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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獭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时间:2023-02-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我们且用水獭为例,来作为哺乳动物生活状态的另一种说明。水獭为食肉动物之一,属于“熊族”,其同族有鼬、白鼬、鸡貂及獾。水獭入水时绝不会溅起水花,出水时几乎变成另一种不同的动物。水獭是一位非常棒的水上运动家。崔格森先生是终身研究此类动物的专家,他在其《水獭的生活史》一书中告诉我们,水獭的游泳、潜水、游戏及欢跃等行为。这样说来,水獭是一种身躯较大而能在对它们毫无善意的地方生存的哺乳动物。
水獭的故事_动物生活史

我们且用水獭(Otter)为例,来作为哺乳动物生活状态的另一种说明。在英格兰的萨默塞特(Somerset)、德文郡(Devon)及湖区(the Lake District)水獭非常多,威尔斯、苏格兰、爱尔兰有几处地方也有它的踪迹。它们有一种近亲,居住在加拿大及美国。令人惊奇的是,因为人类对獭皮需求的缘故,不惜对它们加以大量杀戮,可是它们却能至今保全其种族。它们是英国非常古老的居住者,因为它们的骨骼化石被发现于冰河期前的所谓后第三纪的矿床中。

水獭为食肉动物之一,属于“熊族”,其同族有鼬、白鼬、鸡貂及獾。但水獭与这些近亲不同的是,它们已经能离水而居。不过,还不及海豹,更不及海豚能完全离开陆地,它们只是在水中和在陆地同样地适应而已。在英国的北方,它们常住在海边的穴中,会游到离岸颇远的海岛上。但我们不可把它们与现已稀少的海獭(Sea Otter)相混,后者现在只有北太平洋的某些岛中才有。真正的海獭仅为陆獭(Land Otter)关系遥远的亲属,它们除了短时间活动或于生育时以外其他时间都是不到陆上的。

陆獭的一种有趣的情形,是它在水中——不论淡水还是咸水——都非常地自在,却不失去它们在陆上的才能。它们能在一个晚上走15英里,且常常远征以寻求便于捕鱼的地方。

水獭对于水中的生活是怎样适应的呢?它们有带蹼的足,富于肌肉的尾是一个坚强的舵,呼吸器官特别发达,所以它们能久居于水中。水獭入水时绝不会溅起水花,出水时几乎变成另一种不同的动物。它们变得很小了,因为那发光的最外层的湿毛极紧地黏贴在体上,而把那内层的干毛压得极密。那时我们会看见水獭是一头肌肉发达的动物,有很好的流水线(周围可任由流体畅流),像一只快艇一样在水中迅速地运动。水獭是一位非常棒的水上运动家。

它们常贴近水面下平泅,不会兴起波纹,突然地没入水中,往往是螺旋状的,然后口衔着一条鱼重新出现在水面。如果是小鱼就在水中吞咽,如果是大鱼则必定拽到岸上或突出的岩石上。在贴近水面下游泳时,它们并用其前后足,足上是有躞而又有爪的。但在潜水时或在水深处追逐其猎物时,据说它们只用其前足,后足拖在尾旁,与海豹相似。我们已经说过,水獭的阔尾是用以为舵的。崔格森先生(Mr. Tregarthen)是终身研究此类动物的专家,他在其《水獭的生活史》一书中告诉我们,水獭的游泳、潜水、游戏及欢跃等行为。他的书尤其受欢迎,因为大部分人对于水獭都是想见而见不到的。它们是时常消失不见的动物之一,转瞬即逝。再者,是因为它们的猎食与游行大部分活动都在夜间进行。

水獭主要是食鱼者,喜欢食用鳗鱼、鳟鱼、鲑鱼、梭鱼、比目鱼等。它们的食物单特别长,这是足以帮助其生存的。如果吃不到一种食物,就吃另一种。因此如果不能捉到鱼,它们就到海滩上吃贝壳类的肉。它们甚至于会剥取并咬碎蜗牛的壳而吃掉它。在其他方面,它们捕捉沼泽中的蛙,或湖边的凫,或沙地上的家兔,凡是可以吃的它们都吃。许多的食肉动物,如果没有杀完所杀之物,第二次重新又去杀戮,但对于水獭而言,这种情形还是极少有的。这不是动物的思想如此,大概是因为它们本能地觉得这是危险的。同样,它们似乎常常去掉经过的痕迹或者留下的明显痕迹。再者,它们的足迹在日出之后不久就会消失。

