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奇才史玉柱花1亿元巨资打造《征途》网络游戏,并宣布永久免费,由此彻底改变了网络游戏的商业模式。当你作为一个普通的玩家免费试玩一段时间后,很容易就会被《征途》的网络世界所吸引。然而,玩着玩着,你渐渐会发现,如果不付钱,就不能称得上是在玩游戏,而只是在游戏中被人玩。那些拥有各种豪华装备和等级的玩家会把你蹂躏得生不如死,让你感到自尊被彻底践踏。于是乎,愤怒的你大喝一声:“不就是钱吗?老子也有!”于是,你立刻花钱购买全套豪华装备,瞬间升级,把以前的对手彻底打败,报一箭之仇,满载而归。此刻的你,一定会对自己说:“爽。”然而,当你觉得爽了之后,你的游戏对手自然就觉得不爽了,对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去买更好的装备,以便在下次游戏中能够打败你!
由此,你和对手就共同陷入了万元陷阱。为了在游戏中获胜,双方不断花钱去买更好的装备。据说,3%的高端玩家提供了《征途》70%的收入。有3万名活跃玩家每个月在游戏中消费达几千万元。引诱这些玩家来花钱,对史玉柱来说,这是所有布局中最关键的一步。
借着《征途》所取得的巨大成功,2007年11月1日,史玉柱旗下的巨人网络集团有限公司成功登陆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总市值达到42亿美元,融资额为10.45亿美元,成为当时在美国发行规模最大的中国民营企业,史玉柱的个人身价也突破500亿元。
关于网络游戏中的万元陷阱,《杭州日报》在2009年10月22日曾经做过报道。该报道称浙江诸暨有位陈先生拨打报社85100000的热线电话,电话里说:“我们10个人一起玩游戏,是被盛大网络收购的,叫‘风云—雄霸天下’,刚开始是免费的,可是天底下真的没有免费午餐啊,越是免费活动越有办法圈你钱。后来我们一步一步陷进去,那完全是个无底洞,一套扣一套。游戏中一把武器最贵的要几十万元,一件最好的装备要上百万元,都是现金。后来我明白了,那完全是疯狂的圈钱活动,你买的装备一个多月后马上就会被淘汰,譬如我这个月花了5万元买的装备,下个月就过期了,你要继续这个游戏,还是要不停地投钱进去。”
陈先生说:“我今天打来电话是想劝劝大家,真的,说白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家里老婆孩子不要了,睡觉也无所谓了。我有个朋友刚花了6万元换他的装备,我说他脑子有毛病。我是诸暨的,我今天闲着无事跟你们念叨念叨,提醒想玩的人,开始玩的时候一定要慎重!”
记者为此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发现打电话的小陈,29岁,诸暨人,寸头,个不高,是个精明干练、典型的小老板。他在当地一家大型商场有自己的铺面,专卖牛仔裤。在陈老板狭小的储物间里,他向记者讲述了这3年来玩网络游戏的经历(以下内容主要根据小陈的自述整理而成)。
我是2006年年底看到这款游戏的。有一回上迅雷(一种下载软件),跳出来“风云—雄霸天下”的游戏广告,有个电影也是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想想游戏应该也不会差。那时候我开服装店,时间多,就开始玩了。刚开始花钱确实不多,就是花点钱买点卡,计时收费。你算算,就算是一天24小时都泡在网上,也花不了多少钱。
那段时间,我拼命练级,打怪物,做任务,完成了就能获得经验,提高级别。每天泡在网上最少十三四个小时,脑子里除了打架、升级,其他都觉得没意思。
从1级玩到100级,大概花了一两个月。
100级以后再想上一级,难度就相当于前面的100级的总和。后来我玩到了122级,最高是125级。2006、2007这两年,加起来的全部花费,可能也就三四万元吧。
真正花钱,是从2007年下半年开始的。以前不是要计时花钱嘛,现在不用了。你以为是好事啊?看来你是真没玩过,跟你这么说吧,让我们这些玩家真正花血本的,就是在他们宣布免费以后。
免费也不是假的,只要你愿意,可以啊,去玩好了,不用给1分钱。
可是,游戏就是打架,你被人家打得爬不起来,心里不难受?不想报仇?
如果,你辛辛苦苦练一两个月,人家花一百多块钱买一把武器,一刀就能砍死你,才一百多块钱,你说你会不会买?
