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我只身从美国西雅图的家飞往奥勒冈,因为,我和先生在那里投资了一处高尔夫球度假村,我必须赶去处理自来水管线及污水排放等问题。4月中旬,我回到西雅图,迎接即将到来的报税季,并规划我们原定于5月成行的西班牙之旅。
我如往常般忙碌着,幸福而满足,因为,我和先生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就是希望提早退休,迁居到我们正规划中的海湾别墅。我们在华盛顿州史魁恩(Sequim)附近的海滩买下了一块地,那是美国西北部,也是加州人梦想中最美好的退休圣地,许多航空公司退休的飞行员都住在那里。那里总是晴空万里,不像西雅图那么多雨,从高空往下俯瞰,在一片棉花般堆叠的云层中,史魁恩就像一个湛蓝的洞口,好似造物主特意留下来窥探人间的一扇窗。史魁恩有两个高级海湾,不大,住户也很少。我们买下的那块地就在约翰韦恩的高级游艇码头旁边,附近还有一个度假村与公园。退休后,我们可以在那里享受与海天云影为伍的悠闲生活,可以去环游世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一切美好的想望,值得我们付出一切努力。
但是,就在回到西雅图的第一天,我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我先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下班后立即回家,左等右等,直到深夜12点多还不见人影,于是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没想到在电话那头迎接我的竟是一股冲天的怒气。我被这股怒气给震傻了,奇怪!他晚归,我打电话关心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为何发怒呢?自从认识他以来,历经6年交往、20年婚姻生活,他从来不曾夜不归宿,几乎不发脾气。为什么一个既内向又温文儒雅的人突然变了个样子?显然在我滞留奥勒冈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怎么了?
我心中揣着许多疑惑,等待着……深夜一点钟,他总算回来了,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开心?又为什么这么晚回家?”
他说:“就是之前我告诉你的,我的同事成立了一个西洋棋俱乐部,我去教他们下西洋棋,就是这样而已,什么事也没有。”
我先生是挪威西洋棋冠军,几个月前,他的确曾经告诉我,他手下的一位女同事成立了一个西洋棋俱乐部,邀请他去指导他们下棋。关于这件事,我始终是赞成的,因为我先生是个极端内向的人,除了公司同事之外,几乎没有朋友,也极少与人互动。过去,我不断鼓励他多走出去结交朋友或参与一些社交活动,他总是极不情愿,如今他总算开始有了社交活动,我岂有不支持的道理?然而,眼前的状况却开始令人感到不安与疑惑,我问他:“你和那位同事之间没有什么吧?我是说,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暧昧‘关系’?”
他知道瞒不住我,索性老实对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之间大概就是彼此有些喜欢,互相有些吸引力吧!”我当时心想,他既然敢如此坦诚对我说出实话,就表示他们之间还没发生什么,事情大概还不严重,于是我非常慎重地提醒他小心点,千万别不小心擦出爱的火花了。
我们家大到置地、买卖房屋、投资、报税、度假规划,小至柴米油盐酱醋茶,整理、剪草,统统都是我一手打理,我先生只负责上班。由于忙着报税,于是我暂且放下了那些不安与疑惑,同时开始安排5月的西班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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