,响尾蛇也经常窜到它们的穴内挑肥的吞噬掉。”场拨鼠即使没有这些有声有色的故事也是很有趣的,正如托普赛尔(Topssell)在他的《谢罪词》(Apologia)内说道,“我是如此地珍视任何的真理,我不愿说谎言来使任何人爱并赞美上帝及上帝的工作,因为上帝是不需人类的谎言的。”

新世界的树豪猪(Tree porcupines),相当于旧世界的地豪猪(Ground porcupines)。它们与场拨鼠大不相同,但均为啮齿目的哺乳动物。它们有时被称作“狷”,这确实是非常大的错误,因为狷是属于食虫兽的一目的。树豪猪中最著名但尚未被尽人皆知的,是被发现于从哈得孙湾到俄亥俄之间的加拿大种,那是一种奇怪的哺乳动物,比欧洲的狷大约大20倍。这是头黑色的生物,披着灰色的厚皮袄,行动均极其徐缓,视觉不佳,而且独居。它怎样能自己保全生命呢?其中一部分答案是,它以许多粗劣的东西,如树皮等为食物,性喜黑暗,习惯在树上居住。它可以数个星期住在一株树的顶上,咬树皮吃,但它在地上常有一个窟。它也会跑出去很远,来寻找美味的果实与盐吃,所生的孩子大而强,能够保卫它们自身的安全。这也是它们能自己能够保全生命的一方面原因。但我们把上述的原因加起来,还是没有说明树豪猪是如何生存的,因为它在猛禽及有智谋的野兽中有许多的敌人。树豪猪是靠它的刺而生存的。

这些尖锐的自卫武器就是由它的下层毛皮上的白毛所变成的,上层盖着一层粗而灰黑的毛。这些尖刺在它安静无事时是伏着的,如果受到了刺激便竖起来了,而且很宽松地附着在皮上,所以尖端刺入了敌人时便脱去了。豪猪善于挥舞它短棒似的有刺的尾巴,从而对付它的敌人,敌人被刺之后是很痛苦并且致命的,但虽有许多反面的主张,树豪猪是不能发射它的刺的。旧世界的豪猪也是如此。

长刺竖立时有异声,豪猪耸立其刺毛时总退缩旁边,它们常常失掉这些刺毛,不是因为它们是毛变成的吗?但是发射却是不能的。布封(Buffon)也不相信它能够发射,他曾说过这个问题,“这种奇事是人们所愿意相信的。这种因人传人,辗转传述而信的人数因而大增。”旧世界豪猪的毛管有长至1英尺外的,树豪猪的则从0.5~3英寸以外不等。但它们在“生存的价值”上已经是足够长了。

落基山羊(Rocky-mountain goat)是北美的大猎物,而它们的生存却相当成功,它们的秘诀是什么呢?它们是生存于峭壁上的动物,脚跟稳固,能吃少量的植物而生存,毛皮粗而白,可以保护它平稳渡过冬季的严寒。它们的头上有长而重的小黑角,而臀部隆起好像水牛。它们非常强健,能自阿拉斯加南向东,越过山脉而到达蒙大拿及华盛顿。它们的天敌似乎很少,似乎也是行动徐缓不愿意冒险的动物。深信“安全为第一”的尼尔森关于这些美洲的野山羊写道,“它们有时是以愚蠢的固执而出名的,与猎人在狭路上猝遇时,它们竟然会与之争路。”凡是能被猎到的动物都非常容易因被人们过分猎杀而数量减少,但落基山羊可能是因为乐居在人不能到的隐蔽处的缘故而保全生命。霍纳迪博士对于它们据于不可攻击的地位而大胆地静待着的冷静态度加以赞美。“心灵方面,落基山羊有镇定的神经,无畏的勇气,及遇到危险时极端的冷静,其余的凡是有蹄有角的哺乳动物都比不上它们。”很幸运的是,它们的肉干枯而有麝香气,并不是什么美味。它们的皮也没有商业的价值,头也不足以成为装饰品,所以落基山羊会长久地存在于这个世界。

人们最不欢迎的哺乳动物之一是普通的美州臭鼬(Amerian skunk),它们广泛分布在自大西洋到太平洋,自哈得孙湾到危地马拉(Guatemala)之间的林地与丛林中。它们在生存竞争中有极其坚固的地位。臭鼬的秘诀是什么?因为它们是鼬鼠科的一员,与白鼬、伶鼬、貂与水貂是同类,在肌肉、脑及感官方面自然是天赋极高的。正如它的许多同类一般,臭鼬的食单很长,自蚱猛至鼠,自黄蜂至蛙,自鱼至巢于地上的鸟都是它们的食物。它们虽然猎食人们所猎取的鸟类,但是它对人类有益,因为它能阻止害虫的繁殖。另外,臭鼬还有一个生存的理由,母鼬很会保护它的子女,子女大约有半打,生长在窟内隐秘处的安适的巢内。母鼬不但给予它们食物,而且也会教育它们,正如水獭一样。它教给它们在林中生活的技能,它们常常一个个地排着队跟它学。由此,我们确实可以看出,它们是一种母系的家庭生活。这种生活大约能持续一年之久。

