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个头长脓包的六岁孩童的病情似乎恶化了,脓包肿得像成人拳头一样,而且一跳一跳地疼。
村里一个头长脓包的孩子被赫尔曼和克那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从此以后,这两位探险队员就当上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开始给村里人治病。
台卡说孩子像这样死的不少,如果我们不会治的话,那孩子必死无疑。我们带了几瓶新型青霉素片剂,可我们不知道该让孩子用什么剂量。一旦在我们给他治疗的过程中孩子死了,这很可能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严重的后果。
克那特和托思坦又取出发报机,在两株最高的椰树之间吊了一根天线。晚上他们再度与坐在洛杉矶家中的从未谋面的朋友海尔和佛兰克联系。佛兰克打电话找了一位大夫,我们用摩尔斯电键发出孩子的病症和我们药箱中所有的药品名单,佛兰克转达了医生的答复。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小豪马塔住的茅屋,他躺在那烧得翻来覆去的,半个村子的人都围在他身边乱哄哄地哭泣。
赫尔曼和克那特充当大夫,我们其余的人单是挡住衬里人阻止他们进来就够呛了。当我们拿着刀子进去要开刀时,孩子的母亲立刻大哭大闹起来。我们剃光了孩子的头发,打开脓包。脓血一下子就直蹿房顶上,几个当地人激愤地往里挤,我们只得撵走他们。当时的状况紧张而混乱。排净脓水消毒之后,用绷带绑好孩子的头,我们就开始使用青霉素治疗。接连两个昼夜高烧始终不退,我们每四个钟头给孩子换一次药且一直让疮口敞开。每天夜晚我们都请教洛杉矶的医生。后来小孩的温度突然就降了下来,开始有了笑容,并且想瞧瞧有关白人的奇妙世界的照片了,看那些摩托车、牛和高层楼房。
一周以后,豪马塔就和其他的孩子在沙滩上一起玩耍了,不久头上的绷带也取了下来。
当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后,村子里各种各样的病就接连不断地出现。牙疼、胃痛随处可见,年轻的和年老的不是这里就是那里长着疖子。我们让他们去找克那特大夫和赫尔曼大夫,他们二人就让他们忌口,井把药箱中的丹丸膏药倾囊发光。当药箱空了之后,我们就煮麦皮粥加可可,这对患歇斯底里症的妇女非常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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