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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统计学派与孟德尔学派的论争

时间:2023-02-1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一派是由英国生物统计学家皮尔森和韦尔登领导的生物统计学派,他们积极支持达尔文的渐变学说。再谈生物统计学派的另一个领导人韦尔登。论战的结果是贝特森的孟德尔派暂时获胜。可是,“孟德尔派”的上述观念不久便受到挑战。这里所说的由贝特森所领导的“孟德尔派”与今日我们所熟知的孟德尔—摩尔根遗传学派的内涵是不同的。
生物统计学派与孟德尔学派的论争_进化首的进化学

20世纪初,在英国还发生过一场激烈的论战。一派是由英国生物统计学家皮尔森(K.Pearson,1857—1936)和韦尔登(W.F.R.Weldon,1860—1906)领导的生物统计学派,他们积极支持达尔文的渐变学说。皮尔森是统计学上的巨人,统计学上经常使用的标准偏差、卡平方、扭曲变异(distorted variation)等方法都是由皮尔森创立的。他的科学哲学著作《科学的文法》(The Grammar of Science,1892)是一本很有影响力的书籍。他试图用数学的方式说明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原理。1899年再版的这本书,其第11章是专门以数学方式讨论进化问题的。但是,《科学的文法》的哲学观念却是唯心主义的,属于马赫主义的同志。列宁在《唯物论和经验批判论》中对该书的唯心观点做过批评。皮尔森是我国著名统计学家、人类学家、复旦大学已故教授吴定良先生的老师。

再谈生物统计学派的另一个领导人韦尔登。韦尔登和英国著名遗传学家贝特森都在同一时期在剑桥大学受教育,两人还曾是亲密的朋友,可是后来两人反目。据贝特森的信件表明,他们是从1890年开始不睦的,到1895年不睦公开化。起因是关于瓜叶菊属(Cineraria)中栽培种类的起源问题,意见不同而发生争论,并且在学术争论中出现了感情用事的互相攻击。

另一派则由上面提到的贝特森所领导的“孟德尔派”[2] 则坚决反对达尔文的渐变学说,支持“突变论”。论战的结果是贝特森的孟德尔派暂时获胜。贝特森派认为,遗传的变异是不连续的,如花的颜色:红花,白花;豆粒的形状:圆的,皱的;茎的长度:高的,低的等等。这些“质”的性状在贝特森所著的《研究变异的材料》(1894)一书中举出了许多的例子,认为是由孟德尔因子控制的,其杂交结果是可以用孟德尔法则加以说明的。而对于生物的连续的、微小的“量”的变异,以贝特森为首的许多的遗传学家当时都认为,它们是不遗传的,因而也就不可能成为生物进化的原料。即使自然选择在一代或几代中把这些连续的、微小的量的变异保留了下来,由于它们是不遗传的,最终对于进化过程而言依然是白搭的,没有意义的。可是,“孟德尔派”的上述观念不久便受到挑战。瑞典遗传学家奈尔逊—埃尔(H.Nilsson—Ehle,1908)在研究小麦籽粒颜色(红色和白色)在其杂交第一代和第二代中所表现的变化情况看,连续的、微小的、在“量”程度上的变化,也同样是受孟德尔因子控制的,量性状的遗传也是服从于孟德尔遗传法则的。奈尔逊—埃尔和叶斯特(East,1910)相继发现生物的数量性状,例如植物穗的长短,果实、种子体积的大小及重量的大小,动物的卵、肉、乳的产量变化,人的身材高低,皮肤颜色的变化,智力的聪慧程度等,其遗传都是受多个遗传因子控制的,为日后消弭达尔文学说与孟德尔法则之间的“矛盾”并为两者的结合,提供了遗传学基础。

从1880年代起到1920年代末,反对达尔文学说的各种派别从不同的角度对自然选择学说进行了激烈的攻击,真可谓之狼烟四起,遮天蔽日,把达尔文学说逼入到幽暗的谷底。英国著名的生物学家、进化学家兼人类学家J.赫胥黎[3] (J.Huxley,1887—1975)用“The eclipse of Darwinism”(1942)这个词组来形容达尔文主义在19世纪80年代至20世纪20年代那段时期的艰难境况。eclipse一词含:日食,遮天蔽日,黯然失色等意思。日本生物学家渡边政隆将“The eclipse of Darwinism”译为“达尔文主义的黄昏”。许多日本学者都沿用此词。可是,笔者觉得把“The eclipse of Darwinism”译为“达尔文主义的低谷时期”,似乎更合适些。

【注释】

[1]笔者在1956年学习孟德尔、摩尔根遗传学时,就学到了德弗里斯拉马克月见草的故事。拉马克月见草的学名是Oenothera Lamarchiana Ser.根据林耐分类学的二名法,种名的第一个字母是要小写的,而这里种名Lamarchiana的第一个字母却是大写的,另外,定名人为谁,这两个疑问曾长期存于我的心间。在向我学院植物分类学专家徐炳声教授请教之后,疑问得以化解。徐教授告诉我,在早期的植物分类命名中,凡种名源于人名的,其第一个字母用大写。后来植物命名法对此点作了修改,种名的第一个字母一律用小写。但以往学名已经定了的,可沿用。拉马克月见草种的定名人为法国学者塞兰热(N.C.Seringe,1776—1858)。于此,将徐教授对我的指教转告给或许也有像我当年抱有同样疑问的读者。笔者于此再次向徐教授致谢。

[2]在遗传学发展的初期阶段即形式遗传学阶段,当时的遗传学家认为遗传因子只规范生物的质的不连续的性状,而呈连续状态的量的性状是不受遗传因子制约的,是不遗传的。这里所说的由贝特森所领导的“孟德尔派”与今日我们所熟知的孟德尔—摩尔根遗传学派的内涵是不同的。

[3]是19世纪英国著名生物学家、达尔文的挚友、因勇敢保卫达尔文进化学说而被称为“达尔文的猛犬”(bulldog)的T.H.赫胥黎的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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