好了,你买了,能跟他打个平手,如果再花一百多块钱,就能升级、加星,你花不花?……
买装备大概占全部花费的70%。另外还要买经验、买元气,每天打架要买消耗品,受伤了要买药,被人打死了要买招魂引复活……这么说吧,不算装备、经验、元气,一天光玩最少也要花三四十块钱。
在花费大笔真金白银、成为一名“人民币玩家”之后,阎王(小陈)身披金甲战衣,手持神兵利器,全身上下的18件装备总价值超过了20万元人民币。
游戏最大的乐趣来自战争。
你会发现,一个人再强,也敌不过实力装备稍低过你的两三人的合力围攻,所以你很快就会意识到,单打独斗是不可能的,必须拉帮结伙成立帮派,很快也很自然,小陈团结到一批铁血战友。
凌风国有四员主要战将:阎王(小陈)、花心ブ阳阳(富阳人,私企小老板)、极限搁浅(福建人小汪,和朋友合开修车铺)、小琪(福建一个年轻女孩,职业不详,据说父亲做生意,家里相当有钱)。他们在网络公司赢利模式转变之后,快速从勤劳的练级者变身“人民币玩家”。每个人的转变,都是从品尝了刻骨铭心的惨痛败绩后开始的。
小陈的战友之一、台州人“秋水”说,她和老公起初都是夜以继日的勤奋练级者,后来发现,再练也打不过人家,“你不花钱就要被人家欺负”。
福建修车铺老板小汪(网名极限搁浅)说,有一次他被人连续不断地打趴下,气得一拳把电脑显示屏砸烂,后来马上就花3000元买了新装备。
靠着全部相加超过百万元人民币的豪华装备,小陈他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很快成为凌风国最为强大的帮派。尽管已经不玩游戏近半年,小陈现在忆及当年情况还颇为神往。
不久,我们帮派在凌风国已经所向无敌了,因为对手装备的更新速度(其实就是花钱的速度)远远跟不上我们。他们装备不如你,一见就跑,你还打什么,不过那种天下无敌的感觉真是蛮好的。
没有对手就没有打斗,没有争强好胜,谁还刻苦练级,花钱买装备?游戏商赚不到钱,玩家也会觉得没意思。
很快,网络公司就把凌风国所在的服务器和另一个服务器进行合并,把另外一个战区和小陈他们一样战无不胜的强大帮派,和小陈他们放在了一起。
打个比方,两只各在自己罐子里咬死了对手的蛐蛐,又被放进同一个罐子里,很快就扑咬在了一起。
小陈他们和对手重新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到最后还是他们彻底胜出,又成了一家独大,这时公司又会安排合区。这样的合区,小陈说他们已经经历过三次,现在的对手,是炎天国最强大的一个帮派,以温州玩家为主,两帮厮杀至今,互有胜负,不分伯仲。
一年前,作为帮派领袖之一的小陈干脆把服装店甩手给老婆,自己当上了职业玩家。他在战场上杀红了眼,只要对手买了新装备,一定会马上跟进,不计代价。
2009年3月,小陈为和对手一争高下,花6万元人民币买积分,想竞得一件“顶级十星铠甲”,最终以一名之差与宝贝失之交臂,痛惜不已,这也成为他对网游态度的转折点。[1]
从那时候起,我真的开始厌烦了,我经常想,我玩了3年游戏,每天花这么多时间、花这么多钱,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陈说,现在的他,已经离开游戏半年多了,白天待在店里,认认真真当一个小老板,晚上准时回家,老老实实做个好男人。
“最近我老是在想:如果把3年玩游戏花的那些钱放在现实生活里,已经足够我把儿子从生下来一直养到大学毕业了吧?”
