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工诗善文,特征显著
《魏书》本传载胡叟家世及其文化素养:“世有冠冕,为西夏著姓。叟少聪敏……学不师授……及披读群籍,再阅于目,皆诵于口。”据此可知:身为“西夏著姓”的安定胡叟天资聪慧,思维敏捷,具有较为扎实的文学功底,这就为其日后工诗善文奠定了坚实基础。同传亦载,胡叟以后秦政治已趋衰落,遂入长安“观风化”。流落长安期间,因受到京兆韦祖思蔑视(“时京兆韦祖思,少阅典坟,多蔑时辈,知叟至,召而见之。祖思习常,待叟不足,叟聊与叙温凉,拂衣而出。……”)遂不坐而去。离开韦祖思后,受灵感启发,胡叟至主人家,做赋于韦、杜二族,一宿而成,年仅十八。后来一归北魏,胡叟即赋诗一首,以谢隆恩。
胡叟不仅工于诗文,且其诗文的写作特点相当鲜明,《魏书》本传称其“好属文,既善为典雅之词,又工为鄙俗之句”。也就是说,其诗文的写作特征,一是雅俗兼工,即诗文既典雅深邃,又通俗易懂;二是秉笔直书,据实而作。同传载其写作特征:“其述前载,无违旧美,叙中世有协时事,而末及鄙黩。”意即其诗文对王朝前期的载论不违背旧史的褒美,评论王朝中期政治以是否有利于时势来定夺,而对一个王朝末期政治的“鄙黩”绝不隐瞒。正因其“直笔”,时人皆奇其才,畏其笔,世代传诵之,以为“笑狎”。后来,当辗转于河西欲归北凉却遭北凉主沮渠牧犍及当地权贵名流冷遇和鄙视之时,狷介不屈的胡叟满怀忿髻之情,随即赋诗一首,赠予其友程伯达,以抒其志,该诗之文如下:
群犬吠新客,佞暗排疏宾。
直途既已塞,曲途非所遵。(www.guayunfan.com)望卫惋祝鮀,眄楚悼灵均。
何用宣忧怀,托翰寄辅仁。
该诗以“新客”“疏宾”喻指自身,以“群犬”“佞暗”喻指北凉的腐朽统治者及其权贵名流势力;此言之“直途”,意指原想能直通北凉之路,“曲途”当然是指“直途”受挫之后的变通之路。该诗又引“卫惋祝”“楚悼灵均”之历史悲剧,以此来阐发其“何用宣忧怀,托翰寄辅仁”的壮志理想。整体看来,该诗措辞直率激烈,语言形象生动,意境幽微深远,着实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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