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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及隐逸文化概说

时间:2023-04-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隐士及隐逸文化概说隐逸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十分独特的人文现象,亦即唯在中国,隐逸现象曾波及封建统治的历朝历代。隐逸具体是指社会上的一些人超凡脱俗、回归自然的一种行为与心态。所谓隐士,是指古代社会中具备了为官的资质而不愿为宦者,尤指仕途失意之后的退隐田园林泉者。仕与隐,乃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人生的两种基本选择,二者必居其一,概莫能外。

隐士及隐逸文化概说

隐逸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十分独特的人文现象,亦即唯在中国,隐逸现象曾波及封建统治的历朝历代。隐逸具体是指社会上的一些人超凡脱俗、回归自然的一种行为与心态。

隐逸现象与隐士同为一体。所谓隐士,是指古代社会中具备了为官的资质而不愿为宦者,尤指仕途失意之后的退隐田园林泉者。仕与隐,乃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人生的两种基本选择,二者必居其一,概莫能外。也就是说,仕与隐,乃是中国古代文人的两大出路,二者之间既对立又统一,既相互矛盾,又相辅相成:仕则“兼济天下”,展示济世之才;隐则“独善其身”,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无论是仕抑或隐,都是古代文人面对外在环境变化、根据其内心境界而做出的必然选择;仕是进取,需要勇气;隐是超然物外,同样也需要勇气。

古人对中国传统隐士形象的基本形式及其表征多有所论,《后汉书》首开对隐逸之士的论列,其《逸民列传序》之载评较为精详:“《易》称‘遁之时义大矣哉’。又曰:‘不事王侯,高尚其事。’是以尧称则天,不屈颖阳之高;武尽美矣,终全孤竹之洁。自兹以降,风流弥繁,长往之轨未殊,而感致之数非一。或隐居以求其志;或曲避以全其道;或静己以镇其躁;或去危以图其安;或诟俗以动其概;或疵物以激其情。”意即或者隐居于山林之中,以力求实现其远大的政治志向;或者委屈自身、避开“尘世”,以保全其为人之道;或者使自己静思以使其躁动之情渐趋寂灭;或者脱离危险以图安宁;或者诟病世俗以逞其志;或者讽刺世物以激扬其性情。同列传继之载云:“然观其甘心畎亩之中、憔悴江海之上,岂必亲鱼鸟乐林草哉,亦云性分所至而已。故蒙耻之宾,屡黜不去其国;蹈海之节,千乘莫移其情。适使矫易去就,则不能相为矣。……”[1]

《晋书》卷94之《隐逸列传》载云:“……是以处柔伊存,有生之恒性;在盈斯害,惟神之常道。古先智士体其若兹,介焉超俗,浩然养素,藏声江海之上,卷迹嚣氛之表,漱流而激其情,寝巢而韬其耀,良划以符其志,绝机以虚其心。……”(www.guayunfan.com)《南史》之《隐逸传论》:“夫独往之人,皆禀偏介之性,不能摧志屈道,借誉期通。”

《魏书》卷90之《逸士列传序》对中国传统隐士的特征的载评尤为精详:“盖兼济独善,显晦之殊,其事不同,由来久矣。昔夷、齐获全于周武,华燏不容于太公。何哉?求其心者,许以激贪之用;督其迹者,矫以教义之风。而肥遁不归,代有人矣。夷情得丧,忘怀累有。比夫迈德弘道,匡俗庇民,可得而小,不可得而忽也。自叔世浇浮,淳风殆尽,锥刀之末,竞入成群,而能冥心物表,介然离俗,望古独适,求友千龄,亦异人矣。何必御霞乘云而追日月,穷极天地,始为超远哉!”同列传之《史臣曰》则对中国传统隐逸现象做了精深的剖析,其典型之言曰:“古之所谓隐逸者,非伏其身而不见也,非闭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智而不发也。盖以恬淡为心,不皦不昧,安时处顺,与物无私者也。……”

《北史》卷88之《隐逸列传》对中国传统隐逸现象及其表征的阐论更为精详,且对我们认识安定胡叟的隐士形象的观照意义更大:“盖兼济独善,显晦之殊,其事不同,由来久矣。昔夷、齐获全于周武,华燏不容于太公。何哉?求其心者,许以激贪之用;督其迹者,矫以教义之风。而肥遁不归,代有其人矣。故《易》称:‘遁世无闷’、‘不事王侯’。《诗》云:‘儒有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诸侯。’《语》曰:‘举逸民,天下之人归心焉。’虽出处殊途,语默异用,各言其志,皆君子之道也。”