笔者评论:为了实现网络世界中的天下无双,有人不惜倾家荡产;正如为了实现武林盟主的人生理想,有人不惜去练“葵花宝典”。人应该懂得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区别。电影《盗梦空间》(Inception)中的主人公“盗梦者”道姆•柯布(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饰)对他的妻子“魅影”梅尔(玛丽昂•歌迪亚饰)说的一句台词就是:“If you jump,I will not jump with you.”(如果你跳下去,我是不会跟你跳下去的)。不同于《泰坦尼克》中的“you jump,I jump.” (如果你跳,我也会跟着跳)。人总是要活在现实中。当一个男人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有年迈的父亲,他的身上就多了一份责任,不能轻易地说放手就放手。反观影片中的妻子梅尔,却把之前夫妻双方所构建的梦境当成了真实世界,只想着和道姆•柯布永远厮守在梦境中,不能自拔。
人总会有追求,追求什么?以什么方式追求?这才区分出人与人的不同。所以,每个人都必须经常问问自己: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什么才是你真正应该过的生活?好在文中的小陈已经迷途知返,重回现实,开启了新的生活。
如果说网络世界中的谁与争锋让你觉得多少有些不可理喻,那么现实生活中的竞技体育同样会让你觉得唏嘘不已。2004年和2005年连续两届北京国际马拉松赛过程中,均发生了相似的一幕:选手猝死。如此雷同的猝死事件,加上以往时有耳闻的运动员猝死事件,人们不禁疑问:跑步原本只是为了健身,为何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2011年7月16日一则题为“世界冠军,沿街乞讨”的新闻更是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故事的主人公是前体操世界冠军张尚武,他因伤病从国家队退役后,生活陷入迷途,曾因盗窃入狱,于2011年4月刑满释放。后来,迫于生活压力,在北京街头乞讨卖艺。昔日世界冠军沿街乞讨一事,犹如一枚重磅炸弹砸入了国人的视线,引发了国人对我国竞技体育下体育人生存状态的重新思考。昔日的世界冠军为何会沦为乞丐?这只是偶然吗?体育人都有着哪些悲欢离合?
下面不妨引入《南方都市报》记者对张尚武的部分采访记录。[2]
题目标题:“进一步走进张尚武,走进竞技体育下的体育人”
自由谈访谈:为什么做乞讨?
张尚武:我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缺少温暖、缺少人们的认可,从事那么多年的体育,浑身又有那么多伤,自己感觉特别孤独,很痛苦。现在最低的要求就是能维持生活。
原本我打算,能够挣点钱回去给患脑血栓的爷爷凑点医药费治病,但现实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人们不认可也不太相信我,所以钱也挣不多。
从狱里出来回到家里看爷爷,他身体比我进监狱之前更差了,生活不能自理了,大小便失禁。回家看到这种情况,我感到痛心,很难受、很自责,我想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但没有实现这个理想。
自由谈访谈:什么时候受的伤?
张尚武:训练的时候。当时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一刹那,能不能承担今后岁月对我的考验,就要看我自己的能力和毅力。我很清楚,练了那么多年,又那么多伤,学习已耽误了,我都十八九岁了,没有别的技能,只会练体操,思想单纯,也没有进入过社会,我家里的家庭条件又不好。
自由谈访谈:伤病有看过医生吗?
张尚武: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生活保障,我想看病,没有钱。
自由谈访谈:你理解国家队的决定吗?将你送回省队?
张尚武:我自己也必须得识时务,运动员受了伤,就像人得了癌症,必须得面对事实,已经无法从事高难度动作,不可能再取得什么好的成绩。你在那儿,只能说在混,在那儿混一天,要拿国家队一天的工钱。我不想拖累大家,就想退下来,想寻求一些其他的办法。
自由谈访谈:你进监狱之前找过工作吗?做了多久?
张尚武:找过。曾经送盒饭,但是时间一长,腰、颈椎、脚、跟腱的毛病都显现出来了。除了劳损,还有很多年训练积累下来的伤病。这些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我表面上挺年轻、挺壮、挺健康的,但事实上不是那么回事,也解释不了。
我这个伤病不允许从事餐饮业和体力劳动。
自由谈访谈:在找工作的时候,亮过国家队体操队运动员和世界冠军的身份吗?
