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工业遗存发展文化创意产业

利用工业遗存发展文化创意产业__以唐闸工业遗迹复兴规划设计为例_文化战略与管理

利用工业遗存发展文化创意产业————以唐闸1895工业遗迹复兴规划设计为例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环境艺术系　张　羽

内容提要：利用工业遗存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已成为对工业遗存进行保护、形成区域文化创意集群优势的主要方式。从彼此的特点分析，工业遗存为文化创意产业提供物质载体，而创意产业有利于工业遗存地段价值的发挥和可持续性的保护。利用工业遗存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优势体现在有利于创意企业的发展、遗产的保护以及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以唐闸1895工业遗存复兴规划设计为例，利用其遗存深厚的文化资源和独特的环境资源优势发展创意产业，力图将其建设成为当代传统手工业产、学、研科学示范区和世界传统手工业文化传播中心。采用的开发模式为三种：功能开发模式；引导性的用地性质规划与建筑利用模式；营造“弹性空间”的设计模式。最终通过“形态”、“业态”建设，使工业遗存成为文化创意产业的集聚区，培育城市新经济的增长点。

关键词：工业遗存　文化创意产业　唐闸　手工业发展

工业遗存作为旧城区的保留建筑群，可以唤醒人们对人文、历史的关注，有弥足珍贵的社会意义。将工业遗产保护与文化创意产业对接，已成为目前工业遗产保护与开发中较被认可的一条出路。

工业遗存的保护利用要和城市功能转型相结合，而将文化与经济融为一体的创意产业，正是具有将分散的极具个性的文化创意集聚为产业的特征，因此利用工业建筑发展创意产业，打造区域文化创意中心，使产业落地，形成集群优势，既可以带动整个路段地产价值的提升，还可以有效降低风险，减少社会资源浪费，提高城市文化的品质，这是城市历史文脉保护与城区现代服务业的最佳组合。

一、工业遗存与文化创意产业的特点分析

工业遗产涉及的领域十分宽泛，《下塔吉尔宪章》中阐述的工业遗产定义反映了国际社会关于工业遗产的基本概念：“凡为工业活动所造建筑与结构、此类建筑与结构中所含工艺和工具以及这类建筑与结构所处城镇与景观，以及其所有其他物质和非物质表现，均具备至关重要的意义”。由此可见，工业遗产无论在时间方面、范围方面，还是内容方面都具有丰富的内涵和外延，特点鲜明。

（一）文化底蕴深厚。工业遗存是不可再生的城市资源，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城市的政治、经济、文化经历了兴盛和衰败的风风雨雨，而建筑却往往能跨越时空留存下来，它们承载着城市的历史记忆，是前人创造的具有宝贵价值的文化遗产。

（二）地理位置优越。由于工业遗存是工业化时代的产物，工业遗产绝大多数都是聚集在老城区或老城区边缘。进入后工业化时代，城市规模不断扩大，昔日的老工业集聚区成为今日的主城区。工业遗产周边配套设施齐全，交通便捷，地理位置优越。

（三）建筑风格独特。新技术的应用使工业建筑往往成为当时建筑技术的代表，拥有比其他建筑形式更坚固的结构和更高的质量，作为工业生产的载体，投射出工业文明的逻辑和理念。大部分工业建筑单一高大的空间特点使空间的利用有较大的自由度和可能性，较少受到结构的限制，是一种具有包容性、多样性和可塑性的空间，这样的空间在一个拥挤的城市中是个极大的“奢侈品”。一些巨硕的工业建筑，往往是所在城市的地标，是人们从景观层面认知城市的重要构成要素。

（四）改造成本较低。工业遗存的基础设施在给排水、电力电讯、燃气动力等方面的容量远高于一般的民用建筑，改造项目可以以原有的基础设施为依托，不用增加新的市政设施接口。

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生产要素是信息、知识，特别是文化和技术等无形资产，是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附加价值产业。创意产业作为一种新兴的产业，是经济、文化、技术等相互融合的产物，具有高度的融合性、较强的渗透性和辐射力，为发展新兴产业及其关联产业提供了良好条件。创意产业在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同时，还可以辐射到社会的各个方面。

