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印度草原的现状及其改良(摘译)
引 言
草原(Rangelands)是基本上处于自然植被、粗放经营、不设围栏、为野生动物和家畜牧食的地区。简言之,除了集约栽培的农田所有可用来从事自由放牧的土地,都属于草原。这些地区基本上不适宜于耕种,从而保留了作为放牧地的那种效用。说得再明确一点,除去城市和农业用地都是草原。全球面积中74%为水面和永久冻土区,9%为沙漠,11%为森林,6%为草地(Shamz,1954)。除水面外,由各种植被系统覆盖的这26%的地球表面即是草原。
过去,草原被野生动物和猎人在若干世纪内利用着,渐次地由牧民的畜群所共同使用。本世纪以来,这些土地又由于社会的发展而为多种用途所占用,加重了草原的退化。这些地区主要是由于地形条件限制了集约农业的发展而保持现在状况。
一、印度的草原
在热带和亚热带广大的地区生产着与一年中先是较短的雨季,继而是持久的旱季相适应的落叶林和半落叶林(Semideciduous forests)。在印度的生物气候条件下所产生的天然植被,是几种不同类型的森林。在人类历史的早期,印度次大陆约91.6%的土地为浓密的森林所覆盖。广阔的干旱与半干旱的热带,包括印度大沙漠在内,以及动物季节性迁徙的喜马拉雅山草原和其他的森林放牧地一起,组成了印度草原的全貌。表1列出了全印度放牧地资源概况。
在印度,除了那些由建筑物占据或深水水面、深雪覆盖的地方以外,几乎到处可见牛、绵羊、山羊、马、驴、猪、骆驼在牧食,除非某一地区被完好地围封着。沿水道、高速公路、在乡间树丛的小路、果园、空地、农田里以及居民点四周和荒地、水塘,到处生长着牧草或杂草,然而杂草茂盛的村落四周的大片空地惯常用来移动地放养草食家畜,可视为有代表性的放牧地。这些放牧地或用于割晒干草,或用于自由放牧。围绕村落四周的空地在7~10月牧草生长季里用于放牛。这些地区的牧草都不是播种的。
印度各邦可供放牧的土地资源(1983~1984)
*<500公顷,**包括在树林、作物、园林混合地内。(*)系1982~1983年的统计数字。资料来源:印度政府农业部经济学与统计学理事会、土地利用统计(第1部分)
热带稀树干草原(Savannas)印度的放牧地除牧草外,常大小块不等地、分散地、密度不同地生长着灌木和乔木。这种不同生活型植物的混合结构,被认为象萨王纳(Savanna)一样,而不同于缺少灌木、乔木成分的温带、寒带广大的草地(grassland)、也不同于亚洲草原(Steppe)、北美草原(Prairie)和冻原(tundra)。其森林成分提醒我们这种萨王纳是由原来的森林顶极群落退化而来的。萨旺纳呈热带型分布,是由轮垦(Shifting agriculture)、放牧、烧荒、伐木形成并遗留下来的。因为在印度气候顶极或潜在的植被是森林,所以假如一旦这些生物因素的影响确实停止,萨王纳在次生演替过程中将会返回森林植被。Bourlier和Hadley(1993)曾使用Savanna这一术语来称谓那些热带和亚热带的植被。在那些地区(1)禾草和杂草层片是连续的、重要的,但偶尔也被乔木和灌木所隔断;(2)时常发生丛生灌木火灾;(3)主要生长型与干湿季的交替密切相关。
(一)草原资源
在印度304320000公顷(1984~1985)的国土面积中,森林覆盖率为22.06%,永久草地和树木,作物,园林混杂地分别占3.92%和1.11%,宜农荒地占5.17%,休闲地占8.18%。因此,全国可用于放牧的土地总计占40.44%。在其中8个邦里有50%以上的土地用于放牧。据记载,某些邦如喜马偕尔邦(Himachal Pradesh),查谟和克什米尔(Jammu and Kashmir)、梅加拉亚(Meghalaya)、那加兰(Nagaland)等放牧地面积占总土地面积的70%以上。上述某些邦的草原植被中森林占了很大比例,放牧地很少(表2)。
