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做过地理教师,在研究生阶段从事的是地理课程与教育研究。从个人教育背景与课程研究背景来说,我是带着地理学科的背景来做综合社会科课程研究的。在20世纪80年代末,高中文理分科,地理是高中理科生才可以报考的专业,但高中理科课程中又没有地理课,所以进入大学刚接触地理专业的时候,我“发现”原来地理专业所学内容非常广泛,既包含自然知识,又涉及人文知识。我很庆幸选择了地理专业,认为这是一门文理兼备的学科,可以使知识结构相对完整一些,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我过早“背弃”文科的遗憾。所以,当我的很多同学以地理教师身份开始“转行”教社会科课程的时候,我也想当然地认为,自己“相应地”开始进行社会科课程研究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当打开美国的社会科课程教材、日本的社会科课程教材、中国的社会科课程教材时,我心中出现的却是震惊与疑问。在这些教材中,有很多内容我自己还不了解,还需要学习,更别提教了。既然如此,与我有一样成长经历的学科教师,能知道如何教这一课程吗?
在思考什么是社会科课程的时候,我曾作类比,问自己什么是地理课程,发现对后者我尚能有一个概念,对前者却只能含糊其辞,深感困惑。在试图翻阅各种文献寻找答案的时候,我发现,“什么是社会科课程”恰恰是在新的课程体系下需要重新认识和架构的基本问题,也是课程研究者首先要思考并回答的问题。
梳理社会科课程在世界课程发展史上的发生、发展与演绎,回望自己的学习和研究经历,我相信这是一个“新课程”的“新问题”,更是世界课程领域需要继续探讨和研究的“老问题”。所以在深感疑惑的同时,我也恰恰明白了前进的方向:沿着问题指引的方向追寻下去。
在思考和探寻的过程中,我期望能对这一课程基本问题有明确的回答与构建,同时也期待能让更多的人进一步地关注和思考这一问题。
所以,从2001年秋季起,我逐步开始了社会科课程的相关研究。“社会科”成为能够触动我的关键词,成为我“生活世界”的一部分。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仅开始了关于社会科课程理论的思考与研究,而且参与了社会科课程教材的编写、教师培训和听课等各种相关活动,来来回回忙碌着。
在这一密切地与社会科课程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从基本问题出发,又不断面临着其他各个层面的问题,种种问题引发持续不断地思考和追问。比如:社会科课程从何而来?国外的社会科课程如何发展?社会科课程和地理学、历史学、社会学是什么关系?社会科课程内容是各学科内容的拼合,还是整合、融合?什么是综合社会科课程的宗旨,以及如何理解其教学的理念与方法?社会科课程教学的主体和途径是什么?社会科课程教师的身份如何认证?社会科课程的目标与评价机制如何建构?
放到大的背景里看,我所遇到的这些有关社会科课程的问题,其实并不仅仅代表了我个人对社会科课程的解读,它们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社会科课程价值研究和事实研究的基本问题。
我带着问题而来,逐步沉浸于其中。我深深体会到,试图了解和解决关于社会科课程的疑问的过程,其实也正是我完成个人的学术使命的过程。也许正是在这样的探索过程中,我才真正为所钟爱的教育事业做了一点工作。这样—种认知是我个人所感受到的社会科课程的召唤,它从内心不断激发我投入到社会科课程研究中,不停地去体验,去思考,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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