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今天——文康家世

文康家世

一、文康家世

曾祖温福（？—1773），字履绥，费莫氏，满洲镶红旗人。大学士温达之孙。自翻译举人授兵部笔帖式。乾隆初，累官户部郎中。外升湖南布政使，调任贵州。坐事夺职，戍守乌里雅苏台（今蒙古扎布汗省扎布哈朗特）。二十三年（1758），启任内阁侍读学士。从将军兆惠讨霍集占叛乱。擢内阁学士。移仓场侍郎。外授福建巡抚，内迁吏部侍郎、军机处行走，晋理藩院尚书。三十六年（1771），征讨金川土司叛乱，授定边右副将军，分兵三路进剿小金川。拜武英殿大学士。次年，命为定边将军，分兵征伐大金川。三十八年（1773），驻军木果木地，土司叛军突围大营，中枪身亡。诏予一等伯爵。四十一年（1776），被劾，追夺世职。《清史稿》卷三百二十六有《传》。

祖父勒保（1740—1819），字宜轩，满洲镶红旗人。监生出身。初以中书科笔帖式充任军机章京。乾隆末期官至陕甘总督，参与抗击廓尔喀的入侵，以功加太子太保。捕杀白莲教首领刘松。乾隆六十年（1795），调任云贵总督，协助大将福康安等镇压苗民起义。但因在镇压白莲教起义过程中，并没有获取重大战果而被罢去总督职务。嘉庆二年（1797），围攻贵州南笼王囊仙起义军，焚毁苗寨。次年，以四川总督任经略大臣，节制四川、湖北、陕西、甘肃、河南五省军务，镇压川楚白莲教起义军。后因久驻达州，无功夺职。嘉庆五年（1800）又任四川总督，继续镇压起义军，在川十年，回京后，任武英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嘉庆十八年以太子太保、一等伯、武英殿大学士任军机大臣，翌年以病解相职。谥号文襄。著有《平定教匪纪事》。

勒保有六个儿子。长子英惠，内阁学士，礼部侍郎，道光二年乌鲁木齐都统，十一年科布多参赞大臣，袭三等威勤侯，十二年卒。二子英悳，头等侍卫。三子英绶，乾隆五十八年整仪尉，嘉庆十八年内阁学士、礼部侍郎，曾与勒保同任理藩院堂官，嘉庆间有名的林清起义，其首领林清，就是被英绶在京南宋家庄亲自拿获的，道光二十年卒。英绶有子九人（详见附录一《费莫氏世系表》），长子文龄，文康即英绶第二子（《详见文康生父为英绶考》）。四子英奎，吏部郎中。五子英秀，广西庆远知府。六子英麟事迹未详。

勒保还有一女，奉旨嫁给嘉庆皇帝四子瑞亲王绵忻，为嫡福晋，咸丰三年薨。《清史稿》卷三四四《勒保传》谓皇四子端亲王娶其女。按：皇四子应为瑞亲王，不是端亲王。同书卷二二一《诸王传》七载：“瑞怀亲王绵忻，仁宗第四子，嘉庆二十四年封瑞亲王。……（王薨）赐绵忻福晋郡王半俸，咸丰三年福晋薨。”[2]此福晋即勒保之女、文康之姑。(www.guayunfan.com)文康有九子（详见附录一《费莫氏世系表》）。文康至少还有一女，咸丰七年嫁与钟文为继室（详见《文康姻亲考》）。

文康的叔祖永保（？—1808）费莫氏。满洲镶红旗人。以官学生考授内阁中书，充军机章京，迁侍读。乾隆三十七年（1772），从军征金川，迁吏部郎中。出任直隶北口道，历霸昌、清河两道。调江苏布政使。四十九年（1784），擢贵州巡抚，调任江西、陕西。五十一年（1786），署陕甘总督。未久，授塔尔巴哈台参赞大臣。五十六年（1791），升内大臣。五十八年（1793），调喀什噶尔，任参赞大臣，留驻新疆。六十年（1795年），擢乌鲁木齐都统。嘉庆元年（1796），偕将军恒瑞率西安驻防兵两千人，同陕西、广西、山东兵五千名会剿湖北白莲教起义，克襄阳，下孝感、当阳两路。加太子太保。因破唐县，起义首领姚之富转移，其被褫职下狱，籍没家产。三年（1798），以兄勒保立功，推恩宥释。予蓝翎侍卫。署陕西巡抚。六年（1801），充乌里雅苏台（今蒙古扎布汗省扎布哈朗特）参赞大臣。次年，授云南巡抚。十三年（1808），兼署贵州巡抚，调广东。又擢两广总督，未至，死于途中。谥恪敏。主持修纂《塔尔巴哈台事宜》《喀什噶尔英吉沙尔事宜》《乌鲁木齐事宜》等书。《清史稿》卷三百四十五有《传》。