据报道,饲料作物播种面积大约8320000公顷(1983~1984年),而以拉贾斯坦邦为多,为310000公顷。在别的邦如古吉拉特邦(Gujarat)、中央邦(Madhya Pradesh)、北方邦(Uttar Pradesh)、马哈拉施特拉邦(Maharashtra)、旁遮普邦(Punjab)和哈里亚纳邦(Haryana)等均不足百公顷。
(二)饲料需要量
根据全国农业委员会1976年的计算,到公元2000年按计划牧畜头数所需亿吨,为保证家畜高的生产率和经济效益则需要饲料(按干物质计)为这是按家畜体重计算的维持需要量(即一般按家畜体重的2%)计算。然而也得考虑家畜的生产需要。以公元2000年黄牛和水牛的计划头数分别为21800万和10000万头,绵、山羊分别为5500万和13200万只,按其体重的2%计算饲料需要量,国家农业委员会(NCA)的计算结果是维持需要(按干物质计)为7.96亿吨,为保证家畜高的生产率和经济效益则需要饲料(按干物质计)为12.33亿吨。
表2 印度的草原(Rangelands)
(三)可利用的饲料
有关农副产品、青绿饲料、甘蔗的梢部、农田可食杂草、牧草、林间放牧地、天然草地以及树木的可食枝叶等饲料资源数量的实际资料是很缺乏的。而且受限于林间牧地、草地,居民点附近的草地的大小和不同类型饲料的可利用性的估算精度有很大的出入。
按照全国农业委员会1976年的预测数字,2000年可利用的饲料总计为干草3.568亿吨,青饲料6.95亿吨,精饲料0.775亿吨。饲料牧草委员会(The Committee on Fodder and Grasses)1986年估算可利用的谷类作物(包括小麦、小稻、大麦、玉米、高粱、谷子等)的秸秆为2.36亿吨,放牧地牧草约为1.37亿吨,此外,每年还可自林区生产2.5亿吨干草。
栽培青饲料仅占耕地面积的4%。尽管畜牧业对农民的经济收入有着重要的作用,然而对青饲料的生产并未给予应有的重视。而且随着全国人口的不断增加,对粮食作物需要的逐年增长,青饲料播种面积正在逐渐减少。可是,目前统计的可利用栽培青饲料的甘蔗2.08亿吨,农田可食杂草0.14亿吨。树木枝叶饲料在牧草歉收时对许多地区,特别是干旱地区和丘陵地带是另一类重要的饲料来源,据估算此部分主要来自林区内外的饲料为0.24亿吨。青饲料的缺乏比干草更为突出。
印度饲料作物种植面积
*<500公顷
二、植 被
1954~1962年进行的草地调查(Dabadghao和Shankarnarayan,1973)将印度的草地植被划分为5个类型,即:1)沟颖草(Sehime)-双花草(Dichanthium)型;2)双花草-蒺藜草(Cenchrus)-Lasiurus)型;3)芦苇(Phragmites)-斑茅(Saccharum)-白茅(Imperate)型;4)黄背茅(Themeda)-野古草(Arundinella)型;5)温带和高山植被。
(一)沟颖草-双花草型
占据了整个印度半岛(尼尔吉里除外)干旱、半湿润地带。萨旺纳多刺灌丛儿茶(Accacia catechr)、Mimosa rubicaulis、枣属(Zizyphus spp.),有时肉质的大戟属(Erphorbia)植物和矮生乔木Anogeissus latifolia、Soymida febrifuga及其他落叶树种混生在一起。区系植物包括24种多年生禾草,129种其他草本(其中56种豆科植物)。沟颖草(Sehim anervosum)是一种在砾石基质上存在更普遍的植被,覆盖度可达到87%,Dichanthium flourishes贴地面生长,覆盖度可达80%。
(二)双花草-蒺藜草-Lasiurus型