洪崖兆其始,箕山扇其风,七人作乎周年,四皓光乎汉日。魏、晋以降,其流逾广。其大者则轻天下,细万物;其小者则安苦节,甘贱贫。或与世同尘,或波澜以俱逝;或违世矫俗,望江湖而独往。狎玩鱼鸟,左右琴书,拾遗粒而织落毛,饮石泉而荫松柏。放情宇宙之外,自足怀抱之中,然皆欣欣于独善,鲜汲汲于兼济。夷情得丧,忘怀累有。比夫迈德弘道,匡俗庇人,可得而小,不可得而忘也。而受命哲王,守文令主,莫不束帛交驰,蒲轮结辙,奔走严谷,唯恐不逮者,何哉?以其道虽未弘,志不可夺,纵无舟楫之功,终有坚贞之操,足以立之志,息贪竞之风。与苟得之徒,不可同年共日,所谓无用以为用,无为无不为也。[2]

今人对中国古代隐逸现象的渊薮及其特征等问题多所论述,卢晓河指出:“综观中国古代社会的历史,隐逸是其重要、独特的文化现象;综观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历史长卷,古代文士的隐逸之趣又是其显著、生动的无尽话题。不管是归隐田园的隐士,还是身居庙堂的朝臣,山水田园都是他们心向往之的精神家园,是他们赴之不疑的共同乐土。……古代文士从农出而用世,又因忧国忧民、壮志难酬而归农乐土。……古代文士从农出而用世,又因忧国忧民、壮志难酬而归农避世,田园、山林始终是他们可进可退的最为深情的家园。……”[3]而胡大浚先生之论更为精当:“……可知,‘仕’和‘隐’,都是那时的知识分子附庸于那时的专制君主的相区别、相联系的两种不同生存方式,是一个事物的对立统一的两个方面。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仕者与隐者在君王的距离上似有远近,但,仕是奉王事,隐依然是行王化,终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所以,再著名的隐士,经不起君王的再三征辟,终究还要‘出山’;除非你定要做‘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那便只有饿死的份!”

其实,“仕”,未必就是与最高统治者无条件的合作,“隐”,也不一定是与权势集团完全决裂,例子多多。自《后汉书》首为隐者立传,历朝史书在大力歌颂诤臣义烈的同时,都没忘记给高风亮节的隐士以应有地位,可知,他们名份不同,都是那时社会之所需,都有可称道、值得社会称道的理由。“知识分子”由于个人素志和机缘遇合的差异,鬼使神差,或为名宦,或为高隐,都共同点染了王朝历史的亮色。称道隐逸、歌颂隐逸,可以视为对举世昏昏、宦途奔竞的矫枉,倡导某种特立独行的风尚,以矫俗励志,思想道德的意义昭然存在;究其历史性的使命,则孔圣人早已一语道破:“举逸民,天下之人归焉。”还是实现王者的一统天下。由此看来,仕与隐,在封建君王用人机制上讲,从属于调节社会矛盾对立、求得社会相对平衡的需要,是维护君主专制的国家机器正常运行的一种润滑剂,大抵或如是。[4]

中国古代隐士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或先隐后仕;或仕而后隐;或半隐半仕;或形隐而实为仕;或仕而洒脱若隐;或命丧仕途而始悟隐时之乐。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尽管隐士生活的具体表现形式有所不同,但有一点却完全相同,那就是他们均淡泊明志,有独立人格,自由精神的追求正是他们的共同表征。

隐士形象(现象)属于隐逸文化范畴。所谓隐逸文化,是指一种在历史上处于边缘地位的非主流文化,其哲学根基是以老、庄为核心的道家思想,但又渗透了儒家、禅宗文化的影响;隐逸文化的表现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一些名士遁迹山林,当起隐士,而此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徐清泉对隐逸文化的阐论较为精当:“从学理上讲,‘隐逸文化’是由上述这些‘士’或说是由隐逸士人、隐逸士大夫及憧羡隐逸的士人、士大夫共同创造的一种非主流文化,它既包括了这些士人、士大夫本身,又包括了一切相关的物质性及精神性实践结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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