文化创意产业崇尚创新和个人创造力，因此要求该城区具有鼓励创新、包容创意等优良的社会文化传统以及宽容开放的社会文化环境。在对文化的高需求中，历史文化要素也自然是创意产业的文化基础之一，只有在对历史文化有了深刻理解之后才可能产生更有跨越意义的文化创造。文化创作的主体对历史文化有热衷追逐的本能，在对创作环境的自由选择中几乎都倾向于历史建筑、历史地段或者历史文化浓郁的区域。

从文化创意产业和工业遗产各自特性的分析中，不难发现两者之间有着互为依托的紧密联系。工业遗存能为创意产业的发展提供物质载体，营造出有益于创意产业发展的文化氛围，刺激创意灵感的产生，推动创意产业健康的发展；同时，创意产业作为新兴产业的活力优势，能带动和激活衰败的旧工业建筑区域。这种功能置换，不仅利于有价值的工业遗产的可持续性保护，还能提高周边地区的经济价值，促进城市旧区的复苏。

二、以工业遗存为载体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优势

如同自然生命运动过程，大量的工业建筑随着工业文明的衰退而逐渐破败，但是当它被植入新的功能以后就会孕育出新的生命，从而开始新的生命运动。这绝不仅仅是保护了一幢建筑、更重要的是它们记录了城市的历程，是真正成熟的、富有魅力的城市的宝贵履历。利用工业遗存特有的历史底蕴，使之成为激发创意灵感、吸引创意人才、集聚创意企业的创意产业园区，可以充分发挥工业遗存的优势和效力。

（一）以工业遗存为载体发展创意产业有利于创意企业发展

创意产业从业者大多年纪轻、经济实力弱，相对于高档写字楼，老工业厂房房租较低，并大都位于老城区，相关配套齐全、交通便利，因此经营成本相对较低；同时，工业遗产的租户企业往往规模较小，需要个性化的工作环境，工业场所的大空间易激发灵感；工业遗存区域由于具有相对集中的场地条件和类型多样的办公条件，因此各种创意企业、各类教育、研究机构较容易在空间上形成集聚，产生群体竞争的优势和集聚发展的规模。

（二）以工业遗存为载体发展创意产业有利于遗产的保护利用

工业遗产与创意产业的结合有利于凸显工业遗产作为文化资源的特质，强化人们的保护意识，从而珍惜和善待工业遗产，正视工业遗存的存在价值。工业遗存作为城市历史文化遗产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工业化时期”发挥了其应有的价值。在“后工业化时期”通过与创意产业进行持续性和适应性的结合利用来进一步证明它自身的存在价值。当工业遗产保护融入到经济社会发展之中时，才能焕发生机和活力。

以苏州河沿岸新兴文化产业集群为例，其沿岸旧工业仓库群记录了上海民族工业发展的历史轨迹，但随着城市产业结构的变迁，这些区域的工厂出现了空置的现象，再后来大部分工厂搬迁后，土地出让用于房地产，在拆旧建新的背后是历史记忆的丧失。当然，事情并不是全盘的糟糕，随着自发的、民间的，世界艺术无国界的交流活动，在形成一定的规模效应的同时，也无形中拉开了苏州河沿岸的新兴产业文化的序幕，并产生了连锁反应（表1），使得工业遗产在市场经济体系下实现了可持续发展，同时带动了历史建筑产业的经营，发展了许多具有活力的新兴产业文化集群。

