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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哲学研究的深化

时间:2023-02-2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严格地在个人与自然、个人与社会的辩证关系中来确立个人的社会存在的主体性地位。[7]显然,马克思主义者非常重视个体发生问题。一直来哲学理论界更多地思考和研究人类整体、人的类行为,强调整体
主体哲学研究的深化_尊重人、理解人、关心人: 人类个体问题研究

一、个体问题的提出

尽管我们的哲学理论界存在这样、那样的误区,但有关人的研究和“以人为本”以及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宣传,证明主体性研究如一股春风吹来了理论百花园的勃勃生机,一扫过去的沉闷与禁锢。这无疑是摘除了强加在人的头上,摧残和压抑人性的“紧箍咒”的必然结果。人性的沉沦必然导致人性的崛起。

哲学无论怎样说也是一种人学,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在实践领域便具体化为人与外在世界的关系问题。哲学不关心人,人就不会重视哲学。人,历来是哲学家、思想家探寻的“斯芬克斯”之谜,但“认识你自己”的期待依旧未能如愿。(“认识你自己”原为古希腊德尔斐神庙门廊上的著名箴言,在这里比喻为要探索人类自身的奥秘)

现在,人们越来越充分认识到人类在自然、社会面前的主体地位,主体性问题成为哲学舞台的主旋律经久不息。主体问题也许是人的问题最根本的方面。人是自然的主体,人不仅能认识自然,而且能动地改造自然;人是社会的主体,人不仅组成了社会,同时还改造社会,在实践中促进社会的发展;人又是自身的主体,个体主体性集中体现于个体本身的自觉能动性。

二、研究个体问题的必要性

与时俱进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品格,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在要求。在新的历史时期,马克思主义哲学如何创新、发展,怎样适应新的情况、解决新的问题,便成为每一个哲学理论工作者所面临的新课题。哲学要发展,最根本的出路在于自身的不断完善,可以说哲学的永恒的生命力在于对社会生活及其发展的永恒关注。对生活的关注首先是对人的关注。而过去对人的研究更多地停留在整体主体(人类主体、群体主体、集团主体)的研究。但在这里,我们不是抽象、笼统地考察一般意义上的人类主体问题,而是把人类主体个体这一层次作为思考问题的着眼点。主体哲学研究不能仅停留于人的类主体、群体主体层次(尽管这也是非常必要的),而必须深化到社会个体的层次。

1.这是由人作为主体的概念本身的丰富性决定的

马克思主义的人的概念不是抽象、空洞的框架,而是包含了多层次的丰富内容。人不仅作为类整体对自然有主体性,而且作为个体在与自然、与社会的关系中也有主体性。人作为主体概念的多层次性决定了个体哲学思考应成为人的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主体哲学研究的深化内容。正如列宁强调的那样:“全部历史本来由个人活动构成,而社会科学的任务在于解释这些活动。”[1]

2.这也是反击西方哲学家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攻击的需要

现代西方哲学家攻击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论调就是,作为个体的人的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的“空场”,只见“物”不见“人”,马克思主义只考察人的社会关系的一般性。这无疑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极大误解,但它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反映了以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在这个问题上的不足。其实,马克思、恩格斯的哲学著作中一方面包含了把人作为社会关系总和隶属于一定群体的人的整体思想,抛弃了鲁滨逊式的人的幻想,以反对施蒂纳和克尔凯郭尔式的“孤独个体”。同时也包含了把特殊的、现实的个体力量作为历史发展原动力的思想,从而反对黑格尔的历史整体主义和客观主义,使哲学从“现实的个人”那里获得自己的源头活水,把神秘的历史复归于无数个人的创造性劳动。“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2]人“是一个特殊的个体,并且正是他的特殊性使他成为一个个体,成为一个现实的个性化的社会存在物”[3]“人们的社会历史始终只是他们个体发展的历史,而不管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4]正是无数个体力的合力推动了历史车轮的前进。