延伸至古贾拉特和拉贾斯坦北就(不包括阿拉瓦里斯)、北方邦、德里邦和旁遮普邦西部(半干旱地带)。地形特点是被丘陵和沙丘所分割。含有11种多年生禾草,45种其他草本(其中包括19种豆科植物)。此外还包含呈灌木状的Acucia senegal、牛角瓜(Calotropis gigantea),Cassia auriculata,Prosopis spicigera, Salvadora aloides和Zizyphus nummularia,使这种萨旺纳看起来像灌木丛林。
(三)芦苇-斑茅-白茅型
位于印度北部恒河(Ganga)冲积原。地势低平,排水不畅。含有19种主要禾草和56种其他草地植物(其中包括16种豆科草)。在过渡地带还分布有孔颖草(Bothriochloa Pertuosa)、狗牙根(Cynodon dactylon)和双花草(Dichanthium annulatum)等群落类型。通常乔木和灌木种有Acacia nilofica、Anogeissus latifolia、Butea monosperma、Phoenix sylvestris和Zizyphus nummularia。其中某些树种在棕榈树萨王纳(Palm Savannas)中,特别在靠近森德尔班斯(Sunderbans)的地方由Borassus spp.所代替。
(四)黄背茅-野古草型
扩展至湿润的山地和阿萨姆邦(Assam)、曼尼普尔(Manipur)、西孟加拉邦(West Bengal)、北方邦、旁遮普邦、喜马偕尔邦(Himachal Pradesh)、查谟和克什米尔(Jamu & Kashmir)潮湿的、半湿润的地区、湿润地区的森林被植被由于轮垦和放牧绵羊而演变成了萨旺纳。其内乔、灌木成分,正如Champion和Seth1986年所指出的呈现种类多样、数量繁多。
禾草类型的存在主要受控于气候和生物-土壤因子。所以热带的沟颖草-双花草型明显区别于亚热带的双花草-Lasiurus型、芦苇-斑茅-白茅型和黄背茅-野古草型,后者又明显地区别于温带高山植被。
其次的决定因素看来就是地形,特别是海拔高度了。同是亚热带禾草类型,在平原上分布着芦苇-斑茅-白茅型和双花草-蒺藜草-Lasiurus型,而黄背茅-野古草型却局限于分布在北部丘陵地带就已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
对印度不同类型的禾草放牧地实测其最高生物量(Dabadghao和Shankarnarayan,1973)表明了由不同地域生物气候条件所显示的类似趋势(表4)演替中的各阶段,生物量低,在到达演替顶极时,生物量呈进行性增长趋势。此表还表明随着海拔的升高、群落的种类成分变化,也影响不同生境下生物量发生变化。
印度不同草地类型生产力水平
三、草原状况(Ranelands Status)
(一)草原退化
众所周知现代草原的生态退化不应归之于气候的任何改变,而是人为造成的。今天印度8亿人口有4亿头(只)放牧家畜。家畜是生态系统最重要的消费者。粗略估算得知在1.17亿公顷草地上放牧着4亿头(只)家畜,接近每公顷3.3头(只)。
Chakravarty1971年估计,在印度的干旱、半干旱地区每百万公顷草地上实际载畜量为740万头牛,560万只绵羊,338万只山羊和50万头其他种家畜。然而其载畜能力仅仅为每公顷能承受2.5只绵羊或2.4~4公顷放牧1头牛。Dabadghao和Shankarnarayan(1973),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环境计划组织(VNEP)和粮农组织(FAO)“关于放牧对印度热带稀树干草原的影响”的报告(1979)都认为,增加放牧压力、就使沟颖草—双花草植被首先被竹节草(Chrysopogon)和孔颖草群落所取代,接下来是黄茅和Eremopogon,最后则演替为以一年生植物如三芒草(Aristida)、画眉草(Eragrastis)和Melanoicenchrus为主的群落。繁茂禾草被劣质牧草取代,最后演替为一年生植被的同样趋势在印度其他的气候带也有发生(Pandeya,1964a、b和Sant,1964)。群落内的木本成分常常被牲畜啃食,修枝或砍伐作燃料利用而减少了产籽量,并使地面裸露,导致了杂草的侵入。