表1　苏州河沿岸工业仓库的历史发展与新兴文化产业集群的形成

（三）以工业遗存为载体发展创意产业有利于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以工业遗存为载体发展创意产业形成的聚集区并非大兴土木的现代新建筑，大部分反而是由原来废弃的旧厂房、旧仓库改造而来。旧厂房换新装，注入时尚创意元素，从而变废为宝，闲置的资产焕发朝气蓬勃的活力。这种利用空余或闲置的存量房地产资源兴办文化创意产业的方式，不涉及重新开发建设，减少了环境污染、能源损耗；通过工业遗产产业用地的再利用，保持了老工业地区活力，给社区居民提供了长期持续的就业机会和心理上的稳定感。借用工厂撤出留下的工业遗产发展创意产业，从而摆脱附加值低的加工业定位，培育附加值高、更有竞争力的新兴产业，实现城市产业的有序升级；在整合利用中，采取整体规划、分期建设的模式，把工业遗产保护和建筑开发进行有机结合，对工业遗产按照“修旧如旧”的原则进行改造，保护具有近现代工业特征的外部建筑元素，对内部按照功能要求适当改造成创意园区，使新旧建筑在功能、形态等方面进行互补，最终使旧城的整体环境得到改善，从而达到有机更新目的。

三、唐闸1895工业遗存复兴规划设计项目背景

南通的唐闸镇位于南通城北8公里，依托通扬运河而建，地处水陆枢纽位置。1895年，张謇在唐闸创办大生纱厂，由此揭开了南通近代辉煌的序幕。唐闸是近代南通的主要发祥地，是南通近代文化资源最为集中的承载地区，也是南通近代风貌保留最为完好的区域，唐闸区域的保护和利用问题对于南通近代历史文化的保护至关重要。现存的唐闸工业历史区域包括唐闸河东历史区域和唐闸河西历史区域两部分，占地面积为28．1公顷。区域内分布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3处，优秀历史建筑9处。其中有用于工业生产的大生纱厂、大生纱厂仓库、广生榨油股份有限公司等，和用于生产配套的大储堆栈、大达内河轮船公司旧址、泽生外港水利公司等，以及服务于工业生产生活配套的唐闸红楼、南通纺织专门学校旧址、老公房、西公房、北公房、牙科诊所、三新浴池等（图1）。唐闸不仅包括工业生产的历史文化风貌特征，还包括生产配套和社会生活配套的历史文化风貌特征，是保存较为完整的具有工业历史文化风貌特征和典型意义的工业历史文化区域。在2006年无锡举行的“中国工业保护遗产论坛”上有9处近现代工业遗产入选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其中就包括南通大生纱厂。改造设计中以唐闸工业遗址为载体，新型创意产业发展为主导，形成集近代工商业发展展示，生态工业展示，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创意产业、休闲娱乐为一体的综合性片区。

图1　唐闸1895工业遗存现状调研

四、唐闸以工业遗存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资源

（一）文化资源

唐闸的工业遗迹始于公元1895年清末状元张謇所开始的实业救国运动，从兴建大生纱厂开始，建立了与纱厂配套的一系列工业与企业，如资生冶厂股份有限公司、资生铁厂、大兴机器磨面厂、广生榨油股份有限公司、大隆皂厂、大达轮胎公司、颐生罐洁公司、阜生桑蚕织染公司等十几个工厂企业，在唐闸建成了以大生纱厂为核心的综合性工业乡镇。同时加强了唐闸的市政工程建设力度，如道路、河运、通商等等，从而以近代工业开始了南通早期城市化的探索。在发展工业生产，繁荣经济的同时，文化、教育、慈善等事业全面发展，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形成了我国早期现代化的“南通模式”，使南通在二十世纪初便开始享誉中外。

新中国成立以后，唐闸虽也曾有过良好的发展，但随着经济进入“高速成长期”与南通发展重心的转移，唐闸现代化建设的步伐渐渐慢下来，几乎从中国风景剧变的大舞台上消失了。被历史遗忘的唐闸，幸运地躲过了城市化浪潮下大拆大建的浩劫，奇迹般完整保留下百年工业老镇的基本格局。经过调研发现，以张謇大生纱厂为核心企业的唐闸近代工业历史遗存，是自洋务运动以来，我国近代工业历史遗存中整体规模保存最完整、最集中，工业门类保留最丰富、最充实，原址原状保护最真实、最完善，同时也是最具典型意义的中国早期私人资本民族工业的杰出代表和宝贵历史见证。