母獭

水獭有极好的牙齿,下颚的巢臼节深而且坚固,足以使它们做极紧的撕咬,最适合咬住挣扎的鳗鱼或者梭鱼。它们跟别的食肉动物一样,如果遇到好的机会,它们常会过分地杀戮。这并不是贪,只是那种先天的冲动不能制止。它们的食欲满足了之后,似乎仍然以杀戮为快事。

这样说来,水獭是一种身躯较大而能在对它们毫无善意的地方生存的哺乳动物。它们为何能生存呢?让我们把说过的话重新补充几句,水獭成为水居动物,不但减少了天敌,而且减少了生存的危险,又因为夜行的原因,所以更安全。它们的不择而食,足以增固它们的地位。再者,它们有很发达的脑、敏捷的感觉器官、良好的肌肉和极强的体质。所以,人们虽出重价求它们,但它们仍能生存在欧洲及北美的大部分。不过,我们还没有发现全部的真理。水獭之所以能够生存,有两种其他的显著的原因——它们是遨游者;它们具有母性的高级保护技能。

崔格森把水獭称为“无家的猎人”“原野中的无赖”是很对的。它们不但有隐遁处,而且有好几个这样的处所。它们在夜间从一处迁到其他的地方,两处相离会有10~12英里之远。它们是常常不在家中的,“它从山潭中到溪流中,从河中到岸上;它游至海的远处而到达孤立的岩石上;它沿绝壁游行而到山洞中探险;它经过覆有石南植物的小山及山径,而白天则隐匿在羊齿类或石冢中;它既不储藏也不冬眠,但常常是活动着的——水獭是肉食动物中的游民。”(汤姆森所著《动物生活的秘诀》)

水獭的食物是非常丰富的,可是到了严寒凛冬的时候,便是它们的困难日子了,冰冻封闭了湖,而且驱走了多数野禽。这种大胆的动物如果遇到有穴可通,它们便能到冰下猎取食物。据说它们有重新回到入口而出的异能,但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它们所入的穴口是会冻结的,那水獭便被禁锢在冰下了。凡住近大海的水獭都不会饿死,陆地上冰冻之后,它们会离开山潭与小涧,而直奔至河的出口处,那里的咸水没有冰冻,虽然那里的食物比较粗劣、不是很可口,但是仍然是很丰富的。

水獭常每年产一窝,但据说年产两窝在苏格兰北部是很普通的。生产的季节不固定在哪一季中,但以仲冬最多。它们的巢穴不筑在平常所居住的隐秘处,或筑于悬堤之下,或筑于石堆之中,或寄于老树桩里,或藏于石穴的隐蔽处。往往产两三只幼崽,幼崽刚开始很弱,生长非常慢,过一个月之后才开始睁眼。最惊人的是母獭的爱护,它不大离开它的子女,除非为了觅取食物,哺乳时乳不足而仓皇地窜出。它睡着时仍然竖起一只耳朵听动静。小水獭能看东西后,它带它们外出做日光浴,而且会很用心地养育它们。小水獭到了两个月大的时候,母水獭就带着它们到水中去,对于这种体验最初它们似乎不甚喜欢。

崔格森关于母水獭对它的子女施以复杂的教育一节说得很详细明白。它教子女们某几种声音所表现的是什么,它会责罚愚勇者与顽劣者。它教它们实用课程直到它们成为能手,它教它们怎样俯卧在池旁的水面下仅留下鼻孔露出水面,它教它们怎样获得食物——怎样捉取鳟鱼与蛙。它强迫它们遵守取食的方式,因为鳗鲤可从尾巴吃上去,鳟鱼需要先吃其头,而蛙须剥皮之后食之。经过这种长久而详细的教育——这是水獭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其中间以欢乐的游戏,不但那幼小的水獭活泼而好嬉戏,无形中习惯了生活中的激烈工作,就是母水獭也与它们共同嬉戏,事实上它也确实乐于此。这样的生活年复一年地过去,也许这就是水獭保持年轻的一部分秘密,樵夫说“水獭是上帝创造的最会嬉戏的生物”。