有蹄动物吃草的习惯是雨季以前或雨季早期先吃嫩草和烧荒区内可食而适口的阔叶杂草。骆驼反复啃食乔木枝叶,绵羊和山羊啃食矮灌木和树木幼苗,使这些成分在草地上几乎荡然无存,除非加以特别保护。在旱季枯草期里,先让家畜在草原上采食枯死牧草茎叶和残株,然后饲喂栽培的青饲料或贮备的稻、麦秸秆。牛先采食高约10厘米的牧草,后吃坚韧的草本植物。在路边等处,牧民们忙于修剪形状欠佳的树木,以便将剪下的枝叶饲喂牛羊。放牧后残留下来的狗牙根(Cynodon dactylon)及其他匍匐草和家畜吃剩的低草被凑集起来饲喂牛马。许多多年生牧草因反复萌发耗尽了根系贮藏的养分而大批死亡。萨王纳因而由草原变成了荒漠。
在拉贾斯坦荒漠化到处发展,大片大片的沙荒地推进了阿拉瓦利斯(Aravalis),并逼近了哈里亚那、旁遮普和北方邦。这个过程是由于人畜俱增造成过度放牧所引起的。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萨王纳开垦成了农田,开渠引水进行灌溉而带来了盐渍化;森林被修建的大水库所淹没。通过航天途径获得的卫星影象资料和地面调查表明,全国森林覆盖度由30年前的22%减少到现在的12%。这是我们为加快工业发展所付出的代价。
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放牧地被开垦来种植粮食作物,导致林区放牧地放牧压力的增加。此外,大量的牛在林地内外密集地持续放牧,引起森林植被的退化。适口性较好的、富有营养的牧草被适口性差的劣等牧草所取代,一些不良的、家畜不吃的灌木和杂草如马缨丹(Lantana camara)、车桑仔(Dodonaea)、银胶菊(Parthenium)等趁机侵入放牧地。因此,草地可利用面积又减少30%~40%。
印度全国有为数众多的家畜,总计几乎相当于世界总头数的1/7。而且仍在不断增长,从1951年的将近2.92亿头,到1972年增长为3.53亿头,1982年达4.16亿头。仍然远不能满足全国对奶、奶制品、肉和毛的需要。在前10年里(1972~1982年)牛头数的增加约为7%,水牛和绵羊约为20%,而以山羊头数的增加尤为惊人,竟超过了40%。在1951~1981年期间,在耕地面积仅增加13.4%的情况下,家畜头数却增加了42%~53%,引起森林中放牧地超载过牧,迅速退化。
(二)水土流失
由于超载过牧,印度的草原正处于掠夺式经营的严重局面。不断增加的人口和日益增长的燃料需求,致使任意挖除灌木,砍伐树木,进一步造成了草原退化,破坏了生态平衡。过度放牧引起了次生演替最终导致沙漠化。要想使这些荒芜了的土地再转变为良好的牧场要付出昂贵的代价,要么就是不可能的了。各种草地的实际产草量仅仅为200~350公斤/公顷,而实有的生产潜力为400~6000公斤/公顷。印度草地和饲料研究所在半干旱地区所做的研究结果(Singh和Singh,1988)表明,在试验的第一年里,裸地的径流量最高,为41%,播种草地为8.3%,三层立体结构群落(乔木—灌木—禾草+豆科草)为8%,经过改良的天然草地仅为6.5%。乔德普尔(Jodhpur)印度中央干旱地区调查研究所造林研究中心在沙漠地区的流纹岩盆地(rhyolitebasin)3.6%~8.0%的坡地上进行的试验,显示出随着放牧强度的增加,径流和土壤流失呈线性增加,Singh(1967)的研究证实在2%的坡地红壤上,坡长与径流和土壤侵蚀的关系,观察到土壤流失量与坡长呈线性增长关系。在印度干旱中心地带的沟壑地区放牧山羊,也会明显地加剧水土流失现象。
四、草原改良
(一)草地农业