臭鼬还有一种保全生命的特质,大体而论,它们是喜欢黑夜不喜欢白天的,但是臭鼬的安全不是专靠上述特质的。我们大家知道,它们的安全大部分是依赖于附近消化管末端的两腺中所迸出的令人不可忍受的臭液的。在白天,它们那纯黑的毛皮及背上的两条白条纹是很醒目的,但它们的行动是很谨慎很隐秘的。“长时间的经验已经告诉它们,它们是有通行权的。”如果别的生物同它们争执不知进退,臭鼬便会迸射出臭液,两腺的迸射的液体可达2~3英尺之远,然而我们并不能说有了这些臭液便能够完全保护它们。因为有许多臭鼬是被食肉的动物,如郊狼、美洲狮、美洲角雕(Harpy eagle)及角鸮(horned owl)所捕食的。再者,它们的肉是很可口的,对于它们皮的需求也日渐增加。确实如此,现在人们经营臭鼬场以养臭鼬。在这些养殖场中,臭液的腺是要用简单的外科手术割去的。我们可以说臭鼬是很温雅的生物,喜欢与人作伴,并受他的保护。幼鼬很喜欢嬉戏,非常可爱。

除了普通的臭鼬之外,还有一种白背臭鼬(hognosed skunk),背上只有一条白纹。它的大本营在南美洲,但是较普通的臭鼬散布更广。它们的造窟、夜行及食虫的能力较普通的臭鼬也更加厉害。

加拿大臭鼬(canadian skunk)

这种臭鼬在美国北部的林地中是非常普遍的。它的毛皮纹路极佳,颜色深黑,有两条明显的白纹挂在背上。臭鼬虽为鸡场的天敌,但它对于消灭有害的昆虫确实又有很大的功劳,更不用说它那消灭鼷鼠、林鼠以及别的小啮齿动物的功绩了。

还有一种是小的北美斑点臭鼬(Sptted skunk),“与别的哺乳动物不同,它们身上有对称的黑白斑点,奇异而悦目”。它们的食物范围很广,甚至水果与草也在其中。它们行动敏捷,与上两种的臭鼬不同,但是照样也会迸射出恶臭的液体。赫尔南德斯(Hernandez)在1628年描述过它们,“它们在危急时所用的有力武器是臭不可耐的气体,它们从尾后放射,这些气体使周围的空气加密。有一位严肃的教士说,他觉得那空气几乎可以触觉到一般。”许多的食肉动物有这种放射恶臭分泌物的腺,但对于臭鼬而言,我们窥见有机进化的一点,这些事实已经进而成为一种救命的习惯了。

广布于北美地区的精致的飞松鼠(Flying squirrels),有一种救命的特殊构造是英国动物所不具备的,那就是降落伞。这是前肢与后肢间的皮巧妙的胀大而形成的,能使它们在薄暗中从这棵树斜飞到那棵树上。它们可以在空中控制其行动,在降下来之前重新上升。但它们并不真能像蝙蝠一般地飞的,换句话说,它们的膜皮并不能很灵活地拍击空气。

北美的飞松鼠是一种动人的小动物,身体大约长5英寸,尾长4英寸多,居住在树穴中,有时是群居的。它们是夜行者,正如它们的大眼所显示的一样,它们有时在暮霭中很欢乐地嬉戏,白天则卧着睡,蜷紧了像一个毛球。它们能吃各种不同的食物,槲实、鸟卵、掬实、昆虫、嫩芽及谷粒等,这当然很能帮助它们很好地生存。另一种帮助它们成功的特质,我们已讲过,就是雌性极强的保护技能。尼尔森讲过一件事,“有一次一只无力的小鼠从树穴内的巢中被移到树旁的地上。不久,母鼠回来了不见它巢内的子女,急忙到地上寻觅。它很迅速地来到树下,把一只小鼠衔在口中,带到残树的顶上,然后飞入空中,停在30英尺远的一株树上,把它的婴儿放置在很安全的小穴中,这样地往返很多回,直到全家在新住处重聚。”我们觉得飞松鼠应该有生存的权利。

这些例子都表明,美洲的哺乳动物有各种各种的方法来保全它们的生命。这样的例子多不胜举,不论在什么地方,我们总能看见动物们利用某种方法、某种适当的机会、某种构造上或进化中新的变异,在生存竞争中扩张它们的立足点,并寻找它们的幸福。负鼠(Opossum)因诈死而经常得以逃脱,小栗鼠(Gophers or pocket rats)如矿工一般居于地下,许多的松鼠在树顶上获得安全。食肉动物中的水貂及麝鼠居住在水中,并以鱼类与水生植物为食。许多美洲的哺乳动物为了求安全而居住在黑暗中,少数的动物隐蔽于与自己皮毛颜色相近的处所。还有就是,因为它们会因冬眠而得以转弱为强。更有少数动物非常爱好群居,以求合群的协力。但这些答案所求解决的问题是同样的,问题即为保全其生命。诗人问道:“为什么人们刻苦而呼号?”答案是“他们要食物,他们要子女,并将尽其所能养育大子女”。这对“人们”是这样的,对动物而言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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