3.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需要研究个体哲学理论

在人类历史早期,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个人能力不发展。个人更多地依赖于社会共同体,个体成了社会共同体的抽象平均值、等价物,个人还没有从群体中分化出来,也就不可能有个体哲学。只有有了社会分工,人的自我意识增强,个体从社会整体中分离出来,才有从哲学上研究个体问题的可能。资本主义文明的建立在很大程度上使人的个性得到解放,个体能力有很大的发展,人在自然、社会面前越来越表现出突出的作用。资产阶级理论家、思想家在推崇人性、贬低神性的过程中便以个人为基石建构自己人本主义的理论大厦,但由于政治上的偏见与方法上的缺陷,他们不能科学、合理的说明个人与社会的辩证统一关系,而把个体抬高到至高无上的、不合理的地位。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严格地在个人与自然、个人与社会的辩证关系中来确立个人的社会存在的主体性地位。马克思指出:“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5]“人们的社会历史始终只是他们个体发展的历史”[6]“社会结构和国家总是从一定的个人的生活过程中产生的。”[7]显然,马克思主义者非常重视个体发生问题。马克思激烈反对黑格尔的整体主义与客观主义;同时又反对施蒂纳式的、基尔凯郭尔式的“孤独个体”。认为现实的个人总是在一定的社会生存条件下表现自己,创造自己的一切。因此马克思从实践角度得出人的本质科学含义,马克思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8]所以人“是一个特殊的个体,并且是他的特殊性使他成为一个个体,成为一个现实的个性化的社会存在物。”[9]任何个体都是被社会化了的有个性的社会存在物,历史的发展的动力是无数个体的力的合力。马克思也曾经表述过这样的意思:生产力与交往形式的关系也就是交往形式与个人的行动或活动的关系,社会历史既是社会关系发展的历史,也是个体发展的历史。人们所追求的社会“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哪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将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0]人是个性和社会性的统一体,任何夸大独立个性的作用和社会性的作用,都是片面的。在西方,过分突出马克思、恩格斯思想中的个体性因素,成为西方人本主义式的所谓马克思主义。如弗洛伊德的个体理论把潜意识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研究无意识本能活动的价值。他的研究给人们以启示作用。但从总体上看弗洛伊德个体理论是非科学的,把自我看作人的性欲本能的外显形式;这种泛性论否定了人的本质属性。在东方又有夸大马、恩思想中整体因素的倾向。一直来哲学理论界更多地思考和研究人类整体、人的类行为,强调整体利益、社会利益和集体利益。应当肯定整体、类行为、集体利益对人类社会发展和进步有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个体是构成整体的要素,个体是集体不可缺少的方面。因此必须重视个体的作用。

4.人的全面发展需要研究个体哲学理论

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历史既是社会关系发展的历史,也是个体发展的历史。人的发展意味着人的本质力量在不断得到确证,人的价值不断得到实现,人的主体性程度在不断得到提高。人的发展既包括个人的发展也包括社会的发展。具体来讲,人的发展有以下几层含义:第一,人的发展意味着人的各种潜能不断得到实现。第二,人的发展意味着人的主体性程度和自由、解放的程度不断提高。第三,人的发展意味着人的社会化程度不断提高。第四,人的发展还意味着人的个性越来越丰富多彩。人的发展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人的依赖关系占统治地位”的阶段,第二个阶段是“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阶段,第三个阶段是“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阶段。因此重视个体哲学研究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需要。

5.当代中国的改革实践要求我们研究个体哲学问题

在当代中国,从哲学上研究个体问题具有尤其重要的意义。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关键是科技现代化,而要实现科技现代化首先需要人的现代化。科技革命使“衡量社会财富的尺度已经不是劳动的消耗,即劳动时间的消耗,而是组成社会的个人的发展程度。”[11],在商品经济条件下,“真正的财富就是所有个人的发达的生产力”[12]“个人的充分发展作为最大的生产力反作用于社会生产力。”[13]在政治、经济、文化的全方位变革中,要培养具有现代人格的一代新人就不能不从哲学上研究个体问题。中国传统是历来轻视个体问题研究的(认为个体问题就是个人的爱情问题、家庭问题而不登大雅之堂),往往把个人需要和满足看成卑污的不合理的东西加以贬斥,如“君子何必言利”“存天理,灭人欲”“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等等。后来套用苏联模式的哲学教科书更是把个体问题拒斥于哲学大门之外。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特别在当代中国改革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更加需要在哲学上从个体主体的层次上确立个人在市场经济体制中的主体地位,赋予相对独立的个体利益、自主、平等、能力、个性、判断、选择、责任等在文化建设上的合理性与正当性,必须正确对待个人需要、个人欲望、个人满足、个人自由、个人发展、个人幸福。市场经济的建立在文化上是对传统观念的修正,在经济、政治上是为个人合理利益的满足提供可能的途径。当前要推进改革和促进市场经济的发展以及民主政治制度健全,就必须建立以哲学为核心的现代新文化。如果说哲学的突破在主体,那么主体的突破在个体。根据时代的发展,当前的哲学界要重视个体存在、个体自由、个体责任、个体文化、个体道德等一系列个体哲学问题的研究,用马克思主义个体哲学理论指导中国改革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只有这样,才能使马克思主义个体哲学理论产生强大的作用,从而推动中国改革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注 释:

[1]列宁.列宁全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75.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23.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七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78.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3.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23.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3、295.

[7]马克思.费尔巴哈.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15.

[8][1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8、273.

[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78.

[11]贾泽林,周国平.苏联当代哲学.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259.

[12][1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六卷(下).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2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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