基于植物演替和群落对不同措施反应不一等生态学原理,通过科学管理诸如放牧、割草、火烧等,能使严重退化的草地恢复其应有的生产力潜在水平。其他措施包括靠各种投入实行封育禁牧、消灭劣质杂草、施肥、引进优良禾本科、豆科牧草以提高草地的产量、质量等,组成了控制现有生态系统的辅助生态管理。而欲建成集约管理体系,则需要通过土壤耕作,栽植树木、建立多层牧场,使现有的植物成分部分或全部地实现更新。
(二)草地改良的生态系统
在印度的一部分地区分布着波状起伏的地形。石质的基底衬垫在石灰质、胶泥沙质或沙壤质的浅土层下面。土壤肥力很低,属于Ⅳ、Ⅴ或Ⅵ类土地,水土流失十分严重。很自然,就其本身来说,根据有效的生态学原理建立起来的草地改良系统要优于那些需要各种投入而又会加剧侵蚀危险的别的改良系统。在另一些场合下也证明受一定保护的草地在生物量生产率方面要胜过别的生态系统(Misra,1972)。改良退化草地最经济的办法是促使植被的进行性演替。然后这种方法需要时间,在热带生境会导致产生灌丛或森林顶极群落。这就要采用机械挖根,或砍伐后在树桩上施以0.4%的2,4,5-T除莠剂。
在占西(Jhansi)草地植被演替的结果显示出黄茅(Heteropogon contortus)占优势的草地,经过黄须茅(Chrysopogon fulvus)亚顶极阶段,在8~10年内成功地演替为沟颖草群落;而在基岩裸露的情况下则要花更长的时间,经过地衣(Mosses)、苔类(Liverworts)、Oropetium、苔属(Sedges)和一年生或多年生植物黄茅、须茅属(Chrysopogon)以及少数几种耐旱的豆科植物如Tephrosia villosa等演替阶段达到沟颖草群落。在此以后,引进优良禾本科、豆科牧草和乔木树种。仅靠封育禁牧有可能在增加草地产量的同时招致质量的变劣。
(三)退化草地的水土保持
在占西进行的研究表明,在沟颖草—黄茅草地,沿等高线每隔6米修筑一条垄沟,与间隔0.3米和12米的比较,保持水土的作用最大,且沟颖草在群落植物组成中比例最高(占65.8%)。当间隔3米时,黄茅占优势。据Ahuja与Mann1975年报道,在乔德普尔(Jodhpur)草地穴播已证明是一个保持水土的有效方法,同时沿等高线间隔8~10米修筑的垄沟可使草地产量提高6倍。Das与Yadav1979年在乔德普尔实行交错穴植(Staggered pitting dicars)的草地获得了更高的牧草产量,此种处理使天然草地产草量较未穴植区提高了155%。
在受保护的、广阔的森林地区,火烧草地是一个古老的处理方法。人们经常使用,但并不了解其对天然草地可能产生的影响。对沟颖草占优势的草地进行了火烧、放牧或不放牧试验,结果表明每年在干旱的冷季火烧促进黄茅的生长,而连续放牧则会减少这种牧草的频度和群落中的组成比例。若对这种草地两年火烧一次,并进行控制放牧,除增加豆科牧草如木兰属(Indigofera)和虫豆属(Atylosia)等组成比例外,还增加了沟颖草的产草量及其在草群组成中的比例。
(四)提高草地的生产潜力
西印度草地和饲料研究所(IGFRI)进行长时间放牧地改良研究表明:采用各种耕作管理手段能使牧草产量成倍提高。已发现在许多放牧地氮素的应用具有很高的经济价值。在黄茅草地上每公顷施入40公斤氮素,比对照区提高产草量2.1吨/公顷,甚至在Iseilenm laxum草地每公顷施入20公斤氮素,可提高产草量0.8吨/公顷,在沟颖草草地每公顷施入30公斤氮素,可提高产草量1.8吨/公顷。大部分草地施用氮素都能有效地提高牧草产量。
施用磷肥也可有效提高草地的产草量。对黄茅和沟颖草草地每公顷施入20公斤磷,能获得增产1.0吨/公顷牧草的效果。施用钾肥,尽管产草量比对照区有所提高,但未能获得明显的增产效果。