张尚武:说过。人家都笑了,都不相信。我就像个要饭的,他们连想都不会想;即使相信我,也不敢用我,说怕我屈才,这个地方容不下我。
从上面的访谈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更为立体的张尚武,也可读出他身上诸多的无可奈何。其实,在竞技体育下生存的体育人,从一开始就在玩万元陷阱的游戏。为了争夺金牌,他们从小就开始了大量的训练,为此家长投入大量培养费用,孩子花费大量时间刻苦训练。如果中途退出,前期的投入将变成沉没成本,重要的是孩子也无法再像正常孩子一样学习,因此只得选择继续训练,而继续则意味着更多的时间投入与伤病风险,于是就在这陷阱中越陷越深。金牌毕竟是少数,因此对于大多数运动员来说,没有学历和谋生技能,又带着一身伤病的他们,退役后迅速跌落为社会的弱势和边缘人群。2003年,据媒体报道,曾在中国举重史上创造了40个全国冠军、20个亚洲冠军的“亚洲第一力士”才力,在贫病交加中死去;前国脚唐全顺,因赌球被拘。
具体来说,在中国竞技体育体制下生存的运动员,主要承受以下几大损失[3]:
一是文化水平低。据国家体育总局科研所研究员李力研称:“从1200多人的国家队到20万重点体校的学员,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光中,每天五六个小时的训练让他们没有精力学习,即便成了世界冠军,也是半拉子富有者,是被异化的人。不少运动员文化水平很低,认字认半边,比如‘祈祷’认作‘斤寿’,最爱看的是动画片。一位正在某知名高校就读的奥运冠军,念起文章来白字连篇。”较低的文化水平,也成了他们退役后寻找工作的最大障碍。
二是伤病累累。北京体育大学副校长钟秉枢曾表示,我国体育训练推崇的“时间战”和“消耗战”,致使正处在生长发育阶段的青少年运动员群体出现较高的运动损伤比率。羽毛球国家队队员的伤病率是100%,2001年青少年羽毛球队的伤病率也几乎是100%,42名集训队员查出83处伤病。再以山东省为例,田径选手60岁以下死于心脏病的占田径选手总死亡人数的56.26%,排球为62.53%,举重为67.12%,而40岁至60岁的退役足球运动员心脏有疾患的达到100%,这些数字大大高于正常人的比例。
竞技体育在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典型的万元陷阱。随着人们收入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2001年的一项调查表明,高收入家庭不愿意孩子从事运动训练的比例高达77.8%,中等收入家庭为74.6%,低收入家庭也达69.8%。在不支持原因的调查中,64.3%的家庭是怕影响孩子的文化学习。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前,加拿大反对滥用药物组织主席、类固醇专家鲍勃•戈德曼曾经向198名世界优秀运动员提出这样的问题:“如果我有一种神奇的药物,它能使你们5年之内在包括奥运会在内的所有比赛中战无不胜,但你们吃了这种药,5年之后就会死去,你们愿意吃吗?”结果出人意料,竟有103名运动员(52%)回答说愿意吃。[4]笔者也曾拿同样的问题问过一些听我课的政府官员:“如果我给你一种药,吃了以后马上就能当上某某部的部长,但是5年后你会立刻死去,你愿意吃吗?”大多数官员的回答也同样是:“愿意!”我也可以拿类似的问题来问你:“如果我给你一种药,吃了以后马上就可以有1亿元人民币的收入,但是5年后你会立刻死去,你愿意吃吗?”如果你的答案是不愿意,那么我把1亿元增加到100个亿呢?如果你说,再多的钱我也不愿意,那我问你,要得到什么,你才愿意呢?
人总是要死的,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或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或默默无闻。所有你已经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就是你的沉没成本。只要有了沉没成本,就会有万元陷阱,你也就被套牢了!死亡才是个体解套的方式。很多时候,我们总觉得是在和别人博弈,其实,真正的对手是你自己!
如果说网络游戏只是沉迷于此的玩家们的万元陷阱,竞技体育只是专业运动员的万元陷阱,那么下面的案例就是你我都可能遇见的万元陷阱了。
2006年9月,《民主与法制》时报曾报道了一篇题为“她为何自己举报自己行贿”的报道,内容如下(有删减):[5]
为女儿能“顶职”进烟草局工作,张英(化名)拿出了7万多元,等了6年时间,但最终未能如愿。由此,她成了一个举报者,先是举报别人受贿,然后是举报自己行贿。
张英曾是烟草专卖局的职员,垄断性行业的特征使其收入跨入了收入较高的群体。为了子女“顶职”就业,张英费尽周折找到一份1992年温州市劳动局颁发的文件,里面有这样的规定:“家居农村并符合国务院(1988)137号文件规定正常退休的工人,允许其一名16~25周岁的未婚子女到父母原工作单位的城镇,凭其父母退休证或父母死亡证明报名,参加全民所有制单位或县以上集体所有制单位的招工,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录用。”