加拿大的水獭是旧世界水獭的近亲,最喜欢滑雪。它们躺在覆有厚雪的斜坡上,前足屈在胸前,后足一踢,便直滑下来。它们又重新辛辛苦苦地爬上去——它们在陆地上行动没有欧洲水獭方便——再直滑下去,继续嬉戏,直到疲乏了才肯罢休。它们常在同一个地方嬉戏,一直到这个地方成为一个明显的斜沟或滑路。非常遗憾的是,这种喜欢嬉戏的加拿大水獭因为人类过分贪婪的缘故,已经年复一年地减少了。欧洲的一种在大英群岛上仍很繁盛,比寻常估计的数量高出许多。

在讲完爱好嬉戏而善于随机应变的水獭之前,我们应该讲一下幼獭开始涉水时会畏惧水这件有趣的事。它们非常不舒服、很可怜地叫着它们的母亲,母水獭是不会久离它们的。有时,母獭鼓励它们,教它们在游水时骑在它的背上。幼獭之所以开始不适应于水中的生活,我们只要记得它们的祖先原是陆居的,水居只是一种次要的生活,便可明白其中的原因了。同样,我们可以了解母獭为什么必须教它的孩子们吃鱼,因为它们的祖先原是食肉的。这些都是表明动物过去的原始痕迹存在于当下之中的例子而已。

在靠近亚伯丁(Aberdeen)的巴尔刚尼(Balgownie)高尔夫球场上,我们在同一地方三次看见过白鼬生活的闪影——它是一只普通的英国的肉食动物,上面已经描述过了。这些很可能作为巨脑的哺乳动物生活状态很好的例子,正因为这种生活片段是通常的,不是特异的。

在我们面前,我们看见一只像一条褐色大蛇的动物,6英尺长,蠕动着经过名叫“小糠草”的草地。它使得我们揉揉眼睛,伸长脖子去看。我们所看到的是一头母鼬,身后鱼贯地跟着不下七头小鼬,走时衔接而进,一头小鼬的头竟触及前一头的尾巴。那母鼬是把它们从近海滨的“小糠草”中迁到内地的畸岖的地面上,即从它们的诞生地到它们的学校中。它们越过球场,经过山谷,跑至另一侧的金雀花丛中,好像一条长长的褐色的蛇,它们都是极柔软的小生物。我们知道,如果我们愚蠢地追上去会发生怎样的事,那母鼬一定会因保护其子女,而向我们反攻的,但不久,我们便在崎岖处看不见它们了。

有一天,我们走近球场周围的地方,看见有一圈小鸟静静地站在草上,其中有鹄及草地天鹞类的鸟。我们奇怪为什么它们这样静静地站着呢?慢慢地走上去一看,便看见了一种奇观。在这个圈子中间,有两头年轻的白鼬在作异样的把戏。它们跳向空中,翻跟头,不停地打滚,在我们看来,它们好像成了两个活的车轮。那些小鸟站着好像被定住了,它们对于白鼬的奇异的行为看呆了。我们不应当用“迷惑了”这个词,看似惊奇的兴趣之下,或许藏着深深的畏惧呢。但我们不得不走向前头,刚一举步,眼前的一切完全消失了——小鸟与白鼬都不见了。然而,我们知道,如果我们隐藏着不使它们察觉,不久便会有两只小鸟被两头白鼬所攫去的。因为这是白鼬们攫取小鸟的计划,它们翻跟头是有目的的。那些小鸟已经看呆了,我们走近它们的时候,它们的好奇便是祸根。白鼬急速地扑上去,两只小鸟便会立刻没命。这是非常迅速的,说是残暴,那是胡说,每一种生物总有死去的一天。

又一天早上,我们在同一块高尔夫球场上跟着那滚去的小白球而行,我们看见前面一头白鼬走得特别慢。我们奇异它为什么这么地迟缓,因为白鼬们往往是以极快的速率驰过平地的。我们因此追上去,虽然我们喊了一声“向前”,它走得并不快。我们并不是要伤害它,但我们不得不向前去,因为还有别的玩球者在我们后面,于是我们看见了,这是一头母鼬带了它的独子第一次游行——小鼬年龄极小,还不能快跑。现在母鼬怎样呢?它一口咬住了小鼬的头皮,把它擒在口中,急速地前行,把它放置在一个穴内,然后回来抵抗我们。

这是在同一地方,对于一只普通的动物三次极短促的观察。我们还可以把观察加深加广,如果我们去接近自然界。这些只是简单的观察,但何等的“刺激神经”!它们在我们求知的心中引起了多少的问题,它们启示我们以生活微妙的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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