在巴夫草(Cenchrus ciliaris)、刚毛蒺藜草(C.setigerus)、焦端狗尾草(Setaria sphacelata)和黄须茅等人工草地中每公顷施氮素30公斤能获得双倍的产草量,施磷(P2O5)也能获得明显的增产效果。
已发现草原上间种豆科牧草可以增加单位面积草地的产草量,而且同每公顷施用40公斤氮素的化肥具有同等的效率。其中以间种紫花大翼豆(Macroptilium atropur pureum)、紫花豆(M.lathyraides)与扁豆(Dolichos lablab)使草地增产的效果最好,它们也促进了土壤养分和有机质的积累。
(五)草地载牧能力
由于过度放牧和家畜无限制地持续移动,使放牧地的载牧能力逐渐下降。西印度饲料研究所研究了保证生长良好的放牧地的载牧能力。结果表明,刚毛蒺藜草草地为10.5只绵羊/公顷,折合2.1个牛单位/公顷;巴夫草或黄茅草地均为7.0只绵羊/公顷,折合1.4个牛单位/公顷;玛威草(DIchanthium annclatum)草地为6.2只绵羊/公顷,折合1.2个牛单位/公顷;黄须茅草地为4.1只绵羊/公顷,折合0.8个牛单位/公顷。若同更先进的草地管理技术结合起来,这种效果会更加明显。
(六)提高草地产量的农业森林系统(Agroforestary System)
经过在印度某些地方实行以及在研究所试验的结果证明,农业森林系统对于草地资源的保护、优化生产力、改善草地环境都是大有帮助的。在此,首先必须确定农业森林系统的含义。人们已提出各种不同的解释来揭示该系统的各个方面。这些方面是根据它们在特定的气候条件和社会经济结构下的农业用途加以确认的(Pafil与Pathak,1978)。
此种农业森林一方面可以理解为一种优化粮食、饲料、木材和畜产品资源的综合生产利用管理体系;另一方面又能保持土壤养分、改善环境、繁荣农村经济。Bene等(1977)、King与Chandler(1978)给农业森林下的定义是应用同当地农民栽培实践相一致的管理措施建立的一种综合经营体系,能在同一单位面积土地上,同时或相继把作物(包括木本作物)生产、植树造林和养畜业等结合起来。这样,也正是依靠综合利用资源,包括多种用途的木本植物、果树、禾本科、豆科牧草和饲料作物与粮食、经济作物的间作、家畜饲养以及废物在土壤中再循环等,在现有土地上得以供养印度居民和家畜的一种自然资源综合利用措施。Nair根据组成成分的性质、功能的排列、农业生态适应性和管理的社会经济体系来划分农业森林系统。这些组成部分包括农林业(Agrosilviculture)、林牧业(Silvipastoral)、农—林牧业(Agrosilvipastoral)、小片树林(Tree woodlot)、养蜂、水产养殖等等。当我们去调查大片大片退化的荒地和草作农业时,会看到其中大部分土地都与发展此种系统有相当大的联系,印度的现实情况就是如此。
(七)确定小流域(Watershed Identification)
连绵起伏的地貌使全部降落的雨水带着肥沃的表土迅速流失,留下干旱的、不适于任何植物生长的地域。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确定出那里是小流域,并运用水土保持工程措施将水流分散开,令其慢慢流动,使水渗入土壤,改造土壤的柱状结构(Column),以便改善水分和地下水状况。上述方法已经成功地实施于泰吉普拉(Tejpura)分水区。
(八)土地利用适宜性调查
通过对土壤和土地类型的调查,并依其适宜性分配来做不同的利用,即造林、园林、林草间作、农林间作、防护林带和水产养殖等。例如,开展对流域的开发,这种开发可确保最适宜地发挥土地生产力,以其多种产品服务于农村经济。
在这样的调查中,甚至在适宜造林的土地上也要根据树种的适应性,沿一定地形系列进行造林(Singh与Pathak,1986)。这样在丘陵地区,从丘陵顶部到低缓坡地可依不同树木的需求程度来配置不同的树种。
(九)能源农场(Energy Farm)
