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格里克

我无须对这些特点进行任何详述。我提出一个案例，评论一下奥托·格里克的《马格德堡实验》的序言。他引述了基尔舍的专著中有关磁技艺的一篇文段，其中著者说：“这样可以看到，所有的哲学，除非得到实验的支持，是怎样的空洞、谬误和无用。哲学家们，他们在其他方面都是最高和最精巧的天才，如果忽视实验，会在哲学中产生怎样的怪异。这样，经验单独就是疑惑的溶解剂，困难的和解者，真实的唯一女主人，它从蒙昧中在我们面前高举火炬，解开我们的纠结，教导我们事物的真实起因。”格里克自己不断重申同样的评论，假如说，“哲学家，仅仅坚持他们自己的思想和辩论，不能在世界的自然构建中达到任何站得住脚的结论。”笛卡儿派学者在踏上同一列列车方面也毫不迟缓。这样，吉尔伯特·克拉克，曾经在1660年出版了一份对笛卡儿有关宇宙中的充满实体空间学说的辩护辞，现在以一种令我们想起培根的语调评论，这种语调很可能是从后者的学说中得到：“自然哲学以前完全包含松散的和最令人怀疑的对立说法，用词高调，与其说是教导不如说是令人困惑。但是最终（在神的恩赐下），某种更加神性的智力照耀出来，它将推理和经验如同顾问一般合二为一，展现了哲学化的一种新的方法。这样，产生一种新的强烈希望，哲学家们可以拥抱，不是真实的阴影或空洞的形象，而是真实本身。物理学将这些论战化为乌有，将与数学形成联盟。但这不是一个时代的任务，更不是一个人的工作。但是不要让思想沮丧，也不要怀疑，一代又一代的研究者，在遵循同样的哲学化的方法中，最终，在幸运的笼罩下，自然的谜团在人类的脆弱所可能的范围内日复一日地打开，真实终于会完全地显现，这些喜庆的火炬可能会点燃。”

作为同类的另一个例证，我引用了巴黎科学院学报第一卷的序言，“只是从本世纪以来，”著者说，“我们可以考虑数学和物理学的复兴。笛卡儿先生和其他的伟大的人，一直在这个课题上工作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在学问的这个部分，事物的整个面貌得到了改观。人们放弃了物理的不毛之地似的体系，这些在几代人中都停滞不前。文字和术语统治的时代已经终结，人们将有实物。他们建立了他们明白的原则，他们遵循那些原则，因而他们取得了进步。权威不再比理性更具分量，那些因为其早被接受而被无疑问地接受下来的东西现在被检验，而且经常被抛弃，哲学家已经将就自然咨询自然，而不是就自然咨询古人作为他们的分内之事。”这些已经成为那些在科学的路程和方法上讲话的人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