张英的小女儿小青有北京某大学广告设计的大专文凭,毕业后曾在温州市烟草专卖局做了两年临时工,工作能力得到市局领导的认可,按照这份文件的精神,让小青“顶职”在张英看来理所当然。当时的情景,张英至今记得清楚:“林局长说我是土地征用职工,只要我退休,根据国家政策你的子女可以顶职。但为了疏通上级领导关系,需要我拿出一定的活动费用。”就这样,张英在林局长的承诺和动员下于1999年离开了工作岗位。
张英在举报材料中这样写道她几次行贿的过程:“为了让女儿到县烟草局工作,本人在1999年到2002年期间向当时该局林局长多次行贿,其中4次送了人民币和外币,加上赠送的物品,折合人民币共计7万余元。”
张英说她第一次给林局长送钱大概是1999年下半年,当时送去1万元人民币;在2000年她又给林局长送去6000荷兰盾;2001年她再次送去300欧元;2002年夏天,她给林局长的银行卡里存入3万元。除此之外,张英说她每年逢年过节还送上大量礼品。然而直到2004年,张英女儿顶职一事仍没有一点眉目。
当一位陈姓职工的子女顶职后,张英坚定的等待在瞬间破碎。2004年上半年某一天,张英被叫到局长办公室,她说:“林局长告诉我,不同意安排我女儿到县烟草局工作,他还将放了近两年时间的人民币退还我。”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张英蒙了,几天后她逐渐清醒过来,她再次来到局长办公室。张英说:“我问林局长,我女儿顶职不成,是不是因为我钱财送得少?”他听到这话当时脸就青了,态度粗暴地说:“就你那几万块钱还想安排女儿到烟草局工作,有本事的,你可以去告。”
愤怒下的张英寄出了一封举报自己行贿的举报信。
故事背后的事实我们不得而知,可能确实是陈姓职工“送”得更多,因此他子女“顶职”一事最后得以尘埃落定。类似于这样的行贿事件其实就是行贿人之间在进行万元陷阱的游戏,彼此间竞价的是“顶职”,然后通过不断向权利人行贿以期获得最后的胜利,最后行贿最多者“顶职”成功,其他行贿人只得“人财两空”。
其实在日常生活中,大多数的行贿人都是在玩万元陷阱的游戏。如机关里有一个副局长的职位正在竞争上岗,为得到这块“肥肉”,大家纷纷向局长送礼、表示心意,而且一旦听说谁送得更多、更好了,便立即加码打点,实现赶超。当然,“驴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在相互追逐中,大家送的礼越来越大,砸的钱也越来越多。最后,胜利者感慨万分,这“肥肉”真当来之不易,以后必须得靠它弥补先前损失,这就为下一次别人的万元陷阱游戏做好了铺垫。失利者则唏嘘不已,砸的钱已然“一江春水向东流”,而且新副局长可能还会记恨他们这些曾经的竞争者,真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由此可见,行贿人最大的痛楚可能不是“砸钱才能办事”,而是“钱砸了,事没办成”,更甚者是“钱砸了,事没办成,而且还被举报了”。这是一个“人生陷阱”,一旦进入,便会欲罢不能,而且越挣扎,陷得越深,因此不能轻易进入。
行贿本身就是一种社会祸害,对于广大民众来说,“不行贿,能办事”才是最优的社会状态。在该状态下,行贿中的万元陷阱也就不复存在了,因此,我们亟须完善当前的法律法规来改善这一现状。有人提出:“中国应立即修改法律法规,主动举报的行贿人可不定罪,还要给予奖励,这将使受贿人不敢再受贿,办事需行贿的社会风气可能会得到很大改善。”
考考你
如果您与另一个人分别携带10万元参与万元竞拍(这点是共同知识),游戏的规则仍然是以100元(或100元的整数倍)为加价单位,直到没有人再加价为止。出价最高者将以其所出价格获得该10000元钱,同时,出价第二高者将其所出价格的数量支付给拍卖所。请问:在您先出价的条件下,您最开始的出价是多少?(提示:在该价格下,对方的理性选择是直接放弃继续出价)
轻松一刻
先动优势:心动不如行动
三个男子共同追求一个女子。A对女子的父亲说:“我有上亿元资产。”B对女子的父亲说:“我们彼此相爱。”C对女子的父亲说:“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注释
[1]人很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而在失败后开始学会自我反省。人一般都是在失败后,才开始萌生退意。
[2]参见网址:http://news.ifeng.com/opinion/special/zhangshangwu/shilu/detail_2011_07/17/7740726_0.shtml。
[3]参见:程瑛,舒泰峰.瞭望东方周刊:“跛足”的中国体育何去何从?http://sports.sina.com.cn/s/2004-08-09/1439333134s.shtml.
[4]林文龙.谋害运动的兴奋剂.发现,2008(3).
[5]参见网址:http://news.163.com/06/0901/15/2PUORMUJ0001124J.html。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