在沿着渠道的积水地区、水淹地的边缘地区或地下水位较高的台地或农田隙地、部分农作条件不良的作物地,需要采取资源保护措施,以提高土地的生产力。能源栽培是设置防护林带、发挥既能生产枝叶饲料,又能改良环境的多重功能。就银合欢(Leucaena leucocephala)来说,五年短期轮作的能源栽培达到了每年每公顷74.3吨的产量(Pathak等,1985)。在苏打盐土的生境下,短期轮作的人工栽培表明牧豆树(Prasopis juliflora)的生产力高达6.7吨/公顷,其后两年内Acacia nilotica3.2吨/公顷、杂交种桉树(Eucalyptus)2.3吨/公顷(Chaturvedi,1985)。十分干旱的年份,在沟壑纵横的荒地上连续两年内获得Acacia nilatica2.2吨/公顷及牧豆树0.6吨/公顷。Anderson等1983年研究这种能源栽培的生产力,观察到热带的桉树和银合欢属的年产量分别高达31.58吨/公顷和40.60吨/公顷。这种能源栽培可沿作物地,带状地栽成防护林带,通过防御热干风和风蚀,改良小气候以增加作物产量。Rao(1980)应用这一方法,得到了非常令人鼓舞的结果,使御谷(Pearlmillet)的谷粒和秸秆产量分别增产63%和19%。进一步需要栽种适宜做养蜂业蜜源、富营养的饲料和绿肥的植物,以增加经济效益。Hussain(1987)也观察到了在干旱和热干风盛行地区建立防护林带具有多重效益。
(十)林草间作(Silvipastures)
在土壤贫瘠、缺水、不适于种植农作物的地区,林牧经营制度可在保护生态系统的同时,提供生产饲料和木材的双重效益,将多用途树种以4米×5米或5米×5米间隔栽植,并在行间播种禾本科、豆科牧草,把树木生长早期削枝运回饲喂家畜,以后则在原地放牧,这样可获得最佳综合效益。Patil与Pathak曾在1985年论述过这一制度的效益。已发现在年雨量1000毫米并有9个月旱季的情况下,通过削枝并施肥,在正常降雨年份年产量可达3.65吨/公顷。已确定多用途的草原豆科植物有钩柱花草(Stylosanthes hamata)可增加禾本科牧草的营养价值,提供良好的地面覆盖,从而消灭了杂草,提高了土壤肥力。
在这种经营制度中,像扭旋金合欢(Acacia tortilis)树种在第12年产量可达4.3~18.7吨/公顷。歉收年份,这种乔木每年可以提供剪割的枝叶饲料2.1~3吨/公顷。Albizzia amara每年可以提供烧柴4.5~6吨/公顷。Hardwichia binata每年可以提供饲料1吨/公顷及烧柴1.74吨/公顷。因此,这样的林地能生产充足的饲料烧柴以改善农村经济状况。
与传统的土地利用方式比较,林草间作体系及其各个部分的常年饲料生产能力可以提高7倍多,并且为家畜提供大量蛋白质和其他养分(表5)。与其他土地利用形式比较,多层体系(Multilayer system)获得的经济效益更高。Gupta与Mohan1982年发现在干旱、半干旱气候条件下,林草间作体系明显优于旱作农业。在此体系内饲料和薪柴等附加资源通过很好的供应家畜饲料和人们的烧柴以及由于保证了薪柴供应,使牛粪得以施入农田等而加快了农业发展。
表5 不同的荒地利用制度下的饲料产量和利用时期
(十一)防止土地退化的步骤
1.要使草原达到能按不同的生态单元有区别地实施管理
这些生态单元可按自然因素包括海拔高度、气候、地形、土壤、植被和利用特点等来划分。每个单元应尽可能是一个生态实体,即一条大河或小河的流域(Watershed),因其具有由确定的地形界限所限定的自然地貌单元,而且在一个流域内,自然资源一般是独立于外界资源而存在的。这种管理的客观功能是多方面的,并且对每个单元的选择应根据环境的背景和当地的需要决定。应该承认,水是喜马拉雅山区居民的健康、福利乃至生存都要依赖的。利用与水的保护相抵触,要考虑在几个区域有地球力学敏感性和环境脆弱性,而应该适当利用以减轻公害。