永保子二，长子英志，次子英华。英华有子六，依次为文庆、文玉、文奇等。而以文庆名最著。

文庆（1796—1856）字孔修，费莫氏，满洲镶红旗人。道光二年（1822）进士，历任副都统、侍郎等职。十七年（1837），命在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兼右翼总兵。二十二年（1842），予三等侍卫，充库伦办事大臣。次年，召授吏部侍郎、内务府大臣，连升左都御史、兵部尚书。二十七年（1847），复为军机大臣，寻署陕甘总督。次年，召授吏部尚书，兼步军统领，内务府大臣。咸丰五年（1855），授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士，拜文渊阁大学士，晋武英殿大学士，管理户部，充上书房总师傅。建议清政府重用汉臣，破除满汉畛域之见，不拘资格以用人，言曾国藩终当建非常之功，密荐胡林翼才略超群，使其一年之中由贵州道员擢至湖北巡抚，又荐袁甲三、骆秉章、阎敬铭诸人。六年（1856）卒，赐谥号曰文端，据《清实录》记咸丰帝咸丰六年十一月上谕：“内阁大学士文庆溘逝，业经降旨优加赐恤，昨日朕钦临赐奠，见其遗孤幼稚，亲支人丁稀少，殊深怆感。因思文庆人品醇正，奉职勤能，宣力有年，靖共夙夜，著加恩入祀贤良祠。伊子监生善联，俟及岁时，由该旗带领引见。伊弟已革都司文玉，现在遣戍，著即释回，以示朕眷念荩臣，推恩优渥至意。”[3]由此可见咸丰对文庆的高度评价。其生平事迹详见薛福成《书长白文文端公相业》一文。据孙楷第先生考证，《儿女英雄传》中安公子的原型即为文庆。

文康与《道咸以来朝野杂记》作者崇彝的继祖母费莫氏为兄弟行（崇彝，氏费莫，正蓝旗，虽与文康隔旗，但八旗人只计姓氏，不计旗分）。祟彝在《道咸以来朝野杂记》中指出：

满洲八大姓，为钮祜禄氏、绎姓郎。瓜尔佳氏、关。舒穆鲁氏、舒。那拉氏、分叶赫、辉发二那拉，其初皆地名。完颜氏、王或有姓金者。富察氏、傅。费莫氏、费。马佳氏、马。章佳氏，实为九姓。然费莫、马佳二姓乃一族也[4]。余继祖母为费莫，其族中代有传人，四世凡有大学士数人。计乾隆朝有温福，殁于木果木之战。嘉庆朝有勒保，谥文襄。道光朝有讷尔经额，兼直督、文渊阁。咸丰朝有文庆，武英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谥文端。光绪朝有文煜谥文达，武英殿大学士。故其家有一印，曰：“三代四大学士之家。”其实有五人焉。[5]

若再加上康熙朝的七世祖温达，实有六人焉。

崇彝将其祖母兄弟行中“颇有政绩者，亦有文学者”列出一表，我们可由此知道一些与文康有关系的亲属。今将此表抄列如下：

文庆道光壬午翰林。官至武英殿大学士，谥文端。字孔修。故居十景花园路南。

文蔚字露轩。嘉庆庚辰翰林。官至户部侍郎，以事罢斥。

文俊字秋山，文举人。官江西巡抚。书法最佳，藏米、赵墨迹，皆有名之件。住香儿胡同。

文辉字友石。官江西布政使，罢。有富名，终殉财也。

文煜字星岩。官武英殿大学士，谥文达。居北城帽儿胡同。

文硕字俶南。由荫生、户部员外郎，仕至驻藏办事大臣。罢后赏三品卿衔。有奏议多种。居东城双辇胡同。

文康字铁仙。即作《儿女英雄传》者。官俟考。居土儿胡同。

文良字冶庵。官四川道员。藏书最有名。居东城太平胡同。

文玉官都司。盖孔修先生胞弟。[6]

又据《道咸以来朝野杂记》记：“《儿女英雄传》为文铁仙先生所撰。其间冶庵、俶南两先生多所赞助。”[7]冶庵即文良（英惠第三子），俶南即文硕。

文康的家世，正如马从善《序》中所说：“门第之盛，无有伦比。”自温福算起，富贵流传，已历百年。且正像林薇指出的那样，乃是“一个逐渐儒雅化了的八旗世家”[8]。盖温福、勒保、永保皆以军功起家，至文字辈战事渐熄，文庆为道光二年（1822）进士，曾编纂道光朝《筹办夷务始末》八十卷，修《钦定国子监志》八十二卷，还曾奉敕校《清文大学衍义》四十三卷。文俊为举人，文良是著名的藏书家，著《四库书目略》二十卷。至于文康本人，据顾郑乡《画马赠文铁仙》一诗，可知文康青年时即爱好绘画，道光十五年（1835）文康还作序并刊刻了《史梅叔诗选》。史梅叔的“罗刹番王动文采，蒙古部落惊精神”[9]等诗句的描述，正是写出了青年时期文康的文采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