以文化价值观来衡量，唐闸的近代工业遗产是一种特殊的文化资源，一笔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近代南通的城市建设已被两院院士吴良镛为首的城市规划和建设的专家学者们论证：张謇先生经营的南通堪称中国近代第一城。因为张謇对南通城市的规划和建设的理念为当时最先进，是近代城市建设的典型。张謇之所以能经营和建设南通城，因为有近代工业的后盾，没有近代唐闸的工业，就没有张謇的近代南通的城市建设，因此唐闸的工业遗址是它的根基。

在唐闸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建立手工业产、学、研及推广传播中心，从长远看来，它的价值无法从经济方面来衡量。创意产业的介入，不仅有利于对唐闸工业遗迹的保护，更顺应了当年张謇当时的乌托邦理想与先锋的理念，成为南通进行产业结构升级，建设创意城市的激发点，从而可提高城市的文化品位和活力，打开城市的国际知名度与影响力。

（二）环境资源

唐闸的工业遗迹区域为其创意产业以及后工业新型经济提供发展的空间载体，它能够满足创意产业的特殊需求，为孕育创意才思营造出浓厚的文化环境。

1．经过了近年来的城市扩张，唐闸留存的工业遗产如今已属城市旧区。由于周边保留了传统居住环境，又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对最新的文化动态有敏锐的嗅觉。这种区域性文化气质成为激发创意产业人员进行创作的灵感源泉。

2．由于工业活动的需求，唐闸工业遗迹区域服务的交通、市政、公共服务设施级别都较城市普通区域高，能够满足创意产业所需的城市硬件配套。

3．唐闸工业遗迹区域为了工业运输，以及原材料运输的需要，选择了靠近河流、码头的地方，滨水景观成为创意产业得天独厚的环境资源，无论在文化上还是景观上都是城市的休闲“透气口”。

4．唐闸的工业遗迹区域，由于原来工业生产的集约性和系统性特征，有连片的厂房，集中的仓库，这就使许多活动具有聚焦和便于交流的特点，能够容纳规模化的创意集群，非常符合创意产业的互动需求。

5．唐闸产业结构的调整造成大部分工业遗迹区域废弃空置，有着比新区低得多的使用成本，成为吸引创意企业的又一要素。

6．唐闸拥有大跨度、大层高的产业建筑；从而可以给予创意工作者自由支配的充足空间，并可以放松工作者的创意思维。

7．唐闸产业文化的遗留可以带给创意工作者更多的创意灵感，使一种个性化的创作题材的形成成为可能。

8．唐闸工业遗迹区域及其文化环境的特殊魅力成为吸引创意工作者的文化磁场，容易在小范围内达到创意阶层的高度聚集。

9．唐闸旧工业区的停业状态使大量的厂区职工变成空余劳动力，方便快速构成创意产业园的服务劳动资源。

在唐闸工业遗迹的基础上，以手工业产业链的建设为开发重点，通过对作为硬件空间的规划设计与作为软件业态的策划组织，实现唐闸环境的多样性。构建充满活力的唐闸，实现由多样的商业活动与建筑元素混合而成的视觉经验。

五、唐闸以工业遗存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开发模式

南通立足于自身优势和区域经济发展态势，以建设唐闸国际传统手工业产、学、研及推广中心为战略目标，并确定未来的总体战略定位：长三角区域传统手工业发展基地；当代传统手工业产、学、研科学发展模式示范区；世界先进的手工业制造中心和传统手工业文化传播中心。

南通独特的文化积淀，现今传统手工业发展的特点，以及南通具有的辐射长三角地区的区位优势，是唐闸工业遗迹复兴强有力的资源，加强资源的整合，进行系统的战略发展规划，通过唐闸特色产品挖掘，区域一体化中的借势发展，官、产、学、研联合发展，产业链模式下的城市拯救与复兴等一系列战略的确立与实施，把传统手工业复兴与现有珍贵的工业遗迹相结合（表2）；把传统手工业的精良做工和大工业时代的批量生产相结合；把产业加工制造和传统手工业的教学、研发、会展、交易等业态模式相结合；对近代工业遗迹加以展示，这其中包含了手工业展示、非物质文化传承等诸多方面。以上这些产业的良性发展将带动休闲旅游业相关产业的发展。从而使得唐闸的工业遗迹通过产业复兴具备全球范围内的示范性和唯一性。