2.实施发展工程必须包含抗侵蚀措施。生态系统的恢复工作也应当由该开发机构负责进行
滥肆砍伐树木的现象必须立即停止。要认真实施规章、法令和加强有计划的教育,纠正任意滥伐树木的错误认识。在市场上应持许可证方可销售木材。工业发展项目、道路建设、开矿等是可能导致滑坡、土壤侵蚀、森林砍伐和土地退化的因素。必须就其发展对未来环境可能带来的危害问题严格地进行评估。生产力低下或不适宜进行农作物栽培的土地应覆以多年生植被(树木或多年生牧草),农作物应限于适宜集约栽培的地区。逐年削减一年生作物种植面积是至关重要的。
3.必须通过下列措施,把过度放牧的不良影响减少到最低限度
一是采用优选原则选择适宜的禾本科、豆科牧草对开放的放牧地实行补播。二是保护区林地或更新林地的树木应防止或减少削枝,在农民私人或村镇管理委员会管辖的土地上应大力营造饲料林。三是通过良好的兽医医疗服务、协助销售、技术指导等,逐渐加强家畜的舍饲、采取周期性的草场封育,使自由放牧制度化。四是改良家畜的遗传性能,以便在舍饲条件下获得良好的经济效益。五是减少非生产性的家畜,阉割劣质公牛。六是固定游牧民的放牧路线并进行定期调整。七是对营养丰富,能供高产家畜放牧的高山草甸牧场建立强有力的管理制度。八是通过探索能为社会所接受的方式减缩家畜饲养头数,改善饲料供应。例如政府给予补贴将低产牛更换为高产奶牛。贯彻上述配套措施将会受益。应当通过现场示范使当地人民和决策者受到教育和启发。
(十二)退化土地的恢复
1.水土保持
在所改良地区的易遭受塌方危害的坡地上,应当优先考虑采取诸如沿等高线修筑土埂、梯田或挖壕沟等水土保持措施。
2.退化土地的补栽补播
应当立即实施造林计划,种植品种适宜的薪炭林、用材林、经济林(生产饲料、燃料和水果),多层次的水土保持和禾本科、豆科牧草混播草地。具体方案应根据地段条件和客观上要求经营单元具有的功能来确定。
3.必须优先考虑减少放牧压力
农民的参与实施生态系统的恢复计划应鼓励农民参加,以得到他们强有力的支持。这一点连同全社会的参与意识都是使退化草地得以恢复的基本条件。
牧场经营者和热带草原的村民们通过试验和生产实践掌握了放牧率(Stocking rate),并懂得了进行轮流放牧(rotation)放牧率必须维持在草地载牧能力的范围以内。载牧能力是在充分考虑草原生产力年际变化的基础上估算出来的。放牧地必须在利用几周后进行休闲,尤其在雨季来临牧草新生的时期。热带稀树干草原的家畜需轮流放牧(Stock rotation),例如先放牛,后放啃食灌木枝叶的骆驼和绵羊是很有利的。
通过播种、耕翻、播种并灌溉和施肥等技术来改良放牧地,由于要改良的面积大,所花费的成本很高。在草原上移植匍匐的野生豆科植物如木兰属(Lndigofera),可以增加草群的营养价值,且经济有效。轻度放牧能提高草地放牧生产力,因此,需要确定热带稀树草原同类型的放牧频率(grazing frequency)和放牧畜群的大小(herd size)(Shankarnarayan等,1975)。将步入21世纪的未来12年(到那时印度人口将增加到十亿)的经济计划了。不能光考虑增加牛的总头数;空谈革命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除非印度的放牧地确实受到了保护并作出了科学的利用(本文有删节)。
(郭思加、井玉平摘译自《Aplenary Address of Third International Rangeland Congress》,No.7-11,1988,India;刘安之校)
〔《国外畜牧业-草原与牧草》,1990(4):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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