表2　唐闸手工业产品体系及重点产品

（续表）

唐闸手工业产、学、研及推广传播中心的产品开发，无论在开发研究、制造加工方面，还是在展览交易、教育培训方面，都紧紧围绕着“手工业”进行开发，将吸引艺术家、设计师、手工艺大师等高端创意人群和国际知名设计类高校师生及其他创意型自由职业者进行短期学校、交流、居住与生活，逐渐形成依托于以上海为中心的长三角创意产业圈，吸引全国乃至世界手工业创意人群及其他高端人群的新社区与盛会地。

（一）工业遗存区域的功能开发模式

唐闸工业遗迹区域振兴规划的总体思路为既保护历史风貌，又着眼于恢复唐闸的活力。唐闸历史文化工业遗迹区域的功能定位由以工业为主调整为以居住、商业、生活服务、文化旅游为主，保留部分工业。用地布局上改变目前的单一功能，加强公共服务功能，发展博览、旅游、休闲功能，增加绿化面积与步行工业遗迹区域，开辟城市公共活动空间与步行游览空间，增加市政工程设施用地，解决历史文化工业遗迹区域内部的设施改善问题。通过功能定位的调整，增强唐闸产业的社会多样性，以维持城镇活力。规划对唐闸历史文化工业遗迹区域进行整体性保护。唐闸历史文化工业遗迹区域的保护将采用以资产处置为先导的振兴策略，恢复人们的自信，或要创造一种对地方经济的新自信。在各种处理方式中，树立示范性的旗舰项目是很重要的，其意图在于推动工业遗迹区域的全面变革。规划选择河东红楼及周边地块以及河西造纸厂和油脂厂地块作为开发试点区，红楼及周边地区将形成文化旅游、零售餐饮、观演娱乐、商住混合及居住多种功能混合的综合区域，造纸厂和油脂厂地块将建设地方文化遗产保护展示区和南通创意产业园区。两个试点区将形成唐闸镇分布在通扬运河两侧的两个增长极，将对唐闸镇的振兴发挥重要的带动作用（图2）。

唐闸工业遗存区域采用轴网布局的规划结构。轴网承担人流集散和主题展示功能，它贯穿整个手工创意区的主要入口区、核心区和标志区域，历史保护建筑和主要展示空间、主题广场均分布在轴线上。南北轴由运河和各片区的主入口、标志点、重要节点组成；东西轴由运河桥和两岸对应景观和功能联系带构成，两岸片区之间组织连续的视觉通廊。在以运河为主轴的控制区，扩展和突出具有历史工业形象的厂房建筑，以及历史保护建筑，使其围合区域与运河形成垂直轴带。

在大生造纸厂和油脂厂片区、大生纺织厂和面粉厂片区、红楼片区内部分别由十字轴网控制，形成主要人流入口区和展示中心区、交流广场的垂直交叉，核心场所便置于其交叉点区域。改造与新增建筑以轴网布局延续历史工业建筑布局的脉络，在轴网节点处展现出不同的空间肌理形态。轴网空间布局使创意产业区与整个城市肌理相融合，强调“片区”概念；采用开放式的空间边界，与城市形成渗透关系。

图2　唐闸镇总体规划结构图

工业遗存的开发模式应该运用以文化创意产业开发模式为主导的综合开发模式，同时渗透其他相关模式中的一些具体细节，充分地运用唐闸的珍贵文化历史资源，发挥出唐闸的特点。

（二）引导性的用地性质规划与建筑利用模式

一般规划设计图中都会有一张“用地性质规划图”，对规划范围内的区域进行分块，详细规定使用功能，这种功能布局的宏观控制在创意产业入驻的工业遗迹区域却不能发挥其调控作用，反而制约了唐闸创意产业的自由发展。给予创意产业最大程度的选择自由是针对创意产业园区规划的基本原则，这就包括了在建筑使用功能上对产业内容的弹性引导，和在私人使用空间上减少对建筑设计、改造的干预。具体而言，即使用引导性的用地性质规划，弹性建筑利用模式规划，和减少建筑形态的设计（图3、图4）。同时，不同的创意企业对空间有不同的喜好和需求，在选择租用建筑的时候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事实上，功能单一的创意单位并不能产生想象中的规模效益化，混杂的功能状态所产生的文化撞击，反而更能刺激创意人员的灵感和思想，所以，对这类地段的规划要使用可变通的功能引导。

图3　工业遗存区总体鸟瞰图

图4　油脂厂、造纸厂区域总体鸟瞰图

（三）营造“弹性空间”的设计模式

在区域的空间规划上应使用与其他规划不同的自由化设计，为创意工作者提供自我发挥的空间。规划设计侧重于给人视觉冲击的入口、公共绿化、环境设计、服务设施、标志和小品设计，对建筑规定可以改造、设计的程度和范围；对于建筑修缮，规划对创意者的自行设计在宏观上进行控制，确定保护建筑的改造是可恢复的，无损害的，而设计的具体实施上将权利完全下放；室内设计方面，在不影响产业遗产保护的条件下，室内设计应该完全由创意工作者决定（图5、图6）。

图5　油脂厂、造纸厂区域景观透视图

图6　油脂厂、造纸厂区域对老厂房的修缮与改造设计图（室内街）

在唐闸老工业基地的建筑创作应当倡导运用新技术、新材料的设计理念，以传统的形态、色彩、细部处理等作为一种链接手段，努力营造总体上符合塘闸历史工业文脉要求，强化地区独特的建筑形象。为凸显各片区的重要标志物的核心作用，设置四类建筑风貌区，即历史建筑保护区、工业建筑风貌特征区、风貌重点协调区和风貌一般协调区。原真性地保护与强化核心保护区特征，对大生造纸厂，大达轮船公司，清花间、公事房、专家楼、红楼、油脂厂老厂房等历史建筑进行修缮保护，历史工业建筑区域扩展成广场和集会区域。

在这种观念的支持下，唐闸工业遗迹区域中的创意工作室在空间设计与使用中产生了多元的变化。这种自由设计权利的下放，可以增加产业园的空间丰富性和形态多样化，利用创意者对潮流的灵敏嗅觉营造更时尚、更前卫的气息，吸引更多的创意主体进入。

结语

唐闸工业建筑保护最终要从创意产业集聚区的“形态建设”推进到“业态”建设，致力于建立宣传推广、信息互动、展示交易、投资咨询、教育培训、国际交流六大平台。文化创意产业的快速发展对于培育新经济增长点、促进城市产业转型、安置就业及推动城市有机更新具有积极作用。但是要使园区真正成为文化创意产业的集聚区，还需理清政府、运营商和企业的各自定位，发挥各自产业职能，实现工业遗存保护与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有机结合。

The Analysis of Using Industrial sites to Develop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y —The Plan for Reviving Tangzha 1895 Industrial Sites Zhang Yu

Abstract：Using industrial sites to develop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y have become the protection of industrial sites，and the main way to form the advantages of regional creative clusters．From the characterstics of them，industrial sites provide creative industry material carrier，and not only the land values will be exerted，but also the sites will receive the sustainable protection．The advantages of using industrial sites to develop 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y cultural reflect in favor of developing creative industry，the heritage protection，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ity．Take the plan for reviving tangzha1895industrial sites for example，using its unique environment and cultural resources to developing creative industry，trying to build a contemporary traditional handicraft and cultural communication center of the world，here will be gathered academia and research science demonstration area．Developing model includs three types：function developing model；leading of land plan and buiding using pattern；creatinga“flexible space”design pattern．Finally，through the“form”and“format”building，the industrial sites will becomea a ccumulation area of creativeindustry，and it can bring the newe conomic growth point of the city．

Key words：industrial sites；cultural and creative industry；Tangzha；handicraft industry；develop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